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的譏諷頓時讓向鴻墨有些沉默不語了,當然實在找不到什麽話來反唇相譏,葉陽也是一怔,沒想到傳說中的狂少居然詞窮了。(..tw無彈窗廣告)


    大多數人都認為這個少年要認慫了,但要是熟悉向鴻墨的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訝異的,因為向鴻墨自小喪母,性格孤僻,一旦他沉默少言的時候,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因為這是他真的生氣了。


    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向鴻墨就是屬於那樣的人,葉陽讓向鴻墨今晚顏麵掃地,他必定要讓葉陽血債血償,這是他見慣了那麽多黑道火拚後磨練成的性格,一個少年能有這種心態甚是可怕啊。


    此時向鴻墨的酒醒了差不多一大半了,狠狠地瞪著葉陽,眼神中帶著一絲惡毒,可是葉陽卻不為之所動,冷眼以對,不禁輕笑了一聲,顯然是沒有把向鴻墨放在心上,倒不是葉陽狂傲,就算是他老子向問天,觸犯了葉陽的利益,葉陽也會毫無猶豫地進行反擊,何況這一個小娃娃而已。


    此時葉陽的鎮定更讓向鴻墨生氣,有點人家根本把自己當迴事的感覺。


    葉陽猶如鬼魅,朝向鴻墨那邊看去,就像是野狼發現了獵物一樣,看向了這個隻比他小半個頭的少年,然後咧嘴笑了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然後突然轟出了一拳,本意葉陽也沒有想把向鴻墨打傷,力道隻出了四成而已……


    這始料未及的一拳讓向鴻墨心中一驚,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殺機迎麵而來,打死向鴻墨也沒有想到這個無恥的家夥會對自己出手,更沒有想到他出手的速度這麽快,讓自己頓時有些閃躲不及。


    這一拳讓向鴻墨的酒頓時全醒了,身體拚命地急速朝後躲去,即便是這樣,也沒有避開葉陽砸來的重拳,隻聽到哢嚓的一聲,那一拳已經轟在了向鴻墨的鼻子上,然後就看到兩道血流從鼻孔流了出來,甚是狼狽……


    向鴻墨鼻尖一酸,不禁蹲倒在地,揉了揉他的小鼻子,並且抬起頭狠毒地看著葉陽,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心和懊惱。


    所有人都是一驚,顯然沒有想到葉陽敢動手,難道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的真實身份嗎?即便是他不知道,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怎麽敢動手?這可是有名的花花狂少啊,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人家根本就沒把向鴻墨的身份背景放在心上嘛,一想起葉陽那神秘的恐怖身份,大家都開始暗暗猜測起來。


    不過今天能看到向大少受挫的吃癟樣子,周圍的有些人不禁輕笑起來,讓平時很有麵子的向鴻墨不禁微微蹙眉,心中大感不爽。


    過一會兒,向鴻墨自己就站了起來,顯然剛才的那一拳並沒有把向鴻墨徹底擊敗,反而增強了他的好勝心,看向葉陽的眼神中充滿著敵意,沒想到自己今晚竟然敗在了一個隻比自己大不了二三歲的少年手裏。


    一向不服輸的向鴻墨抬起拳頭便朝葉陽打去,上一次向鴻墨是覺得自己輕敵大意了,而這次才一場真正實力上的較量。


    “原來是個練家子嘛。”葉陽的心裏也是微微有些訝異,不禁輕笑了一聲,原本以為向鴻墨是一個被酒色掏空的紈絝子弟呢,自己的那一拳足以將對方的鼻梁骨打碎,誰知道竟然被他避開,隻不過打出血來,不過這樣的遊戲也變得好玩起來。


    年紀不大,還算有點道行,葉陽想想也是,向問天的兒子能是什麽孬種,從小肯定是會受到嚴苛的訓練和國術的洗禮,甚至在武術基礎方麵,葉陽都認為向鴻墨比自己好多了,畢竟葉陽覺得自己才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嘛,人家可是根紅苗正的小練家子。


    “你這是在找死……”一把抹去鼻孔的鮮血,向鴻墨這一拳朝葉陽打來,帶著一絲殺氣,很有一拳就把葉陽打倒的氣勢,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倒還真像那麽迴事。


    話說向鴻墨是誰,他可是向問天的獨生子,是連港市南城區三大黑幫之一向氏會老大的獨生子,從小到大,除了父親之外,誰敢打他,還有那個二十六歲的後媽司馬婉兒更是對向鴻墨關愛有加,細心嗬護,生怕向鴻墨受到一丁點委屈,狂傲的程度比那個姓李的星二代更加牛氣許多。


    所以向鴻墨這個紈絝也便養成了驕嬌二氣,成了南城區有名的狂少,惡名遠播。


    就從這次公然敢在潮流酒吧裏強奸美少婦這點上來看,向鴻墨已經到了膽大妄為的地步,葉陽不禁搖了搖頭,看來家庭環境對於一個少年的成長的真的很重要啊。


    要是這句話被外人聽到的話,尤其是李美妍美眉,葉陽肯定是會被笑掉大牙的,葉陽也不過十八九歲,卻像個老頭子似的,居然說出這種唉聲歎氣的話,真是讓人啼笑噴飯啊,當然也隻有葉陽知道,當你經過了太多的人世滄桑後,心境自然會變得成熟穩重。


    雖然葉陽外表還是一個粉粉嫩嫩的少年,但心理年紀恐怕已經過了二十五歲了吧,葉陽看著向鴻墨,竟然為他生出一絲悲哀。


    看著兩個人紛紛揮著拳頭打架,喬飛卻在一邊擦著腦門上的汗珠,顯然他是非常不希望自己的老大再去和向氏會產生什麽矛盾的,據說司馬婉兒那個後媽很護短,很喜歡向鴻墨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一旦司馬婉兒意氣用事的話,喬飛真不知道青水堂能不能承擔如此巨大的壓力,甚至走向滅亡,喬飛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陽哥。


    而那個美少婦也是心中暗自竊喜,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個冤大頭幫了她一把,不然話,傳出去自己被一個初中生給強奸了,還不讓外人笑話死了啊,那可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不過那個美少婦隨即一想,要是自己被一個連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孩子給插入了,真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滋味啊,要是換上另外一個少年呢,肯定更會有銷魂的滋味吧,而那個少年當然指的是葉陽,因為此時葉陽看來,絕對比向鴻墨強壯多了。


    美少婦不禁在心裏咒罵了自己一聲,真是不要臉,怎麽能想到這些羞人的事情,難道自己天生就是一個浪蕩的人?


    正當美少婦想事情的時候,那邊的向鴻墨已經被葉陽連打幾拳,毫無還手之力,已經鼻青臉腫的他癱倒在地了,模樣甚是滑稽,鼻血滿臉都是,葉陽也不禁歎了口氣,“這小子火氣還挺大的呢。”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從人群中卻擠過來一個青年,腦門上冒著細密的汗珠,走到了向鴻墨的跟前。


    “大少,你沒事吧。”那個青年關心地朝向鴻墨問道,眼神中充滿著擔憂之情。


    葉陽也是一怔,看到那個青年眼角處的一道傷疤,甚是猙獰嚇人,顯然他也是一個從戰火中廝殺出來的惡魔,不可小覷。


    喬飛心中一驚,趕忙走上前去,朝葉陽說道,“陽哥,是向氏會的高手武龍江,向鴻墨的師父兼保鏢。”


    “是誰把我們大少給打傷了?”武龍江的眼中帶著一絲陰鷙,掃向周圍的所有人,並且冰冷的眼神在每一個人的身體上過著,不禁讓人不寒而栗,就像被一個野獸盯著一樣。


    武龍江此時也是一陣無奈,自己不過是到酒吧外麵抽根煙,透透氣的功夫,向鴻墨就被打傷了,這麽多年來,雖然向鴻墨常常招惹是非,都是自己給擦屁股,但向鴻墨還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吃了如此大的一個虧,這絕對他這個貼身保鏢的失職啊。


    雖然吳龍江是向鴻墨國術上的師父,但更多的時候像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仆人,別看吳龍江今年剛過三十歲,卻一身忠心義膽,對向氏會絕對沒的說,尤其是向問天對吳龍江是有救命和栽培之恩的。


    “哈哈,這小兔崽子還是需要嚴加管教啊。”葉陽突然冷笑了一聲,他可不是嚇大的,管他是什麽兇神惡煞呢,這種事情又不怕承認,葉陽此時是毫無畏懼的。


    “大少,讓我來對付他吧…這種人哪兒需要你出手。”武龍江冷冰冰的聲音忽然響起,讓大多已經離場的客人轉身迴來,畢竟這個看兩個青年打鬥絕對比看向鴻墨的調皮玩鬧有意思多了。


    “那好,龍江,給我先廢掉他的一條腿……”向鴻墨狠毒地說道,顯然他有些氣憤了。


    隻見武龍江站了起來,朝著葉陽說道:“真是有緣啊,葉堂主,我們又見麵了。”


    葉陽隨即一怔,又見麵了?什麽意思啊,自己什麽時候見過你了?葉陽頓時滿腦子的疑問,甚至把武龍江和多年前是自己鄰居的一個殺人犯聯係了起來,不過想想年紀上還是有很大相似的,不會是他吧?


    其他的人包括向鴻墨在內,也都是一愣,龍江居然認識這個家夥?喬飛也不禁微微蹙眉,忽然想起了什麽。


    “嗬嗬,葉堂主貴人多忘事,可能是你那天沒有注意到我,不過那天司馬小姐去金華娛樂會所談判的時候,我可是一睹葉堂主的風采啊。”武龍江隨即一樂,不過眼神裏卻帶著一絲兇殺,絲毫沒有恭維的意思。


    葉陽也是疑惑地看了武龍江一眼,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痞子怎麽說話文縐縐的呢,有話就直說唄,或者就直接開打,真是麻煩呀。


    不過想想葉陽就明白,並且看到武龍江別有深意的眼神的時候,葉陽知道武龍江這是暗示自己呢,告誡自己不要引火燒身,而且故意把司馬婉兒講出來,是希望葉陽不要破壞向氏會和青水堂暫時的和平局麵,不要當破壞和諧的壞人。


    不然的話吳龍江就直接上去和葉陽打鬥的話,司馬婉兒那邊自然也不好說明白啊,所以武龍江是希望這件誤會能和平解決,他看葉陽年紀也不大,兩個人很有可能是小孩子之間玩遊戲的磕磕碰碰,讓葉陽給向鴻墨道個歉,事情也就完事。


    不到萬不得已武龍江是不想動手的,畢竟在向氏會大戰石門幫的關鍵時候,武龍江為了大局考慮,是不希望出現什麽差頭的,當然這種事情向鴻墨是不會知道,所以武龍江願意做這個老好人,和下稀泥,把這個事情和解下。


    可是武龍江或許真是太天真了,葉陽是何許人也啊,怎麽會向一個小娃娃妥協,甚至是道歉呢,你也太把向氏會這塊招牌當成一迴事了吧,葉陽頓時已經把這個有些狂傲的武龍江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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