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純摸索著走到了暗道的出口撤去幾道鐵栓推開了暗門踩著十幾磴台階上到了地麵這可是她兩個月以來第一次離開被囚禁的地宮重見天日心身為之一爽。


    還沒走出多遠她忽的聽到前麵傳來打鬥之聲心想一定是那個砍斷四空胳膊的人自己真該見見這位恩人要不是他重創淫僧在先自己真不知道還要在地洞裏苦熬到什麽時候?更不要說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手刃仇敵當即展開身形掠縱過去可是還沒等滿懷熱望的她趕到跟前便泄了氣因為她已經遠遠望見五六個年輕僧人正在圍攻一個人而那人此時已經是左支右拙堪堪喪命。


    以四空的身手能夠挫敗他的人不用問肯定是一位武林中頂尖高手。又怎麽會是這樣一個庸庸碌碌之輩?她的本心並非是想救援此人隻是要尋四空手下的晦氣借以泄埋藏心底的憤恨但見得嬌影猝起纖掌連橫乾坤拳八仙掌次第出手不過是一轉眼的工夫那六個和尚便接二連三的登上奈何橋加人了鬼籍。


    被和尚們圍攻的非是旁人正是苦心孤旨請來魔刀羅漢後又扒房拆屋不找到檀純誓不罷休的鬼秀才程安邦驟然之間見到了日思夜盼魂牽夢繞的心愛姑娘程安邦一下子怔忪在了那裏渾忘了自己身上的七八處創口仍在流血和一陣陣鑽心的劇痛。


    時間似乎停止了他大唿了一聲:“純妹是你嗎?哈哈真的是你呀!”狂喜的他猛撲了過來將深愛的女子擁人懷中禁不住喜極而泣忘情的說道:“太好了你還活著太好了有你有我咱們還可以重建安樂幫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揚名江湖!”


    乍見昔日的得力手下程安邦任檀純的心裏一片紛亂往事前塵紛至遝來百感交集恍然若夢。一動不動的任由著他摟抱撫摸好一會才迴過神來輕輕的推開神情亢奮的鬼秀才語調平靜卻充滿了懷疑的問道:“安邦是你救的我嗎?那個和尚的胳膊也是你砍掉的嗎?”


    程安邦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緊接著便三言兩語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檀純聽了苦澀的笑了笑幽幽的歎了口氣徐徐的說道:“也真難為你了雖然不是你動的手可我這條命也算是你救的可是我不想再搞什麽幫派了我這兒有很多的金銀珠寶可以分給你一半你可以去安家立業也可以去經商還可以去創立你自己的門派好嗎?”


    “不純妹我不要錢沒有你我什麽都不想幹我隻要你!”程安邦癡情的說道又要上前與鍾情的姑娘親熱纏綿。


    檀純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在她的內心之中從來沒對鬼秀才動過一絲一毫的真情以前不過是想利用他的聰明才智替自己打天下為了籠絡他的心才對其若即若離態度曖昧。現如今經過了這一場夢魘一般的慘痛恥辱的經曆她的心靈業已生了極大的扭曲對男歡女愛也本能的生出了一種憎厭之情隻是她變得深沉了內心裏的感受並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而且她也覺得無論從哪方麵講自己都欠著對方一份情應該做一個了斷當下默然片刻抬起臉來注視著程安邦的眼睛語調鄭重的問道:“安邦你真的什麽都不想要真的就隻想要我的人嗎?”


    “對不不隻是你的人還要你的心!”鬼秀才執著的答道。


    “貪心。”檀純的眼裏掠過一抹譏嘲隨即變得無所謂以一種然的神態說道:“我的人就在這裏現在就可以給你你要嗎?”


    “這……當真?”程安邦大感意外驚異萬分的追問道。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怎麽會開玩笑?你要是不想我就走了你再也不會見到我了。”檀純的目光飄向了遠處的群山口中淡淡的說道神情是異乎尋常的平靜。


    “想怎麽不想不瞞你說至打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做夢都在盼著這一天的到來。”程安邦萬分激動的表白道然後飛快的伸出雙臂一下將心愛的女子橫抱了起來大步走進不遠處的一間僧舍把美人放在床鋪上迴身關好門點燃了蠟燭用微微顫抖的雙手開始為姑娘寬衣解帶。


    檀純躺在那裏靜靜的注視著年輕漢子的一舉一動就仿佛即將要生是事情根本和自己無關似的。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減少既沒能引起她的羞澀也沒能使她亢奮接下來的親吻和撫摸她都一聲不響的接受了就在兩個人就要合為一體的時候檀純突然開口問了一句:“安邦你跟我說實話以後你還會不會再去愛別的女人?假如你再也見不到我了你又會怎麽樣呢?”


    正處於亢奮之中的程安邦一邊狂吻著心愛女子的粉頸香肩一邊癡迷的答道:“純妹我可以對天誓我程安邦終此一生隻愛你一個要是再也見不著你了我……情願去死!”


    檀純聽了抿著嘴笑了笑眸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色。隨即舒展玉臂攬住程安邦的脖子送上長長的熱吻.兩個人糾纏在了一起,不知不覺的已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正當鬼秀才程安邦剛剛達到了情欲的顛峰開始猛烈噴的那一瞬間檀純忽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在他的天突死穴上重重的戳了那麽一下。


    程安邦在自己最銷魂的時刻驟然遭到了意想不到的襲擊失去生機的身體一下伏壓在了心愛女人的赤裸玉體之上。


    過了片刻檀純推開了年輕漢子的屍體起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為程安邦係好衣褲口中自言自語道:“安邦你對我有情有義但是你所愛戀的那個純妹早已經死了要是你方才說的話是在對我撒謊你就該死。要是你所說的是你的真心話也應該死因為我是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廝守更不會讓人知道我在這裏的一切你也不例外。”


    檀純說完伸手拿過蠟燭點燃了蚊帳然後退出了那間僧舍又引燃了另外幾個地方當她跨出山門迴過頭來看時萬靈禪寺已經是火光熊熊濃煙滾滾。


    她仰天長笑狂野的笑聲在其強悍內力的催送下遠遠的波蕩開去在沉沉夜色中令人膽栗心寒。


    檀純收住了笑聲大步走下了腳下的台階向前走去走向茫茫夜幕的深處再也沒有迴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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