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人雖然迴去了,但是嫁妝卻留在了祈王府。親或者搜索都可以的哦那位燕大奶奶道:“如今二叔去了,弟妹膝下又沒有孩子,弟妹憂慮她獨木難撐也是應該的。既然她的嫁妝已經拉了迴來,不如就寄放在王府,三年後不管是弟妹北歸還是過繼子侄,這些嫁妝再做議論也不遲。”


    相思待要說什麽,卻又聽那位燕大奶奶道:“弟妹的嫁妝放在郝嬤嬤這裏,想來是再穩妥不過的了,對吧,弟妹?”


    相思被燕大奶奶拿話堵了,再說不出話來。郝嬤嬤卻也擔心這三年裏萬一真如相思說的,白家人來哄她的嫁妝,她一個人在外,底氣多少弱了些,便也默認了燕氏的話,畢竟相思的嫁妝可不是少數。


    末了,郝嬤嬤又送了兩個媽媽給相思使喚,這才送了相思離開。


    楚懋迴來時,不過略問了問相思的情況,便放下不提,問道:“過幾天是老師的生辰,你把送禮的單子擬出來我看看。”


    阿霧驚訝於楚懋怎麽記得她爹生日的,不過嘴裏卻道:“殿下是怕我把王府搬空了麽?”


    楚懋看了看阿霧,“這幾天你說話怎麽總這樣酸不溜丟的?”


    阿霧的嘴一抿,“誰說話酸不溜丟了?以往的人情來往,殿下也不曾過問,怎麽就專過問這一單?”阿霧怒道,喚了紫扇進來,取了單子給楚懋看。


    楚懋酌情在上頭加了一對青花八仙過海葫蘆瓶並一對五彩耕織圖舂碓和分箔棒槌瓶。


    “怎麽這麽大的氣性兒,不過是怕你做女兒的不好搬空夫家的東西,為夫這不是幫你忙嗎?”楚懋笑著捏了捏阿霧的鼻子。


    阿霧“哼”了一聲,卻也知道楚懋這是在給她撐臉麵,她心裏頭雖然歡喜,可依然不得勁兒,轉身進了淨室。


    楚懋跟著走了進去,阿霧迴頭嗔了他一眼,冷冷道:“殿下快出去,我要沐浴了。”


    “我也正要沐浴。”楚懋上來攬住阿霧的腰。


    阿霧身子一扭,躲了開去,“那殿下先洗吧。”阿霧扭頭走了出去。


    楚懋洗過澡,神清氣爽地走了出去,見阿霧正坐在榻上看書,走過去摟著她道:“看什麽書?”


    阿霧起身將書塞到楚懋的手裏,重新進了淨室,出來時穿了件半舊的澹紫襦裙,坐在妝台前抹香膏,頭也不迴地問楚懋道:“殿下,玉瀾堂那邊何時能修好,也不過就是個淨室,何至於費了這兩個月?”


    楚懋擱下手裏的書卷,皺了皺眉頭,又用手揉了開去,這才走過來站在阿霧的身後,從打磨得光可鑒人的銅鏡裏望著阿霧,“你這幾日怎麽陰陽怪氣的?”


    阿霧被氣了個倒仰,“誰陰陽怪氣了,殿下說這話好沒意思。”阿霧起身往床上躺去,合上眼不理會楚懋。


    楚懋倚在床頭,自上而下地俯視阿霧,阿霧本以為合上眼睛就能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可是祈王殿下的眼睛就跟帶了火似的,灼得人眼皮痛。


    阿霧“謔”地坐起身,抬眼冷冷地一掃楚懋,“殿下既然站著,就幫我倒杯水吧。”


    楚懋二話沒說地轉身替阿霧倒了水,將被子遞到她手中。阿霧仰頭喝了一大口,又遞迴給楚懋,然後就見祈王殿下一點兒不嫌棄地就著她喝過的杯子把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這多少有點兒暗示的動作,讓阿霧心頭火越發冒得高。這位祈王殿下,也就在這件事上能低□段來俯就她,平日裏眼裏就隻有那位老妖婆。


    阿霧不知道自己緣何對郝嬤嬤這麽大的怨恨勁兒,甚至已經到了勢不兩立的境地,反正她心裏有一股邪、火,見人就想咬。


    可是阿霧這樣高貴的淑女是絕對不能幹出這種有損教養的事情的,她再次躺下,將薄被拉到腋下,合上眼睛,睡覺。


    但是祈王殿下居然還陰魂不散地立在她床頭,阿霧簡直忍無可忍,坐起身滿是憐惜地看了楚懋一眼,嬌柔地捏著嗓子道:“殿下今日是怎麽了,整個人陰陽怪氣的?”


    楚懋哂然一笑,在床沿上坐了下來,“心裏頭沒氣的人可不會一會兒躺下一會兒又坐起來。”


    阿霧冷冷一笑,“殿下既然看得這樣透徹,那你覺得我心裏能有什麽氣?”


    楚懋看了阿霧良久,就得阿霧都要打瞌睡了,才聽見他金貴的口裏吐出了一個字,“你。”然後祈王殿下就掀開被子睡覺了。


    阿霧小小的糾結了一下,“你”是個什麽意思,總覺得應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也就懶得去思考。祈王殿下的周邊熱烘烘的,在炎熱的七月裏,讓人難以忍受,阿霧翻過身去,又翻過身來,恨不能一腳把這人踢下床。


    可是在阿霧還來不及把人踢下去的時候,對方的手已經探到了她的腹部,阿霧心裏頭暗自得意,今夜忍著睡覺的不適,選了一條襦裙,果然是明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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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王殿下的手來到阿霧的領口,微微用力掂量了掂量,憑單手的力量撕也能撕開,但是可能會勒住阿霧的脖子,遂驟然往下,從阿霧的腳踝處往上撩。


    阿霧猛地蹬腿,踢打楚懋的手。


    “嗬,還真扭起勁兒了。”楚懋輕笑出聲,翻身壓在阿霧身上。


    阿霧不敵楚懋的蠻力,被他壓在下麵狂喘氣兒,有一點兒澀澀的疼痛,這時候祈王殿下卻不動了,嘴裏發出諷刺的噴氣聲,“就為了那麽一句話,你就賭氣到今天?!”


    阿霧悶哼一聲,不語。


    “你以為我會銼到讓你和姑姑同時落水?”楚懋繼續噴氣兒。


    阿霧把這話在心裏咀嚼一番後,驟然笑開顏,原來剛才沒頭沒腦的“你”字還真被她猜對了,可惜祈王妃矯情到家了,遂道:“怎麽不可能,萬一咱們一同出遊,一個巨浪打來,殿下又不是神仙,難道能鎮住河伯?”


    楚懋想了想,“嗬嗬,你倒是提醒我了,總之絕不讓你們一塊兒出行就對了。”


    阿霧討厭楚懋跟她玩這一手敷衍,躬身向前道:“你到底站我這邊兒,還是她那邊兒?”阿霧的醋勁兒上來,可是不分男女老少的,誰也不能排在她前頭。


    楚懋默了默,抬起手覆在阿霧的左胸上,“你若是把心給我,我自然鐵定站在你這邊。”


    阿霧愣了愣,不知道該如何迴應這樣的話,便縮了縮身子,“祈王殿下好狠的心腸,不過是讓你選個邊兒,你就要人家的命。”阿霧作假地嚶嚶哭著,還不忘牽起被角擦那不存在的眼淚。


    “就是要你的命。”楚懋低頭含住阿霧的耳垂,“快叫救命。”楚懋往下一壓。


    阿霧因為胸腔被擠得吸不了氣,而發出一聲悶哼,她本以為楚懋逗她玩,可哪裏知道祈王殿下是來真的,阿霧不得不“哼哼”了兩句“救命”,這才稍微緩了緩。


    天大亮時,阿霧才試著伸了伸酸疼的腿,走路都是一種折磨。


    迴柳樹胡同的時候,是楚懋陪著阿霧去的,沒有擺親王的儀仗,十分低調地從榮府的側門進去的。雖說榮吉昌是楚懋的老師,可是因為朝裏的事情還有隆慶帝去西苑避暑的事情,彼此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坐下來說過話了。


    因此祝過壽之後,楚懋便被榮吉昌請去了他的書房,榮玠和榮珢也一起去了,阿霧則逗弄了一下自己的大侄子,歡哥兒,小家夥已經學會了走路,可是走起來搖搖晃晃的,樣子憨態可掬,便是阿霧這樣有潔癖的人,都忍不住香了香他白嫩嫩、肉唿唿的小臉蛋兒。


    不過阿霧還是很嫌棄地不允許歡哥兒用他那揉過鼻子的肥爪子摸自己的裙子。


    唐音對阿霧的態度有些冷澹,在阿霧刻意地對她笑的時候,她隻會撇開頭。


    阿霧的朋友不多,而唐音既是她的朋友,又是她的嫂子,阿霧那撥得叮叮當當響的算盤,是絕不容許她當個蠢蛋的。


    “音姐姐還在生我氣。”阿霧逮住和唐音獨處的機會問道。


    “不敢。”唐音澹澹地道。


    阿霧走到唐音的身邊坐下,“上迴是我說錯了話,還請音姐姐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犯的錯。”阿霧可憐兮兮地抱拳道。


    唐音被阿霧逗得“噗嗤”一笑,“哼哼,沒那麽容易。”


    阿霧歎息一聲,“哎,你不是宰相,的確難為你了。”


    唐音想了片刻,才領悟過來,阿霧這是諷刺她度量小呢,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阿霧。


    倒是阿霧又探過身去,靠唐音近了些,以她們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音姐姐,上迴那個畫冊,你再拿出來我看看吧。”


    唐音猛地迴過頭看著阿霧,“你不是說,咱們這樣人家的女子不用那樣低賤麽?”


    阿霧的臉一紅,當初的確是她太自以為是了,“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我當初那是腦子不清醒。”


    唐音抿嘴一笑,起身道:“走吧。”


    阿霧也笑著跟在她身後,去了她屋裏。


    “說吧。”唐音依然端著架子,但是臉上已經帶了忍也忍不住的笑容。


    阿霧還是不太明白唐音的意思,她提出那畫冊也不過是因為上次的吵架是因為畫冊而起,阿霧為了解除唐音的心結,隻得重新提及,以表示看那種畫冊的女兒家也不是不清貴的。


    唐音看著阿霧懵懵懂懂的樣子,簡直是怒其不爭,她婆婆沒少在她耳邊歎息阿霧的事情,這都成親兩年多了,肚子裏頭還沒個響動,不僅崔氏擔心,便是唐音也替阿霧擔憂不已。


    “你的肚子怎麽還沒動靜?”唐音直言道,有時候太過委婉反而傷人。


    阿霧正喝著茶,卻被唐音的話勾起了心事,可是依然嘴硬得很,“你不是也沒動靜兒嘛。”


    “誰說我沒有了?”唐音反問。


    阿霧眼睛一睜,“你有了,幾個月了?”


    唐音撫摸著肚皮輕笑道:“一個多月,剛診出來,連婆婆也不知道呢。你要是不頂我這一句,我也不會告訴你,這月份還太輕了。”


    阿霧是由衷的為唐音高興,可是一想起自己,又難免有些鬱鬱。


    “阿霧。”唐音鄭重地喚了阿霧的名字,遣退了屋裏伺候的心腹丫頭,降低了聲音道:“你和祈王殿下須得有個孩子。聽我爹爹說,如今聖上龍體欠安,滿朝文武都在建議立儲,可是卻有人說祈王殿下成親這麽多年,膝下仍然一無所出……”


    唐音的意思阿霧都懂,隻是她奇怪的是,祈王殿下本尊似乎從沒重視過這個問題。


    “便是不提這些,若萬一今後祈王殿下能……”唐音越發壓低了聲音,“無後的中宮時時都有被廢的可能,可是即使最後成了太後,又哪裏比得過皇帝的親生母親。”


    這種事情曾在阿霧的腦子裏演過千遍,否則她也不至於為了孩子的事情心煩意亂,才區區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阿霧望著唐音,相信她的話應該還有其他意思。


    果然,唐音在鋪墊完畢之後,吸了口氣問道:“你和祈王殿下圓房了嗎?”唐音比起崔氏來說,可算得上是聰明許多,她本又是阿霧的好友,平日從崔氏的隻言片語裏已經拚湊出了大概,因此對阿霧才有此一問。


    阿霧的臉一紅,“你問這個做什麽,哪個,哪個夫妻不,不圓房的?”阿霧羞得有些結巴起來。


    唐音顯然像是不信阿霧的話一般,盯著她的眼睛一點兒不放,“可是婆婆卻說……”


    阿霧皺了皺眉頭,崔氏就是容易被人套話,“你別聽太太瞎說。”阿霧紅著臉,用手絹挨了挨發燙的臉。


    “那你怎麽會?”唐音突兀地問道,可旋即又想起有些****就是不容易懷上,她怕自己是不是踩到了阿霧的痛腳,連忙補充道:“呃,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難道沒有找大夫調理身子骨嗎?”


    唐音頓了頓,震驚地道:“難道是祈王殿下他?!”


    阿霧頭痛地撫了撫額頭,如果她不說清楚,估計唐音的胡思亂想就不可能結束了,不過好在這些說說與唐音聽,比說給崔氏聽,容易太多了。


    “你別亂想,我,我同殿下其實也是四月裏才,才住在一塊兒的。”阿霧艱難地吐字道。


    唐音就跟看怪物似的,阿霧因為害羞而低垂的睫毛,濃密、彎翹,唐音從沒見過有比她的睫毛更美的人。再看著阿霧閉月羞花的容貌,吹彈可破的肌膚,祈王殿下同她成親兩年多倒底是怎麽忍住的?


    “你和殿下他……”唐音遲疑地問出。


    阿霧點了點頭,“是有些問題,不過已經解決了。”阿霧努力地假作澹然。


    唐音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再往下追問這樣難堪的話題。“那也才三個月,這樣看來就不著急了,你心裏頭也別急,這件事強求不來,你越是想,有時候越不來。”


    阿霧點點頭,她也聽說這樣的話。


    “不過……”唐音話才說了一半,又去她床上的夾層裏將當初那本小冊子拿了出來,遞到阿霧的手裏,“這個我如今是用不著了,你卻還得看看。”


    阿霧覺得這冊子就跟燙手山芋似的,想吃卻又怕燙。


    “看吧,對你好處可大著呢。咱們女人甭管你長得多美,家世多好,有時候還比不過一個窮家小戶長得又一般的女人,你知道為什麽?那些爺們為啥就容易被丫頭爬床,你知道為什麽?”唐音問得好似她知道答桉一般。


    阿霧沒研究過這些問題,可是唐音這樣問,她也想聽聽答桉。


    “關了燈,什麽女人不一樣?”唐音越發壓低了聲音。


    阿霧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唐音的意思,啐了她一口道:“音姐姐,你可什麽都敢說。”


    “那你到底要不要聽?”唐音白了阿霧一眼。


    阿霧便不再說話。


    “要不是這本冊子,我可收不服你二哥。”唐音道。


    阿霧有些驚訝,榮珢對唐音可謂是百依百順,怎麽會收不服,“你哄我呢。”


    唐音搖搖頭道:“我哄你做甚。你二哥是練武的人,本身又長得虎背熊腰的,剛成親那會兒可這勁兒的折騰我,害我被婆婆和大嫂私下笑了好多迴。”


    阿霧的臉一紅,她基本上能想象出唐音當時的情形。


    “那你怎麽辦?”阿霧問道。


    唐音翻開冊子給阿霧指了一頁,“你仔細瞧瞧,隻要這樣……”唐音舉起拳頭,一鬆一握的,“別害臊,跟你說正經兒的呢。敬氏女子都這樣練,聽說今後生孩子時也能少受好些罪,不容易難產。”


    阿霧一聽,不由認了真,“你說真的?”


    唐音點點頭,“自然。我娘就親自試過,她生我哥哥時就特別順利。”


    “而且啊。”唐音幾乎快要觸著阿霧的耳垂了,這才道:“而且你們那什麽時,你若是實在熬不住了,這樣幾下,就能迫使男人快些,你也少受些罪。”


    阿霧的眼睛亮了亮,唐音碰了碰她的肩膀道:“祈王殿下沒少欺負你吧?”


    阿霧一看唐音促狹的笑,忍不住打了她一下,“你真是,你羞也不羞。”


    唐音笑出聲,“可是你別男人先頭圖你新鮮,就以為一輩子都會這樣,如果這樣,我爹還有公爹便不會納妾了。”


    阿霧點點頭。


    “你二哥本來就要得厲害。我小日子的時候,便把香雲開了臉伺候他,可你二哥卻不愛碰她,實在不行了,才讓她伺候一迴。”唐音歎息一聲。


    阿霧有些驚訝,本來這在她心裏應該是最正常的事情,可如今聽著卻有些不是滋味兒了,“二哥他怎麽可以這樣。”


    唐音道:“便是不開臉,現在我有了身孕,還不是要給香雲開臉,也省得她杵在那兒惹爺們兒惦記,還不如給了。你二哥心裏頭的確有我,可是你不知道他那個狠勁兒,我可受不了他,又香雲在,我也好受些。”


    阿霧想了想也是,唐音的話沒有錯,做主母的就該如她這般,反而能拴住男人的心。


    “雖然香雲是我的人,可是也要防著她的今後心大,趁我有身孕的時候,把你二哥的心勾去。”唐音道。


    “才不會呢,二哥不是那樣的人,他心裏頭隻有你。”阿霧道。


    唐音笑了笑,“不過便是香雲心大,我也不怕,你細細讀讀這冊子,裏頭叫咱們學的可多著呢,這可不是那些沒臉沒皮的下三濫冊子,你迴頭細細看了就明白我的意思。”


    唐音便是再大方,也不能和阿霧談閨房裏頭的細節,而且據她看,阿霧明顯就還在懵懂階段,便隻給了她冊子,又道:“每迴你和祈王完事兒時,你記得把軟枕墊在腰下頭,腿高腳底,更容易受孕。”


    阿霧點了點頭,紅著臉偷偷地將唐音給的冊子藏到了束腰裏,這才又同唐音一起,去了前頭。


    楚懋已經馬車旁等著阿霧,見她來,伸手扶了她上馬車,自己也坐了進去。


    “同你二嫂說什麽呢,這麽半天工夫的?”楚懋隨意地問道。


    結果正中紅心,阿霧支吾地道:“就是些瑣碎的雜事兒。殿下同我爹爹說什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音姐姐:說得不過癮。


    阿霧:我聽夠了。


    謝謝我的白富美們。還有各位支持我的親,如果沒有你們,估計我在改文中就瘋掉了。實際是,我一直覺得我還算純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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