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小野與白從暉率領三千精騎星夜飛馳。東方白之時白從暉突然下令全軍下馬休息用餐。


    “白將軍我們離大梁還有多遠?”天小野經過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依舊神采奕奕。


    “還有五十裏吧此條小溪名四水來往人馬一般會在此駐足飲馬。”白從暉因為天小野在莊宗麵前敢於頂撞郭門高對他的看法已經大為改觀因此語氣也客氣多了。


    “才五十裏?為什麽不一鼓作氣去城內用餐呢?”


    連夜奔波白從暉一頭霧水連眉頭都被染成了灰白色。天小野連同其他士兵自然也不例外隻是天小野雖然滿麵風塵可他那一雙大眼睛卻是炯炯有神在晨曦裏格外清亮。


    白從暉用大手抹了一把霧水道:“天將軍真是好體格可你看其他人一個個困乏至極如果城裏有什麽變化我們拿什麽來應戰?”


    天小野恍然:“哦原來白將軍是擔心城裏有什麽變故不愧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行事謹慎小心……”


    白從暉聽不出他是由衷之言還是話裏帶刺他對道:“用兵之道自當處處如履薄冰。將帥的一念之間往往牽動著千萬人的性命。”


    天小野自是聽不進這些言論但他也不耐與他爭辯隻敷衍地“哦”了一聲便自行走往溪邊舀水海飲。(..tw)


    其實也怪不得他心急魏州兵亂他的義父劉乞丐還在城內他現在是急於平定亂兵早日見到義父才心安。當然他也是有分寸的知道現在不能因為一己之急而影響全軍的行軍計劃。


    這白從暉倒是治軍嚴謹三千騎兵雖然個個人饑馬渴但到了小溪麵前卻是井井有條沒有一絲亂跡。


    天小野懶散慣了的隻顧自己海飲而那白從暉卻持重地勒馬挺立。


    “哎約――”突如其來地唿痛之聲在寧靜的清晨是如此的突兀。白從暉一個激靈喝道:“何事喧嘩?”


    還不及聽到迴答“哎約”之聲此起彼伏地響起中間還夾雜著戰馬的嘶鳴之聲。


    “水裏……有毒!”


    聽到這個聲音白從暉立馬醒悟過來他實在沒想到大梁不僅出事了而且敵軍已經在四水設了埋伏。


    “大家不要慌亂。水中有毒大家立刻上馬準備迎戰!”


    緊急之中白從暉也不顧不上那些中毒的士兵了。


    雖然事出倉促但是這些騎兵都是跟隨白從暉多年的精兵剛剛才上討伐後蜀的戰場上迴來。因此他們能夠保持軍心不亂很快列好了戰隊。


    這邊剛剛做好準備隻見小道戰旗幟飛揚紅塵迷眼一支騎兵繞過山丘奇襲而來!


    白從暉眯縫著眼睛仔細一看那旗號心裏不禁大感意外:“這景進也投降敵軍了麽?沒理由啊皇上那麽信任他現在是皇上麵前的紅人……沒道理啊。”


    那支隊伍轉瞬就到了麵前白從暉見當頭一人果是眼熟。身邊還有一騎馬上坐著一名藍女子更是顯眼。他上前喊話:“來人可是景進景大人?”


    景進大感意外:“竟然是京城來的援軍麽?為了對付叛軍各地前線的水源都已經下了毒。”


    白從暉雖然知道景進並沒有叛亂但是聽他如此一說卻氣不打一處來:“這是誰下的命令?四水在大梁後方難道大梁失守了麽?”


    “大梁?雖然沒有失守但是我們已經決定放棄大梁。留一座毒城給叛軍!”景進大言道:“叛軍遠道而來我們要他從大梁後再找不到幹淨的水源。”


    白從暉氣得渾身抖:“這是誰訂的計策?欲置天下百姓於何地?如此妄顧大梁十萬百姓生死的計策安能行施!?”


    “無毒不丈夫戰場焉能婦女之仁?這件事由我負責防禦使李紹榮也是完全同意在下的計謀。如果白將軍覺得不妥自可向皇上彈劾。”景進自恃有聖上信任對白從暉並未放在心上。


    “那麽末將想知道眼下景大人有何禦敵良策?”白從暉沒奈何隻能忍氣吞聲。


    “叛軍來勢洶洶自然要避其鋒芒。大梁守軍可堅持三日然後主動……白將軍此地此刻恐怕不是商談軍務的地方吧?你還不拿解藥去救你那些中毒的士兵?”


    白從暉聞言才醒悟過來這時才想起天小野剛才狂飲溪水已然也是中毒了。他可是皇上的新寵可不能將命斷送在自己的手上。於是他急急叫道:“天將軍天將軍你怎麽樣了?”


    天小野乃是修真之人此時正盤腿而坐以“玄武真息”延緩毒性的蔓延。他以神念喚醒玄武:“中毒了老兄可有解毒之法?”


    玄武溫吞道:“那自然是有的區區毒物怎麽能毒死擁有‘聖尊’內丹之人呢?隻是這解毒是需要時間的……”


    話說白從暉匆匆朝天小野奔了過去。景進見他如此緊張以為是什麽重要人物瞄了一眼心中一跳心道:“原來是你小子。”當日天小野偷襲他雖然將一張臉塗得成了黑炭頭但這景進乃是一蛇妖對人的氣息十分敏銳隻一吸鼻馬上辯出他的身份。他側麵對那藍女子說:“藍去殺了那小子!”


    藍女子也不見其有何動作隻見藍光一閃人後先至趕在白從暉之前到了天小野麵前她一張天仙般的麵容毫無表情手一伸一把鋒利的短劍從袖間滑出往天小野胸前刺去――


    天小野本來一直閉目療傷突然感覺一股冷冰冰的殺氣襲來。他身子往後一仰在地下飛地滑行後退。他張開眼睛見突然來刺殺自己的竟然是自己一直惦記著要救的藍女子不僅大敢意外:“藍藍怎麽會是你呢?”本來他是想因她的藍稱其為藍姑娘但那藍女子追殺得急迫因此他隻說出了一個藍字。


    藍女子突然納悶地住了手:“你怎麽知道我叫藍?”


    天小野哭笑不得將錯就錯道:“我怎麽不知道了?我為了救你可是費盡了心機。”


    藍更是意外:“救我?”


    話分兩頭那邊白從暉大驚迴頭詢問景進:“景大人這是何意?”


    景進懶得跟他細說武斷地說了一聲:“此人乃是朝廷欽犯!”


    白從暉大笑:“昨天他還與我麵見了聖上怎麽今天就成了欽犯了?他可是皇上禦賜的從馬直副指揮使!”


    “那是你們不知道他的底細!我說是欽犯就是欽犯皇上那裏我自有分說。”景進那陰冷的眼睛瞪著白從暉似乎對他羅羅嗦嗦的很不滿意。


    白從暉無奈隻在心裏哀歎:“朝廷有此佞臣把持無怪乎天下大亂。”


    (提前更新了。從明天開始應該一天比一天精彩絕不是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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