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板，您這是幹什麽？”
老賈一下子就急眼了，趕忙拉住江寧。
“幹什麽？你說幹什麽？你既然不想賣，咱們就沒必要談了。”
江寧很堅定。
就是要走。
“瞧您說的，我怎麽可能不想賣呢？”
老賈趕緊道歉，道：“我發了瘋的想賣。”
這是實話。
他欠下巨額賭債，實在還不上了，隻能賣工廠壞債。
如果不還，高利貸估計會送他上天，屍骨無存都不是沒可能。
“既然想賣，你給我玩這一套？什麽購置新設備？什麽新合同？你給我扯淡呢？”
江寧拿著合同，怒道：“這是什麽業務？你簽約的又是什麽公司？一共有多少利潤？”
“這個……這個…”
老賈說不出話來了。
他隻是隨便弄了一下，哪裏想到過那麽多事情？
本來就是騙冤大頭的，結果江寧不是冤大頭，反而很精明。
“我告訴你吧！不過就是隨便注冊了一個公司，裝模作樣簽約一單業務。”
“用這種拙劣的手段，騙騙小白還是沒有問題，可是騙我，恐怕沒那麽簡單吧？”
江寧怒斥。
講道理。
這種年代騙子不算太多。
老賈的手段，還是騙過很多人的。
可是，對於江寧這種老江湖來說，可就太過小兒科了。
鬧著玩兒一樣。
“高人，我這次可算遇到高人。”
老賈伸出大拇指，低下頭，道：“我認栽，合同的事確實有問題，江老板，您真厲害。”
“隻有合同問題嗎？”
江寧冷笑。
這家夥還是不老實。
“真的隻有合同問題了。”
老賈開始賭咒發誓，道：“設備真是我新購置的，嶄新嶄新的，您現在就可以去現場看。”
“設備也不貴，五萬塊。”
“總結四十萬，您看怎麽樣？”
“要是可以，咱們交錢，簽約合同。”
“這服裝廠就是您江總的了。”
聞言，江寧冷笑連連。
這家夥還真是不老實。
以為自己不懂設備和技術?
“行！”
江寧點頭，道：“如果真有嶄新設備，我還真能答應你。”
“謝謝您。”
老賈搓著手，道：“太謝謝您了。”
“先別著急謝我。”
江寧冷哼道：“要是設備的事也有貓膩呢？”
“啊？”
老賈臉色一變，道：“沒貓膩，怎麽可能有貓膩呢！”
設備自然是有貓膩的。
可是，老賈很自信，覺得江寧沒什麽能力發現。
“如果有呢？”
江寧很篤定。
設備一定有問題。
而且，憑借小李的技術能力，一定能夠看穿真相。
老賈一個賭徒，技術不可能在小李之上。
“如果有……”
老賈猶豫半天，道：“您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行，我也不為難你。”
江寧早就想好了，道：“如果設備也有問題，那就二十五萬成交工廠，否則一切免談。”
“二十五萬？”
老賈嘴角抽搐，肉疼的要死。
好家夥。
本來想要多拿十萬塊，現在又變成少拿十萬塊？
裏外裏少了二十多萬？
“二十五萬？”
不僅老賈覺得肉疼，趙輝傑也臉色變了變，看向江寧。
仿佛在說，好家夥，是真滴黑。
“這樣不太好吧？”
老賈有點慫了。
萬一輸了，他的損失可是很大的。
“不太好？”
江寧笑道：“難道說，你的設備有問題？還是說，你不敢賭？”
“你說什麽？”
老賈臉色一下就變了。
“我說你不敢賭！”
江寧準確抓住了一個賭徒的心理。
“我不敢賭？嗬嗬！”
老賈大怒，道：“你怕是不知道什麽是賭神。”
“賭神？”
江寧無語。
這是港片看多了吧？
“行，我就跟你賭，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老賈擼起袖子，情緒很激動。
別的沒事。
可要是提到賭，他可就來勁了。
什麽都能輸，賭這一方麵必須安排的明明白白。
“賭，可是需要賭品的，不能賴帳。”
江寧提前打預防針。
“放心。”
老賈拍著胸脯，道：“我老賈別的不敢說，可是賭品卻是一等一的，沒得說。”
“希望如此。”
江寧顯然不信。
這家夥明顯不是什麽有賭品的人。
無賴的幾率大一點。
“啥也別說，咱們去現場看機器。”
老賈打開門。
“不用，我的技術員很快就過來了。”
江寧穩坐釣魚台。
“啥？”
老賈一懵，感覺有點不妙，道：“你還有技術員？”
“你不是廢話嗎？”
江寧吐槽，道：“我辦服裝廠，怎麽可能沒有技術員？
”
自己有技術員，不是合情合理嗎？
“也對，也對。”
老賈額頭生汗，趕緊拿出來手帕擦，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妙了。
很快。
小李搞定了，敲門走進廠長辦公室。
這是他跟江寧說好的。
一旦完成統計，就來廠長辦公室報道。
“怎麽樣？”
江寧問道：“搞定了吧？”
“基本摸清了。”
小李道：“沒什麽難度，小廠長，設備不多，這是一些清單，設備運轉情況，我也都標注了。”
江寧掃了一眼。
小李很專業，已經摸透了工廠的所以情況。
“工廠有一台新設備你知不知道？”
江寧問。
這才是重點。
“新設備？”
小李皺眉，思索了好一陣兒，道：“沒有啊！”
“好好想想，一定有的。”
江寧笑道：“人家賈廠長不可能騙人的。”
“就是，我怎麽會騙人？”
老賈怒道：“就在車間東南角，雖然沒投入運營，可卻是嶄新的設備。”
“東南角？”
小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說鐵殼子紡織機吧？”
“什麽叫鐵殼子？紡織機就是紡織機，那玩意兒可是五萬塊錢買的。”
老賈開始胡扯了，道：“嶄新嶄新的。”
“五萬？不可能吧？”
小李道：“裏麵都沒有核心部件，嶄新倒是嶄新的，不過隻能算是一個殼子，估計也就五千塊。”
“你放屁！”
老賈急眼了。
他是真沒想到。、
小李竟然一眼就看出了真相。
鐵殼子確實是嶄新的，不過，裏麵沒有核心，隻有絕對的內行能看出來。
沒想到，小李竟然看出來了，這麽短時間內。
“我放屁？”
小李指著自己，很呆萌，道：“我沒放屁。”
“小李，他說你胡扯。”
江寧補充。
“我怎麽可能胡扯。”
小李據理力爭，道：“他要是覺得我胡扯，可以通電讓設備轉起來。”
這話，一下子就秒殺了老賈。
老賈低頭不說話。
心情很低落。
“怎麽樣？要不要通電？”
小李道：“我可以跟你打賭，肯定轉不起來。”
“打賭？”
老賈瞬間，急眼了，道：“還他娘打賭？老子最恨聽見賭這個字！”
老賈一下子就急眼了，趕忙拉住江寧。
“幹什麽？你說幹什麽？你既然不想賣，咱們就沒必要談了。”
江寧很堅定。
就是要走。
“瞧您說的，我怎麽可能不想賣呢？”
老賈趕緊道歉，道：“我發了瘋的想賣。”
這是實話。
他欠下巨額賭債，實在還不上了，隻能賣工廠壞債。
如果不還，高利貸估計會送他上天，屍骨無存都不是沒可能。
“既然想賣，你給我玩這一套？什麽購置新設備？什麽新合同？你給我扯淡呢？”
江寧拿著合同，怒道：“這是什麽業務？你簽約的又是什麽公司？一共有多少利潤？”
“這個……這個…”
老賈說不出話來了。
他隻是隨便弄了一下，哪裏想到過那麽多事情？
本來就是騙冤大頭的，結果江寧不是冤大頭，反而很精明。
“我告訴你吧！不過就是隨便注冊了一個公司，裝模作樣簽約一單業務。”
“用這種拙劣的手段，騙騙小白還是沒有問題，可是騙我，恐怕沒那麽簡單吧？”
江寧怒斥。
講道理。
這種年代騙子不算太多。
老賈的手段，還是騙過很多人的。
可是，對於江寧這種老江湖來說，可就太過小兒科了。
鬧著玩兒一樣。
“高人，我這次可算遇到高人。”
老賈伸出大拇指，低下頭，道：“我認栽，合同的事確實有問題，江老板，您真厲害。”
“隻有合同問題嗎？”
江寧冷笑。
這家夥還是不老實。
“真的隻有合同問題了。”
老賈開始賭咒發誓，道：“設備真是我新購置的，嶄新嶄新的，您現在就可以去現場看。”
“設備也不貴，五萬塊。”
“總結四十萬，您看怎麽樣？”
“要是可以，咱們交錢，簽約合同。”
“這服裝廠就是您江總的了。”
聞言，江寧冷笑連連。
這家夥還真是不老實。
以為自己不懂設備和技術?
“行！”
江寧點頭，道：“如果真有嶄新設備，我還真能答應你。”
“謝謝您。”
老賈搓著手，道：“太謝謝您了。”
“先別著急謝我。”
江寧冷哼道：“要是設備的事也有貓膩呢？”
“啊？”
老賈臉色一變，道：“沒貓膩，怎麽可能有貓膩呢！”
設備自然是有貓膩的。
可是，老賈很自信，覺得江寧沒什麽能力發現。
“如果有呢？”
江寧很篤定。
設備一定有問題。
而且，憑借小李的技術能力，一定能夠看穿真相。
老賈一個賭徒，技術不可能在小李之上。
“如果有……”
老賈猶豫半天，道：“您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行，我也不為難你。”
江寧早就想好了，道：“如果設備也有問題，那就二十五萬成交工廠，否則一切免談。”
“二十五萬？”
老賈嘴角抽搐，肉疼的要死。
好家夥。
本來想要多拿十萬塊，現在又變成少拿十萬塊？
裏外裏少了二十多萬？
“二十五萬？”
不僅老賈覺得肉疼，趙輝傑也臉色變了變，看向江寧。
仿佛在說，好家夥，是真滴黑。
“這樣不太好吧？”
老賈有點慫了。
萬一輸了，他的損失可是很大的。
“不太好？”
江寧笑道：“難道說，你的設備有問題？還是說，你不敢賭？”
“你說什麽？”
老賈臉色一下就變了。
“我說你不敢賭！”
江寧準確抓住了一個賭徒的心理。
“我不敢賭？嗬嗬！”
老賈大怒，道：“你怕是不知道什麽是賭神。”
“賭神？”
江寧無語。
這是港片看多了吧？
“行，我就跟你賭，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老賈擼起袖子，情緒很激動。
別的沒事。
可要是提到賭，他可就來勁了。
什麽都能輸，賭這一方麵必須安排的明明白白。
“賭，可是需要賭品的，不能賴帳。”
江寧提前打預防針。
“放心。”
老賈拍著胸脯，道：“我老賈別的不敢說，可是賭品卻是一等一的，沒得說。”
“希望如此。”
江寧顯然不信。
這家夥明顯不是什麽有賭品的人。
無賴的幾率大一點。
“啥也別說，咱們去現場看機器。”
老賈打開門。
“不用，我的技術員很快就過來了。”
江寧穩坐釣魚台。
“啥？”
老賈一懵，感覺有點不妙，道：“你還有技術員？”
“你不是廢話嗎？”
江寧吐槽，道：“我辦服裝廠，怎麽可能沒有技術員？
”
自己有技術員，不是合情合理嗎？
“也對，也對。”
老賈額頭生汗，趕緊拿出來手帕擦，感覺事情有點不太妙了。
很快。
小李搞定了，敲門走進廠長辦公室。
這是他跟江寧說好的。
一旦完成統計，就來廠長辦公室報道。
“怎麽樣？”
江寧問道：“搞定了吧？”
“基本摸清了。”
小李道：“沒什麽難度，小廠長，設備不多，這是一些清單，設備運轉情況，我也都標注了。”
江寧掃了一眼。
小李很專業，已經摸透了工廠的所以情況。
“工廠有一台新設備你知不知道？”
江寧問。
這才是重點。
“新設備？”
小李皺眉，思索了好一陣兒，道：“沒有啊！”
“好好想想，一定有的。”
江寧笑道：“人家賈廠長不可能騙人的。”
“就是，我怎麽會騙人？”
老賈怒道：“就在車間東南角，雖然沒投入運營，可卻是嶄新的設備。”
“東南角？”
小李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說鐵殼子紡織機吧？”
“什麽叫鐵殼子？紡織機就是紡織機，那玩意兒可是五萬塊錢買的。”
老賈開始胡扯了，道：“嶄新嶄新的。”
“五萬？不可能吧？”
小李道：“裏麵都沒有核心部件，嶄新倒是嶄新的，不過隻能算是一個殼子，估計也就五千塊。”
“你放屁！”
老賈急眼了。
他是真沒想到。、
小李竟然一眼就看出了真相。
鐵殼子確實是嶄新的，不過，裏麵沒有核心，隻有絕對的內行能看出來。
沒想到，小李竟然看出來了，這麽短時間內。
“我放屁？”
小李指著自己，很呆萌，道：“我沒放屁。”
“小李，他說你胡扯。”
江寧補充。
“我怎麽可能胡扯。”
小李據理力爭，道：“他要是覺得我胡扯，可以通電讓設備轉起來。”
這話，一下子就秒殺了老賈。
老賈低頭不說話。
心情很低落。
“怎麽樣？要不要通電？”
小李道：“我可以跟你打賭，肯定轉不起來。”
“打賭？”
老賈瞬間，急眼了，道：“還他娘打賭？老子最恨聽見賭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