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大麻煩,那自然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tw[]


    修真多艱險,其中艱險之一那就是要時常防備著他人的覬覦,要經常注意不要讓他人的主意打在自己身上,修真界中殺人越貨,強搶奪寶,也不在少數。


    修真之人,那是容不得一點大意的。


    ...........


    收迴了自己的神識,天沉現除了自己的神識和法寶有了些變化之外,其他的再沒有什麽變化,霧海之陣所造成的嚴重後果,此時已然消除,沒有了後果之憂。


    不過,失去了老道和大和尚的神識依附,卻是一大損失,令天沉肉痛一番。


    失去的,是不會迴來的,抱著這麽一番無所謂的心理,天沉也就一掃頹然之勢,仔細琢磨起以後路該怎麽走。


    失去了高人一等的資本,天沉做事也就不能夠那麽大大咧咧,無所畏懼了。


    凡事,小心為好,修真之路多艱險。


    不過還好空間類的儲物法寶無所謂靈性不靈性,也就是一空間所在,乃是死物,其珍貴乃是因為其特殊的空間存在,而不是其他什麽奇特的功用,故而儲物戒指不在靈性法寶之列,所以天沉能夠打的開自己手指之上的儲物戒指,。


    不過有著特殊功用的青色小瓶天沉卻是不能夠操縱,畢竟其不是儲物戒指那般僅作儲物之用的死物所在,乃是靈性之物。


    而陣旗也不在靈器之流,若是陣旗有了靈性,那麽此類陣旗便是逆天的存在。(..tw無彈窗廣告)


    所以天沉手中能夠運用的,此刻也隻有儲物戒指中的一些寶器法器之流的物品,還有幾套陣旗和丹藥之類的物品,至於其他靈器之流的法寶,卻是用不得。


    而此時此刻天沉要的任務,便是恢複自身的真元神識。


    幾顆丹藥下肚,一陣盤膝恢複,自是容易。


    隨後天沉又從戒指之中拿出一套白色長袍,名為袍,乃是大和尚用海中白浪獸之皮所煉製而成,雖不是靈器,但是卻有著靈器之威,除卻大和尚爐火純青的煉器之功外,白浪獸之皮,去也是功不可沒。


    獸,傳說中乃是而生,而活,而死,從生至死,皆隨海浪追逐,一生隻逐一浪,其長久經受海浪的拍打,故而其皮堅韌,但卻不如同犀甲一般略顯堅硬,而且略顯柔潤之感,乃是作此類防禦之袍的上佳之物,但是雖然其稀少,卻不是天地間珍貴之極的存在,做不得靈器之流的法寶,物以稀為貴,袍之珍貴也僅僅是因為其料稀少而珍貴罷了。


    修真界中,還是那種實打實的實在貨最是珍貴。


    滴血認主,天沉便將這袍祭煉了起來,以作防身之用。


    一夜,就這麽過了。


    .........


    睜開雙眼,卻是日上三竿。


    一夜便恢複完全,就連天沉自己似乎也是不敢相信,不過事就擺在眼前,一宿之間,天沉身上所有的不適,似乎都已消失完全。(當然除了那神識和法寶的變化)


    恢複了,那自然是好事,天沉也就懶得再過多的去思考其原因。


    起身,收起了護住周身的陣旗,習慣性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雖然身上一塵不染。


    而後便離開了山巔,至於山巔之下的湖泊,天沉此時卻是不敢去一探究竟,失去了眾多法寶的控製,天沉不敢冒這個險,對於未知的危險,天沉此時卻是失去了探索的勇氣。


    明知山有虎,天沉卻是不會偏向虎山行,待得日後有機會,天沉自然是少不得會前來探索一二,屠一屠那虎。


    修真之路,追求天道,一切都在探索之中。


    禦風而下,天沉再次來到了湖泊之邊,至於黃衫女子的那隊人馬,似乎剛走了不久,因為地上篝火依舊冒著陣陣青煙,顯然是眾人離開之時用水澆了這篝火,篝火沒有完全熄滅。


    不知身處何地,天沉也就隨意的走上了大道,看看能不能遇上什麽人,好問一問路。


    天氣雖然算不得炎熱,但是比起雁雁郡卻是還是熱上少許,故而天沉走上大道之後,便向著北邊而行,越北越“冷”,雁陽郡可能是在此地北方,修真之人,對於那細微的溫差,卻是能夠感知的清清楚楚。


    未走幾步,便見路上行人匆匆,天沉隨意地找了個人問了問,便知此地乃是青陽郡內,地處雁陽以南,兩地相距八百裏左右,而這條道,乃是經青陽入雁陽的大道,也是必經之路。


    知道身處何處,天沉自然不會多做耽擱,雖然修真之人,走上一走,不會累的慌,但是一個人卻是卻悶得慌,所以天沉問完話之後便走進一旁的樹叢之中,禦風而起,向著雁陽而去。


    但是片刻之後,天沉卻又是不知為何落了下來,落在了橫貫劃分雁陽與青陽山之間的大山之腳,悠悠走了出去。


    此山名為青雁山,取其比鄰雁陽與青陽兩郡之意,巍巍高山,將雁陽與青陽之間阻攔開來,唯獨這一條大道,從山間橫穿,由青陽通向了雁陽。


    兩旁是巍峨高山,再加上山間雜草叢生,樹木繁茂,人入期間,可說是絲毫見不到一片影子,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在此是最適合不過,再而這條大道幽幽數十裏,山高壑深,好一處險地。


    扼雁陽,青陽之咽喉,鎖雁陽,青陽之門路。


    此山,乃是巨象西北行省北部與南部之交界。


    然則現今乃是太平盛世,巨象數千年之間幾乎沒有兵家之爭,即使有些,也是與鄰國的一些小摩擦,小打小鬧,做不得什麽大影響,至於這巨象深處的雁陽,青陽自是波及不到。


    盛世雖無兵亂,但是匪類卻仍是有的。


    樹林之中,此時卻是出現了一個少年。


    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雖然沒有了原先的那份俊朗瀟灑,靈動翩翩,然而此刻一副眾生嘴臉,那嘴角若有若無的一縷笑意,卻是讓天沉多了份平和近人的味道。


    似乎是對自己的裝扮還算滿意,自戀地笑了笑,隨後天沉便從戒指之中拿出一柄寶劍,雖不是不是仙家利器,但卻是世俗所謂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


    手中握劍,此刻,天沉便是仗劍天下的青年豪俠。


    路有不平事,心有小慈悲,自然是拔劍相助。


    前方不遠處,似乎是有人在劫人越貨,而那路中被圍人馬,便是黃衫女子那群人。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路上行人重重,而那隊蒙麵人馬卻是甘願冒著大風險來圍捕眾人,不是有著什麽大利益,便是有著什麽大仇恨。


    而此刻,顯然是有著大利益可圖。


    “不知諸位將我們團團圍住,所為何事?”此刻,黃衫女子麵對這眾人的圍堵,眉頭微皺,麵有不善,語氣略顯生冷地詢問著前麵的蒙麵人馬。


    處事不亂,弄不清對方人馬的是何來意,故而黃衫女子沒有那晚對待天沉一般怒目把劍,武林之中,最忌諱的就是行功練武之間被人打擾,雖然那晚黃衫女子不算是修煉之中,但是被人無故驚擾,拔劍相向自然也不為過。


    比起老管家,黃衫女子顯然是少了份波瀾不驚,畢竟老管家吃的鹽都比她吃的飯還多。


    趨馬上前,老管家抱拳客客氣氣地對著前方的蒙麵眾人笑問道:“不知諸位好漢在此,所為何事?”不問所圖,老管家不卑不亢地詢問著眼前的人馬。


    摸不清這對人馬的來意,也摸不清這對人馬的深淺,老管家雖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但是一雙渾濁雙眼,依舊是濁濁不堪,隻不過偶爾之間所現精芒,瞞得住眾人,卻是瞞不住天沉。


    “汪管家,哦,不,應該是碧江神叟汪老前輩,晚輩自然是不敢來叨擾你老人家,隻不過奉家師之命,前來取一件東西罷了。”這時,一人揚聲迴答道,雖然話語之中看似尊重,但是其間的輕視蔑視之意,自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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