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盡管讓警察過來拘留我!我要告訴媽咪、爹地,你這麽對自己的親妹妹!”


    秦雯雯低吼一聲後,她轉身飛奔出去。


    她自然是不怕秦妄言送她進監獄的,父母都向著她,寵著她,最後惹上一堆麻煩事的,還是秦妄言。


    而秦妄言也不願在這間臥室裏,多待一秒了。


    他走了出去。


    *


    溫汐跟著司玉珠迴到總統套房,她們就命人收拾行李。


    她們的助理費了好大的勁,找到了一家同等級的五星級酒店,給溫汐和司玉珠定了總統級套房。


    但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地理位置,就沒有秦氏集團下的酒店來得好了。


    為了避免又被秦家的保鏢針對,司玉珠帶著溫汐,匆匆離開了凱撒皇宮酒店。


    但兩人心中,都難免有了怨氣。


    等到他們重新入住新的酒店,司玉珠才向溫汐問道:“你真的和秦三爺睡了?”


    “沒有。”溫汐如實迴答。


    一股火氣竄上司玉珠心頭,“那你幹嘛去認下這種事!自毀名譽的事,是能去做的嗎?!”


    溫汐卻有自己的堅持,“我已經在秦三爺的妻子候選名單上了,不和他扯上關係,我怎麽可能順利入主秦家?”


    “可是你也看到了,秦三爺對這事的態度!他明顯不喜歡你。”


    司玉珠隻想讓溫汐認清現實,她知道溫汐愛慕秦妄言有好些年了。


    可溫汐到底是她女兒,做母親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得到幸福,可從秦妄言的態度來看,溫汐真和他扯上關係,連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


    溫汐卻固執道:


    “他現在不喜歡我,不代表以後。”


    說到這裏,溫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實在不理解,秦爺怎麽會討厭我這張臉呢?”


    司玉珠眉頭緊蹙,她依舊不讚同溫汐這麽冒進的做法。


    “你想成為秦三夫人有千萬種方法,可現在,你卻選擇了最蠢的一種方式!”


    溫汐卻不以為意,她輕笑了一聲,“秦三爺承不承認跟我睡了不要緊,隻要全世界都知道,我和他睡了就行!”


    司玉珠依舊一臉不讚同的,望著自己的女兒。


    溫汐就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枚玉佩來。


    “媽咪,我在剛才的房間裏,撿到了這個東西,我現在想起來,好像慕雪老師手裏,也有類似的玉佩。”


    聽到是和司慕雪有關的事,司玉珠一個箭步上去,拿走了溫汐手中的錦鯉玉佩。


    她打量著這枚玉佩,眼裏逐漸浮出震驚之色。


    “這枚玉佩,是你從秦三爺身上拿到的?”


    溫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枚玉佩,是不是秦三爺的,這種錦鯉玉佩,看著像女士風格,不像是秦三爺會戴的吧。”


    溫汐想了想又說,“這枚玉佩很有可能,是早上從酒店房間裏出來的,那個女人身上掉落的。畢竟她出來的時候,神色匆匆的,手裏還抱著一摟衣服。”


    司玉珠追問著,“女人?哪個女人?”


    “就是和秦三爺,真正睡在一起的那個女人,那個房間是秦三爺的手下,開給那個叫伊笙的女人開的。


    可我今天看到她,她好像不像昨晚那麽胖了……我都懷疑,今天早上見到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伊笙。”


    說到這,溫汐又嘟囔著,“現在想起來,我就不理解了,她和秦三爺睡了,為什麽要跑?”


    司玉珠就道,“她不跑,難道要等著被秦三爺命人,把她直接從窗戶丟出去?”


    迴想起自己在派對上,和那個叫伊笙的女人有幾番交流,司玉珠又說,“那個伊笙,看著就是個普通女人吧,她的手裏,怎麽會有司家祖傳的玉佩呢?”


    “敢動手打雯雯,還敢去參加上流派對的,會是普通的女人?”


    溫汐反問道,“媽咪,這個玉佩,真是司家的?”


    司玉珠神色微凜,她垂下眼睫,注視著手裏的錦鯉玉佩。


    “司慕雪手裏的那枚錦鯉玉佩,我曾經借來,把玩過很多次,那可是司家的祖傳之物,玉的質地,是我這麽多年見過最好,最頂級的!”


    司玉珠攤開自己的手,對溫汐說,“司家傳世的錦鯉玉佩,觸而生溫,質地溫順剔透,如羊脂。


    這麽玉佩,看著和司慕雪手裏的,有90%相似了。如果,司慕雪手裏的那枚錦鯉玉佩,能和這枚錦鯉玉佩嚴絲合縫的緊扣在一起。


    當那就證明了,這兩個玉佩是一對的。”


    司玉珠睫羽一動,她記得,司家傳世的錦鯉玉佩組合在一起後,還暗藏著另一個玄機……


    溫汐越想越覺得可疑,“那個叫伊笙的女人,怎麽會持有這枚錦鯉玉佩呢?難道這枚玉佩,是她從別的地方偷來的?”


    溫汐就問,“媽咪,慕雪老師她把另一半錦鯉玉佩,給誰了?”


    司玉珠定定的看著溫汐,“她把另一半錦鯉玉佩,留給了她最愛的人。”


    溫汐低喃著,“我聽說,慕雪老師好像生過孩子,她曾經被男人拋棄了,導致她雙腿盡斷,容顏遭毀。”


    提起司慕雪曾經的遭遇,司玉珠冷冷的笑著。


    她隻沉吟道,“伊笙看上去,像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溫汐就問,“那個伊笙,難道就是慕雪老師的女兒?!”


    說出這句話,她又自我否定了。


    “慕雪老師毀容前,她是京城第一美人!娛樂圈裏的女明星在她身旁,都能被她秒殺!她的女兒,怎麽可能會長得那麽普通平凡?”


    司玉珠隻道,“伊笙現在,應該還在拉斯維加斯內。我會派人把她盯緊了,如果她真是司慕雪的女兒,我想帶她,去和司慕雪見一麵。”


    說到這,司玉珠冷豔的笑了起來,“看到自己的女兒,變成那般落魄的模樣,也不知道司慕雪心裏,會作何感想。”


    溫汐望著自己的母親,她的眉心微蹙。


    三十年前,司家的大小姐司慕雪,她的出現讓當時的京城豪門千金,在她的光芒下黯淡。


    而今,司慕雪容顏盡毀,身體破敗,可在三十年前,在司玉珠心裏埋下的恨意,依舊在野蠻生長著。


    “媽咪,慕雪老師她對我很好的。”溫汐拉著司玉珠的手,低聲撒嬌。


    司玉珠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


    這時候,司玉珠的聲音裏,已經沒有了溫度。


    “她就算再好,可因為她的存在,我永遠都沒法成為你父親的合法妻子!汐兒,你說我要是死了,那就會變成一個無名無分的孤魂野鬼了!”


    司玉珠握緊了自己手中的玉佩。


    溫汐連忙低喊,“媽咪,你別這麽說自己。”


    司玉珠注視著溫汐那張臉,又仿佛在看另一個人。


    “當初,就因為我把你交給司慕雪培養,才使得你在你爸爸心中的分量,逐漸超越了你姐姐。


    你從司慕雪那裏學到了很多本事,但你要清楚,我們淪落到如今這個處境,是因為誰!”


    *


    沈音音迴到公寓,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她從酒店出來,為了避免被人跟蹤,幾經周轉,又將自己重新偽裝了起來。


    在確認附近沒人注意到她後,她才放心的,進入公寓大樓內。


    房門關上,沈音音靠在門板上,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她將頭上的假發,和臉上的人皮麵具摘去。


    墨色的長發如綢緞般傾撒而下,落在沈音音纖瘦的肩頭。


    她嘴唇緋紅微腫,唇上明顯有破損的痕跡。


    她低下視線,看到自己手腕上,被勒的淤青的痕跡,迴想起昨晚上的事,一股躁意,湧上心頭。


    媽的!


    秦妄言那頭瘋狗!


    “媽咪,你迴來啦。”


    沈意寒踩著拖鞋,小跑過來迎接她。


    一見到寶貝兒子,她的心底,泛起脈脈暖流,這股暖流,充盈全身,讓她能原地滿血複活。


    她向沈意寒張開雙手,沈意寒撲進沈音音懷裏,把自己的臉頰擱在她的肚子上。


    “嗨,小金魚,早上好。”


    肚子裏的小寶寶,仿佛能聽到沈意寒說話似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沈音音的雙手,捧起沈意寒嬰兒肥的軟嫩臉頰,像擼小狗似的,揉搓了一番。


    她的唇畔泛出輕淺的笑意。


    “般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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