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家賭坊前,鬼軍與瀚海宗修士交上了手,雙方出手間,皆是狠辣招法,不多時,賭坊外便是血流成河,染紅了大片青磚石瓦。??e小 ?說???


    此番,江閻手下這二十餘鬼軍生生擋住了瀚海宗的攻勢,眾鬼聚攏在他身旁,腳下殘肢斷臂不少。


    江閻有大周鬼軍五百餘,但那是他的底牌,不到生死存亡之時,他是不會讓鬼軍一齊現身,大戰繼續,漸漸他身旁的鬼軍越來越少了,到如今,卻是剩下了不到十人。


    賭坊前鬼軍漸滅,瀚海宗修士的攻勢卻是越淩厲了,情況不容樂觀,如今江閻陷入了深深地危機之中。


    “三師兄,那人好生厲害,他那些黑袍手下亦是不凡,出手間,皆是軍伍戰陣道法,師兄,出手吧!如今那人落敗已成定局,為保此人臨死反撲,師兄,該是時候收尾了……”鬼軍傷亡過半,戰場外,一位瀚海宗修士言道,此人與尚天狼皆未出手,他們都是瀚海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端坐馬背之上,尚天狼依舊沒有開口,如今他心頭卻是起了幾分不安,。


    能看出,江閻到現在都沒有求饒的意思,他想不明白,江閻憑什麽敢滅賭坊,從江閻攻殺手段和修為來看,他絕非尋常人家,尚天狼不傻,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師弟,還不到出手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此人非同一般,或許他的師兄弟便藏在某處。穩住陣腳,切莫留給了旁人可乘之機……”尚天狼考慮的十分周全,這賭坊隻有一條出路,如今他們便是擋住了這出路,他之所以不動手,便是怕江閻從這條路突圍。


    聰明人又如何?前世,江閻幹掉的那些邪宗巨梟,那一個不是蓋世天才,在實力麵前,智慧是不管用的。尚天狼雖聰明絕頂,但他可想不到,江閻是鎮山候府中人,他更加想不到,他的死期到了。


    “他們來了,哈哈,終於來了……”戰場中,江閻一劍斬下了瀚海宗一外門修士的人頭,他手持玄冰劍,大笑著說了這話。


    此番,天麟衛來了,瀚海宗卻是還不知。


    “什麽?什麽來了,小子,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殺,幹掉他,就算有支援又如何,我等先宰了他便是!一起上!今日,我等定要取你性命……”


    聽了江閻的話,他身旁數位瀚海宗修士越激動了,他們連番進攻,卻是拿不下江閻,如今,他們皆是氣急敗壞無比。


    手持冰劍,渾身浴血,江閻滿頭黑紛飛,他麵帶嘲笑,搖頭間,卻是什麽也不說了,但隻是起了又一次進攻,天麟衛已至,他要翻盤了。


    “不好了,三師兄,大陣外來了一支大軍,似是江家軍士,他們將大陣轟開了一個口子,直朝此地來了……”戰場外,忽地傳來了一聲驚喝,此音剛落,但見一藍袍修士連滾帶爬奔向了尚天狼。


    此人奔至尚天狼身旁,卻是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隻見他身後百丈外,一人引弓望向了尚天狼。


    閻山歸來了。


    “怎麽可能,這人是江家人?難怪他手下有這麽多精通軍陣之人,這……”渾身上下炸起一聲雞皮疙瘩,尚天狼不由感歎了一句。


    “江家?大師兄,不行,若我留他性命,大師兄必然要殺了我,罷了,罷了。即使得罪江家,我也要殺了此人!”情況生了驚天逆轉,尚天狼腦海中頓時閃過了無數念頭,一番思慮,他下了決定,他依舊要殺江閻。


    “師弟,你帶人擋住巷外的軍士,如今我該出手了。混蛋,今日我當真是倒了血黴……”大罵一聲,尚天狼望向了身旁修士,他一聲吩咐罷,引馬便是奔向了江閻。


    如今大軍已至,江閻也不必再陪他們玩耍了,從儲物袋中取出血河靈旗,他揮手間,又是喚出了二十餘鬼軍。一把抱起囡囡,他一聲令下,鬼軍如刀,朝著巷子口攻殺而去了。


    “怎麽可能,和我們交手的都是鬼修?”


    “不好,快退……”


    連番交手,大半瀚海宗修士皆已疲憊,甚至於不少修士已耗盡了法力,鬼軍再次出現,他們一時間,根本擋不住鬼軍的攻勢。瞬間,鬼軍便是破開了一個缺口。


    “好個江家,好個混賬,不管是誰,得罪了我瀚海宗都沒有好下場。小子,納命來……”


    見江閻手下鬼軍轟殺開了一條血路,尚天狼忙是堵住了他缺口。兩道銀白色劍芒劃過虛空,他手持雙劍攻向了鬼軍,但見劍芒殺氣磅礴,藍光如練。這一劍,正是瀚海宗水宗絕學《瀚海天劍》中的絕殺招法。


    “三師兄,小心,你身後……”尚天狼動手的瞬間,他身後有人忙是提醒道,百丈之外,閻山又一次拉開了手中的寶弓。


    鎮山弓,白羽箭,此乃北江軍第一殺器,當日在林海雪原,江閻便曾用鎮山弓幹掉了血河宗胖修士,這白羽箭能轟殺三花境一下任何人,尚天狼若是不躲,一箭便能將他釘死。


    聽到提醒聲,尚天狼臉色一變,他忽覺一股氣機在他身後鎖定了他,引劍變招,他便過身子,忙是避讓了開來。


    “砰……”


    這一箭乃是閻山全力施為,這一箭沒能幹掉尚天狼,但卻是將他身旁一人釘死了,但見那人腦袋爆成了一堆殘渣,那殘渣將雪地盡數染成了血紅顏色。


    一箭未能誅惡,閻山端坐北江軍馬之上,目露寒光,麵沉如水。


    在他的心中地府重於一切,瀚海宗與地府作對,端是取死之道,更不提,在他眼中,尚天狼頭頂黑氣如凝,叫人一看便是大奸大惡之徒,這種人,在它看來,必殺無異。


    “奉大公子之令,滅殺瀚海宗修士,眾軍聽令,殺……”


    在六道輪迴中,閻山經曆了無數大戰,在輪迴中,他執掌的是數萬鬼軍,天麟衛不過千餘人,他執掌起來沒有絲毫問題。手中令旗揮動,他帶著天麟衛布下了鬼軍戰陣“殺伐鬼刀”。天麟衛得令,紛紛入了陣中,虛空中,一把巨大的鬼刀出現了。


    鬼刀出現,虛空中傳來金鐵交織一般的聲響,這聲音起初弱不可聞,但是漸漸的聲音越來越大。但見地麵在震動,震動由弱漸強,整條大街頃刻間就是彌散出了無盡殺氣,這股殺勢,就如同滾滾洪流一般,來勢洶洶,勢不可擋。


    仙宗與仙朝各有手段,仙朝中的大能或許不是仙宗掌教的對手,但仙朝大能可調動三軍之力,這鬼刀便是集合了千餘兵士的力量。


    “無論如何,不能放這廝離開,給我殺……”


    鬼刀出現,尚天狼眉宇之間浮現出了一絲決然,他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好解決了,他就算是死,也要拉江閻墊背。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尚天狼急著找死,誰也救不了他了。


    “嘩啦……”


    一聲如同裂錦一般的聲音響起,十丈刀氣,狠狠攻向了尚天狼,這一擊壓得他喘不過氣,他竟是連動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砰、砰、砰……”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亂石紛飛,將所有瀚海宗修士都震散了開來,下一刻,賭坊前出現了一片血紅,但見數十瀚海宗修士被轟殺成了血泥,這血泥混著層層積雪,交織出了一種無比血腥的模樣。


    這一刀更是轟開了瀚海宗迷霧大陣,引起了四方震動,這一帶積雪都被壓低了三分。


    活著的瀚海宗修士們個個目瞪口呆,難以相信眼前的這一切,一刀破碎了他們一切的幻想。鎮山候懼怕的不是瀚海宗,他怕的是北江三百宗門集合在一起的力量,瀚海宗若是真要和鎮山候開戰,鎮山候至多一月,便能覆滅瀚海宗滿門上下。


    不是鎮山候太強,而是北江太過貧瘠,根本無法孕育出真正的豪門仙宗。


    一刀之後,浩浩蕩蕩的天狼衛徑直入了巷內,剛才那一刀,把這條巷子兩旁的牆壁全部轟倒了,這巷子原本隻有五丈寬,如今卻是擴大了一倍不止。


    瀚海宗修士畢竟是正道修士,uu看書.uukanshu 平日裏,他們可遇不上千餘大軍,此番,天麟衛入巷,瀚海宗修士卻是紛紛退散了開來,他們根本不敢上前了。


    如今天麟衛以閻山為,他身材高大魁梧,身披一襲黑袍,叫人隻能看到他那幽深詭秘的目光,他下馬入內,倒頭便是拜向了江閻,見閻山一拜,眾人豈會不知,此次他們倒大黴了。


    “九公子,我等有禮……”


    在血河古地時,江閻從血河宗手上救下了不少江家人,那些人有很多是天麟衛兵士的家人,今日得知江閻出事,天麟衛亦是用最快的度趕來了,眾軍四散開來,紛紛行禮道。


    “怎麽可能,他竟然是鎮山候之子!完了,一切都完了……”剛才鬼刀雖攻向了尚天狼,但他有寶體保甲,那一擊,卻是沒能幹掉他,如今他癱倒在雪地之上,帶著七分苦澀和悲哀言道。


    如今他心中的怒火已盡皆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手腳冰涼,他後背更是瞬間被汗水浸透,得罪了北江府城的主人,其下場是如何,他已是能想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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