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圓子和克裏走進女廁所裏,檢查了下,發現沒有人在,便一把把他按在牆上:“你好好的!為什麽要搞什麽肚子疼!”


    克裏也覺得十分冤:“這位姐姐,我剛才還不是為了幫你?那會長就在你屁股後麵盯著你,你不就露餡了?”圓子哪聽他這麽解釋,還是抱怨道:“那你也可以不用搞那麽複雜啊!你就不能說頭疼?胃疼?胸口疼?屁股疼?為什麽一定要喊肚子疼?”


    “那我不喊肚子疼,她就要摸……摸到那裏了!”


    “摸哪裏?”


    “就是……就是那裏!下麵!”克裏也不便多解釋:“反正總算是逃過一劫了,你就別多想了,我們就賴在那個華瑞士上麵得了。”


    圓子翻了個白眼:“唉,躥稀美少女,這抬頭以後估計是躲不掉了啊,都怨你,都怪你,反正就是你不好!”說著便對著他肚子來了一拳。


    “噗……”克裏被這一拳打在肚子上,一口真氣從後麵的口子釋放了出來,這股真氣彌漫在廁所內,混合了其他氣體,不由讓人感到窒息。


    “你們有沒有帶紙巾……”塞西莉婭拿著紙巾衝了進來,一進來就聞到了克裏的那股撩人的真氣,她頓時遮住了鼻子扇了扇,看著克裏捂著肚子,臉色扭曲不堪,應該是真的非常疼痛,更加堅信了她們兩肚子疼是因為食物中毒:“來來來,嗯……我怕你們沒帶紙,給你們拿紙巾來了。你們……”說著她把紙巾遞給了圓子:“圓子同學,你們加油,我先走了。”便快速後退走出了廁所,逃離一般地消失在她們麵前,隨後便聽到她在外麵猛地吸了一口氣的聲音:“啊……這華瑞士,真的有毒啊,無敵了。”


    在廁所裏克裏和圓子麵麵相覷,好消息是,這突然衝進來的會長,並沒發現她們是演的。壞消息是,她們美少女的形象蕩然無存,這傳出去以後在學校還怎麽混得開,怎麽成為人們的焦點,再想辦法被樸宰相相中。


    片刻後,她們佯裝已經解手完畢,迴到了測試的場地,這時女生組已經比完了,輪到了男生組。在幾個男同學施放完火球術後,很快就輪到了裂空。


    “王小明!”測試的老師喊了一聲,隻見裂空走了上去:“到!”


    “測試吧。”老師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了地方給裂空,裂空一隻手舉在麵前,裝模作樣施法起來。


    克裏和圓子見這情況,心想要遭!這傻大個可怎麽辦?他一不會幻術,二不會火球術。難道現在她們兩再次施展屎遁吸引大家注意力不成?


    “快!克裏!你快頭疼!”圓子心想讓克裏吸引大家注意力,她趁機塞一隻爆裂附魔的袖箭給裂空,讓他投擲出去,總能有辦法糊弄過去的啊。


    “我?”


    “對!你啊!你快啊!”圓子也是沒有什麽辦法了,可話音剛落,就有人從背後抱了上來,摟住了她的肚子,這洗發水的氣味一聞,就知道是學生會長塞西莉婭!“圓子同學啊,沒事了吧,這裏還疼不疼?”說著便按了按她的小腹。圓子萬萬沒想到這騷擾狂又來了,連忙迴答道:“不疼,不疼……”


    “不疼?克裏斯汀娜剛才居然不是盲腸炎,真奇怪,明明症狀一樣啊。”似乎這塞西莉婭對盲腸炎還是耿耿於懷,她的判斷居然出錯了。“會長大人,別鬧了,看比賽,看比賽。”圓子也是敢怒不敢言,這種時候,這塞西莉婭來搗什麽亂,更重要的是,自己被她纏住後,裂空怎麽辦?這傻大個!


    隻見裂空他像模像樣地舉著手,麵朝前方的石頭:“天地萬物力量的源泉,焚燒一切的燦爛火焰啊——火球術!”一顆巨大的火球發射了出去。克裏現在已經是戰鬥老手了,這顆火球術,從外觀、大小、速度、感知,各方麵來說,都是上等的!


    隻見這火球電光石火一般擊中了岩石,嘭地一聲巨響,石頭的碎片四射,伴隨著一股氣流襲來。


    “我去。”負責測試的老師也是愣了一下,隨後在測試的成績單上,寫上了一個s:“這位同學厲害啊!這火球術威力可真不一般啊。”


    “王哥牛皮!”


    “王小明永遠就是我大哥!”


    “王大哥!王大哥!王大哥!”貝爾和那群筋肉社的跟屁蟲,都起哄起來,這大哥可太厲害了,論力量,單手挺舉200公斤。論法術,這火球術的威力都趕上了精英法師!論戰鬥力,實在是這屆男生中的佼佼者!


    “大哥大哥。”貝爾不由得奉承起來:“你這火球術哪裏學的?怎麽那麽厲害?有什麽訣竅和我們說一說?”


    裂空想了想,迴憶起來這段事情,便迴答道:“我在涼州城學的。”


    “涼州城?”貝爾愣了下:“那裏不是被王國軍打下來了嘛。”


    聽到這裏,克裏和圓子又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這弱智!!!出事了!!!


    他們大概是估算出,在他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裂空在涼州城不斷地修煉他的法術。那麽他必然也向其他法師團的成員,學習過各種技巧。這火球術是基礎中的基礎,自然人人都會教給他一些。火球術的法術核心,就是壓縮魔力不斷摩擦,這麽說起來和他的重力法術倒是有幾分相似,這重力法術是高階法術,那他學習起這初階的火球,自然是水到渠成。


    所以,裂空學會了火球術這件事,倒是可以猜測出是怎麽迴事,可他現在不小心說了涼州城!這要引起這群帝國學生的懷疑該怎麽辦!


    “對對對。”克裏立刻過去打圓場:“他就是在涼州城學的,不過那時候涼州城還沒被打下來。”貝爾想了想,涼州城大約是一年多前被王國軍打下來的,在這之前倒是一直掌握在帝國手裏,倒也合情合理:“真的?你們跟涼州城誰學的?是哪位高手?還是什麽將領?”


    “這……”克裏倒還沒想到他能追問下去,而且周圍其他的學生,無論男的女的,也圍了過來,紛紛討教:“是啊,這位姐姐,是問誰學的,這火球術威力怎麽那麽大?我們也想知道。”


    克裏心想要遭,這若是隨便編一個人出來,現在自然是能糊弄過去,但日後這些學生問起來,發現根本沒有這人!這自己這些謊話不就暴露了嘛!可他哪知道涼州城還有什麽高人?涼州城,涼州城,想著想著,他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人:“對,我們就是在涼州城,問當時的肯上校學的,後來他升成了肯少將,你們知道吧。”


    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吧!我還認識這號人!哈哈哈哈!


    克裏心想當時雙子峰一役後,這肯少將就被裂空一拳打成殘疾人,隨後又被他們帶去祁連城,又是灌滾粥,又是拳打腳踢,最後他們逃走幹脆就把他忘了,估計已經餓死了。這死無對證,那不就由著他隨便說了!


    “肯少將?”貝爾一下子肅然起敬起來:“你是說,現在被追封為中將的,被稱為帝國之左膀右臂的那個肯中將?”


    慢著,這位大哥,你說的是誰?克裏不由問道:“你再說一遍,是誰?”


    “是肯中將啊!我們這裏都報道過,好大的篇幅呢,大家都知道。”貝爾說著轉向大家,周圍的學生都點著頭:“是啊,肯中將我們都知道。你們是問那個肯中將學的?”


    “是……是啊……他怎麽了?”


    貝爾歎了口氣:“唉,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這肯中將在前線屢立奇功,和王國軍鬥智鬥勇,以一己之力剿滅了王國的第二法師團。”


    嗯?克裏心想,這第二法師團,不就是魏斯理那個團?那個團不是被綠氣給全團幹掉了?克裏想起來那些法師們的慘狀,還是記憶猶新,十分難受。


    “肯少將一人殲滅敵人法師團後,被敵人大舉包圍,隨後寡不敵眾。但他寧死都不肯投降,王國把他打得全身骨折,口舌皆廢,無法言語,現在成了植物人。”貝爾說起來十分心痛:“現在肯中將,就在帝國療養院裏,我們前幾個月還組織過一次學習呢,學習肯中將寧死不屈的奮鬥精神。”


    “原來他後麵這樣了啊……”克裏算是明白了,這全身骨折,就是裂空幹的,口舌皆廢,應該是他幹的,至於為什麽成為植物人,應該是最後受虐太久,精神崩潰了。然後帝國高層廢物利用這點,把他打造成一個戰鬥英雄,讓大家學習膜拜……但這是好事啊!他不能說話,不就正好能圓過去了?“是啊是啊,我們的村子當時就是在邊境嘛,靠近前線。”他開始忽悠起來:“我們經常給前線送些物資什麽,這肯上校,現在就是肯中將,我們去玩的時候,他就教了我們一些小技巧,所以這火球術威力就大了許多。”


    貝爾一聽,這十分合理啊!這肯中將能一人殲滅王國的第二法師團,肯定是個法學大師!那麽跟他學了幾手有這威力,自然也是合情合理,但就是……他看向了這邊兩個女生:“那就奇怪了,克裏斯汀娜,你剛才的火球術威力很一般啊,也就是b左右的水平。”


    “我?”這家夥,為什麽矛頭又指了過來,不過想想也是對,按他剛才所說的,他們異鄉人的存在就在前線,三人如果都得過這肯中將的點播,自然她的威力也該如此:“我……我剛才……肚子疼,不舒服……”他隻能找個借口搪塞過去,這肚子疼使不出力也很正常。沒想到貝爾確實一臉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多問的。”


    “嗯?”


    “你是不是那個來了?就是那個……”貝爾也覺得不太方便說出口,便一臉我懂你的表情,安慰著克裏:“姐姐,沒事的,多喝熱水,多喝熱水。”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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