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朝著四周看了一圈，周圍並沒有什麽太明顯的變化，同他來時一樣。
看了看手中的琉煙焱狻爐，葉離將神識之力灌注了進去，對吞日道：“吞日前輩，我們已經出來了，我要琉煙焱狻爐先收進乾坤袋中了。”
話音剛落，吞日的聲音就在葉離耳邊響起，道：“無妨，反正已經出來了，我也無所謂再沉睡一下。
反正我估計不出幾日你就會突破，到時候你再喚醒我就行了。
等我被你收進丹田之後，就能借住你的雙眼，感知外麵的世界了。”
葉離點了點頭之後，就將自己的神識之力脫離了出來，隨後將琉煙焱狻爐收入了乾坤袋中。
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是下午了，葉離也不願意再耽擱，開始快步沿著迴城的路走去，他估摸著今天能在午夜之前迴到家族中。
……………………………………
當天晚上，葉家大院議事廳中，葉無咎已經一眾長老正滿臉笑容的坐在其中，長桌的主位一向是葉無咎這個家主在坐，如今卻也讓給了一名長須長眉滿頭白發的老者。
老者正是葉家輩分最高的人，也是葉家如今的第一強者，葉無咎的二叔葉鶴。
“恭喜二叔，終於順利突破到育胎期，不僅實力大進一步，連壽元也有增長。
我葉家有著二叔坐鎮，也不用再忌憚羅家，在這大荒城中的地位，又會再進一步。”
葉無咎朝著葉鶴恭喜到。
其他長老也都滿臉笑意的同聲附和，葉鶴的突破對於整個葉家而言都是莫大的喜事，最上層力量的增長，會為葉家帶來莫大的便利。
突破到育胎期初期，皮膜開始重返先天的葉鶴，臉上的皺紋也逐漸消散了，雖然依舊是須發皆白的模樣，看起來卻仿佛年輕了幾十歲。
“哈哈哈，我這次得以順利突破，還是多虧了那些琉璃焰晶鐵，靠它們以及家族過去的積累換來的大量靈藥，幫了我一個大忙，否則我估計自己想要突破也是終生無望的事情。
現在隻要我們能夠繼續順利售出琉璃焰晶鐵，我想下一個能突破到育胎期的人就是無明了。
一旦我葉家有兩個育胎期坐鎮，家族的硬實力也才真正上到了七品世家的巔峰，可以勉強衝擊六品世家了。
我想到時候無咎、無心以及其他長老們都有了突破的希望，我葉家完全可能在短時間內將實力提升到一個新的層次。”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讚同的笑容，從這一點看來，他葉家的發展形式正是一片大好。
葉無咎道：“二叔，我們從千幻石中領悟出來的新聚靈決，已經全部教給了所有家族成員。
一些原本卡在瓶頸上，多年未有寸進的家族成員，在修煉了新的聚靈決後，感覺瓶頸明顯有了鬆動，過一陣子肯定不少人會修為大進。
而剛剛開始打基礎的年輕一代，在新聚靈決的幫助下，修煉速度也比過去快了很多，相信不久的將來，我葉家的整體實力都會集體向前跨越一步。”
他的話讓葉鶴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這一次能得到千幻石，並且成功悟出新聚靈決當真是我葉家一大幸事。
唉，隻是可惜了獲得千幻石的葉離，看起來他的天賦應該極高才對，若是能悉心栽培，將來必定是家族精英。”
聽到葉鶴提起葉離的事情，葉無咎的臉上難得露出了悲傷神情。
其實他也知道符文密地中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食物，之前他一直想要去相信葉離能活著出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可能性也越來越低。
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葉離就算帶了不少食物進去，又能支撐多久。
正在此時，突然議事廳的大門被人敲響。
葉無咎的思緒也被拉了迴來，皺著眉頭高聲質問道：“什麽事情，不知道我們正在議事嗎？”
外麵立刻傳來了守衛有些慌張的聲音，道：“迴稟家主，葉離少爺從符文密地迴來了，正在外麵求見。
您之前吩咐過我們，若是有他的消息要第一時間匯報，所以小的不得不打攪家主和各位長老們議事。”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出現了一臉震驚神情，葉無咎更是在一愣神之後猛然從長桌前站了起來，少有的一臉激動地朝外麵喊道：“快……快讓他進來。”
葉離在離開符文密地之後，一路上緊趕慢趕終於是在月上樹梢時，趕迴了大荒城。
他原本還想直接迴家，第二天再去葉家大院匯報一聲，以前他也習慣了這種獨來獨往的生活。
不過突然想到自己與葉無咎的關係有所改善之後，他多少還是想先去給對方打個招唿。
讓他沒想到的是，當葉家大院門口的守衛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竟然會一臉慌張地衝進了大院裏通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進去通傳的守衛又一臉慌張地跑了迴來，衝他恭敬地說道：“葉離少爺，家主讓你趕快進去。
自從你失蹤以後，家主一直吩咐我們隨時注意你的消息，一旦你迴來，任何時候都必須第一時間通傳。
這會兒家主和其他長老們正在議事，我也是硬著頭皮過去打攪的。”
聽到守衛的話，葉離微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葉無咎會這麽在意他。
看著守衛有些氣喘，葉離不由得笑了笑道：“這位大哥，你不用著急，也不差這兩三步的功夫，我們慢慢走進去就好。”
大院門口距離議事廳本來就不遠，葉離兩人即使走的不快，也是片刻之後，就來到了議事廳。
此時議事廳的大門已經被打開，葉無咎正一臉期待的站在門口。
在見到葉離出現的瞬間，葉無咎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激動神色來，這讓一向知道他喜怒不形於色的葉離心中微微有些感動。
“爺爺，我迴來了。”
葉離當先一步越過了守衛，走到葉無咎麵前，行了一禮開口說到。
此時其他的長老和葉鶴也從議事廳中走了出來，全都站在葉無咎身後，一臉笑意的望著葉離。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看了看手中的琉煙焱狻爐，葉離將神識之力灌注了進去，對吞日道：“吞日前輩，我們已經出來了，我要琉煙焱狻爐先收進乾坤袋中了。”
話音剛落，吞日的聲音就在葉離耳邊響起，道：“無妨，反正已經出來了，我也無所謂再沉睡一下。
反正我估計不出幾日你就會突破，到時候你再喚醒我就行了。
等我被你收進丹田之後，就能借住你的雙眼，感知外麵的世界了。”
葉離點了點頭之後，就將自己的神識之力脫離了出來，隨後將琉煙焱狻爐收入了乾坤袋中。
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是下午了，葉離也不願意再耽擱，開始快步沿著迴城的路走去，他估摸著今天能在午夜之前迴到家族中。
……………………………………
當天晚上，葉家大院議事廳中，葉無咎已經一眾長老正滿臉笑容的坐在其中，長桌的主位一向是葉無咎這個家主在坐，如今卻也讓給了一名長須長眉滿頭白發的老者。
老者正是葉家輩分最高的人，也是葉家如今的第一強者，葉無咎的二叔葉鶴。
“恭喜二叔，終於順利突破到育胎期，不僅實力大進一步，連壽元也有增長。
我葉家有著二叔坐鎮，也不用再忌憚羅家，在這大荒城中的地位，又會再進一步。”
葉無咎朝著葉鶴恭喜到。
其他長老也都滿臉笑意的同聲附和，葉鶴的突破對於整個葉家而言都是莫大的喜事，最上層力量的增長，會為葉家帶來莫大的便利。
突破到育胎期初期，皮膜開始重返先天的葉鶴，臉上的皺紋也逐漸消散了，雖然依舊是須發皆白的模樣，看起來卻仿佛年輕了幾十歲。
“哈哈哈，我這次得以順利突破，還是多虧了那些琉璃焰晶鐵，靠它們以及家族過去的積累換來的大量靈藥，幫了我一個大忙，否則我估計自己想要突破也是終生無望的事情。
現在隻要我們能夠繼續順利售出琉璃焰晶鐵，我想下一個能突破到育胎期的人就是無明了。
一旦我葉家有兩個育胎期坐鎮，家族的硬實力也才真正上到了七品世家的巔峰，可以勉強衝擊六品世家了。
我想到時候無咎、無心以及其他長老們都有了突破的希望，我葉家完全可能在短時間內將實力提升到一個新的層次。”
聽到他的話，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讚同的笑容，從這一點看來，他葉家的發展形式正是一片大好。
葉無咎道：“二叔，我們從千幻石中領悟出來的新聚靈決，已經全部教給了所有家族成員。
一些原本卡在瓶頸上，多年未有寸進的家族成員，在修煉了新的聚靈決後，感覺瓶頸明顯有了鬆動，過一陣子肯定不少人會修為大進。
而剛剛開始打基礎的年輕一代，在新聚靈決的幫助下，修煉速度也比過去快了很多，相信不久的將來，我葉家的整體實力都會集體向前跨越一步。”
他的話讓葉鶴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這一次能得到千幻石，並且成功悟出新聚靈決當真是我葉家一大幸事。
唉，隻是可惜了獲得千幻石的葉離，看起來他的天賦應該極高才對，若是能悉心栽培，將來必定是家族精英。”
聽到葉鶴提起葉離的事情，葉無咎的臉上難得露出了悲傷神情。
其實他也知道符文密地中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食物，之前他一直想要去相信葉離能活著出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可能性也越來越低。
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葉離就算帶了不少食物進去，又能支撐多久。
正在此時，突然議事廳的大門被人敲響。
葉無咎的思緒也被拉了迴來，皺著眉頭高聲質問道：“什麽事情，不知道我們正在議事嗎？”
外麵立刻傳來了守衛有些慌張的聲音，道：“迴稟家主，葉離少爺從符文密地迴來了，正在外麵求見。
您之前吩咐過我們，若是有他的消息要第一時間匯報，所以小的不得不打攪家主和各位長老們議事。”
他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出現了一臉震驚神情，葉無咎更是在一愣神之後猛然從長桌前站了起來，少有的一臉激動地朝外麵喊道：“快……快讓他進來。”
葉離在離開符文密地之後，一路上緊趕慢趕終於是在月上樹梢時，趕迴了大荒城。
他原本還想直接迴家，第二天再去葉家大院匯報一聲，以前他也習慣了這種獨來獨往的生活。
不過突然想到自己與葉無咎的關係有所改善之後，他多少還是想先去給對方打個招唿。
讓他沒想到的是，當葉家大院門口的守衛在聽到他的名字之後，竟然會一臉慌張地衝進了大院裏通傳。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進去通傳的守衛又一臉慌張地跑了迴來，衝他恭敬地說道：“葉離少爺，家主讓你趕快進去。
自從你失蹤以後，家主一直吩咐我們隨時注意你的消息，一旦你迴來，任何時候都必須第一時間通傳。
這會兒家主和其他長老們正在議事，我也是硬著頭皮過去打攪的。”
聽到守衛的話，葉離微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葉無咎會這麽在意他。
看著守衛有些氣喘，葉離不由得笑了笑道：“這位大哥，你不用著急，也不差這兩三步的功夫，我們慢慢走進去就好。”
大院門口距離議事廳本來就不遠，葉離兩人即使走的不快，也是片刻之後，就來到了議事廳。
此時議事廳的大門已經被打開，葉無咎正一臉期待的站在門口。
在見到葉離出現的瞬間，葉無咎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激動神色來，這讓一向知道他喜怒不形於色的葉離心中微微有些感動。
“爺爺，我迴來了。”
葉離當先一步越過了守衛，走到葉無咎麵前，行了一禮開口說到。
此時其他的長老和葉鶴也從議事廳中走了出來，全都站在葉無咎身後，一臉笑意的望著葉離。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