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一個法子保證就是有人拿著畫影圖形對著看也認不出你就是張良來。隻是你要受些委屈。”我邊說邊偷眼觀察張良的反應很滿意的看到一絲不安在他眼中閃過。


    “姑娘不妨將這法子說出來我們研究一下。若是真的可以助大家脫困張某便是受些委屈也在所不辭。”


    嗯嗯神態很鎮定語氣很得體。可是為什麽聽在我耳中怎麽聽怎麽覺得他色厲內荏。我強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這法子說起來很簡單隻有四個字就是――”說到這裏我曲起拇指將其餘四根手指伸到麵前“男扮女裝。”


    四字說完就像我預料中的一樣薛管事立刻變身塑像。在這個時代男人的自我感覺及其良好要他們扮做女人確實是有點難為人了。張良不愧是和我同時代的人這個時候麵部肌肉還沒有完全癱瘓。隻不過那個表情讓我有些擔心他是不是有半身不遂的傾向。


    “嗯哼。”過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張良終於又恢複了他慣有的淡然笑容:“這個法子乍聽起來好像不錯不過我終究是男子若是扮作女裝恐怕會漏洞百出到時候更容易被人現。”


    哼哼小樣兒折騰了我那麽多次難得有機會讓我報複一下你以為隻憑這樣兩句話便能輕輕逃過去嗎?我煞有介事的搖搖頭:“非也非也張司徒此言差矣。若是換了其他男子自然會漏洞百出但是張司徒身材清瘦、容貌秀美若是扮作女子隻要不說話一定不會有人懷疑。而且沒準還會有人……嗯嗯――”看到張良的臉色越來越差我很食時務的閉上了嘴。人在屋簷下該低頭時還是老老實實的低頭比較安全。


    “其實這位姑娘說的也並非全然沒有道理。”就在我與張良各執一詞的時候薛管事微弱的言聲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在二比一的投票表決之下沒有過多少時間我的房間裏便出現了兩個膀大腰圓、麵如黑鍋底的女人。


    嗯哼那個我們會有這樣的形象決不是因為個人愛好的緣故。因為張良說我們要去的地方在城外的近郊所以出城之後還要換迴原來的裝束。為了方便起見我們便穿了兩套衣服在身上。


    估摸著到了上午集市上最熱鬧的時候我和張良迤迤然從府邸的角門走了出去。街市上果然多了不少盤查過往民眾的兵士。麵對那些審視的目光我和張良抬頭挺胸的走了過去。反正現在我們的模樣已經大變。尤其是張良的樣子恐怕現在給他一麵鏡子連他自己都認不得裏麵的人是誰了。


    遠遠的便看到城門那裏一片人頭洶湧人群中吵吵嚷嚷的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麽。不會是古人在搞遊行示威吧?不過這個時候形勢越亂對我們越有利想到這裏我拉這張良一頭擠了進去。


    “站住!”堪堪走到城門邊我們便被守門的士兵攔住了去路。


    我用胳膊肘小心的碰了碰張良示意他不要出聲然後陪著笑臉對那名士兵說道:“今天的太陽可真大軍爺們辛苦了。”


    “你們要出城?”古代的人真是沒有軍民魚水情的覺悟麵對我的噓寒問暖那名士兵依然扳著一張撲克臉問道。


    “是我們要出城。”這不是廢話嗎不出城到城門口來幹什麽你這裏又不是舊城牆遺址公園。雖然在心裏對他鄙視了無數次但是我臉上的笑容卻依然不敢減退分毫。誰讓咱們現在是在潛逃中呢忍吧。


    “你們的路引呢?”


    呃出城還要證明文件?我帶著一絲僥幸心裏正要開口突然聽到對麵傳來一陣老男人的哭聲――


    “軍爺啊老漢就這麽一個孫子相依為命現在他就快病死了。求您行行好就放我們進去吧。”


    “不行。沒有路引任何人不得進出城門。”


    看著城外的老人絕望的樣子我徹底死心了。現在是轉頭迴去還是硬闖出去呢?我心裏掂量著利弊得失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扁擔。嗯沒錯確實是扁擔。因為怕在這種敏感時期帶劍出門太顯眼我隻好將勾魂暫時藏在了扁擔裏。


    守門的士兵不耐煩的衝我們甩甩手:“沒有路引……”


    還沒等他說完一雙修長的黑手突然伸到他眼前“唰”的一聲打開了一小卷竹簡。


    “有路引幹嗎不早點拿出來?快走快走浪費了老子那麽多口水。”守門的士兵罵罵咧咧的將我們放了過去走出城門時我聽到身後還是那個大嗓門:“你站住路引呢?”


    城門外不遠處恰好有條小溪我和張良看四下無人便在溪邊洗淨了手臉脫掉了罩在外麵的衣服恢複到本來麵貌。


    “這次還真多虧了你早有準備。對了你那個路引是怎麽得來的?”我彈了彈手上的水珠順手將幾縷亂理順了些。


    “說起來這次還是你的功勞。”張良一麵糾結著自己頭上複雜的女式型一麵故作神秘的說道。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邊說邊將他的一雙笨手拍了下去動手在他頭上蹂躪起來。唉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比我還笨的人好好的一把頭被抓得跟某種知名咖啡品牌似的。


    “那天我按照約定去見韓信結果他說這一兩天內城中將有大變。若是要他投靠沛公便要先給他找出城的路引來。”


    “所以你就順手給自己多找了一張?”


    “不錯現在想想我多跟陳平要了一張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哎喲你倒是輕點兒呀――”


    聽到陳平這個名字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抬。直到聽見張良叫得好像殺豬一樣才想起自己手中還攥著他的頭。


    “你要陳平就給你?你們什麽時候交情這麽好了?”我直接忽略了張良的抗議有些吃驚的問道。


    “你昏迷的這兩天生了很多事情。項羽一方麵火燒阿房宮、殺秦降王子嬰、屠盡贏氏一族使得鹹陽城中人心惶惶。另一方麵又在天下諸侯麵前說要自立為王重新分封諸侯的屬地令得各路諸侯也是坐臥不安。”


    “於是你就利用這‘人心惶惶’和‘坐臥不安’說服陳平棄暗投明了?”


    “好在陳平是一個有眼光的人沒有讓我費太多口舌。”


    “好了。”我拍拍手向後退了半步看著剛剛完成的“作品”。嗯的確不像鳥窩了不過還是跟剛從四、五級風裏跑迴來似的。這個不怪我確實不怪我用“五指梳”能做出這樣的造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張良好笑的搖了搖頭起身帶著我向小溪上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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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我的老古董電腦再度癱瘓到現在還沒修好。不過不管今天晚上電腦修不修得好我都會想辦法更新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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