猛虎特戰隊並沒有因為多出了一些新的成員,就開始變成了病貓。他們依舊要按部就班的執行任務,進行實戰,隻不過他們的作戰目標卻並不是同樣的軍隊,而是邊境上麵的走私毒品的毒販子......毫無疑問,這沒有什麽挑戰性。


    第一次的時候,魏楊感覺實戰很刺激,第二次的時候,魏楊感覺這些毒販真的沒有難度,第三次,第四次,也就是那樣了。但是即便如此,這樣的外快任務也實在是少得可憐——他們平日裏最多的還是訓練!訓練!拚命的訓練!拚完命之後玩命的訓練,發泄著自己可以發泄的一切精力。


    一個午後,魏楊剛剛發泄完了身上的精力,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的雲彩發呆,就聽見了吉普車的聲音......一輛不屬於這裏的吉普車開了進來,車上下來一個眉毛很粗的幹鍋餅子。


    幹鍋餅子的到來一下子就讓這裏炸了窩。


    因為那是一個中將!


    然後這個幹鍋餅子中將就送來了一個聽起來似乎不那麽令人沉悶的消息——這裏將會選拔出兩個人去參加亞馬遜訓練營,時間就在三個月後。已經在這裏憋的蛋疼的魏楊一下子就躁動了起來。


    這是一個多麽難得機會呢。


    終於不用再在這裏浪費生命了。


    他已經厭倦了這種平平淡淡按部就班的生活了,就連那種打擊邊境走私的私活兒都感覺到無聊透頂,他都要崩潰了。就在他即將崩潰的邊緣,這麽一個美妙的消息將他拉迴了現實,然後讓他心中充滿了一種躁動的力量......似乎有什麽東西蘇醒了,似乎有什麽東西離開了,魏楊開始玩兒命。


    他的內心中似乎有一個魔鬼支配著他的一切——他玩兒命的訓練,將自己的同伴都操練的趴下了,他依舊直挺挺的站在那裏。(..tw無彈窗廣告)


    就這樣的,這個耐操的男人用令人無法質疑的實力踏上了征途,進入了那個學校。他們是直接被直升機空投過去的,然後直升機下降到了距離地麵大概有二十米的高度的時候,幾支槍就開始逼著他們朝下跳,並且還一人給了一份地圖在背包裏......學校的位置就在背包裏,但是首先先祈禱他們別摔死吧。


    “小可憐們,祝你們好運......”


    伴隨著一群士兵無良的笑聲,他們墜落了,紮進了水裏,陷入到了泥漿,濺起了大片大片的水花,當他們正要爬起來睜開眼睛,開始自己的征途的時候,卻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飛來了炮彈......


    巨大的水花綻放——


    魏楊他們不得不死死的爬在水裏,一動不動,許多人都一不小心吃了一嘴的臭泥。


    這是一個殘酷的有些殘忍的開始,但是未來也許應該更加的難過吧?過了許久沒有聽到什麽聲音,才是有人開始冒出頭來小口小口的唿吸,還不等這樣的酣暢淋漓持續多久,第二輪炮彈就已經兜頭砸了過來......


    頭上是螺旋槳的聲音,飛機上還有一個人用英語說話的聲音。那個人說:“我是你們的教官,營地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食物,不過你們這些雜碎如果在這裏耽誤太多的時間的話,我寧願將那些食物喂鱷魚!”


    教官的話隻說了一遍,但是幾乎所有的士兵都開始在心裏將這個教官擺了一個滿清十大酷刑。試問天下所有的職業當中,還有什麽是比教官更加操蛋的呢?


    普通的教官是操蛋。


    特種教官就是特別操蛋。


    而亞馬遜這裏的那位教官,簡直操蛋的讓人想捏死他。(..tw無彈窗廣告)


    教官無比操蛋的在直升機上麵哼起了一首下流的小曲,大致的內容應該是某個猛男和某個小姑娘正在做某些少兒不宜的事情。魏楊心中膩歪的厲害,他知道在這裏不能待下去了,於是他開始了前進,開始了第一個前進。


    第一個往往就意味著危險,但是他卻別無選擇,和他同來訓練營的精英老兵想要阻止他這個年輕氣盛的男孩兒,但是遲了,魏楊已經躥上了岸,然後矯捷的如同一隻獵豹一樣,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魏楊隱蔽了,魏楊暫時安全,他咧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點一點平複著剛剛因為劇烈的運動和緊張的心情帶來的後遺症。


    那個教官大驚小怪的叫道:“看啊,剛剛我看到了什麽?一隻來自於中國的小豹子?哦,真是不錯的小家夥兒,那麽,就讓我們將你們趕出來吧,我是一個多麽仁慈的人,怎麽能讓你們趴在泥水中呢?這不是待客之道。”


    然後,有一些開著快艇的士兵出現了,他們就如同是收割機一樣朝著這裏碾壓了過來,於是那些特種兵不得已的從水裏冒了出來,就好像是一條一條被電擊了的魚,開始朝著岸上蹦躂。清脆的槍聲響徹了四野,魏楊已經沒有辦法關注這一次戰鬥了,他此時正在樹枝上前進......不是地麵,而是樹上。


    胳膊粗的樹枝,可以輕鬆的承擔一個成年人的重量,而且不會留下腳印,更加的安全。魏楊的速度如飛,和跑在平地上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就用這種超快的速度一點一點的接近了訓練營的邊緣,然後他就看到了那裏的情形......


    一連的十個綠色的帳篷,一片空地,就是這樣,然後什麽都沒有了。在空地上放著食物,那是什麽呢?很簡單的酥餅,就和電影裏麵的衝出亞馬遜一樣的東西。如果這個一人隻能吃一個的話,怎麽能吃飽呢?幸好魏楊沒有擔心這個問題,因為他的手裏這個時候已經多出了一隻野雞。


    魏楊一隻手捏著雞頭,“哢嚓”一聲將雞頭捏碎,然後直接就是一扯,脫衣服一樣的將雞身上的一層皮帶著羽毛一起脫了去,隨手就扔到了一邊。他的手撕開了野雞的肚子,將內髒進行了一下清理,擰開水壺洗了洗,然後就那麽直接的開始了生吃!


    生肉是什麽味道?


    咬著很嫩,但是卻有一種澀的感覺,微微發鹹味,而且還感覺特別的腥膩,但是魏楊有什麽選擇呢?魏楊別無選擇。他就那麽用力的咀嚼,心中一次一次的安慰自己:“雖然難吃了一點兒,可總比什麽都不吃要好吧?”


    最肥膩的雞脯被他用力的塞進了嘴裏,根本就不敢怎麽咀嚼,就著一口水就咽了下去。他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收拾了一下,才是跳下樹,朝著營地走去。


    教官也在這個時候迴來了,他的那個大鼻子用力的嗅了幾下,咧開嘴嘎嘎大笑:“瞧瞧這是什麽?一隻剛剛偷了腥的貓兒嗎?去,給我拿一千克的生牛肉給他。士兵,你現在就要接受一個任務,將這一公斤生牛肉吃完!”


    這是耍人,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殘酷,是命令。


    魏楊就要哭死了。


    魏楊在那裏艱難的抱著牛肉啃,一口又一口,而那些吃著酥餅的士兵則是羨慕——為什麽同樣的人,待遇就這麽的不一樣呢?魏楊很想告訴他們在此之前,自己已經偷偷的吃了一隻雞了,撐死和餓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死法,但是你又能說清楚這其中究竟有多少的相同和不同呢?大概感覺都不會好過吧。


    魏楊終於啃完了牛肉。


    一公斤的生牛肉。


    而實際上魏楊的肚子並沒有他臉上表現的那麽脆弱,雖然說欺騙教官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但是他真的不想再吃一公斤的生牛肉了。魏楊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愁苦,實際上心裏卻樂翻了——


    因為剛剛的雞肉他是吃了個半飽的,現在加上一公斤的生牛肉,剛剛好吃飽了。強忍著打飽嗝的衝動,魏楊做出了一臉的苦逼相迴到了士兵中間,靠著自己那個大大的背包坐了下來,等待著接下來的命令。


    “歡迎大家來到地獄,從今天起,你們可以叫我撒旦!”


    教官的歡迎詞充滿了惡趣味。


    似乎他的話當中在暗示著什麽!


    剛剛隻是吃了一塊沒有巴掌大小的酥餅的士兵們都糾結了,因為教官很快的就開始給他們布置了一些魔鬼的訓練任務,說是他們的身上太臭了,所以需要衝洗一下。早已經準備好了高壓水槍這種道具的士兵們已經一臉幸災樂禍了......為了美麗的女士,為了安娜醫生,為了折磨這群來這裏接受挑戰的菜鳥,一切就是這樣。


    高壓水槍,衝洗開始。


    魏楊就站在中間,承受著莫大的壓力。


    他戰爭中高處,卻看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個叫做安娜的女人正在一個紅十字的帳篷那裏看著這兒。她是那麽的美麗,動人,有一種令人心跳砰然的感覺。似乎有那麽一下子,魏楊突然感覺到了熟悉。


    他似乎應該認識這個女人,他必須認識這個女人,可是他卻並不明白這是為什麽。難道說這個女人未來會成為他的妻子?


    娶一個大洋馬做媳婦,魏楊從來都沒有奢望過,而且似乎軍隊裏麵也是根本不允許的。但是人世間的奇妙,又是這麽簡簡單單的想法就能夠看透的嗎?魏楊不知道,魏楊不知道許許多多的事情,但是魏楊自己卻已經開始了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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