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一出手之間，就將所有敵人製伏在了地上，如此強悍的手段，兩百來名小勢力成員的臉上寫滿了震驚。
米歇爾紮克已經認出了葉離來，而朱利萬此時就站在米歇爾紮克身邊，滿臉驚駭的望著葉離。
在他看來，葉離應該早就死了才對，或者說即便沒死，也必定是深受重傷，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兩百多名小勢力成員，人數雖然比敵人還要多一倍多出來，奈何實力卻是偏弱的一方，現在更是被葉離的強悍震得不知所措。
“你……你……還活著！！！”
朱利萬看著葉離，滿臉駭然的說著。
葉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家夥，我好心救你們，你還來算計我。
獨眼巨妖實力強大，我若沒有兩把刷子，鐵定栽它手上了！！！”
雖說知道朱利萬是誤會了他，但葉離心中也多少是有些怨氣的。
朱利萬聽到葉離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吞了口唾沫，隻是傻愣愣的把葉離看著。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做錯事情了，葉離很可能真的不是敵人的人。
葉離說完之後，也沒有再理會朱利萬，轉身看向了幾名金德帝國的神靈期高手。
快步上前，葉離給了他們一人一下，全部敲暈了過去。.Ъimiξou
他之所以沒有殺死對方，是因為他還惦記著順藤摸瓜的事情。
這裏的人傀葉離可以直接將他們指控住，等過幾天他們就能恢複身體的控製權。
不過葉離知道對方手中肯定還有不少人傀存在，所以他很想找到對方的據點，將這些人傀一並救出來。
將所有人敵人全部弄暈之後，葉離看向了身後兩百來人，道：“你們怎麽就這麽點兒人了，法蘭特帝國周圍的小勢力人應該不少吧，就跑出來了這麽一些？”
聽到葉離的話，一群人愣了一下，雖然他們不清楚葉離究竟是誰，不過葉離既然是救了他們，總有人會將他當成自己這一方的高手。
“我們是留下來斷後的人，其他沒多少戰鬥力的人，我們已經讓他們先離開了。”
一名老者對葉離說到。
葉離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這些人都已經暈過去了，你們趕緊把他們都帶上，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
聽到葉離的吩咐，周圍的人倒是出奇的配合，也沒人多問什麽，便將被葉離擊倒的所有人都般了起來。
小勢力留下的兩百來人將地上暈過去的敵人全都搬了起來，然後在一名老者的帶領下，朝著望夫崖下麵的方向走去。
米歇爾紮克走到了葉離身邊，似乎是準備對葉離說些什麽。
他身後還跟著朱利萬，對方正眼神複雜的在打量葉離。
葉離看了他們一眼，擺了擺手，直接將米歇爾要說的話打斷，道：“你們先別說話，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
米歇爾紮克聞言愣了愣，不過隨即還是點了點頭，帶著朱利萬默默跟在了葉離身後。
眾人並不知道葉離的來曆，此時竟然也沒有人敢問，葉離剛剛展現的實力，對於這些小勢力的人而言，已經是如同神人一般。
此時小金也已經從遠處趕了過來，見著朱利萬頓時吼道：“你這家夥，差點害死我們！！！”
小金畢竟是符尊境界的實力，氣勢散發出來同樣驚人無比，頓時將周圍一排人壓得腿軟。
接受它氣勢直接衝擊的朱利萬，更是一個翻身就坐倒在了地上。
米歇爾紮克一開始是不知道朱利萬準備坑葉離，所以也沒有阻止他，直到朱利萬迴來之後，才將這件事講給了米歇爾紮克聽，頓時讓米歇爾紮克心中充滿了不安。
現在見著小金的態度，米歇爾紮克趕緊走到了葉離和小金麵前，當先一步跪在了地上，做出了告罪模樣。
“大人，之前的事情純屬誤會，朱利萬年紀太清不懂事，誤以為您是敵人，這才將您引入危險之中的。
這件事也怪我，沒有早看明白他的想法，也沒能阻止他的所作所為。
如果您心中有氣，還請您直接責罰我這個家主吧！”
米歇爾紮克說完之後，直接將身子伏到了地上。
朱利萬見狀，趕緊上前一步跪在了葉離麵前，道：“大人，我之前見您沒有殺死這些敵人，所以誤以為您和他們是一夥的，幫我們隻是為了接近我們，好套取我們據點的位置，以及法蘭特聯盟據點的位置。
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算計您，將您引到獨眼巨妖的巢穴中去的。
如果您要責罰，請您隻責罰我一個人，這件事與爺爺和家族無關，我願意獨立承擔所有後果。”
聽到朱利萬的話，葉離也是搖了搖頭，道：“我真要責罰你還用等到現在，你以為我若是真心想殺你，你在洞裏麵能跑得掉麽。
殺人又不需要我去抓到你，我隨便丟出一道符咒就能將你殺死。
之所以沒有殺你，也是因為我很清楚你是誤會我了。
為了避免你們其他人多想什麽，我就告訴你們我為何不殺死這些人傀。
這些人傀其實都是無辜的人，他們是被敵人強行控製的。
你們若是被敵人抓住了，實力不夠強大的也會是同樣的下場，他們不會管你們是否屈服，他們會直接用一種魂行陣法將你們變成人傀的存在。
這些人傀事實上是很可憐的，因為他們雖然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們的靈魂卻是清醒的。
他們的靈魂會如同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的身體聽令敵人的操控而行動，他們無法說話，不能與任何人溝通，就如同被封鎖在一個永遠孤獨的囚牢中一樣，將一直忍受精神的摧殘。
但是這種操控人的方法是有個弱點的，就是每隔幾天必須再讓這些人進入符文陣法當中接受魂行之力的操控。
如果這個過程中斷，被控製的人就會逐步蘇醒過來恢複原狀。
這也是我讓你們將這些人帶著的原因所在，因為他們隻要不被帶迴去，用不了幾天時間，就會脫離敵人的控製，徹底恢複意識。”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米歇爾紮克已經認出了葉離來，而朱利萬此時就站在米歇爾紮克身邊，滿臉驚駭的望著葉離。
在他看來，葉離應該早就死了才對，或者說即便沒死，也必定是深受重傷，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兩百多名小勢力成員，人數雖然比敵人還要多一倍多出來，奈何實力卻是偏弱的一方，現在更是被葉離的強悍震得不知所措。
“你……你……還活著！！！”
朱利萬看著葉離，滿臉駭然的說著。
葉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家夥，我好心救你們，你還來算計我。
獨眼巨妖實力強大，我若沒有兩把刷子，鐵定栽它手上了！！！”
雖說知道朱利萬是誤會了他，但葉離心中也多少是有些怨氣的。
朱利萬聽到葉離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吞了口唾沫，隻是傻愣愣的把葉離看著。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做錯事情了，葉離很可能真的不是敵人的人。
葉離說完之後，也沒有再理會朱利萬，轉身看向了幾名金德帝國的神靈期高手。
快步上前，葉離給了他們一人一下，全部敲暈了過去。.Ъimiξou
他之所以沒有殺死對方，是因為他還惦記著順藤摸瓜的事情。
這裏的人傀葉離可以直接將他們指控住，等過幾天他們就能恢複身體的控製權。
不過葉離知道對方手中肯定還有不少人傀存在，所以他很想找到對方的據點，將這些人傀一並救出來。
將所有人敵人全部弄暈之後，葉離看向了身後兩百來人，道：“你們怎麽就這麽點兒人了，法蘭特帝國周圍的小勢力人應該不少吧，就跑出來了這麽一些？”
聽到葉離的話，一群人愣了一下，雖然他們不清楚葉離究竟是誰，不過葉離既然是救了他們，總有人會將他當成自己這一方的高手。
“我們是留下來斷後的人，其他沒多少戰鬥力的人，我們已經讓他們先離開了。”
一名老者對葉離說到。
葉離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這些人都已經暈過去了，你們趕緊把他們都帶上，然後找個安全的地方。”
聽到葉離的吩咐，周圍的人倒是出奇的配合，也沒人多問什麽，便將被葉離擊倒的所有人都般了起來。
小勢力留下的兩百來人將地上暈過去的敵人全都搬了起來，然後在一名老者的帶領下，朝著望夫崖下麵的方向走去。
米歇爾紮克走到了葉離身邊，似乎是準備對葉離說些什麽。
他身後還跟著朱利萬，對方正眼神複雜的在打量葉離。
葉離看了他們一眼，擺了擺手，直接將米歇爾要說的話打斷，道：“你們先別說話，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
米歇爾紮克聞言愣了愣，不過隨即還是點了點頭，帶著朱利萬默默跟在了葉離身後。
眾人並不知道葉離的來曆，此時竟然也沒有人敢問，葉離剛剛展現的實力，對於這些小勢力的人而言，已經是如同神人一般。
此時小金也已經從遠處趕了過來，見著朱利萬頓時吼道：“你這家夥，差點害死我們！！！”
小金畢竟是符尊境界的實力，氣勢散發出來同樣驚人無比，頓時將周圍一排人壓得腿軟。
接受它氣勢直接衝擊的朱利萬，更是一個翻身就坐倒在了地上。
米歇爾紮克一開始是不知道朱利萬準備坑葉離，所以也沒有阻止他，直到朱利萬迴來之後，才將這件事講給了米歇爾紮克聽，頓時讓米歇爾紮克心中充滿了不安。
現在見著小金的態度，米歇爾紮克趕緊走到了葉離和小金麵前，當先一步跪在了地上，做出了告罪模樣。
“大人，之前的事情純屬誤會，朱利萬年紀太清不懂事，誤以為您是敵人，這才將您引入危險之中的。
這件事也怪我，沒有早看明白他的想法，也沒能阻止他的所作所為。
如果您心中有氣，還請您直接責罰我這個家主吧！”
米歇爾紮克說完之後，直接將身子伏到了地上。
朱利萬見狀，趕緊上前一步跪在了葉離麵前，道：“大人，我之前見您沒有殺死這些敵人，所以誤以為您和他們是一夥的，幫我們隻是為了接近我們，好套取我們據點的位置，以及法蘭特聯盟據點的位置。
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算計您，將您引到獨眼巨妖的巢穴中去的。
如果您要責罰，請您隻責罰我一個人，這件事與爺爺和家族無關，我願意獨立承擔所有後果。”
聽到朱利萬的話，葉離也是搖了搖頭，道：“我真要責罰你還用等到現在，你以為我若是真心想殺你，你在洞裏麵能跑得掉麽。
殺人又不需要我去抓到你，我隨便丟出一道符咒就能將你殺死。
之所以沒有殺你，也是因為我很清楚你是誤會我了。
為了避免你們其他人多想什麽，我就告訴你們我為何不殺死這些人傀。
這些人傀其實都是無辜的人，他們是被敵人強行控製的。
你們若是被敵人抓住了，實力不夠強大的也會是同樣的下場，他們不會管你們是否屈服，他們會直接用一種魂行陣法將你們變成人傀的存在。
這些人傀事實上是很可憐的，因為他們雖然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們的靈魂卻是清醒的。
他們的靈魂會如同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的身體聽令敵人的操控而行動，他們無法說話，不能與任何人溝通，就如同被封鎖在一個永遠孤獨的囚牢中一樣，將一直忍受精神的摧殘。
但是這種操控人的方法是有個弱點的，就是每隔幾天必須再讓這些人進入符文陣法當中接受魂行之力的操控。
如果這個過程中斷，被控製的人就會逐步蘇醒過來恢複原狀。
這也是我讓你們將這些人帶著的原因所在，因為他們隻要不被帶迴去，用不了幾天時間，就會脫離敵人的控製，徹底恢複意識。”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