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君逸越想越模糊不清,從模糊中又理出一條思路。他想,在吳麗卿未有嫁人之前,保持原有的情人關係,多給她經濟上的支持,一周或半個月跟她約會一次。


    而自己則要去找缺乏他這種人才的企業,給企業寫文章,策劃廣告等,多賺一些錢來支付吳麗卿的費用,另一方麵,準備找劉文航合作,做木材生意。


    他測算著,如果生意成功,必定能夠賺一大筆錢,可以幫吳麗卿買房屋,這才是最根本的最有效的辦法。然而,成功與否,這就要看天意了。


    過了一星期,賈君逸打手機給吳麗卿,叫她來相會,吳麗卿答應了。


    可是,她臨時又改變了,當賈君逸打手機問她怎麽又失約時,她說:“我不能去了,被我的小姨媽叫來幫忙包枇杷買。”


    賈君逸一聽氣得要老命,心想,這個女人怎麽老是這樣子,常常臨時變卦!本身沒有賺錢,生活費和房租都要我支付,還去幫助別人賺錢!我辛辛苦苦地在支撐著她的生活,她還不知天高地厚!


    賈君逸問:“要幫忙幾天?有工錢嗎?”


    吳麗卿說:“要連續五六天,是幫她的忙,怎麽能要工錢呢?”


    賈君逸冷笑,說:“那你是去找她討飯吃了。”


    五天後賈君逸又打手機,叫吳麗卿來約會。吳麗卿說她生病了。可是,賈君逸去買藥時,則看到吳麗卿跟兩個女人牽纏著從衣服店裏麵出來。


    這一看,賈君逸差一點吐血。心裏大罵:這個女人無可救藥!膽敢欺騙我!


    過了三天,吳麗卿打來手機,說:“喂!我昨天來耕耘市做工了。”


    賈君逸怒而反笑,說:“做工好!怎麽事先一點也沒有跟我說。這樣秘密呀,是日進鬥金嗎?”


    吳麗卿說:“我弟弟迴來了,他一定要帶我來,我就來了。時間緊迫,來不及跟你說。現在告訴你了。”


    鬼話連篇,你是手機不能用啦!?這家夥真是越來越不像話。賈君逸忍著問:“做什麽工種呀?”


    吳麗卿說:“我不是早有跟你講過,做抖音啊!”


    賈君逸暗罵,抖陰,你的下陰扁扁的,能抖得起來嗎?說:“哦!抖音啊,真的會抖嗎?”


    吳麗卿聽出賈君逸不高興,語氣溫柔下來,說:“我是這樣想的,我很長時間沒有做工,費用都是你給我的,我自己要賺些錢,不然,你的經濟壓力太大;我還欠我弟弟八九千元,來他這裏做工,賺了錢,可以拿一些還他,他也是沒有多少錢的。這次,他迴家,叫我來幫忙他,我就來了。”


    吳麗卿既然如此認真解析,賈君逸也就降了一些火氣。問:“你在那裏要做多長時間?”


    吳麗卿說:“看看吧!如果會適應,受得了,就繼續做下去,如果工作不適應,我就很快迴去。”


    賈君逸在本識裏欠她的情債,在深層意識裏對她極其愛惜,所以也就很快轉變了心情,說:“在那裏做多長時間,你自己把握。外出做工不像在家,日常生活起居都要注意安全。”


    吳麗卿說:“好。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不要搞得太疲勞。”


    賈君逸客氣地迴答:“好的。謝謝!”


    停止了跟吳麗卿的通話,賈君逸怔怔地坐在背椅上,好像一切思維全部停息一樣。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賈君逸猛然醒過來。意識上說:不對!這死妹子,陰一套,陽一套。對我的情感極其不穩定。約會,她不來,約會,經常無故失約,臨時變卦。突然去耕耘市做工也是問題多多也。


    有那樣碰巧,她的弟弟迴來,又馬上迴耕耘市,還硬著帶她去。即使是這樣,也應該在未有出門之前,打手機告訴我。有那麽忙嗎?有那麽緊急嗎?這叫“先斬後奏”!莫不是想,如果跟我說了,怕我會不讓她去耕耘市做工,占著她不放。


    不對啊!這死妮子原來在耕耘市住過四年,自然有一些熟悉的人,說不定這次去那裏,就是去找對象的,或者,人家已經給她介紹了具體人選,而去跟這個男人見麵和了解對方的家庭情況的。


    她想走就走,鬼話連編,鬼影蹁躚,鬼心找姻緣,鬼身為金錢。


    這些還算好說,關鍵是她不重視跟我的感情!把我當成後補人選。需要時就找我,費用找我要,把我作為暫時的渡船,過了海,上了岸,就把我拋棄。


    我是有一定身份的人,她如此漠視我的人格,簡直是侮辱。他在我麵前也隻是年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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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我對她還不夠好?這四年來,每年都給她現款六萬多元,加上物資,都在七萬元以上,合計是二十八萬元;還有原來跟我在一起工作時給她的錢,直至她去耕耘市四年寄給他的錢,春節迴來給的紅包,約八萬元,總數不少於三十二萬元。難道這筆錢是小數目?


    錢,是一個事,最重要的是,多少年來,我對你這死妮子無微不至的關心,投入的心血,投入的感情!這情感如濤濤的大海,上天可鑒。


    如今你想要我買房屋給你,可是,我暫時做不到呀!哎!都是過於正派所致。人家當了一任科級領導,就有好幾套房屋,二、三輛小汽車,情婦好幾個,有的人還有別墅,積蓄幾百萬元乃至千萬元。而我呢?購置一套層房則要貸款三十萬元,要還貸十年。


    這都是以前的慫,隻幹工作,不顧利益,導致經濟收入少而少;隻往前衝,沒有看路的狀況,導致升官無望。現在來不及了,到了二線單位了,想撈個人利益也沒有機會和條件了。


    有人說,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這是擺在麵前事實。那些曾經被關心,被照顧的人,又何處去呢?俗語說,船過水無痕,這是一種現實的準確寫照。


    如今囊中空空如也,有心想要買房屋給心愛的人居住,辦不到了。悲哀呀悲哀!連可以作為心理安慰的感情也是不堪一擊。


    我到底有沒有資格愛她?還是不該愛她?或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或是不該被人家愛?


    不是說,有情有義,年齡差別沒關係嗎?人家那個一百歲的娶了那個五十歲的人,那才叫鼓舞鬥誌,那才叫佳話。


    不過,話說迴來,年齡差別太大的男女在一起,到底有沒有愛情,那個男女本能生活會不會協調,是不是雙方都有所貪,有人貪愛她的年輕,有人貪愛他有錢有名望......


    想死呀!你。自己一個家庭美滿幸福,還敢如此生出怪思想!簡直是異想天開,要不得!


    人家吳麗卿從來也沒有表示要嫁給你,隻是說,你買房屋給她居住,她不再嫁人而已。她暗中跟你有那個來往,你已經疲於奔命了。


    凡事也有一個底線,我是編製裏的人員,切不可“多婚”,隻能是“多情”,這樣偷偷摸摸的已經是缺德了。


    賈君逸想得如癡如夢如傻。他又迴憶起九年前的事,那年,吳麗卿胸部的兩個桃子發生毛病,是他拿錢給她醫治好的,這其中,他隻看它一個,摸了兩三下,她毛病醫治好後,就很快跟那個姓蔡的去耕耘市了,嫁給他了。


    而今,醫治好了她肚子裏的嬰兒窩不久,她又去耕耘市做工了。這難道是巧合?巧合到天衣無縫,也就是她的這些毛病注定要我給她錢醫治,醫治好後,就遠離而去?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確實是討債了。她的上下這兩部位,我拿錢給她醫治,醫好了就應該讓我用啊!可是,恰恰相反,醫好了她就離開我。


    前後兩事聯想起來,真是巧合,也說明吳麗卿寡情少義。想到此,他心思又重起來。為什麽?為什麽我對她如此傾心的愛,她卻如此漠視!


    如果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你就幹脆說一聲“我們斷了吧”,好聚好散嘛!這死妮子,這次去耕耘市,不知又會變出什麽魔法來?


    人世間到底有沒有愛情?迴答不一。你迴答有愛情,可是,卻經常看到隨著條件變化,情侶分手,情人翻臉,夫妻離異,比比皆是;你如果迴答沒有愛情,可是,你自己一直在追求,你也曾經有過幾年轟轟烈烈,掏心窩的、出自肺腑的愛。


    想真的,愛情是有條件的,年齡大小、經濟貧富、相貌美醜、文化高低、身體健康與否、技能愛好等,便是條件。這些條件不同組合,形成了條件的愛與情。


    年輕時,崇信事業和愛情是人生的兩大車輪,如今看來,不如說,金錢權力和美人才是兩大車輪。有權有勢有錢的人,哪一個沒有擁有幾個美人?他(她)們把愛的真情置於何地?他(她)們的愛情,是貪愛,欲望,侵略,多占。


    細思之間,那些老實樸素的工人、農民,那些低收入的人群才有真正的愛情。因為他(她)們沒有侵略能力。他(她)們的拚命勞作隻是養家糊口。即使是這樣,他們(她)也有變異......


    算了,想這麽多幹什麽呀?人走就走了。


    過了十多天,吳麗卿又打手機給賈君逸,說:“我想在這裏做下去,可以賺一些錢還我的弟弟;另外他很忙,工作量大,確實需要我幫忙他。我有空閑的時間,會給你打手機的。還有第二季度的房租,下一個月房主會來催討的......”


    賈君逸聽後,知道吳麗卿在經濟上還是要纏著他,叫他替她交房租的,說:“你人去耕耘市,而房屋卻沒有退還他,時間一長,裏麵的東西會發黴的。”


    吳麗卿說:“房東有鑰匙,他會去開門、開窗透風的。”


    賈君逸說:“那就好。你什麽時候迴來?”


    吳麗卿說:“先做一段時間,再決定。”


    賈君逸說:“好吧!”


    停止通話,賈君逸想,這死妮子,今天打我手機,主要是要我準備錢給她交房租的,還真是有方法。她人外出,而房屋照樣租著,我支付這筆錢,實在是冤枉。哪有這種情人關係的?


    人家的情人關係,是天天在一起,一天沒有聽到聲音,兩天沒有看到人,就心裏空虛。而我跟她的情人關係卻是相距千裏。他心裏暗想,如果她長期不迴來,怎麽辦?給她交房租,覺得非常不值得,不給她交房租,又於心何忍。


    不給她交房租,勢必導致她的盆盆罐罐被房東丟出去。如果是這樣,她必定傷心欲絕,我與她的關係也就徹底破裂。


    如果她的東西被房東丟出,她一定會叫父母去搬迴自己的家的,而她又堅持不迴娘家居住......這又產生一對矛盾......


    想起來,她很慘,她的父母也很慘。人家嫁女兒,他們也嫁女兒,相比之下,天差地別。餘留下這難於收拾的局麵......早知道她這個女兒會這樣,不如生下來就溺死她......而我也陷入了這泥潭之中,這死妮子,愛又不像愛我,說她不愛我,她又事事找我......如果愛我,你就別外出嘛!有什麽事共同承擔不可以嗎?


    他越想越相信有前世相欠情債之說,所以,就去找熟悉的佛家師父釋法空。


    正是因為吳麗卿的多次失約,造成賈君逸在內心上疑慮重重,也正是因為吳麗卿的不告而別,到耕耘市做工,才導致賈君逸悲憤。她人遠去了,卻又留下房租叫他交......他到了愁緒滿懷無可釋處,悲情憤怒無處發泄時,才找法空訴苦,請他解釋疑慮,問明因果。


    這兩次找釋法空,在釋法空給他開示完後,賈君逸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前生想欠情債的。跟其他的女人的恩怨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就剩下與唐妙真和吳麗卿的情緣和情債了。下一步,就要麵對,要迎受了。


    賈君逸告別了釋法空之時,釋法空沒有繼續說明他還欠吳麗卿和唐妙真多少情債;他也懶得問今後還要還吳麗卿和唐妙真多少情債,今後的結局如何,他準備默默接受......


    是禍不是福,是禍躲不掉,是福倒著來,不納是癡呆。一切順其自然,該得的不客氣,該付出的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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