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太嶽山


    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撤了下去雇主環視四周還是那座殘破的晉代古祠帶他來的兩個人隱在門外對麵一丈處立著神情冷漠的九陰秀士柏震。[..tw超多好看小說]他的身後是兩個麵目猙獰的惡漢雙手倒剪在背後可想而知一定藏著殺人奪命的厲害家夥。祠外秋日高懸還殘留著幾分伏暑的暖意祠內卻是一派肅殺陰森的氣氛。


    柏震的話音打破了沉寂:“抱歉之至尊駕日前所托之事看來是有違天意本會雖已竭盡全力卻仍未能如期完成在下決定就此罷手這裏是閣下的銀票外加一千兩算是本會給你的賠償請個重誓對過往之事守口如瓶迴去另請高明吧。”


    其實這不過是九陰秀士的障眼法而已因為他不相信任何人的嘴會真的密不透風時日一久難保不泄底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血手會的買賣也就別幹了。故此他已布置妥當以確保這位身份神秘的雇主有來無迴。之所以還來這麽一手退銀賠款的把戲不過是想探探對方的底以免日後生出什麽亂子。


    出乎他的意料雇主並沒有去接銀票而是冷冷地譏嘲道:“幾千兩銀子區區還真沒放在眼裏隻是怕翁二爺那邊不好交待呀。”雇主盯著麵現驚疑之色的血手會頭子接下去說道:“他老人家要是知道堂堂的血手會連兩個無名小輩都奈何不了不給活活氣死才怪哩。”


    驚凜的柏震聽出對方弦外有音心道:翁二爺莫不是二當家還活著?我的底他可是一清二楚哇!不可能一定要沉住氣別上了這家夥的當。想到此他故作鎮定戛然長笑:“閣下對本會不滿也大可不必在此故弄玄虛搬出二爺來唬人。他老人家若是在天有知也該為不才繼承他的衣缽重建血手會而深感欣慰的。現下本會羽翼未豐遭此小挫無足為怪。我敢斷言不出半年定能重振聲威憚赫江湖!而那兩個小鬼頭乃本會的頭號敵人絕不容他們活在世上!閣下要是還不知趣信口胡言可休怪不才翻臉無情。”


    雇主依然不為所動神色從容的說道:“你以為區區是在信口雌黃嗎?我這裏有一件東西你想必認得。”說著抬手扔過來一塊碧瑩瑩的東西。九陰秀士接在手中一看大吃一驚:翁二爺的玉佩!


    因為當年的血手會大當家極少露麵翁二爺就成了血手會的實權人物。當年自已初出茅廬雄心萬丈想將此人一舉擒獲揚名天下。不料反中了他的奸計落入此人的手中後來又為其所算以致於太阿倒持受製於他陷入了為人不齒又不能自撥的境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位翁二爺一手所為對此人柏震可說是恨得要命怕得要死。遽見其玉佩怎不叫他心驚肉跳冷汗浸衣。


    但是他仍不肯輕易低頭暗咬牙關凝眉恨聲道:“但不知閣下是從何處拾得此物?說不定七年前你也參加了圍攻本會的行動也是殺害二當家的兇手之一若果如此不才就叫你來得去不得此處便是爾葬身之地!”


    他的話音未落那兩名惡漢已有動作兩杆紫銅鑄就的五毒噴筒指向了雇主隻待主子令雇主定然難逃毒火焚身之厄。與此同時頭上的瓦櫳輕響一支青銅打製的七絕弩也瞄準了雇主的頭頂心。柏震此舉無非是敲山震虎虛張聲勢罷了在未弄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之前他是不會貿然出誅殺令的。


    那位雇主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泰然自若道:“雨辰老弟難道說你想讓區區揭了你的底不成?那樣的話對令尊以及貴門派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喲。”


    一句話字字如雷柏震頓時矮了半截惶恐地擺著雙手阻止雇主講下去有氣無力道:“尊駕到底是什麽人?翁二爺真的還活著嗎?”話一出口自覺失態急忙扭臉命令眾手下解除戒備親自帶著雇主出了祠堂三轉兩拐來到後麵一間隱秘的石屋裏柏震點燃了蠟燭兩個人相對而坐略定心神九陰秀士開口道:“二爺他現在何處?”


    雇主道:“翁二爺現已歸屬我們天音教地位尚在區區之上他有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


    柏震雙手微抖著接過信柬展開急閱:“雨辰老弟邯鄲一役愚兄在刀劍叢中僥幸逃生。一別八載天各一方牽懸掛懷夢中頻見。現下愚兄業已加盟天音教遙聞老弟重樹血手會之幟欣喜莫明還望老弟能攜同會眾共投本教與愚兄共創大業若蒙肯一切事宜由持此信及愚兄玉佩的大呂安排……”


    讀著信柏震的腦筋飛轉不停地在權衡著利弊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左右了他。他又何嚐不知寧為雞口不為牛後的道理可這個天音教在實力究竟有多大竟然叫桀傲不馴的二當家俯稱臣想必是神通廣大潛力無窮。怎麽辦?抗命殺使隻會落得身敗名裂並累及家門聲譽猶疑再三決定暫作讓步屈居卑下待日後摸清他們的底細再說。[..tw超多好看小說]當下裝出一副低眉下心的模樣:“二當家之命小弟焉敢不遵大呂先生但不知貴教對不才有何差遣?”


    雇主的眼中掠過一抹笑意複又肅然道:“不是區區有意貶低以令會眼下的實力很難參與我教日後的行動。這裏有一萬兩給你作為經費。”邊說邊推過一疊銀票並用手點了點上麵的一張紙:“這份名單上開列的都是黑道狙殺高手還有他們的現居地點你可以按圖索驥在十五天之內招集齊全聽候本教的調遣。”


    柏震點著頭目光落在名單上隻見那上麵所列的八個人俱是惡名昭彰叫人頭疼的主兒。一想到將這一幹黑道巨擘攏在一塊由自已當頭兒不乏自信的他亦不禁生出使羊將狼的感覺。


    那位大呂先生似乎已看穿了他的心思寬慰道:“柏門主請放心這些人雖說個個不好惹但沒有一個夠得上做統帥的材料所以本教同意翁二爺的意見仍讓你當血手會的領那些人隻管做事拿錢其它一切均由你老弟調度。”


    柏震如同吃了定心丸頗感榮寵起身拱手道:“多謝大呂先生及貴教的抬愛小弟願肝腦塗地報效貴教。”


    雇主笑道:“柏門主不必客氣從現在起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以後你在本教中的代號為夾鍾區區告辭了。”


    柏震恭敬地把大呂先生送出了山坳迴身緩步而行低著頭仍在心中思忖著歸順天音教的利弊得失冷不丁被一聲清越話音嚇了一跳。


    “門主不是說好了要幹掉那個雇主嗎?怎麽又無端變了卦。”


    柏震抬眼望去登時換了一副神情喜孜孜、色迷迷地貼了過去道:“我的藍妹子這其中可是大有奧妙喲隻不過現在沒功夫跟你說要是真想知道晚上說給你聽好不好哇?”九陰秀士狡獪地笑著與穿青戴素的藍欣擦肩而過乘機在美婦在香肩上捏了一把。


    至打淩希利命喪晉北之後藍欣的心境可說是壞到了極點對於柏震的非份企圖她無處不防。可若是就這麽離開又覺無顏迴五毒門除非控製了血手會可那意味著將做出更大的犧牲。她雖談不上冰清玉潔卻也絕非朝秦暮楚、水性楊花的輕浮女子。然而攫取權力的欲望無時無刻不在啃噬著她那顆守節之心。由於父親的聲威柏震是不敢用強施暴的但要想讓他心甘情願地為已所用也不得不給他些許甜頭怕隻怕付出了全部卻血本無迴。柏震可不是省油的燈她必須事事謹慎才行。


    為了加強自已在會中的勢力她設法從川西五毒門中調來了兩位同門就是方才在祠堂裏站在柏震身後的那兩名惡漢。秦氏兄弟一直是藍欣的狂熱追求者加之二人在五毒門中並不吃香故爾樂得與渴慕憐愛的佳人在一處廝混巴望著有朝一日能一遂夙願。他倆表麵上受柏震的支派調遣實際上則對藍欣唯命是從。


    柏震迴到自已的房中一連氣寫了七封簡短的信劄著人分頭投送。吃罷晚飯強捺驛動的心緒挨到定更時分輕手輕腳地來到藍欣的房前用手推了推門是虛掩著的好兆頭一陣狂喜掠過心頭。他並不認為一向戒拒自已的藍欣會單單為了滿足一點點好奇心便情願屈身相就。這個女人的野心他了然於胸但是充滿危險的遊戲更具誘惑力他就是要占有這個貌美如花、心堅似鐵、渴望權力的危險女人。


    “喲柏門主怎麽不聲不響地就溜進人家的屋子莫不是存心要占人家的便宜?”藍欣著意打扮了一番隻見她黛眉入鬢雲髻高綰翠襖緗褲豐姿綽約。檀口輕啟是微嗔薄怨星眸閃動是脈脈含情。直把個柏震看得酥了半邊身子。他的腦海之中卻是警號長鳴。九陰秀士不動聲色地陪著笑飛快地靠了過去探臂膀攬住了年輕女人的纖細腰身油腔滑調道:“我哪敢呀藍妹子你也太多心了。”


    藍欣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算是抗拒感覺對方手臂上的力量有增無減便不再掙紮由著柏震將自已緊緊地抱在懷中嬌聲道:“柏門主現在你該把白天的事兒講給人家聽了吧。那個雇主所說的翁二爺是誰呀?門主你又為什麽會那麽緊張他呢?”當時藍欣並未在場關於翁二爺的事自然是秦氏兄弟告訴她的個什麽嘛過一會兒我會原原本本地說給你聽的別忘了良宵一刻值千金呢咱們可不要虛度喲。”柏震嘴上敷衍著頭倏地貼了過來一隻手飛快地搬過藍欣那張敷滿脂粉、楚楚動人的臉重重地吻住了令他垂


    “噯妹子你忙涎已久的香唇。


    與此同時柏震的另一隻手也行動起來駕輕就熟地遊進了藍欣的翠色小襖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兜肚捉住了少*婦的豐盈玉乳片刻不停地揉捏起來。


    事情展得太快了完全失去了控製一股極為強烈的反感、憎惡之情由心底爆藍欣猛地推開大揩其油的柏震忽又覺得自已的反應與所扮演的角色相悖忙作掩飾嬌聲道:“不要亂來嘛這般猴急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憑女人的直覺她已經感到今晚就算是自己把身子舍出去也很難從柏震的嘴裏套出真情。到時候木已成舟柏震隻需胡編一套瞎話便可以打自已。不行必須用第二種法子對付他。


    柏震從藍欣眼中瞬間迸的冷峻之色體味到危險的信號。心道:今晚的收獲不小還是見好就收吧把她逼急了反而不美反正她不會甘心就這麽離開日後有多是機會消遣她。想到這裏他一拍腦門道:“哎呀看我這記性有一件頂頂重要的事情忘了辦實在對不住哇我的好妹子咱們改日再聚吧。”不待少*婦作出反應他已飛快地閃出了屋門。


    藍欣無端被擁吻連最珍惜的乳胸也被侵襲卻半點消息也沒探聽到直氣得她一個勁地跺腳用衣袖死命地擦拭著嘴唇呸、呸地連啐了好幾口沒好氣地嚷道:“你們倆還不給我滾出來沒用的東西眼瞅著我給他欺負也不來幫我。”


    躲在床下的秦氏兄弟被罵了個狗血噴頭爬出來屈委地支唔道:“小姐是你讓我們等你摔了杯子再出來的嘛外麵的情形我們又看不到小姐那家夥怎麽欺負你啦我們給你報……”


    “行了、行了就你們那兩下子還是老實呆著吧快點迴去姓柏的已經起了疑心以後要當心著點兒他可不是好惹的。”藍欣心煩意亂地說道。


    兩個癡心漢子耷拉著腦袋走了出去藍欣梢上門迴身撲倒在自已的床鋪上死命地咬著被子拳頭將床板砸得咚咚響。漸漸地爭奪權力的欲望淹沒了她的恥辱之心。她虎的坐了起來鬢亂釵橫切齒怒目:“柏震姑奶奶非要把你攥在手心裏不可!”


    雖說猜測到藍欣有可能於已不利但是柏震並不著惱反覺得亢奮異常今晚的進展他已頗感滿足隻是他並不打算用強施暴那樣既有可能種下禍根又沒什麽趣味所以他還要與這個這個剛強好勝、狡獪詭黠的小娘們玩下去直到將其徹底征服。


    本來在省會太原柏震還有一妻三妾而且姿色容貌都還不俗可是他仍然欲壑難填。貪戀女色是他致命的弱點當年那個翁二爺就是用美人計將生死不懼的他收服。時至今日他依舊在色欲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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