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貴也許是見到秦風並沒有像那些官員那樣,滿嘴的官腔,而且為人比較平易近人,當即也沒有了顧忌,還開始像個熟人一樣,跟秦風拉起了家常。


    “唉!你說這個兇手也忒狠了一點。好好的一個小孩,一生就這麽被他給毀了!”郭大貴一邊彎著腰,學著秦風的樣子,似乎也在努力地尋找著那蜘蛛馬跡,不過,嘴巴上卻是沒有消停。


    此時,林七七也正在秦風的旁邊努力地找尋著。原來秦風不太願意讓她來,但是始終拗不過她的苦苦哀求,甚至搬出了分手的威脅。無奈之下,秦風隻得讓她也跟著來。


    “嗯!所以,我們更要認真地尋找,不能放過任何一絲線索。我們一定要將真正的兇手給揪出來!”林七七插嘴說道。


    現在已經是臨近中午的時候,太陽較猛烈。但是由於已經處在深秋,而且還是在茂密的後山山林裏,眾人不但沒有一絲的熱意,反而還經常地感到總是有一股撥涼的秋風正一陣陣地吹拂著每個人。甚至有些膽子小的人,全身都已經起了雞皮疙瘩,那小心髒早就跳的都快要蹦了出來。


    秦風聽到林七七的話後,隻是笑了笑。不過,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於是問道:“郭村長,平時郭海有沒有跟誰結怨呐?”


    “那家夥雖然嘴巴比較臭,不過這都是裝出來的。其實他人並沒有什麽,而且還是整條村出了名的老實人。”郭大貴想了想,才緩慢地說道。


    “他真的沒有得罪任何人?難倒他就沒有跟別人吵過架甚至打過架什麽的?”秦風決定設定一個語言陷阱給郭大貴,看看能不能套出一些話來,因為他總覺得郭大貴匆匆忙忙地清理現場,不會是不知道這麽簡單。這理由,3歲小孩都懂!


    “啊!我想起了,前天郭海還和他大舅媽的兒子王齊鳴打了一場架,結果好像是那個親戚被他給打成了輕傷。而碰巧那天我就經過他們家,也上前勸了一下架。”郭大貴拍了一下腦門,隨即興奮地說道,好像中了幾千萬的六合彩一樣。


    秦風一聽,頓時來了興致,繼續問道:“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打架麽?”


    “好像是因為財產糾紛吧!聽郭海說,因為他們家前年建房子的時候,錢不夠,所以由他出麵,親自像他大舅媽借了兩萬塊,雙方也沒有約定什麽時候還,郭海也隻是說待手頭上寬裕的時候馬上就還。”郭大貴就好像是一個受了獎勵的小學生一樣,打開了話匣子,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一直到現在,郭海隻是在房子建成後的第一個月,也就是去年的一月份時,還了三千塊錢給他大舅媽。然後由於最近郭海的母親生病,身為二兒子的他自然也要跟他的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平攤母親的醫藥費,平均每人都要三萬。所以,基本上都將他的積蓄給花了個精光。”郭大貴說的有點口幹舌燥,而除了秦風和林七七,基本上其他人都是一邊幫忙搜索,一邊在認真地聽著。


    “那為什麽他大舅媽的兒子王齊鳴會過來找他,還跟他打了一架呢?”秦風問道。


    “你這個問題,我當時也問了郭海,他說因為他大舅媽的兒子王齊鳴最近輸了賭債,差不過是三萬塊,被那些黑社會給追的實在沒了辦法,所以才會前來跟郭海討債。”郭大貴有點得意地說道,“照我來說,這件案件極有可能是他幹的。王齊鳴這小子我見過,沒染上賭癮的時候,還是個比較乖巧的年輕人。不過,自從染上了賭癮後,馬上就變了,現在變得脾氣又暴躁,而且還到處和人打架鬧事。聽說還經常虐待他家裏人,一不給錢給他賭,馬上就家裏人給打個半死,唉!造孽啊!生了一個這麽個混蛋兒子,也算是他家的家門不幸了!”


    秦風頓時陷入了沉思。若是按照郭大貴的說法,確實王齊海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但是他也不敢判定就是他做的。畢竟這些都僅僅是一麵之詞。


    林七七也和秦風一樣,想了半響,然後兩人對望了片刻,林七七的眼神中突然迸發出一道堅定的目光。


    不遠處的一棵樹的後邊,一個全身黑衣的身影,正拿著望遠鏡將秦風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此時,他輕輕地放下了望遠鏡,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報告老大,魚兒已上鉤,我們該怎麽辦?”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隨即傳來一道充滿了磁性的低沉聲音:“請君入甕,繼續誤導他們,給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嗯,好的,明白了!”黑衣人隨即掛了電話,拿起望遠鏡再看了一下,隨即口中說了一句:“秦風,你不該碰這件案子的,不過既然你不該碰都碰了,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等著吧。接下來我會慢慢地將你們玩死的,嘿嘿!”說完,整個人身影一閃,頓時便失去了蹤跡。


    同時,秦風他們幾個已經找了將近一個小時,但還是一無所獲。


    “實在對不起啊!秦先生,要不是我昨晚的一時糊塗,恐怕我們現在也不會一無所獲了,唉!我真的是越活越糊塗了!”郭大貴就好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一樣,再一次在秦風的麵前懺悔。


    秦風此時正踩在一個草叢內,心中也是有點遺憾。他這次之所以說要過來看看,也僅僅是因為心中一閃而過的第六感,這種感覺秦風一直都有,也就是俗話說的預感。他的預感雖然沒有百分百準確,但是每次遇到事情的時候,總能帶給他一些新的思路。正因為如此,她才決定過來賭一把。


    “嗬嗬,沒事沒事,郭村長,你也別老責怪自己。你自己也不是警察,對這些不懂也是人之常情嘛!”秦風笑了笑,安慰了一下郭大貴。


    然後,秦風便準備轉身,但是腳底卻好像是踩到了一塊硬物。


    “難道有發現?”秦風心中有點小興奮,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瞄郭大貴,隨即假裝蹲下來綁鞋帶,口中還故意大聲地說道,“這鞋子看來也不太喜歡這裏啊!老是在關鍵的時候,給我掉鞋帶的。”


    郭大貴聽了之後,也隻是附和地笑了笑,安慰了幾句後,便一臉認真地轉過身去繼續在尋找著。


    秦風鬆了一口氣,然後手往鞋尖處一個摸索,頓時便感覺到好像是碰到了一個硬物,手感覺應該是一塊一些人身上所佩戴的那些小金牌。


    快速地將它給撿了起來,然後接了個身影,擋住了郭大貴的視線,隨即放在自己手心上,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這是一塊純金打造的小金牌,長約為五厘米,寬為三厘米,四條邊上是四條龍,而中間則是雕著一個大大的繁體“龍”字,顯得霸氣十足。


    秦風不動聲色地將他放進了口袋裏麵,然後裝作很自然地站了起來,正想著叫林七七和郭大貴收隊迴去。


    “村長,村長,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一個匆匆的身影從遠處跑了過來。是一個年紀約莫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身材中等,長相敦厚。不過,現在的他卻是一臉急促,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


    “樂子,瞎嚷嚷什麽呀?沒見到這裏有客人嗎?說,出什麽事了?”郭大貴當即擺起了官威,厲聲問道。


    “村村村長,郭海大舅媽的兒子彎起海帶了一幫人,正在將郭海和幾個領導圍住,說什麽不還錢就將在場的人都往死裏打!”叫做樂子的男人氣喘籲籲地說道。


    “豈有此理,趁著我不在,都反了天了是吧?王齊海這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圍攻郭海也就算了,居然敢將領導也圍在裏麵。樂子,你打了電話報警沒有?”郭大貴被氣得七竅生煙,心中更是感到一陣撥涼,郭海受傷倒是無所謂,要是這幾個領導在自己治下的村子裏麵被這些地痞流氓給打了,估計自己這個村長也就做到頭了。想到這裏,郭大貴的額頭上就不由地滲出了好幾顆豆大的汗珠。


    “村長,我的手機被王齊海給搶了,這家夥很是囂張地將我一腳給踢飛了,還叫我過來叫你迴去看熱鬧!”樂子似乎心有餘悸地說道。


    “媽的!這麽囂張,簡直是不將老子放在眼裏,還無法無天了都。”郭大貴一聽,差點氣得昏死了過去,當即暴跳如雷,不過他也算是一個情商很高的人,當即便從口袋裏麵掏出手機,直接便想要報警。


    秦風一把將他的手給攔住,笑著說道:“郭村長,別急,你忘了,今天可是有好幾個警察在裏麵。所以這件事,你就看著我們怎麽處理吧!先不要浪費警力了。走,我們迴去看看。”


    郭大貴想想也是那麽一迴事,當即也將電話放迴到自己的口袋裏麵去,跟著秦風和林七七一起朝村子裏麵小跑而去。


    剛走到村口,便傳來了一把尖尖如太監般的聲音:“郭海,今天你再不將錢還給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及親戚之情了。兄弟們,給我上,將郭海和他們身邊的那幾個長得跟貪官差不多的冒牌領導給我統統朝死裏打。媽的,居然敢在老子我麵前冒充什麽狗屁局長,老子還是軍區司令員呢!打,狠狠地給老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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