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峰頂。


    崇明見到並不是秦書仁而是已經暈了過去的鍾木子。


    顯然剛才那股力量並不可能由鍾木子而出。因為沒有人可能在短短的三月之內能習得這青火決的第四層的即便是第一層也沒可能。


    鍾木子剛入墨門之時那資質、根骨都是極差。因為這個原因崇明才將他收入自己門下。所以崇明並不相信。鍾木子能有此能力。


    看著滿地碎石他心中疑竇重重。決定問鍾木子。


    他急步上前抱起鍾木子將一道真氣注入他體內。


    鍾木子緩緩的醒了過來還沒等崇明問。鍾木子竟是捂著右手大叫起來。


    崇明低頭看去。隻見鍾木子右手心處竟有一豆大的黃點。


    “馭劍術”崇明驚唿。他難以自信的看著鍾木子。心中說不出是驚還是喜。


    現在一切的答案都在鍾木子身上。但是現在的鍾木子顯然還沒有辦法接受這股力量。右手的劇痛讓他無法出聲。


    崇明再次輸入真氣想幫鍾木子引導。但是竟現這股力量是蠻橫無比無論他怎麽引導那力量都隻是在鍾木子右手筋脈裏衝撞遊走。反而兩股真氣的對撞讓鍾木子無法再承受。剛剛醒過來的他又是疼暈了過去。


    鍾木子的身體已然還是太孱弱若是繼續引導他的右手可能會被廢掉。無奈之下。崇明停了手。


    這一時讓崇明沒了辦法。若是有些修為之人想引導出這股真氣也便不是太難稍微用自己的真元挺挺就過去了可是鍾木子丹田之中才隻有真元的一個大概構造。更不可能有真元之氣了


    看著因為疼痛臉已變行的鍾木子崇明露出憐惜之色卻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這右手能不能保的住隻能看你自己了。”


    崇明不明白為什麽鍾木子明顯還沒有過得青火決的第一層但是卻習得了馭劍術。


    “當真是這墨山之上機緣太多麽可這到底算是機緣還是禍呢?”


    想到這裏崇明不禁想到了無塵。


    墨門的人都知道無塵是墨門之中最具有天賦的一個。但是卻有很多人不知無塵的成長就是機緣與禍事交織而成。可以這樣說無塵的每一次突破都是在生死的邊緣悟得。可是現在就當他快要功成之時卻是被逐出了師門。這便是讓崇明最痛心的事。


    此刻鍾木子便與崇明一樣麵對著成與敗但是在目前卻是並不樂觀


    鍾木子的手因為那股力量已經開始變的通紅。崇明決定先迴去看能不能先用墨山雪地的冰晶膏暫時撐住一段時間。


    迴到墨竹殿把鍾木子放迴房間之後崇明叫醒了秦書仁取來冰晶膏為鍾木子敷上。


    聽說鍾木子出了事王大海與周禮皆是跑過來看望。


    這冰晶膏有極好的散熱、祛腫的功效。敷上之後鍾木子臉上的表情稍稍的有了些好轉。手也沒有先前那般通紅。但是看的出來現在的鍾木子依舊受著很大的痛苦。


    王大海問秦書仁道:“師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秦書仁迴道:“聽師父說小師弟他習得了馭劍術但是以他現在的體質還無法承受那樣的力量現在他的右手受了很重的傷。”


    “師父也沒辦法嗎?”周禮接著問道。


    秦書仁搖了搖頭道:“師父說他暫時還沒有辦法。小師弟他手中的力量相當強橫由於小師弟體質太弱師父無法幫他引導那股力量。”


    “那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師父都沒有辦法。”王大海有些焦急的問道。


    “不清楚現在師父已經去查看了師父估計這次隻能看小師弟的命了即便能查出個什麽來也沒有多少辦法可以用若是這幾天還是不行可能隻有截去右手了。”


    聽了秦書仁的話王大海與周禮臉色皆黯了下來。雖說與鍾木子相處時間不算太長但是大家已經拿他當自己親人了畢竟在這墨山同門就是一輩子的師兄弟了更何況墨竹殿人如此稀少。.tw[]


    他們清楚知道若是截取右手對於一個剛剛入修真之門的來說簡直就是修真末日。因為大多的法術都需要雙手結印來完成。要想單手結印除非已經是修得丹青決。


    王大海見鍾木子那極痛的模樣心中實在是有些不忍於是轉身走出了房間。


    見王大海出門秦書仁拍拍周禮的肩道:“你也迴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周禮看了躺在床上的鍾木子一眼知道自己也幫不上多大的忙於是點點頭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門外王大海並沒有離去。而是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


    他把自己的劍拿在了手上細細的看著。


    見周禮出門來王大海指了指對麵的石凳。


    周禮會意的在石凳上坐了下來。也是將自己的劍從手祭出。


    兩人皆不言語隻是看著各自劍。


    良久之後王大海開口問周禮道:“你說為什麽小師弟的如此福薄這麽快習得馭劍術本是高興之事但是卻無法承受這般力量反而是害了他。”


    “師兄你不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麽?”周禮用手輕輕敲了敲劍。細細聽起劍的嗡鳴聲來。


    “蹊蹺?聽你說起這事情還真是有些怪小師弟怎麽會承受不了這馭劍術的力量呢?”


    “因為他還並沒有習得青火決的第一層。”剛從房中出來的秦書仁接過話來。


    他剛給鍾木子換了一次藥覺得自己有些困了於是出來走走提提神。卻是看見周禮與王大海都還沒有迴房而是在外麵說話。於是走了過來。接了王大海的話。


    見秦書仁走了過來王大海、周禮都是站了起來。


    周禮低聲問道:“師兄小師弟怎麽樣了?”


    秦書仁望向夜空歎氣道:“還是那樣冰晶膏都化了很多塊了。剛才又是化了一塊。我才給他換了。”


    聽了秦書仁的話兩人又怏怏的坐了下來。秦書仁也找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房間之中當秦書仁出去剛剛關上門那一刹那鍾木子胸前的封靈珠驟然亮了起來。


    一股股清流在封靈珠內四處遊轉仿佛正在尋找一個出口。那清流所散光亮照的鍾木子胸前忽明忽暗。


    逐漸的那清流變得越來越多流轉的也越來越快道最後終於是匯成一團。同時鍾木子的右手開始抖動起來一道道金光如受到指引一般從手掌中湧出聚向他胸前。


    此刻昏迷中的鍾木子開始覺得右手的疼痛漸漸的消失了但是胸前卻開始了陣陣的燒心般的悶痛。到最後他已然是無法在忍受猛的坐醒過來一股惡心之感湧上心頭。哇的一聲突出一口鮮血。


    這一口鮮血一吐鍾木子騰然覺得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一般癱倒在了床上。


    聽見鍾木子房中的聲音在外麵的三人急步衝了進。


    看見一地的鮮血三人皆是被嚇的不輕。秦書仁急忙上前用手搭住了鍾木子脈搏。


    隻見他先是眉頭緊鎖而後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輕輕的抬起鍾木子的右手看了看。雖然還是腫的但是卻沒有先才那樣通紅。到這裏秦書仁的更是覺得奇怪。


    在旁的王大海、周禮臉上皆是焦急之色。但又怕打斷了秦書仁的診斷。所在他兩的心情也隻能隨著秦書仁的表情變化而變化。


    見秦書仁好像把脈完了王大海這才低聲問道:“師兄小師弟他……?”


    “咦怪哉怎麽如此便好了呢?”還沒等王大海的話問出口秦書仁的自語之話已經將他打斷。


    “好了?”聽了秦書仁話兩人一奇但旋即都高興起來。


    “小師弟他真的好了麽.”周禮想確認一下剛才秦書人的話。


    秦書仁似乎也還有些怕確認錯了於是又是拿捏了一遍。現先前那股強橫的力量真是被鍾木子化盡。


    他站起身來長籲了一口氣。提聲道:“我們這個小師弟當真是給我們帶來太多的怪事了現在他除了脈向有些虛弱外基本上已經沒什麽事了。這手也算是保住了。”


    秦書仁此話一出王大海與周禮皆是高興的跳了起來。秦書仁也是輕鬆的笑了。


    “水……。”就在大家正在高興的時候鍾木子蘇醒了過來。


    經過一般烈火燒心的感覺的他已經是口幹舌燥。


    鍾木子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是房中所有的人都是聽的真真切切。


    周禮反應最快一個箭步串到床前扶起了鍾木子衝王大海道:“二師兄快拿些水來。”


    不需周禮提醒王大海已是快的端了碗水來到了床前。


    鍾木子喝了幾口水後心中稍微的好受了些。衝房中人開口道:“謝謝師兄們了。”


    雖然他剛才人是昏迷但冥冥之中感到幾位師兄對他是相當的關心照顧。受自小懂理的影響。醒來之後他第一件事便是謝謝。


    秦書仁給鍾木子擦了擦汗道:“以後這謝字你就不必說了。你來這墨竹殿我們自就是拿你當親兄弟看了。”


    “不信你問問你的二師兄和三師兄。”


    王大海與周禮皆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聽了秦書仁這話鍾木子心中自是感動。畢竟在他的記憶之中還沒有親人。於是又是說了聲謝謝。


    三人皆是用眼睛瞪著他。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於是難難的笑了起來。


    這一天早上墨竹殿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去墨北峰練功。都是在自己房中大睡。鍾木子的到來給這數十年波瀾不驚的墨竹殿添了些波折。


    秦書仁等又多了一份經曆但是秦書仁覺得這才僅僅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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