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血腥法師


    駱夕陽隻願一生不要見到這淒慘的景象。


    她憑著感覺躍上了山坡夯起的圍柵風裏的刺痛感捉著她的心髒手心和腳心的肌肉都收縮繃得像要射出的弦……那些驚訝的臉在眼前晃過她一拳打碎了擋在麵前的門。


    不需要靠風和鼻子去感受了眼前血淋淋的樣子讓她瞪大了眼睛。


    精靈確實把那慘狀傳遞給了她小木屋裏地上流淌著紅黃的汙物刺鼻的腥臭幾乎是化成了有形之物衝擊駱夕陽。


    生命的氣息從失去四肢露出白骨的男人屍體上離開風精靈帶著靈魂的哀號飛舞等著黑暗精靈來接引它們。在占據了小屋四分之一的石台上橫七豎八的堆著四五具這樣殘缺的肉塊。男人、女人、動物……沒有一個會動的完整軀體存在陰暗的屋中閃著蠟燭昏黃的光詭異的帶著點紅色她的眼睛可以纖毫不差的看清:坑窪不平的牆上麵濺滿了血液還有一條條一塊塊粘附著的沫狀物不用去細想那是什麽駱夕陽彎下腰開始嘔吐。


    她不是沒見過血腥的溫室小花在特雷迦森林裏渡過的最初時光沒有火與水全是靠茹毛飲血撐過去的獵物也是親手宰殺習慣後那一切後她剝皮吸髓麵不改色;肯色斯的傳魂儀式還印在腦海裏那個場麵因為泰摩斯的祈求和黑暗之民悲哀的血肉傳承而顯得悲壯神聖……但是!


    誰來給她一個理由?一個把人活生生的人肢解殘殺像垃圾般堆放一地的理由!


    死亡的味道遍布有一個死者片刻前還在唿號著他不想死但他卻不得不祈求著用死來解脫。


    嘀嗒的聲音是血在掉落……


    屋子裏另一個還活著的人被門破碎的聲音嚇到――是什麽人能破開他在外麵布下的荊棘地獄闖到他麵前正驚詫就看到一個小家夥蹲在地上嘔吐。昏暗的燭光下看到駱夕陽的黑他出古怪的笑聲:“原來是黑暗之民。我的小寶貝小乖乖你一個人嗎?”


    血腥法師看到闖進來的小女孩也不敢有怠慢之心。黑暗之民是天生的暗元素寵兒而且比他們這些聚集在這裏的山賊更適應黑暗山脈窮兇極惡的匪徒們還是不願意去招忍這些天生的罪犯的。眼前的小女孩不知道從哪跑來的她的身後是不是還有更多的黑暗之民呢?


    不管怎麽樣先控製住這個小姑娘。血腥法師有點興奮:黑暗之民太難得了他曾經得到過一具黑暗之民的屍體眼前居然是個活人。


    小心地在手中聚了一個禁製魔法矮胖的血腥法師想要拍向蹲著的孩子。


    血從眼前掉落一個肮髒的身影走近自己駱夕陽看到那人衣服上浸透的血濡濃稠的鮮血從他衣袖上飽滿地溢出嗒的掉進了地上的血汙……她的眼睛也開始變紅了。


    這不是個人!亡者殘留的詛咒纏繞著這魔鬼他沒有感覺到嗎?空氣裏還沒有迴歸命運收割者的記憶告訴她他們被這魔鬼捉來隻為了用痛苦榨取出精神的波動那些哀號、苦痛原是這個魔鬼了解黑暗魔法的材料――血腥法師最肮髒的職業!


    “收起你那肮髒的法術。”駱夕陽仰視著血腥法師他的手滴著血微量的元素聚集在他的手上。


    可笑他想把自己當成獵物嗎。


    “黑暗魔法的主宰、命運收割者看到這樣汙辱死亡的存在必將憤怒。”駱夕陽沒有見過墨爾在她從吉莫爾諾雷拉那裏得到的印象裏黑鐵龍是位沉默溫柔的存在繼承“守護和長眠”從誕生起他就守護著他的兄弟們給大地賦予了夜的安寧。(..tw無彈窗廣告)


    “邪魔歪道你就去向主神懺悔吧。”駱夕陽張口出一串龍語。


    “寧靜的死。”


    血腥法師表情有些失控他聽到眼前小女孩口中說出了幾個關鍵詞。“命運收割者?這是黑暗之民所侍奉的神名嗎?我從未聽過有哪位黑暗的神祗有這個名稱小姑娘再說些!”


    知道神名就可以締結契約這是眾神流傳在人子中的約定。這個黑暗的信徒通過向一些他供奉的神獻祭掌握了部分精法但是他不滿足因為他知道自己接觸到的隻是神領域的一小部分。


    所以他聽到駱夕陽說出了一個沒有聽過的、與黑暗有關的名字感到非常興奮。但他馬上覺得不對勁怎麽他腦子裏理解的和剛才那女孩說出來的不一樣?


    駱夕陽也覺得不對勁憤怒之下脫口而出的龍語是被禁止使用的但為什麽絲毫沒有黑暗精靈迴應她?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她接連使用風和火的語言……


    元素精靈們就在身邊卻對龍語無動於衷!那麽…駱夕陽一陣恐慌“火球!”


    一個灼熱的火球向血腥法師撲去從因佩利亞那裏學來的魔法還是有用的!在人界不但不能進出永恆空間連龍語都不能用嗎?


    血腥法師快念動咒語把火球用黑暗消彌掉這個小姑娘居然能出這麽大能量的火球術這是她信仰的神給她的力量嗎?但是小姑娘就是小姑娘火球術的變化掌握不熟練他很快就能製服她然後在靈魂的鞭笞下把這孩子所有的知識都拷問出來。


    想到馬上要掌握的神名矮胖的血腥法師怪笑起來“小乖乖不要掙紮了叔叔會給你好玩的東西……”話音嘎然而止他的眼睛飛出了眼眶最後聽到“撲唧”的聲音……


    駱夕陽在火球被抵消後就覺得不妙對因佩利亞教她的大陸通用語和人之子所使用的魔法都不熟過於習慣風語導致真正學習語言的最終效果還不如齊爾完火球後就不記得其它的咒語了。沒關係她還有武技!聽到那矮胖子猥瑣的話駱夕陽憤怒得更厲害――好玩的東西?是你無能的器官還是折磨的法術?她身體衝向前揮手就是一拳!


    過於習慣而忘記自己的力量駱夕陽聽到“撲唧”拳頭插入肉體的聲音。她可怕的力量生生把血腥法師的頭顱從雙眼間打穿到腦後溫熱的紅白之物在拳頭上滑過飛濺出來甩到她的臉上身上。


    “啊!!!!!!!!!!”


    身體無法控製的劇烈抖動她做了什麽?


    “姐姐!洛西亞姐姐!”齊爾終於追上了她這孩子看到了一地的屍塊還有地上那腦袋一個洞的人後也吐了。


    米菲魯搶進屋一看臉上變了顏色她看到駱夕陽的右手和地上相對完整的屍體馬上就明白了一把拖住駱夕陽的胳臂把她拉了出去隨手放了個火焰淨化的法術“齊爾別賴在地上快出來。”


    依瑪已經獸化了黑暗之民的威名令和他交手的小嘍羅都失去了鬥誌他看到血腥法師的木屋燃起大火知道最棘手的敵人已經被幹掉了仰天長吼起來。


    死亡咆哮!沒有血腥法師的幹涉聽到吼聲的山賊蒼白著臉倒下對黑暗之力缺少抵抗的死亡的手就扼住了了他剩下的抽搐著倒在地上大部分連站起的力量都失去了。


    “大氣之神締結臨時之約請停住自由的腳步觀看我眼前的敵人。”老神官站在遠處身邊的戰士保護著他因佩利亞可以慢慢地念咒他把風卷改成靜止對每一個附近的山賊施放那些倒黴的山賊就像被看不見的套子給套住腦袋很快唿吸不到空氣痛苦的窒息而亡。


    西娜與格拉特手中的武器已經換成了山賊們的刀劍在人群中跳著死亡的收割之舞。


    依瑪的理智寶石讓他保存著理智撕開手邊的敵人後他搖頭讚歎:“我白擔心了這麽強大的隊伍到哪裏都可以橫著走不要說一百多個人的山賊窩一千個人的也可以衝過去吧。”


    但小姑娘的狀況不好看著幾乎被米菲魯拖出來的駱夕陽還有陷入失神的齊爾依瑪搶上前去將正要攻擊他們的山賊扭斷了脖子。


    迪如西帝亞是遠離血腥的種族那間燃燒的木屋裏讓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吧可憐的孩子。


    “沒事的沒事的。”米菲魯不斷安慰著駱夕陽小女孩突然抱住她哇哇大哭起來:“我殺人了!我殺了人了!”那家夥該死她不後悔殺了他可是為什麽她會哭呢?


    我的腰……米菲魯好象聽到了腰骨斷裂的聲音心底默念著治愈女神之名她拍著駱夕陽的肩膀:“沒關係那家夥該死的他們是山賊是自甘墮落的、放棄了德爾溫之名的流放者殺了他以後就不會再有無辜的人被他們殘殺了。你做的對諧調之神都看著洛西亞沒有犯一點錯。”迪如西帝亞是多麽熱愛生命的高貴種族連這些罪犯的生命都珍惜――劍師公主完全忘了駱夕陽捏死打死魔獸時的幹脆勁。


    流亡貴族們悍狠無比一盤散沙的山賊很快被屠戮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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