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狐決計已定,專等林海老爺有空閑時,向他稟報。連續等了四天,等得很是不耐煩,也等得心驚肉跳。這是他第一次對林府的第一人物講假話,實際就行騙,誑錢財。這四天來,林海不是遲遲迴家,就是客人太多,或者有重要人物來商議重要事,林狐不敢打擾,或者老妻少妾來纏著,爭著要老爺去她的房間過夜,根本找不到適合的時機稟報。


    再說,稟報他幹的這種事,其實是很卑鄙加無恥的,一定要密之又密,不可一點疏忽。絕對不可以有任何其他人聞到氣味。


    第五天傍晚,林海剛迴家,扛轎子的人剛走,林老爺未有進屋之際,林狐就快步跑到林海麵前,說:“老爺,我有事稟報。請到後花園那邊。”


    林海知道林狐要報告什麽事,說:“好!走吧。”


    到了後花園,林海說:“狐狸,快說!事情做好了嗎?我等你好久了,已經幾個月了。你小子是不是把錢拿去吃酒嫖妓,沒有去辦正事?”


    林狐說:“老爺。我豈敢?我沒有兩個腦袋。”


    林海說:“小子,諒你也沒有那個膽量。”他忽略了家裏的老鼠會咬破家裏的布袋,又會偷吃家裏的油。


    林狐說:“老爺,是這樣.......你交給我的事,我已經有眉目了。”


    林海大聲叫出來:“什麽?這麽長的時間了,隻是眉目?錢都花到哪裏去了?”


    林狐說:“老爺,息怒息怒。我把錢都花在那個女人身上,一個子也沒有浪費。”


    林海說:“好了。你講吧!”


    林狐說:“老爺,這個女人平日裏家境好,吃穿戴用都是上等貨色。最厲害的是懂得很多文字,知道很多道理,聰明又有防範心。所以,要接近她就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我和金子跟蹤,找機會接近她,跟她搭話就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樣,錢就得先用於外麵吃便飯。


    我們幾次跟她坐隔桌,很禮貌地跟她搭話,她連理睬都不。後來,我想出絕招,用菜湯把她的衣衫弄髒,她隻稍微發怒,然後就像無事一樣。我誠懇地向她表示道歉,並表示要賠償她的衣服。她卻‘嗤’的一笑,也不答話。


    過了三天,我們又跟蹤她到了郊外遊玩,故意去向她問好,她還是照樣不搭理。幸虧有一條蛇幫忙,她才跟我們講話。”


    林海奇怪地問:“怎麽!聞所未聞,人辦事,卻要蛇幫忙?”


    林狐不慌不忙地繼續說:“老爺,您有所不知,那天真的是蛇來幫忙。她和她的婢女走著走著,我們就慢慢走在她們後麵,突然間,一條兩尺多長的蛇爬向她們,她們怕的大叫,朝我們跑來,我就迅速迎上去,問:‘何事驚慌?’她的那個婢女喊‘有蛇!’,我就說‘不怕!有我呢!’不知突然來了什麽傻勁傻膽,我一腳把那條蛇踢得老遠。


    見我如此見義勇為,又有一身武功,她才從驚懼中,破啼為笑,對我說:‘感謝你會踢蛇!’你說這是啥話?老爺,正常的她應該說‘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可是她說‘感謝你會踢蛇’!”


    林海聽後也說:“好!真是奇女子。”


    林狐繼續說:“倒是那個婢女,叫吳青兒說:“感謝少爺!看來少爺武功非凡。我答:‘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林青兒說:‘少爺,我們同去江邊遊玩如何?’我說:‘好的,有伴當然好的。’於是,我們四個人就同去江邊玩。這是真正接觸的第一次。


    這天傍晚,我們到郊外的一間飯店吃飯,我提出要請她們吃飯,吳瑩兒堅決拒絕。我和金子就點了幾個菜,也不敢亂花銀子。你知道她們點了多少菜肴?十二道菜!花了五十多兩銀子。


    這天晚上,我們四個人同路迴京城,她們乘一架馬車,我們也乘一架馬車。我要去跟他搭腔講話,可是車馬聲音大,也沒有什麽好講的。


    第二次接觸是,過了兩天,吳瑩兒和婢女吳青兒又到‘晟發’飯館吃飯。我和金子就跟隨過去,也到了‘晟發’飯館。我們故意在她們的隔桌坐下,主動跟她們打招唿。這次,吳瑩兒不好意思再不答話了,隻說:‘你們也來啦!’。


    菜肴上來後,我就抓緊時間去獻殷勤,到她們的桌上敬酒,她也隻有輕輕嚐一口。我叫金子也幫忙去敬酒,倒是那個吳青兒,能與金子說上幾句話。但是,當主子的矜持不說話,當婢女的老是跟外人講話也是不好的。青兒跟金子講了幾句也不敢再多講了。當然,我也注意不要操之過急,否則,如果被看出破綻來,那就前功盡棄了。”


    林海說:“嗯!對!不能操之過急。你狐狸有計策,我相信。”


    林狐說:“可是,我心裏卻很急,急著完成老爺交給的事。我起初定的計策是‘窮追不舍,活賴死纏’,她吳瑩兒到哪裏,我就千方百計,想方設法,生出理由,跟到那裏,尋找各種借口去跟她講話。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到了前天,才與她們同桌而食,也就請她們吃一餐。


    可是,難啊!她死活不讓我們出錢。最後還是婢女青兒出來圓場,勸她的小姐不要固執,給我們男人麵子,讓我們出錢請吃飯。”


    林海說:“據你所說,那就是還未有上鉤了,需要繼續那個窮追不舍,死皮賴臉。好!你繼續做。需要多少銀子,你就說。”


    林狐說:“這個......老爺,需要多少銀子,我也說不準。要請吳瑩兒吃飯、遊玩,的確要花很多錢。她點菜的話,沒有幾十兩銀子是不行的。”


    林海說:“隻要你你能夠把事辦好,需要多少銀子,你就到管家那裏去取。你先去取兩千兩銀子吧!我累了,迴去歇息。”


    林狐說:“老爺。請您交代管家,如果辦事的銀子不夠,就讓我先取,然後向老爺稟報。如何?不然,若是老爺不在家,我就拿不要銀子辦事了。”


    林海說:“好!你就先去取三千兩銀子吧!要記住,不能亂花錢,講究效果。”


    林狐說:“是!老爺。”


    林狐離開後,林海想:對林俊山的事,采取這樣的做法,花了那麽多銀子,值不值得?反複考慮後,認為值得。我為了搞倒搞臭林俊山,費了多少力,用了多少銀子,這廝就是狗屎運好,都被他躲過去。最大的心願,就是為死去的兒子出一口惡氣。


    因為搞不倒他,變成很多朝中同僚背後指責,譏笑。有的冷嘲熱諷,就像那個老不死的張公公,說:“林爺——你跟林俊山的仇也要解啦!人家不是說快意恩仇嗎?大人要有大量。”聽起來煩死了。這個“閹狗”,實在太討厭了。


    還有那個司馬發義,仗著他與皇家同姓氏,死命地維護、包庇林俊山,這算個啥呀!?說不定他司馬發義,根本就不是姓司馬,是雜種!不!是胡人夷人的種,是外來的種!


    對了,有人在傳,司馬發義的曾祖父原來姓林,因為看著人家司馬姓是皇家姓,有權有勢,就過繼給司馬姓,他的兄弟就有人姓林。這種人,為了權勢利益,亂認祖宗,如果祖宗爭奪子孫,看他怎辦?


    到時,司馬姓的祖宗不認他當子孫,林姓的祖宗也不認他當子孫,那就沒有祖宗給他保佑了。到那時,必定千災萬厄,睡覺時,人不得安寧,死時,靈魂不得安息。見著人家有權有勢有錢就認人家為祖宗,這種人最是卑鄙、無恥,可惡至極!


    林海又想:這一個月來,好幾次夢到兒子,老是吵吵鬧鬧,要我為他報仇。哎哎呀!臭小子!我不是一直都在為你報仇嗎?怎麽還整日來煩我呢!你臭小子,如果不是亂來,怎會落到這步田地!


    臭小子,我本來爭來這麽大的家業,要讓你繼承,你卻不爭氣,早早就去做鬼,害得我沒有後代。還真是死子絕孫。


    哎呀!這林狐也真是的,為什麽自己要去勾引那個吳瑩兒呢?用錢雇一個年輕瀟灑的男子去勾引她不是更快?萬不得已,重金雇幾個壯漢去把她強暴了,不就完了。


    不好!據說那個吳瑩兒長得飄亮,莫不是林狐狸自己看上她,要跟她做真正的情侶,來一個騙財又騙色?若如此,老子不是兩頭空了嗎?嗯!這小子如果敢這樣做,我就教他死無藏身之地!敢在關公麵前耍大刀,活得不耐煩啦!


    正在沉思間,幾個女人嘰嘰喳喳走過來,七嘴八舌地叫:“老爺!你迴來啦!怎麽跑到後花園去呢?我們都想您呢!”


    林海一見,是他的五房妾,不好氣地說:“吵什麽?都是不會生蛋的母雞!”


    這些妾們都嘟嘟嚷嚷地說:“這能怪我們嗎?是老爺太忙太疲勞啦。”


    再說,林狐離開林海老爺後,到管家處取了三千兩銀子,隨時找來林金子,說:“金子,我長說短說,黑講白講,好不容易老爺給了一些錢。這些錢是做事的費用。我去買一處房子,以後跟她們相會時,就到這裏來,既省錢又安全。你看買在哪裏好?”


    林金子說:“老大,我沒有你的見識,你說買在哪裏就在那裏。”


    林狐說:“我有點心慌,這事辦成了,你也有一份享受。快快動腦筋。別天天都靠我一個人。”


    林金子說:“要不,我們去買在郊外。順安縣外與金光縣交界處,有一條江,江邊有一片竹林,竹林內有一座很大的破院落,這個地方是屬於金光縣的地界,我們就去買那座破院落,然後,修理一下,花不了多少銀子的。


    這個地方距京城又不太遠,雇馬車一會兒就到。這個地方我們去過,那片竹林又連著一片相思樹,相思樹又連著一片榕樹。這些樹林與村落還有一片很大的田地隔開。我看這裏挺隱蔽的。”


    林狐問:“你怎知道得這樣詳細?”


    林金子說:“我們有一次出去玩時,我和青兒就跑到那個地方。所以,就看到了。這破屋沒有人住。隻要找到屋的主人,估計可以買到的。”


    林狐說:“好!可是怎樣找到屋主呢!”


    林金子說:“我們去那些村落問問不就知道了。”


    天亮後。林狐和林金子雇了馬車,急衝衝到了金光縣外的這個村落。他們進了村,才知道這個村叫江口村,全村都姓王。


    問了五六個人,就知道竹林裏的那座破院落是王五的房屋。找到王五時,王五說:“那房屋不是我家的,這房屋是我的堂叔王盼盼的,我隻是代管裏。三十年前,堂叔王盼盼要跟軍隊西征時,交代我管理,但是,出門時說:‘如果我迴不來,這房屋就是你的’。


    我一直等著叔叔迴來,但是,就是沒有消息。如果堂叔死了,官府應該要來通知才對。如今是不知死活了。”


    林狐說:“這房屋,你既然不去住,就幹脆買給我如何?你已經說了,你堂叔說過,他若是沒有迴來,房屋就是你的了。”


    王五說:“不是我的家產,我不敢隨便賣出去。”


    林狐精明著呢,他說:“你不用賣給我,就租給我好了。你拿了租金,可以修好自己的房屋,又可以添一些家用。我看你的生活也過的不好。如何?”


    王五還在躊躇,他的妻子說:“這位大爺說得對,我們就租給他吧!”又說:“隻是租期不能長,我們先租出去三年。三年後如果堂叔迴來就不用再說,如果他沒有迴來再商量延長租期。”


    既然妻子這樣說了,王五也就同意把竹林裏破院落出租給林狐。


    林狐問:“三年的錢立即就給你。你看要多少銀子?”


    王五說:“至少要五十兩。”


    林狐說:“我一百兩給你。隻是,你不要隨便跟別人說起。若是有人問,你隻避開不答就行。時間長了,就不會有人問起。”


    王五很高興地答應了,雙方簡單寫了契約,這事就完成了。


    迴京城道路上,林狐和林金子都非常高興。人們一般都認為:這租房屋,修理房屋是要幹那種不道德的事,理應不會順利,可是,就偏偏順利。這也隻能說,“鴛鴦譜”裏他們早就有名分了。


    大千世界的事就是這麽奇怪,壞人有時就是這麽好運氣。這可能是林狐、金子他們跟吳瑩兒、吳青兒前生結下的情債吧!可能是人行桃花運時,那些邪神歪鬼花怪都在給他助力呢!


    林狐自從跟林霸辦事時,就練成了膽大、心細、有詭計的本事,他重金請泥水匠、木匠,日夜加班,半個月就把這房屋修理得像花園一般美麗。還購置了床、被褥,桌椅布置得像新娘房,又購置一些煮飯吃飯用具,還很像是一個家。


    這半個月來,林狐、金子隻與吳瑩兒、青兒見麵三次,他們沒去吃喝,見麵時間都很短,隻有半個小時。第一次見麵,林狐跟吳瑩兒說:“為了安全,也為了我們的長長久久,我在京城郊外買了一座大房子,今正在修繕。此去這一段時間,我們少見麵。等到房屋修繕好了,我們就快活了。”


    吳瑩兒翹著嘴說:“少見麵?你別說另有新歡?”


    林狐指天發誓:“我若是有新歡,講假話,天地作證,不得好死!”


    吳瑩兒說:“我就算信你,難道你京城裏沒有房子?”


    林狐說:“城裏有房子,但是,怕被別人知道我們的事。”


    也不知為什麽,他們相好了一個多月了,吳瑩兒就是沒有問林狐的家境家世;林狐也沒有講破吳瑩兒的真正身份。這種相約相愛,其實就是真正的兩情相悅,就他們兩人而言,是純情的愛,沒有雜質,沒有水分。


    吳瑩兒聽後也覺得有理,說:“那你就快把房屋修理好!但是,我還是要三天見你一次。”


    林狐說:“若是有情,何必一定要朝朝暮暮?”


    吳瑩兒說:“我就不信你能忍受得住。”


    林狐說:“為了以後,隻得強忍了。其實很快的,我用八百兩銀子,雇了幾十個工匠日夜施工,預計不超過二十天就會把房屋修理好的。”


    吳瑩兒說:“好吧!允許五天見麵一次。若再囉嗦,你就別找我了。”


    林狐說:“好!五天一次。”


    這天傍晚,林狐帶吳瑩兒和吳青兒到竹林外遠遠地看那房子。吳瑩兒看後說:“還是林功夫你想得周全。這個地方好美,我喜歡!”


    林狐說:“等到以後,你進去了才知道好。這是人間仙境。”


    吳瑩兒說:“那,我們就是地仙了!”


    林狐說:“我們是地仙。等到有一天,我們都會飛,那我們就要去當天仙了。”


    十五天很快過去,這十五天,他們強忍著相思,隻見三次麵。這天下午,林狐和林金子買了很多吃的,約來了吳瑩兒和吳青兒,正式在竹林裏的新房子搞新居慶典剪彩。


    吳瑩兒那個樂啊,隻有你見到她才清楚,走起路來搖啊搖,嗬嗬,還帶小步跳,嘴裏哼哼曲調,沒人跟她說話而自己笑。


    吳青兒,更是樂逍遙,一步三下跳,唱起歌來臉帶笑,扭扭歪歪還撒嬌。


    林狐高興之下,偷偷地從心裏笑出來,自以為有極大的成就感,有了自己的“金屋”,從此可以跟吳瑩兒安安隱隱地在這一個沒有人到的地方盡情行樂。


    林金子當然也高興啦,跟著老大,有吃有喝有美女;以前青兒玩時,在樹林裏,或在客棧,那多緊張啊,簡直就像老鼠偷吃一樣。難怪人家說:偷情生的孩子聰明。原來是因為此時男女在一起時,太緊張,太警惕,太興奮了。


    別看林金子隻有十七歲,可是他聽這些“偷竊”之事聽得多嘞,而且,一聽著就記得住。半生不熟的男孩的想法也奇怪,他突然想:哎!如果青兒在這之前懷了孩子,必定是極其聰明,大大的聰明;啊,如果今後才有孩子,那可就不那麽聰明了。


    因為新房要開業慶祝,林狐和林金子買來的東西可多了,有牛蹄、牛肉、豬腳、豬肝、羊肉、狗肉、大蝦、大魚,這些都是煮熟的。還買來幾種生菜,這是要自己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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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的肉必須加溫,生菜要炒熟,這些事就得吳青兒和林金子去做了。青兒和金子,邊煮炒,邊說話,樂趣溢於言表。他倆把羊肉、狗肉做成湯,在加上生菜,成了十道菜、兩道湯。


    菜肴擺上桌,林狐開了兩瓶杜康酒,說:“今天是我們新居吉慶的第一天,我們都要喝杜康酒,喝它個痛快。人生短暫,知音可遇不可求,快樂當下,不枉相識一場,歡樂今宵,枉死城裏無遺憾。”


    吳青兒說:“少爺盛情,我同意!今天,我也要喝杜康酒。隻是,今天是歡喜的日子,少爺的後兩句話,甚不著調。應該先罰酒才是。”


    吳瑩兒說:“杜康甚烈,今天歡喜,我也喝一點。”


    吳青兒斟酒,林金子擺筷子、湯匙,兩對男女喊喝起來。


    林狐說:“青兒說我應先罰酒,我就先喝一杯。”先喝了一杯酒後,說:“都來吧!這杜康酒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當年,曹孟德就以喝杜康酒賦詩,說‘人生幾何,對酒當歌。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維有杜康。’之後,天下英雄,包括文人墨客效仿曹操,都以邀請朋友喝杜康酒為榮。


    杜康酒就成為英雄酒,知音酒,時髦起來,供不應求。那些釀酒人累死累活,而販酒商人則大發財。你們要知道,曹操早時叫劉備煮酒論英雄,吃的隻是農家自己釀的米酒。”他此時婉若英雄,慷慨陳詞。其實,他懂得很多知識,隻是他是奴才的命。


    喝了三杯酒,填了四五成肚子,有氣又有力,林狐問:“這個地方,這處房子,你們滿意嗎?”


    吳瑩兒說:“滿意啦!咱們的林功夫何許人也,辦事哪會有不滿意的。我們都敬林功夫少爺一杯!”吳瑩兒、吳青兒、林金子都舉起杯向林狐敬酒。


    吳青兒再給大家斟上酒,說:“我感到,今天我們真是到了神仙的境地了。這個地方,江水環繞,竹林青翠,榕樹婆娑,相思樹脈脈含情,最好的是四周寂靜,我們可以在這裏盡情歡樂。為了有此人間仙境,我向勞苦功高的林少爺,還有金子敬一杯!”四個人又再一口幹了一杯。


    林狐說:“想不到青兒出口成章。小時有讀書嗎?”


    青兒說:“爺爺教過我一點字,有‘兒經’什麽的,最多的是跟了我家小姐以後學來的。”


    吳瑩兒聽此話覺得受用,說:“我家青兒不僅有知識,口才好,更是美如仙女。金子結識青兒,也是有福的人。”


    林狐說:“看他們兩個真像是金童玉女。”


    青兒高興地說:“為了我們兩對金童玉女相會在仙境,幹杯!”四人又再飲一杯酒。


    金子說:“我跟老大辦事有酒吃最高興,當神仙太無用。神仙要遵守天條,那天條嚴死啦!什麽都不能做。”


    吳瑩兒說:“金子說的對!神仙要遵守天條戒律,金童玉女相會也隻能偷偷地做,如果被知道了,就要被懲罰。而我們來這裏吃酒、玩耍,自由自在,多好啊!”


    林狐說:“我們比神仙自由的多了。但是,我為什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為了今後我們能更加自由、快樂。這是一個長期的打算。希望,今後,我們來這裏玩耍,要注意別被人家發現。金子,你在老爺麵前可不要亂講話。”


    青兒笑著說:“少爺怕老爺,這是自然。金子,你要好好聽少爺的話,可不能饒舌頭。”金子唯唯諾諾。


    青兒看著金子的樣子,拍了幾下他的肩頭,說:“我跟你講話,你聽到了嗎?怎不說話?啞巴了嗎!”


    金子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的爪子不要亂動。”


    青兒聽後,則真的動起口來,咬住金子的耳朵。金子痛得直叫。青兒鬆開口說:“我這一會兒就是君子啦。你還有話說嗎?”


    金子說:“沒有話說啦!不過,是小狗才咬人呢!”


    青兒又要打金子,金子離開座位就跑,青兒打他不著就追了起來。兩個繞大廳一個跑,一個追,弄的林狐和去瑩兒笑得掉眼淚。


    青兒和金子跑的氣喘噓噓。吳瑩兒說:“青兒,別追啦!世間是男人追女人,哪有女人追男人呢?”


    吳青兒說:“我就是要女人追男人。”


    林狐說:“男人追女人隔著一座山,女人追男人隻隔一件衣衫。”


    吳瑩兒嬌嗔地說:“在吃飯呢!怎又說到那個事去!”


    林狐說:“這還怕羞嗎?都是老夫老妻啦!”


    吳瑩兒推了他一下,他也推了她一下,兩個就這樣推去推來,最後就纏在一起。


    林金子看到林狐與吳瑩兒這樣子,也跑出門去,吳青兒也追出去。兩個男女就在外麵也纏在一起。還是那些動作,一會兒後,吳青兒說:“我們進去吧!不要太久。不好意思。”


    林金子說:“怕什麽!他們兩個也不是一樣。”


    吳青兒說:“還是進去吧!我還想再吃。再喝幾杯酒,等下玩起來更有力氣。”


    林金子說:“好吧!為了有力氣!進去喝酒了!等會兒,你都要準備好,不能老是叫我扯褲子。”兩個人手拉著手往大廳走。


    吳青兒說:“你放心。男人要女人距十裏路,女人要給男人隻拉下褲。”


    進入大廳,見吳瑩兒坐在林狐大腿上,吳青兒羞笑地說:“少爺!你就這麽疼愛我家小姐啊!累不累呀?”


    林金子也說:“哈!我家老大就是大大的會憐香惜玉呢!你家小姐真有福氣!”


    吳瑩兒不好意思地坐迴自己的椅子上,說:“你們兩個跑出去外麵偷樂著,我還以為你們都不迴來呢!”


    吳青兒說:“我惦記著好菜好酒呢,怎不迴來呀!”


    林狐說:“知道好菜好酒就對啦!坐下來我們繼續吃,今天要真來個不醉不睡!”


    吳青兒、吳瑩兒、林金子都大聲喊:“好!不醉不睡!來了!”四個人又繼續吃喝起來,再一番的杯觥交錯,一波又一波的調情。


    真是:林裏跑光眾神仙,狐妖男女鬧翻天。野鴨有窩真快樂,世人偷情是自然。


    又曰:酒酣醉意濃,男女更瘋狂。情女有情郎,丈夫在獄中。


    迷迷糊糊,顛顛跛跛,林狐拉著吳瑩兒往東廂房,林金子擁著吳青兒去西廂房......


    新床錦帳能受力,男女折騰顯技藝,大唿小叫無人知,天高不管地何去?


    驟風暴雨總會停,林狐滿足地躺平身子,說::“瑩兒,有了這個地方,我們今後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吳瑩兒說:“怎會不怕呢?我們畢竟不是真夫妻。”


    林狐說:“怎麽不是真夫妻呢?真夫妻又如何?你如果願意,我們就離開京城,到一個人家找不到的地方去。”


    吳瑩兒說:“你難道對我的一切不了解嗎?你能真的跟我過一輩子嗎?”


    林狐說:“啥了解不了解?我們現在不是真快活嗎?你有情,我有意,管他什麽天塌下來地陷進去。”


    吳瑩兒說:“功夫!你真的叫功夫嗎?你怎麽沒有正麵迴答我的問話?”


    林狐說:“我不是說,我們離開京城,到一個無人找得到的地方嗎?這就是最好最誠信最愛的迴答了。”


    吳瑩兒想想,說:“也真是這樣。聽起來你還是有良心的人。”過了一會兒又說:“不過,我這個人想事想不遠。我覺得我們這樣挺好的。有時間出來玩玩,吃吃,快樂快樂,也過得很有意思。”


    林狐說:“你說的也對。隻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多想一些以後的事比較妥當。”


    吳瑩兒說:“走一步,看一步。隻要你愛我,我什麽都不怕!這一些日子來,有了你,我才活得快樂,過得有意義,也就是說過的像女人。”


    林狐聽她說的話,當然心知肚明。本來,我就是看你過得不像女人,守活寡,才跟林海老爺報告的,是林海老爺命令我來勾引你的。誰也不知道你吳瑩兒卻真會得到男人的愛,害得老子要騙老爺的錢來買房屋,跟你一起玩下去。


    這一對男女就是這樣,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有了男歡女愛,一天過了一天。也確實是豬欠狗債,也真是他們有這麽一段緣。


    畢竟是年輕有氣力有興趣,他們說話間就已經得到休息,酒氣又再上來,林狐說:“雖然有遠期的想法,但是,當下還是要珍惜良宵如金子。再來吧!”


    吳瑩兒邪笑起來,說:“誰怕誰!我就不信你會那麽吃苦耐勞。”她正是能夠經受雲雨暴烈的年紀,他也正是能勇猛衝擊的年齡,連續作戰,一場再一場,沒有疲憊,隻有快感。


    林金子和吳青兒,正如小金童、小玉女拋開天條一樣,今夜也都放心地大顯身手,放開手腳看看誰更勝一籌。


    幾陣風雨雷電過後,林狐真的睡去。他做夢了,夢見爺爺、父親。爺爺說:“孫子,你學非所用。”父親罵:“逆子!你辱沒祖宗!”醒來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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