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雪原深處,江易等人遇上了血河宗修士,雙方遭遇,血戰開始。


    一番交手,江家小隊傷亡慘重,損失過半。


    “小心……”


    一聲急促的聲音響起,但見江家一位修士被血骷髏咬住了脖子,瞬息,他被撕成了兩截。


    “二哥……”


    見那修士殞命,小隊中,有人驚喝,剛才死的那人正是小隊的二頭目,正是那位衣著華貴的江家外戚。


    二頭目死,局麵對江家人越發不利了,活著的江家修士皆是咬牙無言,悲痛不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家人的落敗已是注定之局了。


    “哈哈,哈哈,師弟們,這群白癡擋不住了,拿出全力,盡快結束戰鬥……”見江家人氣勢衰敗,血河宗隊伍中,那胖修士大聲笑罵道。


    他的血幡再一次揮舞,唿嘯著打向了江家陣營。


    “怎麽辦?擋不住了嗎?天要亡我,非戰之罪!我不甘心……”咬牙切齒,江易緊緊握住了手中利劍,他暗暗在心頭思慮一番,卻是絲毫沒有想出主意。


    此番,江家人皆有傷勢,而血河宗勢力人多勢眾,又有血河陣法加持,麵對他們的進攻,江易上天入地也是找不到出路了。


    “弟兄們,我江易對不起你們,大家聽我號令,準備最後一次進攻吧!”後退無路,上天無門,放下心中一切,江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開口間,他衝向了前方血河宗門人。


    “殺……”


    此刻,已是不需要其他話語了,在江易的帶頭下,江家最後幾位修士皆是用上了全力,打出了殊死一擊。


    江家小隊舍命攻擊,血河宗門人卻是絲毫未給他們機會,隻見血河宗眾修士紛紛揮動血幡,亦是打出了憾人攻勢。


    片刻間,除了江易之外,江家修士死絕。


    “哈哈,一群白癡。小子,你是我的了……”江家眾人殞命,那胖修士喚迴血骷髏,他帶著幾分調笑看向了江易,舔了舔嘴唇,他叫罵道。


    剛才江易對上的便是此胖修士,若不是他留了三分力,江易已然斃命了,他不愛女人,卻是好男風,端是一副邪道宗門做派,當真是叫人惡心至極。


    “我們江家人是不會放過你們血河宗的,肥豬,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個痛快吧!”單膝跪在雪地之上,江易勉強抹了一把嘴,如今他傷勢不輕,已無再戰之力了。


    胖修士如狼似虎,江易就如同一隻被脫了毛的雞,此番,他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師弟們,且看看師兄教你們做男人……”


    聽了江易的話,胖修士置若罔聞,他滿臉笑意,朝著江易走了過去。


    此刻,血河宗修士們還不知,江家後援已至。


    血河陣法外,江閻率大軍已至此,百丈外,他遠遠望向了前方,此番,他已是看到前方雪地上的慘烈之景了。


    大雪漫山,馬蹄聲輕,血河宗門人狂妄無比,卻是絲毫沒注意到危險來了。


    “九哥,前麵那些人是我江家人,九哥,那似乎是江易……”紅袍唿唿作響,迎風飄散,半裏外,戰馬之上,江閻身旁一位少女亦是看到了前方之景,她麵有驚恐,高聲言道。


    “十四妹,把你的鎮山弓給我……”望著前方,江閻冷聲道。


    如今,距他調軍已過十日不止,一路而來,他遇上了好些江家人,此番,他身後約莫千人不止,他的修為已恢複九重,百丈的距離,他引弓便可破敵。


    遞上長弓,江舞婷抽出了腰間飛劍,但見她神色嚴峻,開口大喝:“前麵有血河宗門人,各位,隨我衝……”


    一騎當先,江舞婷揮動長劍,帶著眾人衝向了血河陣。


    引弓,搭箭,江閻滿弓而立,但聽一聲弦動,一箭向北而去。


    “砰……”


    一聲巨大的爆裂聲響起,但見那胖修士的腦袋被轟成了血渣,腦漿伴著鮮血飛濺在江易的身上,不由叫他雙眼圓瞪,莫名震驚。


    “師兄!”


    “不好,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會有一支軍隊來了這兒!江天長老難道背叛了我們?”


    “師兄被一箭射爆了頭顱,難道是江家長老所為,快撤!迴血河古地,計劃有變,我等必須把江家大軍的行蹤告訴宗門……”


    胖修士被一箭爆了頭,血河陣中,眾修士紛紛驚歎,眾人議論間,皆是驚駭至極。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江家大軍竟然來了血河古地。


    一箭射爆了那胖修士的頭顱,半裏外,江閻收起了鎮山弓,他冷冷一笑,亦是朝著前方衝去了。


    “那是江易大哥,沒想到他的小隊竟然敢深入到此地,那是六長老的小兒子,未曾想,他竟然死在了這兒……”


    “殺,殺光血河宗門人,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他們……”


    大軍前列,有人嗔怒,有人歎息,他們皆是江家子弟,皆是被江閻一路上救下的人。


    一個時辰前,血河宗門人說要殺光江家人,如今卻是調換了位置,如今,江家的複仇來了。


    “撤,快撤……”


    百丈之遙的距離,也就是戰馬奔跑百個唿吸的距離,這距離並不算太遠,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邪道宗門一貫如此。千餘大軍滾滾而來,血河宗修士們以最快的速度逃命去了。


    “衝,不要停!追上他們,不要讓他們走漏了風聲……”見血河宗門人跑路,大軍前列,忽地放緩了追擊,見態勢不對,江閻在大軍後排,高聲大喝。


    如今,江閻便是軍隊統領,在他的字典裏,斬草必除根,他可不會留下禍患。


    “舞婷,你和你的小隊留下,照顧你十一哥,其餘人,隨我追亡逐北……”奔至江易身旁,江閻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傷勢不輕,他亦是做了妥善安排。


    如今,這支大軍有十隊,每隊百餘人,江舞婷乃是第一隊的兵士長。聽到江閻的聲音,大軍前列,江舞婷引馬迴來,恭敬領命。


    交代兩句罷,江閻點了點頭,安排好了江易的事兒,他率著大軍,直朝血河古地而去。


    “追,一定要滅掉,血河宗門人,切莫讓他們走漏了大軍的消息,給我追!”一騎當先,江閻手持玄冰劍,仰天大喝。


    夜色下,千騎卷平崗,威勢撼天際。


    “咳、咳……”


    急促的喘氣聲從雪原林地中傳了出來,雪地之上,血河宗大半修士氣喘籲籲,已是有些不堪重負了,此番,他們消耗了太多的法力。


    血河宗這批修士,多半是一脈境中品修士,他們的氣池不過三、五寸,剛才的大戰讓他們消耗了不少法力,如今又是狂奔二十餘裏,他們已是耗盡法力了。非是三花修士,無法禦空飛行,要不然,他們可不會這麽狼狽。


    “殺……”


    血河宗修士後方,不時傳出了“殺戮”之聲,此番,江家大軍還在後麵追逐著他們。


    “實在跑不了了,二師兄,我實在跑不動了……”氣喘籲籲,血河宗修士中,有人無奈歎氣道。


    他這一聲歎,引來了眾人應喝紛紛,一時間,眾人皆是停下了腳步。


    見他們停下了腳步,如今的血河宗領頭人麵色陰沉,望向了他們,如今領頭的正是先前胖修士口中的二師弟,身材清瘦、麵色陰沉的那人。


    “也差不多是時候了,既然你們跑不動了,那就別跑了,投降吧!”深吸一口氣,這清瘦的修士,陰冷說道。


    聽了這話,眾人一愣,皆是沒想到這清瘦修士會這樣說。


    “大家過來,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大家,如果今天我們能活下去,大家一定要把這個秘密告訴給宗門……”目光閃爍,這清瘦的修士抬眼掃過了眾人,他深深看了看遠方,低聲說道。


    在這一批血河宗弟子中,隻有他和那胖修士是一脈境上品修為,uu看書 .unu胖修士被江閻一箭射穿了頭顱,如今他便是成了帶頭人,他的話,眾人可不敢不聽。


    眾人聚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圈子。


    “師弟們,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不要相信任何人……”眾人齊聚,這清瘦的修士竟是莫名說了這話。


    作為邪道宗門的弟子,血河宗眾人對危險的判斷十分強烈,忽地,眾人感覺到不對勁了。


    危險!莫名的危險!


    血河宗眾人欲散,卻是來不及了。


    “嘶、嘶、嘶……”


    一聲接著一聲,隻聽一聲聲撕裂聲如同天魔的嘶鳴,但見一根根血色藤曼紮穿了眾人的心脾。與此同時,那清瘦青年撤去了手中法印。狠!這就是真正的狠辣無情,為了擺脫掉這些包袱,這清瘦的修士竟然幹掉了他所有的師弟。


    “血道秘術·血鳥轉生,起……”


    幹掉了眾人,這清瘦修士口誦法訣,引動了眾人身上的鮮血,但見他大口吞下眾人的鮮血,背後長出了一對兒骨質羽翼。


    此乃邪門秘術,與江舞婷的血祭轉生術一般,皆是上古傳承。


    背後長出羽翼,這清瘦修士臉色浮現出了無盡痛苦,緊咬著牙關,他狠狠咬向了一具屍體,鮮血入口,他的臉色才算勉強好看了半分。


    揮動背後雙翼,這修士一躍飛上了天空,但見他竟是朝著南方去了。


    血河古地在北方,這清瘦修士竟是叛逃了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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