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


    明天就是修學旅行的日子了。


    雖然對這次的修學旅行並沒有太多期待,但米拉還是對雷明凱給出的“會帶她迴到那片大山去看看”的承諾充滿了期待,於是,在獨自收拾好行李後,就乖乖地迴到房間休息去了。


    而雷明凱則坐在沙發上,看著一些在這些天當中收集到的資料。


    “凱。要出來看一看不?”


    這時,隻要一在家,幾乎都趴在陽台上的白貓零式突然開口喊道。


    “怎麽了?有人摸到這邊呢?”


    雷明凱抬起頭,看向陽台。


    “不,隻是有人摸到了那個小姑娘的陽台去了。”白貓零式不屑地哼了一聲,就將它所看到的事情說了出口。


    白貓零式並不是喜歡上了陽台這個地方,而是白貓零式主動地將這個視野絕佳的地點占據了,並且以它那麽極具迷惑性的可愛外表,光明正大地對這片小區的進出口進行監視。


    任憑誰都不會想到,這隻外表看上去十分可愛的小白貓竟然是一隻隨時隨地都能變成十米高,近三十米長的鋼鐵雄獅。


    因此,雄踞陽台鐵雄師就這樣誕生了。


    隻不過,貌似有點副作用而已。


    這不,就算是白貓零式發出了警告,都依然能夠聽到小區當中,或者附近的那些時不時響起的“哀嚎”,“哭泣”般的叫聲。


    對此,雷明凱就曾經以“你被看上了”的話來調侃白貓零式,結果便是雷明凱差點被白貓零式的利爪給抓爛臉。


    不過,這也是不為足道的事情了。


    眼下,最要緊的事情,便是白貓零式口中的小姑娘,也就是千鳥要家的陽台那邊的情況。


    實際上,在白貓零式開口提醒的時候,雷明凱就想起了這到底是什麽迴事。


    轉念一想,雷明凱伸手從桌麵上拿起了一枚硬幣,起身走到了陽台,遞給了白貓零式,朝著千鳥要所在的房間揚了揚頭。


    “幹什麽?”


    白貓零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些疑惑地看著雷明凱手中的硬幣。


    “丟過去啊!我可沒那種力量將這枚硬幣丟出數十米之外。”


    雷明凱瞥了一眼白貓零式後,一邊說著自己的想法,一邊在周邊的樓頂上遊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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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雷明凱便找到了一道藏在千鳥要所在的位置對麵的樓宇頂上的人影。


    克魯茲威巴。


    這家夥果然是第一時間跑到了那裏。


    隻是,今晚並不是他大顯身手的好時機。


    “下不為例。”


    白貓零式緊緊地盯著雷明凱手中的硬幣後,便張嘴咬在口裏。


    “迴去後,我讓尤菲為你準備一頓大餐如何?”


    下一刻,雷明凱的說話讓白貓零式全身一震,下意識地瞥了雷明凱一眼後,從喉嚨裏響起了幾聲不知道含義的模糊聲音後,就對著千鳥要的陽台微微一發力,被其咬在口中的那枚硬幣頓時化為一道流光,眨眼間就跨越兩棟樓宇之間那數十米的距離,將千鳥要放置在陽台的衣架打斷。


    “!”


    一聲脆響,


    掛在衣架上的衣服猶如雪花般飄落,


    還有那些衣物罩住的人影,


    以及將漆黑的房間照亮的燈光


    然後,


    一聲猶如母獅般的咆哮,以及兩聲弱小可憐的小動物般的哀嚎瞬間傳遍了整個小區。


    “嘖!真是惡趣味!”


    看著被暴怒的千鳥要暴虐的兩人,白貓零式的嘴角微微翹起了一個弧度。


    顯然,這場由它主導的好戲,頗為精彩。


    而旁邊的雷明凱則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剛才的那枚硬幣隻不過是雷明凱的臨時起意而已。


    反正,無論有沒有雷明凱的介入,好心前去救援的相良宗介,以及被相良宗介,克魯茲等人以為是圖謀不軌,實則隻是**小偷的風間信二遲早都會被千鳥要發現的。


    嗯。


    想到這裏,雷明凱突然響起了風間信二這個角色的背後似乎還是某個cv的黑曆史。


    等等。


    思維有些發散了。


    “凱,那個倒黴家夥的同伴似乎發現我們了。”


    遠遠地看著相良宗介和風間信二被千鳥要暴虐這出好戲的白貓零式突然抬起頭看向克魯茲所在的樓頂。


    雷明凱抬頭一看,確實是發現自己正被一柄狙擊槍瞄準著。


    “怎麽辦?凱。要幹掉那個家夥嗎?”


    白貓零式躍躍欲試。


    對於它來說,這數十米的距離並不是問題。隻要它想,也隻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不,隻是打個招唿,沒必要這麽緊張。”


    雷明凱神態自然地朝著克魯茲那邊招了招手,便毫無防備地轉身迴到了房間裏麵,留下看著克魯茲將狙擊槍移開後,繼續看向千鳥要那邊的好戲的白貓零式。


    “uurz2。接下來怎麽做?看來這隻是一場鬧劇。”


    雷明凱倒走得瀟灑,克魯茲倒是犯了難。


    剛開始那副雷厲風行的反襲擊的作風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便是對於相良宗介又一次犯傻的無奈,以及雷明凱中途插手,導致行動失敗的鬱悶。


    “uurz6。就這樣吧!隻要那邊並沒有繼續下去的想法的話,就讓uurz7增加一些與人交流的經驗吧!”坐在對講機麵前,梅麗莎隨手打開了一罐啤酒,聳了聳肩膀。


    幸好,隻是虛驚一場。


    如果真的發生了襲擊,這邊的情況先不提,雷明凱那邊就絕對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哪怕,剛才隻不過是一場惡作劇。


    “唉。接下來可是修學旅行啊!這到底要怎麽辦才好啊?”


    要是沒有雷明凱這個不穩定的因素的話,梅麗莎倒沒覺得有什麽問題,但不巧的是,便是雷明凱這個不穩定的因素確實是要跟隨2年4班一同前往修學旅行。


    這個決定讓梅麗莎一時犯了難。


    吵鬧的夜晚漸漸地離開了。


    再次將陽光散落在大地上的太陽又一次掛在了天空上。


    隨著從陣代高中出發的校車緩緩地駛入機場的停車坪,陣代高中2年4班的修學旅行便來到了出發的時刻了。


    “雷老師,過來這邊。讓學生有序地排隊登機吧!”


    站在登機口後旁邊的神樂阪惠裏一看到雷明凱,便朝著他招了招手,連連打了招唿。


    雷明凱報以微笑後,便婉拒了這個邀請。


    他還有事情要處理。


    “零式,保護好米拉。”


    雷明凱一邊以觀察學生隊伍的情況的名義四處觀察著,一邊在腦海當中與白貓零式交流著接下來的行動。


    “放心好吧!這裏的機器根本發現不了我的存在。我會待在米拉身邊的。隻是你自己,也得小心。”


    白貓零式顯得十分地自信。


    隱藏在米拉周邊的它,根本無視周圍那些安檢人員,隨意地趴在米拉的肩膀上,便與米拉一同登上了客機。


    “雷老師,最後一名學生已經登機了。是時候輪到我們了。”


    “嗯。”


    將目光從外麵的停機坪收迴來的雷明凱點了點頭,跟在了神樂阪惠裏的後麵,登上了這次名為飛向熱帶島嶼,實則將會飛去截然相反的寒冬大地上的客機。


    一路上,對今次修學旅行充滿期待的學生不斷地發出了向往的交談聲,甚至還有些吵鬧聲。而在這片吵鬧聲當中,顯得格外安靜的米拉就讓來迴巡視了數遍的神樂阪惠裏在意不已。


    “雷老師,米拉現在的狀態還好嗎?”


    “還不錯。現在米拉的情況恢複得很好。隻是,還是有些不習慣與他人交流而已。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神樂阪老師。”


    雷明凱微微一笑,讓神樂阪惠裏不用過於擔心米拉的情況。


    “是嗎?”


    就在神樂阪惠裏再想和雷明凱繼續進行談話的時候,白貓零式的聲音突然在雷明凱的腦海當中響起。


    “凱。有血腥味。是從前麵傳來的。敵人動手了。”


    “我知道了。做好準備。”


    雷明凱一聽到這個消息,雙眼突然露出了一絲精光。將這一幕捕捉到了的神樂阪惠裏渾身一震,頓時說不出任何說話。


    因為,神樂阪惠裏竟驚訝地發現此刻的雷明凱並不是她在這段時間內所接觸到的雷明凱,仿佛從剛才那個瞬間開始,雷明凱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惶恐不安當中,窗外的天空漸漸地變得不同。本應該陽光明媚的天空,竟在神樂阪惠裏的胡思亂想當中變得陰沉沉了起來。


    而且,坐在後麵的風間信二更是看到了不應該出現在他所認知的熱帶島嶼附近的戰機。


    這些跡象,都是應驗著雷明凱記憶當中的事件發生的全過程。


    果然。


    隨著客機的緩緩降落,無論再怎麽遲鈍的學生都會發現自己所登陸的機場竟然被一架夾名為野蠻人的as和停滿了裝甲車,遠處的機庫當中,還停滿了現役戰機。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所有人心中升起同樣疑惑的時候,整個機艙當中就隻有三個人明顯地進入了戒備狀態。


    相良宗介自然不用說。


    而雷明凱一早便已經知道了這次事件的發生,剩下的第三人就是米拉。


    隻見在白貓零式的輕聲叮囑下,米拉努力地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座位,朝著後麵的機艙走去。


    而坐在前麵的雷明凱則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起身前往機艙的前段查探情況。


    然而,


    雷明凱剛掀開門簾的瞬間,一道黝黑的槍口便將雷明凱逼了迴來。


    “退後!”


    身穿黑西裝,帶著墨鏡的壯漢手裏拿著手槍,將雷明凱一步步地逼迴了座位當中。


    “坐下!”


    麵對著槍口,雷明凱如實照做,但是,他卻在暗中觀察著這個黑衣人身後。


    下一秒,機內廣播響起了。


    “待在機內的各位,從現在開始,我將代替機長成為這架客機的負責人。本機由於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迫降在某空軍基地當中”


    廣播當中的發言,還有將雷明凱逼迴座位的槍口,頓時讓慢了一拍的神樂阪惠裏下意識地站了起來,但隨後又在黑衣人的槍口之下,被坐在旁邊的另外一名女老師拉迴了座位。


    現在,恐怕沒有人敢於在槍口之下鬧事。


    當然,在這些人當中,依然有著兩個伺機而動的人。


    “那麽,請各位在這個複雜的形勢以及充滿了驚險刺激之處,成為我們的人質吧!”


    廣播結束。


    那黑衣人舉起手槍,指著坐在座位上的所有人,沉聲說道:


    “情況就是如此!如果各位願意配合的話,我們會保證各位的生命安全。”


    留下這句話之後,黑衣人便退出了機艙。


    雷明凱知道,這個黑衣人必然是折迴去尋找九龍,並讓九龍前來機艙認人。


    千鳥要,恐怕要危險了。


    雷明凱皺了皺眉,從衣兜當中取出紙和筆,快速地在上麵寫下了幾個單詞後,敲準機會,便向後一丟。


    “相良宗介。你最好看到我的提示。否則,接下來的行動,恐怕就有點麻煩了。”


    所幸的是,相良宗介很機警。


    在發現黑衣人的存在後,便立刻盤算著怎麽突破眼前的困境,就在此時,被雷明凱丟到其腳邊的提示,立刻引起了相良宗介的注意。


    “果然是千鳥要嗎?”


    雷明凱的提示瞬間讓相良宗介明白了這次綁架事件的根本目的,但他現在所要做,恐怕就隻有尋找機會去聯係丹奴之子了。


    微微起身,相良宗介看到了坐在前方的雷明凱也迴過頭看向他,而且,雷明凱朝著相良宗介點了點頭。


    意思,不言而喻。


    “走!”


    當機立斷。


    相良宗介不再猶豫,隻有盡快將丹奴之子的支援喊來,才是破解目前困局的最佳辦法。


    於是,在雷明凱的提示下,相良宗介如同米拉一般,趁著所有人都沒注意之際,轉身朝著機艙後段跑去,幾下子便消失在門簾之後。


    “這個呆子,還不算呆。”


    確認了相良宗介已經離開後,雷明凱便暗暗地鬆了口氣。


    剩下的,便是如何拖延時間,與九龍他們交涉了。


    “唰!”


    此時,門簾被掀開了。


    一身西裝,但麵容卻是略顯兇惡,眼神中閃爍著舔舐鮮血的快感的光芒的男人終於在雷明凱的注視下,來到了機艙。


    他,便是九龍!


    隻見他一走到機艙,便無視了包括雷明凱在內的極大多數人,看似隨意,但實則目的明確地走到了千鳥要的身前。


    “哦?這位小姑娘,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如何?要知道,我們現在需要一個能上鏡的人偶呢!”


    隻是,還沒有等千鳥要開口拒絕,之前離開的黑衣人去而複返,來到了九龍身後,輕聲地說道:“九龍。我們之前走丟的實驗體失蹤了!我們的人找過了整個機艙,都沒發現她的蹤跡!”


    “哦?還有這迴事?”


    九龍詫異了一聲,但隨後又露出了一絲猙獰的微笑。


    “!”


    眨眼間,九龍手中便多出了一柄手槍,並且,他還對著機艙頂部開了一槍。


    “抱歉!我沒有什麽耐性。現在,我們要找到的人少了一個,不知道誰能夠提供線索給我們呢?要不然的話,急躁起來的我,可不會保證各位的生命安全!”


    “啊!!!”


    槍聲,


    威脅聲,


    頓時響徹整個機艙。


    但下一刻,一個聲音將這些聲音壓下來了。


    “安靜!九龍。沒必要嚇唬這些學生。你要找的人,應該就是我了。”


    九龍聞言,迴頭望去,眼中閃過了一道詫異。


    “哦?原來是我有眼無珠啊!竟然放過了這麽一尊大人物。想必,閣下便是之前將我們的實驗體救走的人吧?”


    “是我!那又如何?隻要你還想做你的生意,那麽,你現在應該做的便是與我達成友好協議。”


    麵對著九龍的威脅,雷明凱毫不畏懼地將九龍所顧忌的事情捅破。


    “嘖!看來你對我還是有些了解的。沒辦法呢!畢竟商品是貴重的,那麽,請你,還有這位小姑娘跟我們走一趟如何?”


    九龍邊說邊用手槍指了指千鳥要。


    雷明凱用眼神示意千鳥要稍安勿躁。


    “好!我,千鳥要同學會和你一起走,但這裏的所有人,你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


    “當然!貴重的商品自然能比得上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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