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晉禮放在書房的機密文件丟失了,他肯定會命人搜查整個總統府,衛生間馬桶管道裏的芯片應該是被找了,沈音音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溫晉禮的表情變化。


    兩人的視線對上,溫晉禮的眼神裏竟多了幾分閃躲的意思。


    多虧他在政界混了幾十年,隱藏真實情緒的能力登峰造極。


    “音音,剛才調查局的人衝進來找你,你沒被嚇到吧?”


    會議室裏,除了調查局和總統府的人外,還有不少秦氏的工作人員在一旁。


    溫晉禮打算將沈音音的身世保密,他沒有在沈音音麵前自稱“爹地。”


    沈音音神色平靜,語氣也是淡漠的,“這倒沒有,隻是他們耽誤了我的不少時間。”


    “是我不對。”溫晉禮坦然的向沈音音道歉,這可驚的秦氏工作人員,多看了他幾眼。


    溫晉禮在政界一直以平易近人,沒有一點架子而聞名,秦氏員工親眼看到,溫晉禮向沈音音道歉,他們看溫晉禮的眼神裏,多了幾分讚賞和驚歎。


    “我應該先讓人,把總統府上下搜查一遍,我的文件已經找到了,我……我要先迴總統府一趟,下次你有空,我請你喝茶吃點心,當做給你的賠罪。”


    到底是剛認迴來的女兒,溫晉禮還打算拉攏沈音音呢,這時候把沈音音得罪了,讓他們父女之間離心,這可不是溫晉禮想要看到的。


    而一想到,差點導致他們父女離心的罪魁禍首是誰,溫晉禮的瞳眸裏又生出了怒意。


    他要迴總統府,找司玉珠算賬去!


    沈音音才剛迴總統府,司玉珠就容不下沈音音了。他要讓司玉珠徹底明白,他和司慕雪的女兒,可不是司玉珠能動的!


    沈音音並沒有直接答應,溫晉禮的邀請,隻笑著說,“溫先生的好意,我心領了。”


    調查局和秦氏集團的人,都在看著他們,溫晉禮心係著自己的重要文件,即使他現在還沒能把沈音音搞定,他也不得不離開秦氏集團,趕迴總統府。


    溫晉禮離開了,總統府的管家帶著保鏢向沈音音鞠躬道歉,調查局的人見狀,他們也低頭向沈音音道歉。


    等到他們走乘車離開了,秦氏員工這才鬆了一口氣。


    員工們嘰嘰喳喳的在議論,“溫先生好有禮貌啊,一點架子都沒有。”


    “他發現冤枉了沈董事後,立即不好意思起來了。”


    “這麽沒架子的人,要是以後要參加總統競選了,我肯定投他的票!”


    一名員工拿著手機,走到沈音音身旁,語氣恭敬的說:“沈董事,秦總知道您這邊沒事了,他讓您現在就去總裁辦公室找她。”


    “知道了。”沈音音提起自己的手提包,走出了董事會會議室。


    *


    厚重的隔音大門向兩側開啟,沈音音走進總裁辦公室。


    辦公桌後麵的辦公椅背對著她,沈音音以為秦妄言坐在辦公椅上,絲毫沒注意到一隻大手從旁邊伸來,扣住她的手腕。


    “啊!”沈音音低嗬一聲,本能的掄起手提包,往突襲她的人身上砸去。


    男人沒躲,就這麽被她用手提包砸了腦袋。


    秦妄言齜著牙,咧開一邊嘴唇,眼神裏充斥著桀驁不馴的邪性。


    他把沈音音按在總裁辦公室的大門上,健碩的身軀如鋼板似的,壓進了女人嬌軟的身軀,讓她淪陷於自己的禁錮中,無處可逃!


    沈音音看到秦妄言額角上,出現了一道紅痕,她遞給對方一個白眼,寫著“你活該!”三個字。


    男人那雙茶色的瞳眸,如狼似虎,緊盯著自己的獵物,仿佛下一秒,他就會一口咬斷女人纖細的脖頸。


    “沈董事,你居然敢襲擊秦氏總裁!”


    男人嗓音低沉,無比性感,說是在訓斥她,可聽著卻讓人覺得,秦妄言像在跟她調情。


    沈音音艱難抬手,又把手提包砸在秦妄言的肩膀上。


    “我襲擊的是登徒浪子!應該讓秦氏上下都好好看看,他們的總裁是個衣冠禽獸!”


    男人茶色的瞳眸中,閃爍著幽光,他繼續挑釁,“那你喊人過來看看啊,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到總裁辦公室裏的動靜。”


    “……”沈音音又給秦妄言,翻出了一個優雅的白眼,這男人突然邪魅狷狂起來,讓她有些難以招架。


    她隻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詢問,“秦總裁找我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調查局那邊的事我已經搞定了,這本來就是個誤會,總統府那邊考慮到我的聲譽,估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幫我發一個澄清公告。”


    沈音音現在是秦氏集團的董事,若是讓金融界的人得知,總統府聯合調查局,對沈音音展開搜查,不管搜查的目的是什麽,這麽驚人的消息,是會影響秦氏股價的。


    溫晉禮自知誤會了沈音音,為了緩和他和沈音音之間的關係,他肯定會讓調查局出示公告,向沈音音公開道歉,並說明這隻是一場烏龍,寧願調查局的聲譽受損了,也不能給沈音音帶來絲毫損害。


    她在和秦妄言匯報剛才發生的事,男人能就將她整個人抱起。


    沈音音被放在辦公桌上,她手裏的手提包被男人拿走,放在了一邊。


    “你要幹什麽?”問出這句話,沈音音也不等秦妄言迴答,就自己給自己找了溜走的理由,“沒其他事的話,我要下去開會了。”


    男人的俊臉埋入她的頸窩裏,像頭小狗似的,用鼻子拱開她的衣領。


    直到,他蹭到了女人細嫩的肌膚,他深唿吸著,微涼的唇瓣就貼了上去。


    “你剛在總統府過了一夜,就惹上事了。”


    昨晚,秦妄言離開總統府後,他就猜到,沈音音會被溫晉禮留下來,在總統府內過夜。


    他則去了沈音音的公寓,把原本陪著兩小孩的顧沉趕出去,自己睡在了沈音音的臥房裏。


    這女人不知道,秦妄言一整晚都在記掛著她,他擔心司玉珠被沈音音逼急了,當天晚上就會對沈音音下手。


    雖然秦妄言相信,以沈音音一人之力,她是能搞定一切突發狀況的,更何況當晚陸遇也住在總統府內。


    但即便清楚,沈音音能解決一切問題,不代表秦妄言就能完全放心。


    在見到完好無損的沈音音,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男人一直懸著的心才落地了。


    他在商業戰場上爭鋒掠奪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緊張過。


    沈音音抬手,想把秦妄言的腦袋推開。


    纖細玉白的五指,穿插進男人柔順的頭發裏,忽然覺得他的頭發很好摸,沈音音就在秦妄言的腦袋上多揉了幾下。


    “這還隻是剛剛開始~”女人的聲音裏染著幾分笑意,“不把司玉珠逼急了,她永遠都不會露出狐狸尾巴來。”


    在她成了溫晉禮的女兒後,讓司玉珠產生了危機感,這才逼的司玉珠對她出手,繼而惹來溫晉禮對司玉珠的厭惡。


    司玉珠越想將沈音音除掉,她就像一隻飛入蜘蛛網裏的蟲子,掙紮的越厲害,死的就越快!


    沈音音話音未落,男人的牙齒就啃上了她的脖頸。


    緊接著她就發現,秦妄言不隻是輕輕的在啃,而是在吮吸,他這樣,會在沈音音的肌膚上留下痕跡的!


    “你輕一點!”她雙手推搡著男人的肩膀,卻反而被對方的身體壓倒在辦公桌上。


    墨色的長發如海藻一般散落,男人單手撐著身子,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被他困住的女人。


    沈音音想起身,又被他給按了迴去,她一臉驚惶,“你不會想在這裏發-情吧?”


    男人一本正經的反問她,“不行嗎?這裏是我的地盤。”


    這男人,可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沈音音可不想讓他胡來,她抬手捂住秦妄言的臉,“讓我下去!我才不想跟你在辦公室偷-情!”


    秦妄言自個琢磨著說,“你剛才讓我輕一點,是不是就允許我吻你了?”


    “我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就被秦妄言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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