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發義問:“那兩個人是怎樣運走藥品的?”


    曾阿林答:“是用一架馬車。”


    司馬發義問:“你有沒有看他們裝貨?”


    曾阿林答:“沒有。我說過,錢支付後,簽了字,我就離開。當時我認為林海不想讓我知道的太多,我也怕司馬藥業的夥計認得我。我雖然貪財,但,從頭到尾,我總覺得此事有蹊蹺。”


    司馬發義問:“你有沒有拿林海許諾給你的一千兩銀子?”


    曾阿林說:“有。我迴來後就去林海家,他真的付給我一千兩銀子。我用兩個袋子裝著挑迴去。人家還以為我是挑山薯呢。”


    司馬發義問:“曾阿林,你說的屬實嗎?”


    曾阿林答:“句句屬實。如有虛假,天打雷劈!”


    司馬發義又問:“你敢當麵做證嗎?”


    曾阿林答:“敢!我敢當麵作證。我拿的一千兩銀子還放在家裏,大人可隨我去取迴來。”


    司馬發義命府裏的軍士將曾阿林用黑布蒙住頭,說:“你們幾個到他家去取迴銀子。到他家時,揭開黑布,讓他帶路。迴來時還蒙住他的頭。切切別讓人知道。”


    曾阿林的家距京兆府並不太遠,過了約兩刻鍾,軍士們就把髒銀取迴。


    人、髒俱獲。林俊山高興地說:“可以去見皇上,抓捕林海了嗎?”


    司馬發義說:“且慢!還得把買主抓到,才算了結。”


    林俊山急說:“那人叫拓跋利,與我有一麵之見。我認得他。”


    司馬發義說:“曾阿林並不知拓跋利住哪裏。”


    林俊山喊:“哎呀!該死!我怎麽沒有叫‘護民隊’去查呢!”


    張公公說:“為了保密,拓跋利的住處,還得交‘護民隊’暗地裏去查,如此,才不會打草驚蛇。”


    林俊山說:“好!我這就去叫他們去查。”他交代護民隊第三隊長洪長空去通知全體護民隊,迅速暗查拓跋利的住處。


    護民隊長期在京城巡查,地頭非常熟悉,不到三刻鍾,洪長空迴來報告說,拓跋利住溫柔客棧202號房。


    司馬發義立即命令護衛將軍領兩百個軍士去逮捕拓跋利。這時,隻抓到拓跋利和三個隨從,其他的人都隨哥倫威押送藥品迴去。


    經過審訊,拓跋利供認不韙。說出利用林金子引來林海,然後利用林海購買金槍白藥;送給林海一隻玉象和五千兩銀子,送給林金子三兩金子和一千兩銀子。


    但是,拓跋利驕橫無比,他說:“我是生意人,為了賺錢,通過別人購買藥品並不違背王法,林海、林金子幫我的忙,我給他報酬也是沒有違背王法的。


    怪就怪林俊山歧視我們外邦人,不賣給我們藥品。我是外邦人,不歸你們管轄,你們晉國無權處置我。”


    事情到此卡住,司馬發義說:“拓跋利,你別高興的太早。你違反我晉國的法規,我會拿出證據的。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先關押你,怎樣?”大拍幾案,喊:“押入大牢!”拓跋利大罵。


    林俊山說:“這個拓跋利必定不簡單,在我不賣藥給他之後,他千方百計,利用我們本地人來騙購,這裏內因太多了。我懷疑他和他的同夥是間諜。”


    張公公說:“我也同感。此事還的繼續偵查。不能隨便放過。這廝太猖狂,要給他一點教訓。”


    司馬發義說:“拓跋利說我們無權處置他,這有一些理由。但是,如果我們查到他是間諜、偵探。就有權處置他了。隻是在未有證據之前,官府不能對他用刑。還得想其他方法。”


    張公公說:“官府不能用刑,民眾卻可以。”他看看司馬發義,又看看林俊山,問:“明白我的意思嗎?”


    司馬發義說:“我這就派兵化裝成平民,秘密監控林海。等餓了拓跋利兩餐後,就放他出去。後麵的事,就交給林俊山老板了!”


    林俊山笑笑地說:“好!後麵的事,我就交給護民隊了。”


    隔天下午,京兆尹司馬發義把拓跋利和他的三個隨從放出;拓跋利奸笑罵道:“狗官!我還以為你真的敢把我關押下去!有種的,你就不放我。”軍士們把這四個人推出門去。


    拓跋利等人,走了一段路後,有兩個人從右麵急衝衝走過來;拓跋利隻顧走路,而且餓得頭昏目眩,躲避不及跟他們撞在一起。一個人大罵拓跋利:“混賬!沒有眼睛?,眼睛被屎塞住了!”還開手推他一下。拓跋利不知是計,本能地還手推了他。


    另一個人喊:“你想打架!?”對準拓跋利前胸推一把;拓跋利的三個隨從喊:“你怎麽打人?”就圍上去;那個人喊:“想以多打少?來呀!打呀!”開拳就打,雙方很快就打起來。


    這時,街路兩邊走來十多個人,一個喊:“這些外邦人,欺負我們本地人呢!”又有一個喊:“這些外鬼是來搶奪我們生意的,我認得他們。把他們趕出京城!”十多人都大嚷,加入打鬥。不過一刻,拓跋利和他的三個隨從,個個被打倒在地。


    一個人喊:“捆起來,把他們抓去喂魚!”下一刻,拓跋利等四個人被捆得像粽子一樣,連拉帶推又揍,被簇擁到一座破舊的房屋裏。


    其實,這些人是護民隊第三隊一幹人,隊長洪長空暗中指揮著他們這樣幹的。拓跋利等三人,被分開關押;烘長空把他們一個一個先來一陣“殺威棍”,打得他們“嗷嗷”叫。


    拓跋利被拉到尿桶邊,兩個隊員按住他的頭,壓進尿桶聞尿;拓跋利起初大罵不止,再給他吃幾口尿,嚷嚷:“你們想怎樣?我跟你們無冤無仇!”


    洪長空說:“你們躥進我們的地界,搶奪生意就是仇!”


    拓跋利問:“你們是何人?我搶你們什麽生意啦?”


    第三隊副隊長洪堅說:“你麽,還搶我的女人!”


    拓跋利喊:“大冤枉!我並沒有跟這個地方的女人相識。洪堅罵:“你這頭北牛!你沒有去‘紅樂院’?你沒有找思思姑娘?”


    拓跋利明知這是有意找茬,但還是說:“那種地方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去的,思思姑娘也是男人都能找的。”


    洪堅喊:“思思是我的女人!不許你碰!”


    拓跋利想再說什麽,洪長空喊:“你這隻北牛,一下子把金槍白藥買去一萬瓶,奪我們的財利。我問你,你憑什麽?”


    拓跋利說:“憑我的能耐。”


    洪長空問:“你有什麽能耐?無非是勾結官府,收買狗官吧!”


    拓跋利說:“你怎麽說都行。我在你們官府衙門裏都不怕。我給你說,我不僅通過官府的人買了一萬瓶藥,還通過金子買了兩千瓶。”


    洪長空問:“金子是誰?”


    拓跋利說:“你連金子是誰都不知道,還敢做生意。金子就是你們晉國禮部尚書的人。我和他們都是生意往來,他們幫我買藥,我給他們報酬。”這拓跋利真是無情無義,他想迴去後就不再跟林金子和林海做生意了,所以毫無顧忌把他們都說出來。


    這時林俊山在後麵聽了,後悔當時抓了林金子時,為什麽沒有審問出他的後台是林海這個狗官,又為甚麽這些年來都沒有認出林金子。他叫一個護民隊示意洪長空到後麵來,小聲跟他講幾句。


    洪長空出來,問:“拓跋利!你別以為你的藥品能夠運出境去。”


    拓跋利說:“你別嚇我。我們已經繞道走了。你們襄陽守軍卡不住我們。”


    洪長空說:“誰說的,我們的軍隊已經提早在半路截住你的運藥隊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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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利聽後大驚,喊:“這不可能!林海大人不會那麽笨的!”是你拓跋利笨,已經落入圈套了。


    洪長空大聲喊:“拓跋利!林海跟你都講了什麽?!快說!不說,吃尿!”示意隊員們把拓跋利押下尿桶。


    拓跋利這時才意識到這些人不簡單,繞了這麽多的彎道,實際就是要拉出林海。他好漢不吃眼前虧,吃尿的滋味確實太受不了啦!


    他喊:“我說,我都說!”


    洪長空說:“快說!”


    拓跋利說:“林海,他教我們繞道,才能避過襄陽守軍,不然藥品就會被扣下充公。”


    洪長空問:“還有呢,繼續說!”


    拓跋利說:“沒有啦!就這些。”


    洪長空喊:“把這個家夥倒吊起來吃尿!”幾個隊員哄過來,把拓跋利倒吊,把尿桶拉過來放在他的頭下。


    這時,拓跋利全部崩潰了,一五一十坦白林海怎樣告訴他襄陽守軍情況和沿江布兵情況。


    全部記錄後,叫拓跋利畫押,然後,把他押迴京兆府。


    司馬發義及時整理案卷,跟著張公公到皇宮稟報皇上。晉穆帝連夜下旨,把林海、林金子、曾阿林和林海一家老小等逮捕,以“泄露軍機罪”處斬。把拓跋利等四人判決為“犯刺探軍情罪”投進監獄。


    從此,林俊山又被披上一層“破獲間諜,維護社稷安全”的桂冠。從朝廷到村野,尤其京城內外都知道有林俊山這位英雄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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