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很多電影電視劇一樣,這邊打跑邪修殺了惡妖警員才姍姍來遲。


    清晨,迎來了得知消息前來對付邪修的純陽駐地高級弟子,見到這位金丹期高手令楊寧十分緊張,平日極難見到金丹期修士見到後卻又無法承受金丹期帶來的威勢,白雨珺倒是沒啥感覺,畢竟華山上經常能見到金丹期弟子巡山看守山門。


    “所以,那個鬼修驅使厲鬼殘殺官軍又放火燒城擄掠亡魂?”


    金丹期師兄臉『色』很難看。


    “嗯,我親眼所見,這些人也可以證明事情經過。”白雨珺慢條斯理。


    師兄望著篝火堆裏那剩下的黃牛大小豬骨沉思,白雨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但肯定不是好事兒。


    “豬妖作惡斬殺可以獲得獎勵,我迴去就幫你辦理證文任何一個駐地都可以領獎勵。”


    殺死作惡妖魔都是有獎勵的,以此激勵行走在外的純陽宮弟子懲惡揚善確保人間太平,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是。


    “多謝師兄。”


    “不客氣,多虧了你製止邪修作惡。”


    這位玉虛一脈的金丹期高級弟子十分客氣,隻是眼神裏有一種疏遠,麵對化形妖獸很難有人不會抱著異樣眼光,仔細看了看白雨珺,之前傳聞於師叔的看門蛇很特別,可為什麽妖氣越來越淡呢……


    “應該的,不過……那個鬼修怎麽辦?”白雨珺想知道能不能抓住那個泥鰍似的鬼修,不抓住他心裏總是不爽。


    “我會去搜尋看看,邪修多狡詐,一旦跑掉很難找到,除非元嬰級長老出手才有可能將其繩之以法,不過長老們很忙沒時間處理這種築基期邪修。”金丹期師兄攤攤手表示無奈。


    “有勞師兄了。”


    “無妨,再會。”


    “再會。”


    禦劍術控製寶劍飛到身前,金丹期玉虛師兄踏上寶劍化作劍光消失在天際,循著邪修逃走路線前去搜索看看能不能將其擊殺,就看那個邪修會不會找地方小心翼翼藏起來,躲起來的鬼修比泥鰍還滑。


    望著遠去的劍光眾人一陣羨慕。


    尤其莫琴莫遠兄妹等人更是激動的雙眼放光,金丹期修士對他們來說就是神仙級別的存在,尤其還是純陽宮金丹修士,莫琴雙眼望著金丹師兄遠去的方向雙眼直冒星星,其他武林人士也好不到哪裏去。


    白雨珺聳聳肩,轉身往縣城方向走去,書箱還放在山坡樹上要找迴來。


    楊寧和莫琴莫遠等人也一起迴城。


    “雨珺妹子~接下來你要去哪?”


    “要去江州純陽駐地歇息一下,然後迴華山,你們呢?”


    “我們還是老樣子嘍,行走天下打抱不平,反正目前沒想過要安定,也許哪天走得累了就會停下來,等著慢慢老去。”


    莫遠看起來無憂無慮,說話比修士灑脫的很,很難說究竟誰更無欲無求。


    “你呢?”


    白雨珺問楊寧。


    楊寧不好意思撓撓頭,有點兒像是鄰居家害羞大男孩。


    “我也一樣,師父讓我行走江湖增長閱曆,說不突破就不讓我迴去,那個……我可不可以去華山看看?”楊寧看向白雨珺。


    “當然可以,不過你上山隻能在三清殿附近走走,那裏經常有信徒前去祈福,其它地方就不能去了?”


    “這樣啊……也好,我能和你同路麽?”


    “難,我要先去純陽駐地歇息休整,也許還有其它任務,你可以走官道去華山或者乘船沿江而上。”白雨珺不想和一個熱切的小子一起趕路,那感覺令蛇渾身不自在,還是自己走比較好。


    “好吧……”


    楊寧看起來很失望。


    這種失望在血氣方剛年輕人當中很常見,人生不如意太多太多,當然,這種失望情緒很快就會因為遇見新鮮事物而很快淡忘,青春年少飽含浮躁。


    一路返迴縣城,楊寧和莫琴莫遠兄妹一起入城幫忙,白雨珺告別眾人返迴山坡。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與兄妹倆也算有緣,白雨珺不知道這次告別以後還能否再見,也許一夢百年故人早已作古,另外楊寧也算幫了大忙,若是沒有楊寧牽住那個鬼修白雨珺也不可能幹掉作惡豬妖,那個鬼修跑掉楊寧也很無奈。


    找到書箱拎著兵器往江州方向走去。


    背後縣城殘煙滾滾,『亂』軍敗退,也許因為火燒縣城又與邪修勾結施展邪惡法術導致內部矛盾激發,一部分良善之輩一怒之下帶著兵器脫離叛軍遠走高飛,剩餘叛兵亦心事重重軍心不穩,頭子無奈隻能撤退保住手裏這幾個兵。


    荒蕪小路,一個白『色』身影背著書箱兵器緩緩前行……


    白雨珺不知道的是那個鬼修終究還是逃過了金丹修士的搜索,同時也將白雨珺在那座縣城出現過的消息傳了出去。


    如果能夠知曉,白雨珺打鬥前一定會改掉報上姓名的壞習慣。


    …………


    江州。


    江州府十分繁華,即使經曆洪水泛濫依舊保持了那份獨有的紙醉金『迷』。


    嶺南獨有的特殊建築讓這座城市充滿小調風情,美食眾多,來這座巨大城池躲避洪災的富戶貴族世家們讓江州在這個年月呈現出病態繁華,高大的城牆和絕佳地理位置令其在災難中安然無恙,城內湖泊畫舫遊船笙歌豔舞,頗有富貴不知水洪困,隔牆猶唱後庭花之感。


    白雨珺輕鬆進城,找到城內純陽駐地歇息休整。


    隨著洪水一起退去的還有城內的慌『亂』,某些要錢不要命的商人使出吃『奶』力氣將急缺物資運到江州高價賣出,賺了個盆滿缽滿。


    甜糕點心鋪子重新開業,白雨珺成了首批顧客。


    吃甜食是一種下意識無聊行為,又不用擔心那兩顆毒牙被糖腐蝕,可勁兒吃。


    逛街路過貧民區。


    一個個小孩衣領『插』著根稻草坐在路邊嗚嗚哭,孩童父母麵『色』悲戚。


    『插』根草的意思就是出售的意思,古人大多不識字更不會寫字,想要賣掉什麽東西就會在其上『插』根草,那些窮人不過是想將孩子埋掉換點兒口糧度過這段日子,也能讓孩子有口飯吃不至於跟著一起餓死。


    一個個商人或者人牙子對那些孩童品頭論足。


    白雨珺搖搖頭歎氣離開,對此毫無辦法,能做的就是離遠些盡量看不見,再說這都是人類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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