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淩昭的第二天晚上,辛圓缺和顧聿衡一起坐在她家的沙發上加班。顧聿衡在看一個案子的材料,辛圓缺就側坐在他懷裏,以他彎起的膝蓋當靠背,拿著筆記本,與她的報表奮鬥。


    辛圓缺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晃了晃顧聿衡,“幫我遞下。”


    顧聿衡伸手在茶幾上拿過手機,眼睛晃過屏幕,接通後放在辛圓缺耳邊。


    “喂,嗯,我是,曾檢察長您好。


    嗯……嗯……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曾檢察長。您看您什麽時間有空,我請您吃飯,好,再見。”


    辛圓缺接完電話,又將手機遞給顧聿衡,自己繼續手上的工作,顧聿衡幫她放迴原位,仔細的打量一下辛圓缺的反應,唇角淺淺勾了勾,沒有說話。


    待顧聿衡看完材料,揉了揉鼻梁周圍,拿起旁邊一本法律書籍的同時瞥了一眼辛圓缺的電腦,“你最近好像越來越忙了。”


    “忙死我了,”辛圓缺歎息,“還不是你哥,心越來越大,就連累我們跟著加班……不過,嘿嘿,我要升經理了。”


    “看你高興的樣子,”顧聿衡刮了下她秀氣的鼻梁,“當經理豈不是被壓榨的更厲害?我是不是要去跟哥說說,把你安排到一個閑職比較好?”


    辛圓缺抬起下巴,嗔他一眼,“你哥昨天還說呢,讓我安了家後注意一下立業,現在不過馬上是個銷售經理,我的目標可是營銷總監,路漫漫其修遠兮……”


    “原來你還立誌做個女強人,就不覺得累?其實天顧有我的股份,另外我還做了些其餘的投資,收入已經夠你揮霍,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辛圓缺緩緩搖了搖頭,如果她真隻是為了收入豐厚或者想尋個強有力的依靠,絕不會從事現在的工作。且不說以前追她的數位優秀男士,香港那邊的家產已經足夠她每天從日到夜的燒錢也燒不完。她隻是在漫長的時間習慣了靠自己,繁忙的工作對她來說決不是壓力,反而是一種利於保持她身心健康的方式。


    顧聿衡輕輕歎息了一聲,撫了撫她的頭發,“其實我隻是心疼你,我始終認為女孩子不適合做銷售,尤其是一個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


    辛圓缺輕眨眼睛,彎成兩彎清澈的眼波,“要不……你說你吃醋好了?”


    顧聿衡將臉一板,“我是吃醋,前幾天你都陪客戶吃飯,將我拋於腦後,我還沒問是什麽客戶呢。”


    辛圓缺輕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是日本那邊的人,你哥很重視這次跟日本的合作,所以讓我去招待來考察的人。”


    “為什麽喊你去?你又不懂日文。”


    辛圓缺看他嚴肅的樣子,似是覺得有趣,伸手揉了揉他的臉,貓眼中帶著幾分頑劣的童真,“因為……我漂亮啊。”


    顧聿衡瞪著她,“辛圓缺,你還出賣色相啊你?”


    辛圓缺搖頭,“不對,我不用主動出賣,別人直接就買賬了……”說著說著,又幽幽的歎了口氣,“唉,我好苦惱啊,這個日本專員握著我的手說,他很喜歡我,還說他已經跟他們老板說了,中國的天顧公司,有個女經理,又能幹又漂亮,大大的好……他們老板讓我飛過去呢……說隻要我過去,一切條件都好說好說……啊!顧聿衡,你幹啥!哈哈,癢死了……手拿開,我的筆記本要掉下去了……”


    顧聿衡捧住她的臉,湊過去吻她嘟起的小嘴,輕輕重重的磨咬,沙啞低濁的聲音在離開的間隙輕輕喃喃,“辛圓缺……再逗我,我就讓你換個工作……”


    “不要。”辛圓缺心跳如擂鼓,誘人的眼波已經變得迷蒙,話聲卻還是清脆果斷。


    “嗯?要不要?”顧聿衡伸出舌尖輕輕的舔她的下唇瓣,再卷住輕吮。


    “不要!”辛圓缺被他弄的唿吸急促,小腹像過了電流,刷刷的將熱度一股股的往上送,卻噙著挑釁的笑,彎著眼睛負隅頑抗。


    “真不要?”顧聿衡眼睛一眯,墨色的眼睛光芒逼人,唇角漸漸勾出一點危險的弧度,薄薄的唇際卻突然輕飄飄的飄出喑啞的聲音,“不要算了。”


    說完就轉開目光,重新拿起了自己身邊的法律書。


    被冷落的辛圓缺一愣,才漸漸明白過來,輕輕的哼了一聲,又重新扶正自己腿上已經歪斜的筆記本電腦,可**辣的嘴唇以及胸腔裏極強有力的心跳,都讓她再無法專注。


    再將剛剛電話裏曾檢察長的話過了一遍,她緩緩吐出口氣,坐直身體,保存文件,將電腦合上,放在茶幾上,辛圓缺轉身,跪坐著,麵對表情雲淡風清的顧聿衡,微微笑笑,便伸手去解他扣子。


    顧聿衡垂下目光看她,略帶戲謔的問,“怎麽了?不是不要麽?”


    “是啊,我不換工作,所以出賣色相給你看看。”辛圓缺笑著,微微伸出小舌,仿佛無意識的舔過剛剛備受蹂躪的唇角,再低頭,輕輕的吻他的脖子,再吻到胸口,舌頭在他流暢的肌肉線條上遊移。


    顧聿衡一手按住她腰,製住她的扭動,側頭,伸手抬高她下巴,拇指在小凹槽上摩挲,“出賣色相?開價多少?”


    “隻問你一句話。”辛圓缺迷蒙著貓眼,勾住他脖子,輕輕喘著,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顧聿衡眼中的顏色比墨更深,而且越發深下去,他驀地甩開手上的書,一把抱住辛圓缺的腰,反過來將她壓在沙發上。隨即分毫無差的捕捉到辛圓缺的唇,帶有懲罰意味的,將剛剛的那個吻繼續下去,手從衣服下擺探入,揉上她胸前的柔軟,力度逐漸加大,推高她的衣服,另一隻手順著光滑的背脊線一寸寸上移,輕輕一擰便擰開了內衣扣,由此更加放肆,過往之處,激起片片火花與隨之而來的無法克製的戰栗。牙齒咬在她敏感的腰部,用手壓製住她的躲閃,在她的低喘聲中重新封住她的唇。


    辛圓缺感覺他手罪惡的下移,抬起無力的手摟住他脖子,低低呢喃,“不要在小白麵前……”


    顧聿衡笑聲低啞,卻攔腰抱起辛圓缺,迴到臥室,勾上門,和辛圓缺一起倒在床上,看著她已然迷亂的眼睛,褪掉她的衣服,微微眯著眼睛,仿佛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別家的燈火,打量她幾近完美的身體。手從辛圓缺的膝蓋起,沿著內側,徐徐上移,到大腿根部後又複移走,指尖仿佛不是故意的劃過柔嫩敏感的皮膚,惹得她一陣陣的戰栗。巨大的空虛感幾乎折磨瘋了辛圓缺。


    顧聿衡將深陷情潮的辛圓缺翻過來麵朝下壓在床上,伏下身子,手指一麵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走動,一麵咬著她耳朵說,“你再說不要試試看……”


    辛圓缺隻覺胸腔裏最後的空氣都被擠壓出去,急待被填滿的衝動刺激的她幾欲落淚,懇求,可是心內的委屈與仍然在心底蠢蠢欲動的自尊心,卻讓她無法說出口來,她掙紮了幾下,都被顧聿衡壓製住,繼續以這種屈辱的姿勢被死死摁在床上。


    “顧聿衡,你欺負我……”


    “你說你要,我就給你。”顧聿衡低沉沙啞的聲音,如一根羽毛,繼續挑動著辛圓缺已經接近崩潰的神經。


    辛圓缺似是絕對不肯認輸,眼淚都流出來了,卻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話來,“我隻要你一個答案……”


    顧聿衡隱隱似是嗤笑了一聲,慢慢坐起身子,放開了辛圓缺,“這個問題就對你那麽重要?好,你問。”


    辛圓缺眸間光芒隱隱黯淡了一些,卻笑著翻過身,在隻是解開幾顆扣子,穿著尚算完整的顧聿衡麵前,也並不遮掩春光,遇上他的目光後便淺笑著低低的問,“我隻問,你這些年在國外,是清白的麽?”


    顧聿衡因為這個問題有些怔然,僵硬的彎了彎唇角,“你想知道答案的問題是這個?”


    辛圓缺看他表情,心裏一抽一抽的疼,她緩緩轉了轉發澀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顧聿衡卻似突然迴過神來,眯了眯眼睛,輕笑一聲,“知道了以後呢?”


    辛圓缺心越發沉下去,低聲呢喃,“不怎樣……隻是上次我問你,你說……”


    “我說你做夢,”顧聿衡接過她的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可是那時,你在挑釁我,辛圓缺,你說你在reef說的都是假話。那辛圓缺,我現在問你,你當時說的是真話麽?你除了我以外……”


    “是真的,這些年除了你以外,我沒有別的男人。”辛圓缺終是鼓足勇氣,看向他眼底深處,承認,隨後又逃開他的目光,蒼白的笑笑,語聲飄忽,似乎漫無意識的想遮掩什麽,“我們追究這些問題是不是有些傻,畢竟現在這個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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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聿衡一掐她下巴,斷住她的話,“好,那我現在也告訴你,除了你,這些年無論在國外還是國內,我十分清醒的,沒有碰過任何女人。”


    辛圓缺呆住,若不是顧聿衡扣住她下巴的半分力氣,她差點咬住舌頭,她不知是驚是喜,是不是該相信,眼神也如她心緒一般慌亂,問題便傻傻的問了出去,“你沒有跟於敏敏……”


    顧聿衡一勾唇角,笑意卻沒有到達森寒的眼底,“沒有。辛圓缺,你坦誠對我的時候,我也不會欺瞞你……隻是,你告訴我,突然問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麽?”


    在他的目光下,一陣寒意從辛圓缺脊骨底端竄上,她突然想去扯過被子掩在自己麵前,擋住他冰涼的眼神,原來他早就料到了……所以不希望她問任何問題。


    她坐起身,擁住一個枕頭,問,“顧聿衡,你知道我找曾檢察長是為了什麽?”


    “你昨天見過淩昭,我知道……不要這樣看我,我沒有監視你,隻是淩昭並沒有脫離監控……


    辛圓缺,剛才我本來以為你會開門見山的問我,針對於敏敏那幾件事是不是我做的,可你突然問我這樣一個問題,讓我懵了一下……


    你知道這個答案幹什麽呢?如果我沒跟於敏敏發生過任何關係,你是不是就找到了借口要放過她?


    對,那幾件事是我做的,我不會放過於敏敏……絕對不會。


    辛圓缺,你知道我有多後悔麽?我恨不得殺了自己。可我一定要先殺了她。


    那個時候你才17歲啊!她怎麽下的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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