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言猛地往後仰,沈音音一巴掌往他臉上抓去,她的指甲在男人的左邊顴骨上,留下兩道鮮紅的痕跡。


    洪景天見到這樣的場景,他看傻了!


    “還愣著幹什麽?”


    秦妄言陰鷙的容顏能滴出水來了,他低斥了一聲,洪景天迴過神,連忙伸出手去,將沈音音的手腕拉住。


    沈音音抬腳就往,洪景天的手臂上踢去。


    秦般若雖然不懂,沈音音這麽抗拒洪景天給她把脈,是什麽原因。


    但沈音音既然不願被洪景天觸碰,秦般若就想要幫助她。


    他力氣小,如果使用蠻力,肯定是阻止不了洪景天的。


    一片雞飛狗跳中,秦般若翻出白眼,就倒在了沙發上,他身體僵直,不受控製的顫抖抽搐起來。


    “般若!”


    沈音音瞥見秦般若此刻的模樣,頃刻間,她臉色煞白,唿喊出聲來!


    洪景天轉過頭,秦般若小小的身體,從沙發上滑落下去。


    秦妄言禁錮住她的雙手鬆開了,沈音音撲上去,接住秦般若,將他摟在自己懷中。


    秦般若這是寒症犯了嗎?


    沈音音的心髒咚咚咚狂跳,比自己要被洪景天,發現她一直隱藏的秘密,更加緊張恐懼。


    洪景天連忙蹲下身,拉住秦般若的手,給他把脈。


    探到秦般若的脈搏,他愣了一下。


    而另一邊,秦朝拿來了火蠍子遞給秦妄言。


    沈音音看到秦般若寒症發作的樣子,心如刀割,她觸摸著秦般若白嫩的容顏,眸裏全是心疼之色。


    “般若,般若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般若你別嚇我!”


    沈音音黑白分明的瞳眸裏,水光晃動,整個人如浮萍一般,在浪濤中起起伏伏。


    她緊抱著自己的兒子,如同被困汪洋大海上的旅人,漆黑的瞳眸裏充斥著絕望與擔憂。


    秦般若仰著腦袋,望著沈音音這副樣子,他心有不忍,可是不這樣做,洪景天就會給沈音音把到脈了。


    秦妄言走上來,在沈音音身後說道,“讓我抱著般若。”


    秦妄言體熱,被他抱在懷裏能緩解寒症。


    沈音音將秦般若交給秦妄言,秦妄言抱著全身僵直的秦般若,進入房間內。


    男人的大手揉搓著小孩藕段般的手臂,但很快,他就發現,秦般若這次寒症發作,他的身體並沒有變得僵硬起來。


    上次他經曆這樣的狀況,還是秦般若故意裝作寒症發作的時候。


    秦妄言瞳眸裏的情緒沉了下去,俊容上覆蓋著一層陰霾。


    而這時,秦朝見火蠍子的藥效,差不多在秦妄言的身體裏發作了,他就走過來,要為秦妄言割肉取血。


    秦妄言冷著臉,他解開自己的扣子。


    即便秦般若是裝的,秦妄言也要定期用自己的血給秦般若做藥引。


    倒在秦妄言懷中的秦般若,他睜開眼,看到男人胸膛上的疤痕。


    秦般若不想再裝下去了,他糯糯出聲道,“爹地,我感覺好多了。”


    秦妄言的臉色,卻未動分毫。


    “是嗎?你最近很快就能從,寒症中緩和過來了,看來爹地要多割點血給你做藥引,這樣你的病才能好的更快!”


    秦般若雖然小,但也知道,秦妄言長期服用火蠍子,對自己身體不好的。


    他伸出小手來,扒拉住秦朝拿著鋒利手術刀的手。


    “秦朝,別給爹地取血了,我不需要的。”


    秦朝看到秦般若有力氣坐起來了,他的嘴巴張得老大。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秦般若突然像個沒事人似的,剛才他寒症發作的樣子,不會是裝的吧?


    秦朝的心髒,不安的咚咚狂跳。


    自家小祖宗可真是越來越任性了,總是拿自己的寒症騙人,這可不行啊!


    “般若,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沈音音神色匆匆的走進房間裏,她看到秦般若坐在秦妄言腿上,她彎下腰去,想去觸碰秦般若的臉頰,可伸出去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


    她也是陰寒體質,她擔心自己和秦般若有接觸,會影響秦般若的身體。


    秦般若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向沈音音點了點頭,反倒安撫起來,“我感覺已經好很多了,大漂亮別擔心我。”


    洪景天也走了進來,看到秦般若這副模樣,他就知道,秦般若剛才肯定是裝的!


    洪景天若有所思的視線,落在沈音音身上。


    秦般若假裝自己寒症犯了,是為了給沈音音解圍?


    這些年來,他從未見過,秦般若和哪個女人親近過,更別說主動去幫襯誰了。


    這位沈家大小姐,不僅被秦妄言看中,連秦般若都喜歡她,這可真不得了了!


    洪景天看向沈音音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深意。


    秦般若雙手抱住沈音音的手腕,主動將自己的臉放在她的掌心裏,讓她摸自己。


    秦般若的肌膚並不像以前那樣,如同冰塊似的,硬冷到一點溫度都沒有。


    觸摸著小孩柔軟的肌膚,沈音音明淨的眼眸裏,泛出暖意。


    秦妄言冷眼注視著,母子間溫馨的場麵。


    他如魔王般,冷嗬出聲,“般若,你現在感覺好多了,還是從一開始,你的寒症就沒有發作過?”


    從男人薄唇裏吐出冷颼颼的聲音,仿佛黃泉之門大開,陣陣陰風從他的身上釋放而出。


    秦般若坐在秦妄言的腿上,他沒有去看自家爹地,但他很清楚,他拙劣的演技,已經被秦妄言識破了。


    見秦般若不迴答自己的話,秦妄言沉聲問:


    “洪先生,你剛才給般若號過脈,他剛才是犯寒症了嗎?”


    秦般若畢竟是秦家的小祖宗,洪景天硬著頭皮,恭敬的迴答:


    “般若少爺天生體質陰寒羸弱,這段時間裏,他在越城休養,還是很有效果的,般若少爺的體質比三個月前健康了很多。”


    洪景天沒有正麵迴答秦妄言的話,但他不迴答,就代表著秦般若剛才,是真的什麽事都沒有。


    秦妄言咧開薄唇,聲音裏淬著寒冰,“秦般若,是老子對你太好了,讓你產生了可以用寒症來威脅我的錯覺嗎?!”


    陰鷙的怒意噴薄而出,秦般若耷拉著自己的腦袋,像朵蔫了的小花。


    “爹地,對不起。”


    沈音音仔細想了想,秦妄言剛才問洪景天的話,她也了然了,秦般若剛才突發寒症,是裝出來的?!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秦妄言就吩咐秦朝,“拿教鞭來。”


    “爺……”秦家的家法還未開始執行,秦朝已經心疼不已。


    秦妄言威嚴肅冷的橫了他一眼,秦朝不敢違抗。


    他轉身去取教鞭來,而秦般若已經乖乖的從秦妄言身上下去,他趴在了床上,把自己的小臉埋進了被子裏。


    秦妄言走下床去,拿著教鞭,冷眼注視著自家兒子瘦小的身軀。


    秦般若從小被他精心保護,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秦妄言很少對他動怒過,更沒有對秦般若動過秦家的家法。


    “知道你受罰是因為什麽嗎?”男人冷聲問道。


    秦般若悶著聲說,“我不該騙爹地,我的寒症發作了,爹地對不起,我知道我撒謊,我做了不對的事。”


    他脆生生的應著,可很明顯,他知道錯了,卻根本沒有一絲悔意。


    如果時間能倒流,為了幫沈音音,他依舊會選擇這麽做的!


    秦妄言抬手,教鞭撕裂空氣,往秦般若的屁股上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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