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士開心的笑了大聲的反問道:“哈哈你可聽說過在這個世上有哪個弟弟不認識哥哥的嗎?至於說竹姐姐嘛我看現在這個時候恐怕早就成了我的嫂子嘍!”


    “真的啊!”雷月陽興奮的差點沒跳起來內心之中對黑衣漢子的尊重敬仰和感恩戴德之情瞬間轉化成無比親近的情感就如同彼此已經相識相處了好多年親密無間的朋友和親人一般說起話來也不再拘束當即神采飛揚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哥和竹姐姐眼下在哪裏呀?”


    畢士聽了姑娘的提問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很是苦惱的歎了口氣道:“我已經快十年沒見到他們了自打下山我整整找了他倆三年多江浙江西、河南河北山東山西我都走了個遍還是沒有一點頭緒。.tw[]咦對了你是什麽時候見過我哥和竹姐姐的呀?好象你跟他們挺熟似的。”


    月陽姑娘的臉微微一紅有些難為情的答道:“不瞞你畢大哥我是在九歲的時候和竹姐姐在一起住過一陣子至於你的兄長我不過是聞名而已並沒有見過麵。呀光顧著說話忘了我還有一位朋友可能有危險哦……可不可以請你去再幫幫他?”


    畢士不暇思索的說道:“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叫顧楓的年輕人啊?我看見他了本來是想把他也救出來可是卻聽見他跟那個圍攻他的那個肥豬一樣的狗官認了親戚此時怕是已經化敵為友了吧姑娘你就不用杞人憂天了。”


    原本十分緊張焦急的雷月陽聽了這話心情一下變得紛亂煩悶有些尷尬的說道:“噢原來是這樣那就算了吧。”


    畢士忽然側耳聽了聽急促的說了句:“姑娘咱們走吧那邊有人追過來了。”


    雷月陽悵然若失的點了點頭兩個人並肩向竹林外走去以她現在的體力還無法施展輕功隻能象平常人一樣的快走。畢士幹著急也沒辦法畢竟兩個人相處沒多久怎麽好意思主動提出背人家一個大姑娘走同時除了擔心雷月陽會受到意外的傷害他根本沒將那些官差打手放在眼中這樣一來不大的工夫便被顧楓以及申丕揚等人追了個腳前腳後。


    “月陽――”顧楓情不自禁的大聲唿喚道待他奔到近前忽見畢士轉過了身乍見之下不由得一愣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個人遂道:“月陽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這一位是什麽人呀?”盡管言辭還算客氣心底卻已泛起陣陣酸澀暗自愧疚自己無能無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姑娘。


    雷月陽注目衣衫破爛染血的年輕人心情複雜難言一時間拿不準是該和他親近還是應對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想想這些天來顧楓對自己的關懷和體貼前一種感情瞬間還是占了上風開口道:“啊他是我的大恩人已經先後救了我兩次還有哇在咱們離開西洞庭山的時候就是畢大哥把敵人船上的篷纜割斷的叫那些壞蛋們的船動不了窩當時你也看到了的呀!”


    顧楓已然想起畢士就是在湖州的大街上、客棧中幾次戲弄表妹檀純的那個黑衣人同時也想起了自己與他麵對麵談話時的情形盡管在他的心目中並未將畢氏昆仲當做仇敵看待但是無論怎樣也談不上親近和信賴當下抱拳道:“啊我知道我們早就打過交道而且還不隻一次。畢兄多謝你救了我月陽妹妹在下顧楓有禮了。.tw[]”說著鄭重其事的深深施了一禮。


    雷月陽自然聽得出顧楓言辭當中無法掩飾的冷淡心中略感不快無形中對他的熱情又降低了幾分不待畢士作出反應便已搶先問道:“顧楓你真的認識這些人嗎?”姑娘抬手指了指四麵逼近的官差打手盡量保持著平和的語氣。


    顧楓心中明白雷月陽肯定會因為此事而與自己疏遠可又不能矢口否認當下懊惱的點了點頭。從姑娘漸冷的目光中他讀出了失望和猜疑年輕人的心底瞬間湧起了一種莫明的屈辱和憤怒臉色變得鐵青猛的轉過身衝申丕揚大聲喝道:“這兩個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閣下還認我們顧家這門親戚就馬上把你的人撤走放了他們!”


    申丕陽翻了翻眼皮撇了撇嘴拖著長腔說道:“這個嘛倒也不是不行看你幾個的身手都還不錯隻要肯留下來替本官效力老夫就可以既往不咎並且保證你們三個日後能夠飛黃騰達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知幾位的意下如何呀?”


    “呸哪個要當你們滿清的走狗!”雷月陽立目橫眉蝴蝶雙刀出鞘她的腦海之中不斷的閃現著大伯雷鵬、宮文彩、以及殉難在靈岩山的同門們的麵龐切齒腐心的仇恨在姑娘的胸中爆聲色俱厲的喝斥道:“你們這些個狗奴才要打要殺就放馬過來吧!”


    畢士在旁擊掌讚道:“說得好說得好雷姑娘你盡管跟他們打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顧楓這一刹那陷入了無以言表的難堪、窘迫的境地在他聽來雷月陽的話就如同在罵自己是清庭的走狗他的臉騰的漲得通紅噌的蹦到申丕揚的轎子跟前戟指怒喝道:“姓申的你給我聽清楚了我顧楓也不會卑躬屈膝做你的走狗幫兇想要保住你的性命就給我離開不然的話休怪在下翻臉無情!”


    申丕揚給氣得七竅生煙小眼睛瞪得幾乎努出眶外哆嗦著點指滿麵怒容的年輕人:“好……好你個不識好歹的渾小子也罷這親戚也沒得做了是你自己作死就是檀公的在天之靈也不會責怪老夫不念舊情。還有你們兩個在老夫的麵前逞狂錯打了算盤我倒要看看你們你們幾個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給我上一個不留殺一個本官賞五百兩!”


    有道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三十幾名官差打手此時在重金懸賞的利誘下都變成了嗜血的惡魔嗷嗷嚎叫著掄著棍棒舞著刀劍出四麵殺將上來。


    驀的一名中年婦人飛身掠至近前將礙事的幾個打手推了個東倒西歪口中大唿道:“申大老爺請您高抬貴手!”來的正是顧楓的母親檀淼手中的宮天梳化出一道力牆護在愛子的身前眾打手眼見得又添強敵心裏頭都沒了底不禁紛紛倒退。


    “申大爺這可就是您的不對了楓兒他年紀小不懂事即使有什麽地方開罪了您您教訓教訓他也就是了怎麽可以對他下死手哇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我和天峻的獨苗呀!”其實檀淼在旁邊已經聽了一陣子原打算找個機會悄悄的將兒子帶走當弄清了對方是自己二嫂的父親而兒子即將大難臨頭才現了身。她的嘴向來不饒人此時氣憤所至劈頭蓋臉夾槍帶棒就是一通數落埋怨。


    申丕揚心中懊惱卻又不好作親家真的變了仇家於己是百害而無一利當即強作笑臉狡辯道:“哎呀這不是三姑娘嗎?你可是錯怪老夫啦不信你問問你兒子我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會了可是他鐵了心要與那兩個人合夥跟我作對方才我是一時氣極了想嚇唬嚇唬他你來得正好快點帶他走吧讓我宰了那兩個反賊!”


    檀淼知道申丕揚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倒也不想與他過份糾纏便順水推舟道:“那就多謝申大爺網開一麵了恕晚輩不奉陪了楓兒咱們走!”


    “娘我們不能隻顧著自己月陽他們怎麽辦?總不能眼瞅著這幫家夥為非作歹啊!”顧楓心急如焚大聲抗爭道。


    檀淼對雷家可說是積怨頗深這段時間沒與雷氏兄妹為難自覺已經夠寬弘大量的了況且此時的她正窩著一肚子的邪火她本是帶著侄女檀純趕往天目山的誰知眼看就要到了一個不留神給心懷異誌的檀純溜了。又氣又急的她就好象一隻沒頭蒼蠅一般四下裏好一通找想不到竟在這裏歪打正著。碰到了一直掛念的寶貝兒子大喜過望之下又怎麽肯讓他再為不相幹的人去冒險呢?當即蠻橫的吼道:“不行要管閑事等你有了真本事再說吧!”說著拉住了兒子的手臂。


    顧楓心如油烹還想掙脫母親的手卻已被檀淼扣住了脈門身子登時麻了半邊被生生的拖著往外走眼望著傲立群敵之中的月陽姑娘他心痛如割失聲喊道:“月陽妹你多保重啊!我……對不起你……”


    檀淼怒不可遏低聲吼道:“你給我住口!就別再給我們檀家丟人了你們兩個不爭氣的東西難道天底下就沒別的人了嗎?”瞥見兒子還要與己爭辯惱怒之下出手封住了他的啞穴架起他的臂膀飛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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