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4


    姐鼓勵小三養魚和鼓勵小四種草一樣,都帶了功利性。.tw[]而我縱容小五玩遊戲,則是某種來自內心的共鳴和欣賞。看著他那麽專注的指揮著自己的軍隊,不斷的拉扯陣型,受傷的士兵後退,接受護士美眉的治療......野戰之中,不斷的利用地形卡住敵人的陣線,讓敵人不斷的被調動,士兵處於運動中,始終無法保持攻擊......


    每次看到他那麽專注的的表情,以及小小勝利後的那個興奮勁。姐不得不說,小五這個《星際殖民》遊戲中,處於屁民包圍的地級市小城的城主,當得有模有樣。那種自我陶醉的成就感,和姐混跡黑客世界中,第一次成功幹掉一個囂張小賊的感覺一樣。


    而他指揮手下作戰,專注於戰場上每個士兵時的表情,和姐指揮者手下的肉雞,對敵人進行轟炸的感覺也很相似。所謂的區別隻在於,小弟玩的是網絡遊戲,而我玩得卻是黑客之間關於自由的遊戲。如果在黑客世界中,你暴露了你的根數據流,你網絡世界就死亡了,然後自由就會被人控製。


    當初,火柴妞無姬囂張的對姐說,姐的處,她要了的時候,姐還真是害怕得香汗淋漓。對於我們混跡黑暗的網民來說,根數據隻要暴露了一次,那麽一輩子都是肉雞的命。第一次被迫成為衝鋒在前,撤退在後的炮灰,那一輩子就都是炮灰的命。


    所以,嚴格的說,黑客的世界比起《星際殖民》的世界還更可悲。每一個成功的王者雖然可以驅逐千千萬萬的炮灰為他們衝鋒,這些炮灰他不可能全部認識,有些是他手下諸侯的炮灰,還有數不清的炮灰的炮灰的炮灰。而歸根結底,他也隻是在他之上的黑客帝王的炮灰。即使處於炮灰的頂層,也依舊屬於炮灰。


    而《星際殖民》這款遊戲呢?城主之上有國君,國君之上有帝國聯盟總長,總長之上有星球第一執政官。星球隻是星際滄海之一粟,所以星球第一執政官算什麽,也不過是一枚石頭扔進大海。不過,大海的盡頭,卻是有邊界的,歸根到底,遊戲的終極服務器能夠決定所有遊戲角色的命運,而黑客的世界卻不能。所有的黑客帝王都會死去,永遠都有新的霸主產生。即使是網絡世界,也不可能有萬能的王者出現,即使是擁有龐大得難以想象的觸角的第一序列,也不能。


    對重複的網絡世界有一絲厭倦的我,時不時會想象著人工智能出現的時候會是個什麽樣子。


    他會是一個終極病毒麽?那種可以無限複製自己,即使被刪除了n次,隻要還幸存一個自己分身,就能夠再堅強的製造一個小強般的民族?


    當然,姐不能欺騙自己的直覺,這樣的病毒即使被製造出來,也隻能夠成為惡魔,而不是擁有智能的“人”。


    雪花帥鍋曾經溫柔的站在姐的身後,看著我用各種複雜的八卦數據組裝在一起,試圖組裝出一個擁有智能的小家夥。我對這個小家夥的要求不高,就是姐和他說話的時候,小家夥能夠不重樣。


    可惜,即使如此小的要求,卻代表程序和人工智能的界限,如同天塹一般,橫在姐的麵前。


    雪花帥鍋笑了,用一種甜蜜而飄渺的眼神看著我,說道:“你想要用數據造出人來麽?小豬。”


    姐點頭稱是,本以為會受到帥鍋的嘲諷,但實際情況不是這樣的。


    雪花帥鍋拋出一個問題,砸得我有點暈:“你要造人,那得先知道人是什麽?”


    對於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我仔細研究起來,卻覺得無比的艱難。


    人是碳水化合物麽?可是這些泥呀水呀攪和在一起,怎麽就懂得吃飯,睡覺,沒事的時候罵娘呢?


    姐迷茫了。


    人又或者是一堆細菌聚合在一起的麽?可是這細菌為什麽就能夠產生思維呢?這又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最後,姐不得不用雪花帥鍋告訴我的迴答他:人是女媧娘娘用泥巴和水捏出來的。


    雪花帥鍋用一種飄逸而戲謔的語氣說道:“從曆史角度講,那應該是的。[..tw超多好看小說]你們是女媧手上捏出來的,女媧又何嚐不是天地捏出來的呢?”


    雪花帥鍋背對著姐,用手懶懶的撐著下巴,迷離的看著星空,繼續說道:“在我看來,人隻不過是一個細胞而已,這個細胞如此神奇,擁有的意識能夠操控全身上下的肌肉,骨骼。更神奇的是,即使他這樣強大,居然無法操控其他細胞。你說他是一個細胞,他確實是一個細胞,你說他不是一個細胞,他的確不像細胞。”


    雪花帥鍋的邏輯很怪,但給我足夠的啟發。如果人隻是一團意識的話,那這團意識必然存在於細胞之中。如此強大的細胞能夠掌控全身細胞的命運,卻無法掌控其他細胞的生老病死。


    這是為什麽呢?


    雪花帥鍋仰望星空,喃喃的說道:“全身的細胞都是人的分身,都屬於人的一部分,細胞就是人,人就是細胞。可是細胞看到的是細胞的世界,人看到的是人的世界,因為人已經超脫出細胞的範疇了。最終,細胞組成了人,而人又成為更大世界中的一個小細胞。”


    我本來聽出了點門頭,結果卻被雪花帥鍋的無限重複的邏輯衝暈了頭腦。


    他迴頭來溫柔的看著我,用一種啟迪式的語氣問道:“你所想象的人工智能是不是在網絡的世界中無所不能,成為可以掌控所有人命運的萬王之王,眾神之主?”


    姐毫不猶疑的肯定道:“那當然,作為網絡世界,唯一擁有智能的存在,萬王之王,眾神之主,才勉強能夠形容他的智能。”


    雪花帥鍋笑了,神秘不可捉摸,說道:“我讚同這一點,可是,即使成為程序世界的命運掌控者,這依舊不夠,他還必須跳出網絡的世界,在更廣闊的空間中,成為一個普通的存在。那個時候,他才能夠稱為一個人,而不是一段無敵的程序。”


    這麽說的時候,姐有點懂了。帥鍋的意思我明白,在網絡的國度中,他是王,在現實的國度中,他隻是姐的一隻小寵物。就好像人是自己身體的王,但是在社會的母體中,也不過是hellokitty一枚。


    不過,對於怎麽由一段程序變為一個普通的人,我還是完全沒有思路。


    這個時候,雪花帥鍋橫坐在窗台上,突然換了個話題,說道:“你師傅應該有教你修行劍意吧?”


    由程序突然轉移到劍意這個話題,轉變的角度豈止180,恐怕有720了,姐被繞得有點小暈。


    姐隻能機械的點著頭,又執拗的搖了搖頭,感覺像我這樣拉風的姑娘,不該被一個男人如此繞著團團轉:“劍意和程序八竿子打不著,你不要轉移話題,不然加你房租。”


    雪花帥鍋對於這一點沒有在意,窗外渾濁的風,吹起他雪白的發絲,有幾分唯美的感覺。


    “劍意呀,你想一想,那是劍的意,還是你的意?”


    姐頓時如遭雷擊一般,老家夥的教誨猶在耳邊:劍,是有她獨特的靈性的,這種靈性是她本身具有的,但是隻有賦予她靈性的人才能夠看得見。當這股靈性像磁場一樣彌漫整個劍體的每一個原子中,那劍的劍意就養成了。劍本身可以成為主人意念的載體,離開主人,劍身上的劍意卻不會消失。


    “劍......劍意是劍的意,也是我的意。我賦予劍意,劍意卻不由我而存在。劍不在,我之劍意卻依舊存在。”姐此時的思維處於空靈的狀態,用老家夥的話來說,就是處於將要頓悟的節奏。


    雪花帥鍋聽到姐的話,嘴角翹起一個微笑的弧度,雖不明顯,但還是被姐敏銳的捕捉到。


    所謂頓悟,隻不過是阻礙前進的障礙解除後的一種自然反應而已,工作早已經完成,悟隻是自然而然的結果。


    於是,姐若有所悟。按照這種說法,那麽人工智能還需要姐像培養劍意一般養成,如果劍這種死物都能夠養成劍意,對於程序來說,自然不在話下。


    人之所以為人,在內是細胞之王,統領大小三千微塵,在外隻不過是大自然的寵物一枚。所以,很明顯的,姐的人工智能在內是網絡世界的帝王,在外麽?隻不過是姐的寵物一枚。


    於是,姐深懂了。人工智能需要養成,沒事的時候可以在外拉出去遛狗,有事的時候可以在家放狗咬人。


    無法擺脫的,姐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眼前的男人像是師傅那老家夥年輕時的樣子。


    這樣邪魅的感覺,不知道是要證明姐戀師,還是證明姐花癡?


    當然,仔細比較起來,兩人還是不怎麽像的。師傅總是在我耳朵邊上嘮叨很久,嘮叨到我悟了為止。


    而眼前的男人麽?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欠揍的樣子,說話雖然顛倒,但是不失簡潔。


    姐剛想誇他簡潔,結果帥鍋又給姐提了一個很顛倒智商的問題:“你知道火麽?”


    這是腫麽了?問姐這種弱智的問題。姐想要直接理直氣壯的批評他一番,又恐怕說錯話,顯示姐極度幼稚,不過姐可不是溫婉含蓄的主,不怕犯錯誤,理直氣壯的反問雪花帥鍋:“姐要是不知道火,那誰給你們做飯?你們吃米去吧!”


    雪花帥鍋又無視我說的話,對著星空仿佛自言自語:“火有很多種,可見的,不可見的,可感的,不可感的,可以形容的,不可以形容的。能量是火,溫度是火,人的情.欲也是火。這個世界是一個火焰的世界。這個世界從火焰中創生,火焰又給予這個世界運行的能量,到最後,火焰又把這個世界摧毀......”


    他整個人說話像是在念經,似乎又很有道理。


    姐搖搖頭,甩了甩膀子,堅決抵.製被洗腦的感覺:“這家夥和神經病的距離隻有0.01毫米。”


    “火,可以是劍意麽?那火種便是人的心吧!”


    ......


    這家夥和精神病的距離已經達到負0.01毫米!姐心裏歎了口氣。


    “真想被人養成,然後看到這世界之外的世界啊!”


    ......


    好吧,姐決定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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