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雖然“擂台”之中比鬥的兩位正在一刀一劍的狠狠對拚著,但是其中門道,卻也不是人人能夠看的清楚,想的明白的。


    一力破十巧,此刻二人用刀用劍之間,雖然氣力無邊,動作簡練,但是一刀一劍之間,其出招的時間,出招的力度,出招的方位等等都是把握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劣,少一分則弊,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到了他們這份地步,已經是有些大道化簡的味道了,假以時日,也未嚐不能憑此一道,仗劍傲視天下。


    “白兄,若是你此刻下場,與場中的兩位較量一番,不知誰強誰弱?”看著場中的二人打得火熱,席座之上的洪老也是一番唏噓,對著白老作此一問。


    “不知,少年英雄,原本我以為這一次頂多也就是那‘破空神槍’和羽兒突破了後天,可達先天,可登龍榜,但是此刻看來是錯了,此刻場中二位,都是神秘的緊,‘三大劍’我尚可一爭一二,至於另外那位天公子,我卻萬萬不是對手。”此刻的場中的兩位少年都是白老所沒有預見到的,其中一番感歎,也是必不可少。


    “恩?看起來似乎是那位‘三大劍’更得那大巧之味,此刻二人雖然旗鼓相當,但是那位‘三大劍’與那位天公子都神秘的緊,結果也還難料,為何白老何以斷定天公子會獲勝?”對於白老的斷定,洪老也是一番不解,場中相鬥的兩位半斤八兩,為何白老何以那般肯定。


    “‘噬血狂刀’與他手下曾今敗於他手,你說他們二人誰會贏呢?‘噬血狂刀’,就是我們這些老家夥,也未必見得是其對手,天公子,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似乎是想到了天沉光輝的英雄救美事跡,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白老對著洪老言之鑿鑿的肯定:天沉,是會贏的。


    然而此刻天沉未用修真者的手段,用的乃是世俗手段,世俗功法,場中的二位,誰輸誰贏,也是未知之數,況且“三大劍”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柄劍,卻也是神秘威力的緊,這點,卻是白老未曾知曉的。


    “唉,看來我們真的是老了”看到此刻正在比鬥的兩位,聽著白老的一番話語,洪老不由一歎,他們,是真老了,這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了,隻不過這其中白老如此肯定的原因,卻是洪老想不到的,天沉乃是修真之人,世俗之人,又怎會是那仙家之人的對手呢?


    此時此刻,也不知是多少人,出了此般感歎,新人初展翅,自然會少不了讓那些曾今的江湖老者們有一番英雄遲暮的味道。


    不過,他們雖然感歎,卻也樂得其成,江湖,本就是一代新人換舊人的江湖,若是新人不能讓他們這些老人感到遲暮衰老,那麽也不知道他們是該悲還是喜。


    感歎的,又何止席位之上的兩人,人聲如潮之中,此刻卻是沒有人會注意到擂台一旁的兩位俊男俏女,看著場中的兩位,搖了搖了頭,暗歎了一番,隨後不知何時,卻是離開了這熱鬧的擂台之賽。


    至於離去的方向,似乎是錢府所在。


    場中兩位,一劍又一刀,兩人刀起劍落,大起大落,氣勢逼人,單從天沉那一聲聲不斷喊自其口的“好”“好”…,就能知道此刻天沉心中是有多麽的舒暢。


    與“三大劍”一番暢快的打鬥,比起剛才的以一敵四,卻是更加的暢爽,更加的來的爽快。


    十八年憋得太久,此刻最需要的便是泄一番,此刻的這般打鬥,比起剛才,卻是更加能令天沉熱血沸騰。


    故而天沉也就學起了那“三大劍”簡簡單單的招式,一刀一刀,狠狠地劈向敵人,這種感覺,縱觀天沉十八載,似乎是從來未曾有過。


    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那種爽快到了骨子裏的暢快,是天沉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雖然此刻還未真正放得開手腳,但是這種感覺,卻是天沉此刻最享受的,而“三大劍”卻是似乎是一般的暢爽,難得有人與自己一刀又一刀的對抗,此番比鬥,比起他每天對著瀑布,對著激流,對著大海枯燥無味的練劍,卻是更加的有味道。


    故而場中的二位一番對拚之後,似乎是上了癮,盡管此刻滿頭大汗,筋疲力盡,但是場中的二位,卻是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


    一個樂得泄,樂得擁有這種想要仰天長嘯的暢快之感,一個卻是樂得有一個旗鼓相當,願意當他“練劍”的對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此刻對打起來,也就沒了間斷,似乎沒有絲毫停息的意思。


    “也不知他們這般對打,會打到什麽時候啊?”場中諸位,不知何時,已經出了這麽一個大大的疑問,“難倒他們不累嗎?”,這種大開大合的比鬥,卻是最費內力,最費體力的,然而此刻台上的兩位,除了滿頭大汗之外,卻是沒有疲憊的感覺。


    相反,越打,二人卻是越來勁,一刀,由原本的五丈刀芒,卻是化為了六丈刀芒,駭人之極,而“三大劍”手中的一柄重劍,此刻竟也是慢慢的開始生出劍芒,丈許劍芒,二人變化,看的眾人一愣一愣,看的席位之上的幾人一驚一驚。


    他們打鬥,難倒不需要內力?天下之間,怎麽會有這麽神奇的兩人?怎麽二人越打,似乎是越來越威力?


    時間越久,台上台下的眾人也是疑惑漸生,但是更多的,便是目瞪口呆的驚奇。


    存在便是道理。


    此刻看的台中正在比鬥的二位氣勢越來越漲,對拚越來越激烈,眾人雖然質疑滿懷,但是漸漸也終於是相信了大千世界之中,終究還是存在這麽一類怪胎,不能以常理而論。


    兩人,真的是活脫脫的怪胎。


    太陽漸上,轉眼之間,已是正午時分,然而此刻場中的二位依舊是打的火熱,依舊是拚的賣勁,又或者是拚的賣命。


    然而二人的打拚雖然簡簡單單,沒有絲毫的賞心悅目可言,但是此刻似乎搖頭離場的,卻是沒有幾人,依舊是興致勃勃,這等天下少見的拚鬥,難得一見,這兩位天下少有的打鬥不費內力的怪胎,同樣也是天下罕見。


    七丈刀芒,三丈劍芒,不知何時出現在場中兩位的手中,取代了剛才的六丈劍芒和丈許劍芒,也不知是不是二人比鬥時間太久,眾人忘記了這個細節。


    然而二人手中的刀芒劍芒何時才會消失,這個細節,恐怕人人都會關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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