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節雷雨(上)


    雨更大了街上剛才還在爭搶錢財的人們都開始找地方避雨。那些警察和紅衣主教、教士們也躲到了街道旁的店鋪、旅館和其他公共設施中想等雨停歇了再走。雨這麽大風也刮得人一溜跟頭打傘出去恐怕會隨風飄走呢。就算是穿著雨衣那豆大的雨水也會把腳麵和褲子拍濕。警察們抱怨著這活見鬼的天氣這樣倒黴的秋天在他們的記憶中也是第一次。他們安慰著被憤怒女性民眾瘋狂毆打的紅衣主教們告訴他們說反正平常不怎麽接觸女性被女性暴打也算是接觸的一種吧好歹能往s*m上靠攏不是?


    聽到這種安慰紅衣主教們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教士們則臉紅了起來。還別說在某些人的心中被漂亮女孩子抽打還真的很有快感呢。


    吃著麵包店老板烤出來的麵包警察、教士和遊客都在店裏安靜了下來。他們凝視窗外的雨水現雨沒有停下的趨勢而且明顯越來越大。密集程度也跟槍支掃射一樣在地麵上撲通撲通的擊打出一個個小水花。


    “怎麽不停了呢。”麵包店老板口中抱怨著暗自卻心花怒放。今天遊客這麽多他趁機賣掉了不少存貨。雨一下起來店裏也湧進了很多因為打架鬥毆而感到腹中空空的人。他問了那些人為什麽打架那些人都說不太明白。有的說是因為紅衣主教非禮女孩子有的說是因為教士們推倒了一個大帥哥還有的說是警察偷竊遊客身上地財物。“他們偷竊財物?那絕對不可能!”


    麵包店老板義正嚴詞的反駁讓繁第崗的警察們感到了深深地安慰。


    他們從來不會偷竊他們都是明搶的。


    麵包店老板在心裏補充道。這些話。他可不敢當著警察們地麵說。見那些警察一個接一個地要食物他感覺今天賺的錢好像就跟窗外的雨一樣流了迴去。


    “老婆。你把那袋子麵拿去烤成麵包。”


    老板特意強調著“那袋子麵”。那是一袋子陳年的麵拿去做麵包賣給遊客和教士。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如果賣給警察他就非常樂意了。、


    “知道了你稍等會兒下水道堵塞了。”


    麵包店的老板娘在麵包店臨小巷子地後門口忙碌著。她肥胖的身軀在彎曲角度的狀態下顯得舉步維艱。肚臍上下兩個“遊泳圈”就跟兩個圓形麵包一樣晃悠來晃悠去。


    “你往裏麵放什麽了?怎麽會堵?你這吃貨。肯定又隨便丟死麵團了吧?”


    麵包店老板氣唿唿地丟下圍巾把店交付給小夥計打點他自己跑到後門處去看。“我什麽都沒放好像是水道的問題。”


    麵包店老板娘喃喃地說著她指著下水道給丈夫看。麵包店老板見到一絲絲汙水從下水道中漫上了地麵咕嘟嘟冒著散出腥臭的氣味。


    因為有聖十字教廷在所以繁第崗小城的公共建設都是很完善的。


    據說當初第一任教皇決定把教廷定在繁第崗城就是因為這裏地理位置好。先。它靠近羅馬城能夠迅得到皇室的任何消息。也不會因為跟皇室過於疏遠讓皇室產生疑心。其次。城中有特韋雷河穿過就算不用地下水。也可以通過淨化手段。使特韋雷河的水作為城市日常飲水。第三繁第崗小城距離大海也比較近。氣候濕潤也便於泰西各國地教徒乘船或走陸路來教廷覲見。


    但第一任教皇沒想到的是他看中的某個優點正好為他人做了嫁衣。


    羅林也看中了這條特韋雷河。這條河從繁第崗城地北部流進從西南部流出橫亙了整個繁第崗城。(..tw好看的小說)繁第崗城的清潔、飲用水都是來自於這條河。為了更好地利用這條河繁第崗小城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建設了完備地下水道和取水係統保證飲水來自於特韋雷河流入繁第崗小城之前然後使用過地汙水在特韋雷河流出繁第崗城的地段排放最終隨著河水流向大海。


    羅林選擇地就是這一前一後的兩端。他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薩德薩德從裏峽穀中取了很多植物種子。足有上萬顆。他在羅林四人進繁第崗城前就乘坐郵輪從特韋雷河的上遊到下遊走了一圈。並在羅林預估的位置上留下了做記號的種子。然後他一個人趁夜走了特韋雷河從繁第崗城頭到城尾的兩端在關鍵位置上都留下了種子。


    清早城門打開遊客們就按照計劃被潘塔暗中操控的導遊團領進了門。他則開始通過昨夜種植好的植物控製所有埋好的種子利用半島之金花汁那強大無比的力量催了它們。


    半島之金花汁的附加效果是非常強大的。對於人的生命它有近乎起死迴生的神效。對於喜水的種子它也能夠讓它們迅鑽入水底的泥土中然後生根芽在水中以肉眼難以辨識的度長大。


    很快地特韋雷河的下遊兩端都被薩德種植好的密密麻麻的植物所阻擋了。水流變得十分緩慢。而上遊的水則順著薩德布置好的“植物路線”不可避免地湧進了繁第崗城的地下水道。


    這一天沒有什麽郵輪經過負責城市排水係統的人也生病了所以無人察覺到異狀。因為所有經過這裏的郵輪都被羅林給包了下來停在了某個偏僻的港口。跟排水係統有關的人員也被羅林花重金打迴老家娶老婆生孩子去了。


    在暴雨開始前羅林是不允許有任何人現特韋雷河的異常的。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地積水也越來越多。被堵塞的下水道無法承受那麽多的吞吐量汙水和河水就都順著那些排水係統。湧上了繁第崗地街道。它們和積水混合在一起所以最開始依然沒有人察覺。可一個實在按捺不住想迴教廷去的紅衣主教推門而出時。他終於現積水已經快沒入小腿肚了。


    “我地神下水道是怎麽了?”


    紅衣主教察看了幾個地方。現這裏很不對勁。他在狂飆的雨水聲中辨識著聽到了還有股轟隆隆的異樣的水流聲。那似乎是特韋雷河的河水在咆哮。


    “天啊下水道堵塞了。我地主教大人這是怎麽迴事啊。”


    麵包店老板娘這才敢表自己的意見。既然紅衣主教都話了。她自然也就不會因為怕說出愚蠢的話被丈夫打。


    “警報一級警報。特韋雷河河水堵塞一級警報所有警察和教士去疏散民眾。警報一級警報。特韋雷河河水將在一個小時內灌入繁第崗城警報所有的警察和教士請疏散民眾。”


    人們疑惑中一個小教士打扮的人在街上奔跑著嘴巴裏的哨聲連續響起。聽在教士們的口中。他的哨聲是毫無意義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真正地教士。他隻不過是潘塔收買的一個手下但聽在遊客和居民。乃至警察們的耳中卻被認為真地有這樣的警報。


    “哢嚓”


    像是為了配合這假教士地話。天空又一個炸雷響起了。剛剛弱下去地雨又大了起來。接二連三的有很多被潘塔收買了地人從繁第崗城各個地方衝了出來。滿街散步特韋雷河河水泛濫要倒流灌入繁第崗城的傳言。


    雨是那樣的大特韋雷河河水也的確源源不斷從地麵湧上來。所有聽到消息的民眾都開始驚恐了。


    一個小時隻有一個小時。


    他們聽到這話後開始收拾細軟把值錢的飾和債券都放在密封的小箱子中拖家帶口開始撤離。也有人不相信繁第崗城會被河水侵蝕因為在聖十字教的故事中隻有受了神罰的城市才會被河水倒流吞沒。繁第崗可是教廷的所在地啊怎麽可能會被河水吞沒呢?


    但事實就擺在眼前街上奔跑的人群在唿喊親人有的人甚至開始哭號起來咒罵著天氣和河水並懷疑自己的信仰是不是不堅定還是下午紅衣教士們的確非禮了什麽人所以才導致了這種結果。


    “少爺我們玩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雷莉蹲在聖安琪大教堂對麵的一個樓頂上跟旁邊的羅林說。托德坐在兩個人的身前雙腿擱在樓頂外晃來晃去也不怕掉下去。他樂嗬嗬地看著城裏的民眾、教士和警察亂成了一鍋粥麵上露出無比開心的表情。


    “薩德心裏有數。我們計算過隻要造成特韋雷河河水會倒流入城的假象就好。我們不會讓河水真的淹沒這些人的家園。”


    羅林用誠懇的語氣安慰著雷莉。


    “是啊。小丫頭你知道要讓特韋雷河真的淹沒繁第崗需要多大的力量嗎?你家羅林少爺才不會幹那種虧本的買賣呢。”托德壞心眼地注解道“什麽叫恐慌?讓民眾看不見、摸不到的心理層麵的恐慌才是恐慌。玩心理恐慌比實際上的災難劃算很多呢。雷莉你看到那邊沒有特韋雷河河麵已經平靜下來了。我想薩德已經開始調動下遊的種子了吧。他現在維持著城內水麵的平衡。隻要城內水位還這麽高人們肯定就還會奔走。我說羅林你該動手了吧?這片雲層應該沒有耗費你很多的力量啊。”


    托德比較鄙視羅林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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