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血色石浪之中的眾人,陷入了一片掙紮之中,各自使出了渾身解數,以求脫困。(..tw)


    剛才還是穿山龍甲困獸之鬥,現在卻是眾人深陷牢籠之困,一切,似乎注定一般。


    深坑之中,此時,那被飛劍釘住的穿山龍甲,三丈有餘的身子,已變為了尺許之長,一切猙獰的偽裝,早已卸下,剩下的,也隻有垂死之前的那一絲不甘,一絲快意。


    此刻,穿山龍甲,已是油盡燈枯。


    而在穿山龍甲的一旁,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小上幾許的穿山龍甲,卻是那隻帶天沉誤入此處的小穿山龍甲,依偎在旁,哀怨低鳴,長嘶哀號,一雙紅彤小眼,竟然是水霧連連,如同一個即將被遺棄的幼兒,無助地對著自己的母親撓動著小爪,似是無聲的訴說,哭泣......


    然而,穿山龍甲卻是不聞不問。


    不知何時,小穿山龍甲,停止了哀號,小爪,也停止了無聲地撓動,一雙小眼,無力地鼓動著,身子,靜靜地趴在穿上龍甲一旁。


    突然之間,一聲略顯稚幼的嘶鳴尖銳的響起,小穿山龍甲,一雙小爪,狠狠地撕抓著穿山龍甲的身子。


    任那小爪如何撥動,穿山龍卻是無動於衷。


    穿山龍甲,此刻,卻是真的死了。


    白冬威勢驚人的一劍,雖然致命,但是並沒有立即要去穿山龍甲的性命,穿山龍甲,得以絲毫喘息。


    此地,此物,乃是穿山龍甲主人命其守護的所在,那種至死守護的意識,早已深深嵌入了穿山龍甲的意識之中,一種動物的天性,一種絕對的服從,讓其在臨死之前,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tw[]


    一隻狗,有時比一個人,更加忠誠,更加忠愚,而不是愚忠,早已通靈的穿山龍甲,比起世俗之中一隻平凡的狗,自是更加的靈性,從始至終,從生至死,它都會緊緊的牢記自己的使命,自己的職責所在。


    而它的職責,便是守護住這山腹之中的六葉青靈草。


    臨死,它也要守護住自己所守護的東西。


    所以,它動了自己最強的一擊。


    妖獸,桀驁不馴,野性難訓,狂躁不堪,自是他們的天性,妖獸之中,有著幾種種可怕的法術,那是多是以自生生命,精血等為代價而動的法術,類似於修真者的逆行功法,自爆,而剛才,穿山龍甲骨子之中一種野性令其施展了一種更加可怕的法術,此術名為絕天術。


    以自生的一切一切,一切壽命,一切修為,一切精血.......所有的一切為代價,做垂死一擊。


    而這一擊,顯然是奏效了。


    怨恨,職責,血性,憤怒夾雜在一起。


    土性妖元力,水性妖元力,精血,壽命等等纏繞在一起。


    這一切,化為了一個威力異常的困身石浪。


    準確來說,此時的石浪,也不能稱作是困身石浪,稱為血色石浪反而更加準確一些。


    血色石浪,乃是穿山龍甲全身精血所化。


    而正是有著這全身的精血,這血色石浪,威力更盛。


    精血,乃是修真之人全身精華所在,隨著修真時間漸長,修為日張,自身所具有的濃厚的真元力運轉之間,便會隨之改變自身的體質,而其中最純粹的真元在流轉之間便會慢慢融入自身血液之中,此時,融入了濃厚真元力的血液則稱之為精血,而精血的多少,精血之中所蘊含的真元何幾,則是以自身修為和修行時間而論,修為深,隻是代表真元初始時融入過多,而不代表最終精血之中所含真元的多少,精血,是需要時間潤養的,至於本命精血,那則是自打娘胎一下來之後,與生俱來的,那是人體的本原所在,是不會隨著時間和修為的增長而增加的。


    妖獸一類,沒有得天獨厚的條件,沒有奇異高深的功法,妖獸修煉,多是自己琢磨而來,雖說此穿山龍甲隻有元嬰期的修為,但是若是論修行時間,估計約莫有千年之久,千年之久所蘊的所有精血,其威力,可想而知,而且施展這困身石浪乃是穿山龍甲自身的水土雙屬性真元,同出一脈,同本同源,再加上自生精血為引,相互刺激,威力倍增,一些威力倍增的法術多是須以自生精血為引,道理便是如此。


    血色石浪,比起困身石浪,強的,不止一點點。


    石浪之中,白冬,難得的出現一絲慌亂。


    此時,他與自己的飛劍,失去了一切聯係,本來白冬想要禦使自己的飛劍,從外部來破開這堅硬的石浪,因為,剛剛他用自己全身修為強撐,沒有撐破這困身石浪。


    而處於石浪之中的他,卻是不敢運用強大的法術來轟擊麵前困住自己的石浪,因為,他也不敢保證以一擊之下是否能夠破開這牢籠,若是破開,那自是高興,若是不然,那麽那困身石浪,便會向一麵鏡子一般,將所有的法術返迴給自己,小小的空間之內,如何躲閃,所以白冬投鼠忌器,不敢運用強大的法術。


    但是,即使他想使用,也是不能,此時的血色石浪,隔絕了自身與外界的一切,那就意味著自身無法運用天地間的元氣,而修仙之中的法術,幾乎所有都是借用天地間的天地元氣為己用,從而揮出巨大的威力,失去天地之間元氣的調用,法術,也就失去了巨大的威力。


    雖然,借不得東風,白冬此時依舊可以運用自身所剩無幾的真元施展幾個法術,但是威力卻是小上了許多,而且,也不見的奏效,最終,也隻能是雲鳩止渴。


    所以,白冬打算憑借自己飛劍,硬生生地從外部破開這石浪,飛劍,收自如,不怕傷了自己,而且從外部攻擊,即使攻擊反彈,那也傷不到他,就算一時之間破不開這石浪,但是死磨硬耗,不信打不開這石浪,畢竟禦使飛劍,自身所耗真元十分之小。


    但是,天不遂人願,白冬計劃落空,所以,他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慌亂,若是此時那穿山龍甲施展什麽手段,他還不是待宰的羔羊,沒有絲毫的反抗。


    然而此時,穿山龍甲卻是已然死去,眾人困於石浪之中,與世隔絕,自是不知。


    破無針,白冬最為強大的法寶,他不是沒有想過,相反,被困之時,他最先想到便是自己的得意寶貝,破無針。


    但是片刻之後,他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眼前的困身石浪,便是純粹的一層能量凝結而成的結界護罩之類的能量罩,而是穿山龍甲以自生水土雙屬性妖元力為輔,山腹青石為基,再配合穿山龍甲自身特殊的神通,最終凝製而成的一個困人的牢籠,不會一戳便如同泡沫一般破裂,雖然白冬有著自信可以破開這血色石浪,但是這破無針,破盡天下萬物,破的,也隻是那麽針眼般大小的地方,若是此寶能隨意放大,那還了得,而破無針之所以那麽厲害,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全部攻擊匯聚於那麽小小一點,否則此寶,也就太逆天了。


    而即使破無針能夠破開這血色石浪,一次一個針眼大小,那要戳到猴年馬月才能讓白冬脫困,而且,禦使破無針,那是極耗真元的,即使是狀態最佳時,白冬也隻能施展僅僅兩次而已。


    所以,白冬也就否決了這種做法。


    的確,破無針破血色石浪不是那麽一點被破便如同泡沫般全部散去,就如同一些細沙碎石,平常你自然可以很輕鬆的碾碎,但是若是活上適量的水,加上一些水泥,凝結而成的混凝土,就不是那麽容易破壞,顯然,此時,青石便是沙石,至於水土雙屬性真元,那便是水和水泥。


    然而此時的血色石浪,不止如此,穿山龍甲自身全部的精血,就是那混雜於混凝土之中的錯橫交織的鋼筋,前後效果,顯而易見,即使破無針能夠破去,破去的,也僅僅隻是那麽部分而已,其他地方,絲毫未損。


    這次,不止是白冬,眾人也都是渾身解數使出,但是最終都是黔驢技窮,落得一個驚慌失措的下場。


    但是惟獨有著一個例外,那便是天沉。


    (今天電腦重裝了係統,所有的東西都沒了,格式化了,但是還好存稿備份了,現在去弄一下我的係統,所以今天隻有一更了,大家原諒一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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