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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家裏的事,馬文青可就說不準了,看馬叔的意思,也就這一兩年,家裏的事就會慢慢往馬文青手裏放,不然也不會一出門就帶上他。


    莊齊讓手底下人出去,開門見山地說道:“文青,阿玉,這次我過來,一是為了和你們聚聚,還有就是我們家老大讓我找你們商量點事。”


    陳玉和馬文青一愣,馬文青夾菜的手頓住了,看著莊齊說道:“我說,老三,這就是你不對了,憑咱們的關係,你用得著給我們哥倆下套嗎,有話你趕緊直接說,不然這飯我可真不敢吃了。”


    陳玉雖然沒說話,臉色也變了,莊老大找他們和莊家的老三莊齊找他們的性質可就不同了,莊老大要找也應該找陳家和馬家的當家人,這偷偷摸摸找他們算怎麽迴事?


    莊齊笑了笑,點了根煙,不緊不慢地說道:“文青你這麽說就冤枉我了,阿玉的事真不是我做的,我聽你說了也著急上火地跟著你找人。而且,你們想得太嚴重了,我大哥讓我找你們,是有個大墓,問問你們感不感興趣。”


    陳玉看了莊齊一會,他當然知道俱樂部的事不是莊齊做的,但是反過來想,黑衣人和莊家會不會有關係,他還真說不準。這想法一冒出來,陳玉立刻覺得心裏有些發寒。


    先努力忽略腦中的想法,陳玉不動聲色地問道,“為什麽找我們?”同時在桌子下麵踢了踢馬文青,讓他別答應的太快。


    莊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陳玉,說道:“阿玉你用不著防著我,我大哥找你們是因為他們有一件非做不可的大事,而各門派的好手幾乎都跟著去了,所以他才想到你和文青。而且,他並不是隻找了你們兩個人。到時候大哥會給你們找好夥計,配齊裝備,你們隻要跟著去就行。”


    “大墓?先說說在哪,什麽時期的墓。”馬文青終於忍不住了,明器的誘惑本來就大,莊老大又解決了他們目下最大的難題,人手和裝備問題,心眼便開始活泛,不由開口問道。


    “在四川,墓的具體年份還不好說,據說是夏商時期的墓。”莊齊說道,他見陳玉依然不為所動,又說道:“而且,這個墓和我們老大他們的行動還大有關係。你們如果真不放心陳叔和馬叔,更應該先往那邊走一趟。”


    “還是那句話,既然關係到那件大事,莊老大不可能不派妥當的人去,怎麽會找到我們頭上?”陳玉繼續沉著臉問。


    莊齊笑了笑,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說道:“果然瞞不過你,這樣說吧,那個墓和我大哥他們要去的地方確實有關係,是別人告訴我大哥的,大哥不知道該不該信,但是這種關係到生死的事還是寧可信其有的。而我大哥那邊,我也不太清楚,但是聽他的意思是人手已經不能再少了,這樣能活著迴來的幾率才大一些。”


    聽了這句,馬文青坐不住了,提高了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次的集會非常危險?”


    莊齊給三個人都倒了酒,考慮了一會說道:“不是集會危險,而是他們要去的地方危險。所以,你們兩個如果能幫忙就太好了。”


    馬文青不說話了,在考慮怎麽迴複莊齊,他人看著大大咧咧,其實精明不下於陳玉,甚至很多時候,看問題比陳玉還透徹。


    陳玉比馬文青還頭疼,因為黑衣人做的手腳,他無論如何也要去一趟所謂的鏡水;現在,莊家又匪夷所思地冒出來,讓他們帶隊下墓;而他和馬文青還打算偷偷跟在陳森和馬列後麵,就算兵分兩路,時間上也根本來不及。


    “我們去,先說說時間和集合地點。”馬文青做了決定,轉頭看向莊齊,他甚至沒有問陳玉的意思,一般這種情況,陳玉向來和他意見一致。


    莊齊笑了,向著兩人舉起酒杯,“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幫忙,時間上越快越好,我和陳爺後天動身,那時候馬爺肯定也出門了。所以,你們最好也後天動身,在這個地方集合。到了之後你們給我電話。”說著,莊齊遞了張紙條給馬文青。


    陳玉還在發愁,馬文青低頭去看,疑惑道:“四川涼山?”


    莊齊點點頭,又說道:“你們過去差不多需要兩天時間,盡量早走,什麽都不用帶,潛水設備我也會幫你們準備齊了。”


    “潛水設備?等等,你的意思是墓在水裏?”陳玉眉頭一皺,自從上次從海底墓出來,他是打死也不願意下水了。


    “嗯,墓在湖裏。”看陳玉一臉不樂意,莊齊伸手往他沒打理齊的頭上揉了一把,笑著說道:“那地方風景不錯,彝族美麗的少女可等著你們呢,那個湖的名字也很美,叫鏡水。”


    陳玉正往旁邊躲,聽到最後一句話,整個僵在那了。鏡水,連著三次出現鏡水,這個頻率,怎麽看,這都不是巧合那麽簡單了。


    馬文青則邊喝酒邊嘟囔著:“美麗少女等馬哥一個就行了,小陳玉就不需要了。”


    三人說完正事,馬文青開始拉著莊齊拚酒,陳玉心裏煩著,加上他很久沒放開喝了,也沒怎麽推辭,沒少被兩人灌。到晚上,三人已經都迷迷糊糊了。


    最後,莊齊強撐著扶起陳玉,又讓另外一個夥計進來架起馬文青,說道:“好久沒這麽痛快了,今天先到這,下次有機會再聚。”


    馬文青不樂意了,嚷嚷著:“不行,這麽早迴去有什麽意思,再、再來兩瓶。”


    莊齊眼裏閃過一絲清明,邊對扶著馬文青的夥計使了個臉色,邊扶起陳玉往外走。三人到了一樓,馬文青那邊的夥計已經拉不住他了,莊齊隻能上去幫著將馬文青勸了迴來。再迴頭,發現靠著他肩膀的陳玉被幾個小青年擠到右邊圈子裏了。


    那地方不少人在隨著音樂扭動,陳玉是喝高了,但是不妨礙他基本的判斷力,呆立了會,居然也跟著扭起來。


    莊齊忍著笑,扶著馬文青在一邊看陳玉熱鬧,其實也說不上出醜,陳玉的長相,除了封寒,還真找不出幾個比他好看的,站一群少年人堆裏,看不出年紀,倒是極為搶眼的一個。他一動,休閑服下立刻顯出細瘦優美的腰線。


    正在這時候,電梯門又開了,一群人簇擁著幾個人走出來。中間一位漂亮女人嫌惡地看了看這邊,當先就往門口走,服務生立刻恭敬地把門打開了。


    馬文青迷糊著找了半天,終於看到陳玉了,說道:“小陳玉,你小子快過來接著陪哥哥喝——”這句話咬字不準,聲音倒挺大。


    莊齊看差不多了,正準備把陳玉帶迴來,門口的一群人忽然停住了,一個人冷著臉越過馬文青和莊齊,幾步走到陳玉跟前,一把將人扯了出去。


    莊齊一愣,馬文青已經嘟囔著:“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封哥怎麽會在這……”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我來了


    123


    123、123責任 ...


    封寒冷冷地看了莊齊一眼,扯住陳玉就往外走。門口那群人看他走近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中間有幾個人正在猶豫要不要說話,被拖著走的陳玉倒是眯著眼看過來,迷茫地說道:“怎麽迴事?這麽多熟人,你們……”


    陳玉沒說完,腳下一個踉蹌,就被封寒拖出了門。一輛黑色的車已經開過來,停在門口,封寒將陳玉塞到裏麵,迴頭對後麵的人說道:“你們抓緊時間準備,如果有變動再聯係。”


    淩雲惱怒地看了一眼車上的陳玉,如果沒有他,他們或許有機會和封寒一起迴去,還能再多待一段時間。看看封寒的臉色,她和身後的人一樣,隻是恭敬地應了一聲,目送車子離去。


    抱著陳玉打開門,封寒掃了一眼守在門邊一臉驚喜的小胖,直接往臥室方向走去。


    小胖敏感地察覺到封寒現在的心情,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圓滾滾的身體頓時又肥了一圈,它沉痛且滿含同情地看了看長期處於弱勢的另外一位家長,準備先去沙發上避難。四腳蛇鄙視地看了它一眼,就眼巴巴地看向被封寒抱著的陳玉,遲疑著要不要跟進去。


    巨大的聲響過後,臥室的門關上又打開,一個白色袋子被扔到客廳中間,食物的香味飄了出來,那是陳玉一直拎在手上的袋子。小胖和四腳蛇同時眼睛一亮,撲了過去。


    “唔?”陳玉被扔在床上的時候醒了過來,迷茫而無辜地看了看麵前的封寒,迷迷糊糊地問道:“你迴來了?”沒得到迴答,陳玉相當好脾氣地沒有介意,反正他習慣了。


    搖晃著坐起來左右看看,陳玉發現他在自己屋裏的床上,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現在腦子明顯不夠使,還有些暈乎乎的。見封寒沒有理他的意思,就自己脫了外衣乖乖又躺下了,然後扭了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隨著他的動作,單薄的上衣被蹭著往上移動,露出一截纖細柔韌的腰身。


    看著麵前睡得毫無防備的人,封寒的眼睛眯了起來。


    ……


    被人扒得差不多的時候,陳玉眨眨眼,終於稍微清醒過來,看看目前兩人的情形,努力迴憶起封寒發現他的時候的場景,莫名其妙地心虛起來,連掙紮的手腳都略有些遲疑。


    一方麵自感理虧,另一個則是鐵了心折騰他,沒三下兩下陳玉已經又被和諧了。


    等陳玉揉著腰瞪向封寒的時候,封寒淡定地靠在床頭,看著他說道:“醒了?說說吧,大晚上不迴家,你在外邊——做什麽?”封寒理所當然地忽略了同一時間他自己也在那裏,隻是一想到有些人粘在陳玉身上的目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又多了幾分。


    陳玉的神色立刻別扭起來,眼神遊移,力圖讓自己顯得不那麽心虛。考慮了幾秒,陳玉下定決心,相當簡單扼要地說道:“我和馬文青想下趟墓,後天出發,去四川涼州。”


    陳玉並沒有忘了黑衣人說的話,不過,就算黑衣人說不能讓封寒跟著去,他也絕對要請求封寒幫忙。陳玉壓根不相信黑衣人的話,從開始到現在,陳玉沒有感受到黑衣人表現出來的丁點善意。


    就算告訴他青龍環的事,也不過是為了利用他幫忙拿東西。同時,還將陳玉置於更危險的境地。


    而且,除去封寒惡劣霸道的性格,仔細想想,如果哪次下地的時候沒有封寒,陳玉簡直不能想象他們如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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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說完,就忐忑地等著同居人的意見。封寒沒說話,隻是眼睛深沉地盯著陳玉看。


    陳玉咽了咽口水,偷偷觀察了一下封寒的表情,緊張地問道:“你會和我們一起去,是吧?”


    封寒挑了挑眉,衝他露出一個別有用意的微笑,問道:“想讓我跟你去?”


    陳玉因為那個高傲有禮的笑容窒了一下,隨即本能地感覺到了某種危機,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但是酒精刺激著,還是忠實表達了自己的希望,“嗯,如果你跟我們一起去,就最好了。”


    “可以,我會跟著去。”在陳玉眼睛裏露出驚喜的時候,封寒湊過來輕而易舉地將陳玉壓住,說道:“不過,我要先收點利息。”


    於是輕微醉酒的陳玉乖乖地讓封寒為所欲為了半宿,這樣,那樣,都不帶重複的。最後天快亮的時候,陳玉還不忘跟封寒確定:“你同意了要跟著去,是吧?”


    封寒啃著陳玉的鎖骨,迴道:“當然,那是我的責任。”


    睡過去之前,陳玉迷迷糊糊扯著封寒問了句話:“要是萬一,我是說萬一,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當然,根本是無心的,你會不會原諒我?”


    封寒是怎麽迴答的,陳玉並沒有聽清楚,他已經累得沒有任何精力和意識了。


    第二天中午,陳玉才爬起來。依稀記得昨天封寒已經答應跟他一起去四川,雖然過程不堪迴首,結果還是相當讓人滿意。


    封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陳玉出來,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往餐桌走去。


    難得封寒表現出體貼,餐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馬文青過來給你送了趟東西。”封寒說著將兩張票遞到陳玉麵前。


    陳玉邊吃東西邊掃了眼車票上的時間,說道:“明天的火車,下午我們出去準備些東西。我們的行李大概不會太少。”陳玉看著一早上被封寒調教得異常老實的像是童養媳的小胖和四腳蛇,歎了口氣。


    因為有人提供裝備,陳玉將兩人背包裏大部分放的是容易儲存的食物。畢竟幹活的或許有兩個,吃飯的絕對有四個。


    事實上,這一家四口的出行更像一位主子,兩個小孩,一個奴隸。


    到了出發的當天,陳玉早早地起來收拾好了兩個大背包,丈量了一下豹子的體型,又將它用力塞到一個大包裏。


    出門的時候,陳玉發現本來被他放在封寒腳邊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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