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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去查看床兩側的櫃子,而直接繞到另外一側去看那邊那幅畫。


    看到畫的內容的時候,陳玉好懸沒笑出來,這上麵是兩個十來歲的小孩。


    穿白衣服的小孩俊秀非常,繃著小臉坐在桌旁;穿黑衣服的那個還有些嬰兒肥,小臉和露出來的一截手腕都是肉嘟嘟的,可能骨架纖細,這孩子雖然有肉卻並不顯胖。


    兩個小孩中間放著一壺酒,兩隻玉杯,一黑一白,明明靜止的畫麵,卻給人驚人的美感。像是這樣如畫的風景真真實實就在麵前,那白衣孩子張開口,清冷靈動的聲音就響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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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東西會在哪裏?”冷不丁,耳旁有人問道。


    陳玉迴過神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的封寒,封寒邊說話邊皺眉看著那幅畫:“魚鳧一定會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自己寢殿裏,隻是不太容易找出來,他一向喜歡比別人多繞幾道彎,你看看這屋裏有沒有機關。”


    陳玉答應了一聲,忍不住說道:“這裏麵的兩幅畫和外麵那些似乎不大一樣。”


    封寒依舊盯著那幅畫,冷颼颼地說道:“當然不一樣,這是魚鳧自己畫的。”


    陳玉抽了抽嘴角,前世的他還真是有才啊,同時又感到萬分驚訝,什麽人能讓‘他’如此看重,不僅親手作畫,還掛在臥室裏?


    “難道這位是王妃?那這兩個小孩,嘖,這麽可愛,不會是魚鳧的——”兒子吧?


    陳玉還沒有八卦完,就看到封寒忽然轉頭看向他,眼裏帶著極度危險的氣息,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你再往下說——”


    陳玉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雖然不知道是哪句,但是他確實觸到了封寒的逆鱗,連忙很有眼色地打住話題,小心地說道:“當然,我們不該在這裏浪費時間討論這些無聊的話題,最重要的是,額,先找到那些東西。”


    封寒瞪了陳玉一眼,轉身往臥室內的其它地方走去,走了兩步後,又迴頭警告似地盯著陳玉。


    陳玉不情願地抬起雙手,保證道:“我馬上離開這幅畫。”


    陳玉打量著臥室裏可能會藏東西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想如果是他,會把東西藏在哪裏。


    最近的地方,最熟悉的地方,最不會被人懷疑的地方。


    陳玉的眼掃過牆上所有的畫,最終停下來的地方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每次他都下意識地停在床頭的一幅畫上,而且是那幅畫著美女的畫。


    陳玉皺了皺眉,走到那位美女王妃麵前,仔細看著那些華麗繁瑣的服飾,看著頭上垂下來的飾品。


    那帶著寒意的漆黑的眼睛,那抿著的帶著淡淡譏諷的唇角,都帶著一種不可形容的貴氣。


    五官精致到讓人驚歎,卻又帶著不可思議的熟悉感。


    陳玉慢慢拿出手機,將拍的那位魚鳧登基的壁畫放在了美人畫像的前麵。


    觀察了一會,陳玉吃驚地張大了嘴,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極大的秘密:這位美人很有可能就是魚鳧王自己。


    如果不仔細對比,一個是男子,一個是女子,又沒有太過相似的地方,平常人絕對不會想到這點。但是陳玉將手機拍的照片擺在女子畫像麵前的時候,細看就能發現,鼻子的輪廓,眼睛的位置,嘴角,下巴,幾乎一模一樣。


    可能作畫的時候,魚鳧刻意模糊了某些明顯的東西,兩人看起來完全不一樣,但是陳玉打賭,如果將兩幅畫重疊,相似的地方會更多。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以前看到的一本雜記上,有人稱魚鳧王為魚鳧女王,並不是完全是杜撰。至少這家夥,居然為自己做了這樣一幅畫。


    當然,這也確實是一個混淆視線,隱藏東西的好辦法。


    陳玉開始仔細打量那幅畫,繁複華麗的紋理,手臂上金光燦燦的臂環,觀察了很久之後,終於發現,這幅畫左胸口,也就是心髒的位置有些異常。


    陳玉伸手撫摸著那個位置,然後用力按了下去。


    封寒轉過身,就看到陳玉在一臉癡迷地猥瑣一幅畫,不禁臉色一變,那女人也不見得有什麽出彩的地方,陳玉用不著這樣沒出息吧!


    不禁帶著怒氣開口道:“你——”


    陳玉驚恐地看著他的胳膊往牆裏麵陷進去,而外麵的畫,在他的手臂陷進去的瞬間灰飛煙滅了。陳玉一麵心痛那幅極美的畫像,一麵擔心,就算發現了線索,他還有沒有命去拿。


    眨眼間,封寒的手已經用力握在陳玉胳膊上,而對麵,在畫消失之後,露出裏麵青石一樣的牆壁,不過,在那幅畫像心口的位置,有個黑色的圓洞,陳玉的胳膊就陷在那個洞裏。


    陳玉覺得自己的手正在慢慢被一隻怪物吞吃,情急之下,用力往迴拽。


    緊跟著,他感到手觸到了一根極冰冷的東西,下意識地一拉。


    然後他的手解脫了,麵前兩尺見方的牆壁有一塊整個凹陷下去,露出藏在裏麵的東西。


    陳玉愣愣地看著牆裏麵的盒子,再低頭,發現他的胳膊完好無損。


    “果然找到了。”封寒冷冷地說道。


    然後伸手將盒子拿出來,放到大床旁邊的桌上。


    這時候,外麵的人也走進了屋裏。


    陳玉卻抬眼看向了另外一側的那幅畫,魚鳧沒有王妃,或者說,他不看重他的王妃,他的臥室裏沒有那個人的位置,那麽那幅畫上——陳玉的眼睛眯了起來,雖然並不明顯,但是那個白衣的孩子垂在身側的手上,有三個暗金色的指環。


    140


    140、140背叛 ...


    陳玉有股大笑的衝動,那個白衣小孩明顯是小時候的封寒,他實在沒想到,封寒也有這麽正太這麽可愛的時候。也許是心理作用,認出來之後,越看越像,那鼻子那眼睛,都有著封寒的影子。


    陳玉強忍著笑看著那個白衣小孩,想到剛剛多看了兩眼,封寒就一臉憤怒活像自己欠了他不少錢的模樣——事實上,一直都是陳玉在養家,陳玉想到這點,不由不抱希望地想什麽時候能扭轉一下現狀,包括地位什麽的。


    “果然還是你們這邊有效率,這麽快就將東西找到了。”莊老大選在最恰當的時候帶著人出現在門口。


    封寒和陳玉都沒有說什麽,倒是洛清和尤部長臉色相當難看,阿吉也往陳玉身邊走了兩步。


    封寒眯著眼睛看向陳玉,不客氣地將陳玉從那幅畫麵前扯迴來,理所當然地說道:“把這盒子打開。”


    陳玉戀戀不舍地收迴視線,認命地迴來觀察床上擺著的重要線索。


    盒子的機關很簡單,陳玉幾乎在五秒內就將盒子打開了。


    盒蓋內側有隻無冠鳥,裏麵靜靜地躺著五塊石頭和一把鑰匙。五塊石頭流光溢彩,充滿了神秘的美感;一把造型怪異的青銅鑰匙放在石頭旁邊。


    周圍的人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在盒子裏,封寒和莊老大都不著痕跡地往前走了一步。


    陳玉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手撫過盒蓋內側的無冠鳥,然後幹脆地退出了圈子。兩尊大佛擺在那,陳玉想要拿什麽絕對是想跟自己過不去。


    眾人身後,陳玉垂著眼老實站著,偷偷將手裏捏著的紙條收起來。那是他看著有古怪,去摸無冠鳥的時候,鳥嘴裏吐出來的。


    這種時刻,陳玉更加相信,魚鳧是個算無遺策的人,他盒子裏的五塊石頭肯定全是假的,真的早就送到自己手裏了,就像他想讓自己拿到的筆記本,或者地圖,或者打開那鐵盒子的鑰匙,都沒有一件出過差錯。


    除了,自己一直沒有恢複記憶。


    至於這盒子裏的那把鑰匙,陳玉猜測著也有可能不是真的。


    “我要救人,東西先放我這裏。”莊老大搶先說道。


    封寒連看都沒看他,直接將鑰匙拿了出來。陳玉打賭封寒知道那五塊石頭是假的,他以前可從沒這麽好說話過。


    莊老大不舍地看著封寒將鑰匙收起來,最終調整了表情說道:“如果想啟動儀式,石頭和鑰匙缺一不可。好在我們目標一致,黑衣人是你的敵人,也是我們莊家和淘沙家族最大的仇人。等到了地方,我們再繼續合作。”


    陳玉吃驚地看向莊老大,不說他本來就是黑衣人魚鳧王的手下,黑衣人什麽時候又成了七大家族的敵人?陳玉轉過頭,壁畫裏,長身玉立的魚鳧王有種讓人膽戰心驚的美。


    現在的關鍵是,所有的壞事都是他做的,但是所有的後果都是他陳玉負責的。


    陳玉臉色蒼白,覺得心裏壓力更大了,壓抑地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不是嗎,現在卻被一個距離他三千多年前的人將生活攪合的慘不忍睹,他為什麽要承受這些?陳玉憤怒地想,他根本不是魚鳧,他決定死不認賬!


    角落裏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如果莊老大說魚鳧王是你們的敵人的話,那麽你們這個敵人可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剛剛查到,魚鳧王就在這裏。”


    寢殿裏,一片詭異的安靜。


    良久,封寒抬頭,冷冷地看向他,“你說什麽?”


    陳玉倒吸了口氣,他預感到有什麽不可挽迴的事就要發生了,他卻阻止不了。他已經在角落裏了,但他還是覺得不安全,想躲到馬文青身後去。


    然後陳玉發現他恐懼到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他渾身僵硬地站在那,動彈不了。


    說話的那個青年,是曾經的‘母親’。


    青年微微笑了,抬手指向眾人身後的陳玉:“他就是曾經的魚鳧王,是我們這裏所有人的敵人。”


    所有的人都看向陳玉,又是一陣沉默。


    馬文青憤怒地說道:“我說你小子有毛病吧!別隨便胡說八道,他是誰我比你清楚,我看你倒是更像魚鳧王。”


    青年並沒有生氣,隻是挑了挑眉,往身後拎出來個夥計,說道:“這種話,我當然不會隨便亂說。他剛查到的,證據已經帶過來了。”


    那夥計站了出來,這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封寒旁邊的洛清微微擰起了眉。


    夥計先拿出兩張照片,第一張赫然是陳玉和黑衣人在包廂裏說話的照片,夥計說道:“本來我們調查的是黑衣人,他的外表就是魚鳧王,但是追蹤的時候,居然發現他和陳家的小少爺有聯係。於是我們當時猜測,小陳爺或許是魚鳧王的追隨者。”


    陳玉臉色難看,他已經做不到如無其事,他憤怒地高聲說道:“這種照片能說明什麽?我就不信他沒和其他無辜的人說過話。當時是他把我打暈了,帶到包廂裏的。”雖然義正言辭地反駁著,但是陳玉並沒有看向封寒,主要是他不敢。


    夥計看了陳玉一眼,又舉起了第二張,“那張或許說明不了什麽,但是第二張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這水底的青銅宮殿,是魚鳧王為自己修建的陵寢,也許是他準備以後生活的地方。這宮殿的門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打開的,或者說,除了小陳爺,誰都打不開。”


    “那個九轉玲瓏鎖,需要他的血才能打開!這說明了什麽?魚鳧王會讓誰掌管他宮殿的鑰匙?”說到這裏,夥計已經像個自以為懷有正義感的、趾高氣昂的偵探。


    第二張照片,是九轉玲瓏鎖內側的照片,上麵點點血跡。而除了陳玉,沒有人動過玲瓏鎖。


    蓮生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夥計,緩緩說道:“這也不能說明,阿玉就是魚鳧王。”


    夥計看了蓮生一眼,將兩張照片遞給其他人傳看,然後,在陳玉恨不得殺了他的眼光下,拿出一張薄薄的紙,說道:“好吧,也許小陳爺對前麵兩個證據都能找到合適的借口,說服這些相信著你的人,但是,看看我帶來的最後一個驚喜。”


    夥計轉向其他人,帶著一種十足有把握的興奮,說道:“自從發現小陳爺有問題,我就仔細調查了他。結果,我剛查到這位陳家小少爺出生的醫院,就拿到個有趣的東西,他的死亡證明。陳爺唯一的兒子,在二十五年前,就死在了他出生的醫院。這個人,根本不是陳爺的兒子。”


    陳玉腦袋裏嗡的一聲,他被最後一條打擊到了,雖然在海底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內幕,但是這張死亡證明出現在這麽多人麵前之後,他真的再也不能是陳森的兒子了……


    莊老大用一種深思的目光看著陳玉,最後點了點頭,說道:“知道當年內幕的人都清楚,魚鳧王最後確實在研究轉生儀式。”


    莊老大這句話,無疑肯定了陳玉就是魚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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