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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短的墓道,幾乎剛打開這頭的門,隻走了十來米,就看到了另一頭的門。


    馬文秀皺起細細的眉,用手揉了揉酸軟的腳腕,說道:“為什麽我們要去找那截墓道?現在大家都很累了,十分需要休息。而且這裏的墓道似乎隨即出現,沒有任何規律,天知道我們要過多久才能找到寫著3的墓道。”


    為了早些出去,這一路馬文秀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是個女孩子拖後腿,咬著牙跟著隊伍的行進速度,堅持到現在,實在不想動彈了。而且,她不明白,為什麽一向威嚴的父親要對這個冷冰冰的青年這麽客氣?為什麽和自己哥哥最親近的陳玉會忽然多出來這樣一個朋友?


    陳玉卻明白了封寒的意思,立刻沮喪地重新拎起背包,轉頭看向馬列,說道:“馬叔,文秀,封寒說得對,現在我們時間不多了,而山洞似乎也沒了耐心。如果我們要停下來,確實應該找最安全的地方,最短的那截墓道更容易防守。”


    馬列拍了拍馬文秀的頭,衝封寒一笑,說道:“封小哥說得有道理,我這就跟金老大知會一聲。”


    不管底下人怎麽想,這兩位老大卻相當有眼光,對封寒的建議立刻采納了。


    封寒靠在岩壁上,手指依舊漫不經地捏著陳玉的手,問忽然沉默下來的陳玉:“在想什麽?”


    “如果我們出不去……”陳玉苦惱著,就算本來有信心,現在出現的這讓人絕望的墓道也夠打擊他了。


    封寒湊過來,眼睛逆著光,隻能看見黑暗裏一閃而過的暗金色,像野獸窺視著它的所有物,高傲而不容置疑地說道:“你根本不用擔心,隻要我活著,你就不會有危險。”


    陳玉愣愣地看著封寒,這話多麽耳熟,和失憶前的封寒一模一樣的口吻,就連句子內容也幾乎沒變。


    失憶對一個人影響其實不大吧,陳玉遲疑地想到。


    掃了眼周圍,所有人都圍在金老大和馬列麵前,聽著兩位當家人布置安排,陳玉抬頭速度在封寒唇角親了一下,然後狡猾地或者可以解釋為窘迫地拉著封寒往人群中走過去,不打算給封寒反應過來的機會。


    萬一,隻是萬一,封寒發火了,即便是驚訝了也會讓他很沒麵子的。


    陳玉努力忽視身後銳利深沉的目光,假裝鎮定地和馬文青說道:“是不是要走了?”


    馬文青“嗯”了一聲,仰頭喝了幾口水,又將水壺遞給陳玉,一臉鬱悶地說道:“難道我們又遇到鬼打牆了?”


    陳玉苦笑,這絕對不像是單純的鬼打牆。而且,他抬手看了看表,並沒有絲毫混亂的意思。


    眾人又重新出發,然後仔細尋找陳玉留下來的數字。還有人專門拿著小本記錄這些數字,看看是不是有什麽規律。


    然而,這次人們似乎頗為不幸,走了很久,大概已經快接近兩個小時了,都沒有再遇到過寫著數字3的墓道。而數字11卻已經出現了四次,其它的數字也有出現兩三次的。隻有3一次都沒有出現過,而且,做記錄的人悲劇地發現,墓道出現毫無規律可言。


    “我擦,你們說,這見鬼的山洞是不是知道我們在想什麽?”馬文青忍不住了,憤怒地罵道。


    馬列和金老大等人不由自主地去看封寒,好像他能給出答案一樣。


    封寒淡淡看了遠處一眼,沒有說話。


    馬文秀喘著氣,說道:“再這麽下去不行,我累得頭都開始暈了。”


    其實不光是她,所有夥計都臉色青白,忍受著饑餓,寒冷,疲憊。


    陳玉默默地看了看周圍的人,忽然說道:“算了,我們不用找第三截墓道了,不管下麵一扇門口是什麽數字,我們都停下來休息。”


    沒有人反對,甚至不少人都是鬆了口氣的表情。


    當陳玉打開門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先癱坐在地上,要不是還要解決饑餓問題,恨不得立刻打開睡袋先睡覺。身後的門像是有人控製一樣,無聲無息地關閉了,但是,根本沒有人去關門。


    陳玉盯著那扇門,這是他最近注意到的,在所有人進門之後,門就會自己關閉。真的沒有人控製門上的機關?他皺了皺眉,又去看石壁上的數字,和他存了一樣心思的是馬文青。兩人湊到牆角,尋找陳玉無意間刻上想,現在卻起了極大作用的數字。


    淡黃的光下,兩人看到那小小的數字的時候,臉色都有些古怪。


    陳玉甚至感覺到一陣刻骨的寒意,那個數字,正是他們尋找很久的3。


    馬文青卻大笑起來,拍著巴掌說道:“他娘的真實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找了它這麽久,原來在這眯著呢。”


    陳玉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剛剛找了很久沒有找到,在放棄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這事怎麽看怎麽透著股邪勁。


    馬列和金老大也是一愣,臉上有喜有憂,看了看時間,先安排夥計休整,然後幾個說的上話的有經驗的人湊在一起想出去的對策。


    坐在無煙爐邊上,小胖暖和過來,終於精神了點,臥在陳**邊吃魚肉罐頭。在陳玉用手給它順毛的時候舒服地半眯著眼,頭卻沒有從罐頭盒裏抬起來。隻在陳玉的手指離開的時候,用尾巴輕輕打了打陳玉的腿,示意他繼續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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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我帶人檢查過了,應該不是視覺誤差的原因。”馬列先開口道,一臉嚴肅。


    金老大旁邊的胖子點頭,“嗯,我看也不像,你們有沒有感覺,這些會移動的墓道更像是一種機關?”


    貢布一愣,喃喃說道:“機關,這麽大的機關?怎麽可能?”


    胖子這話倒是給了眾人一個啟發,馬文青和陳玉對視一眼,陳玉說道:“我覺得有這個可能,如果每截墓道都是獨立的,這十幾截墓道就能組成一個巨大的機關,隻要有人控製,就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就像是——就像是一個魔方。”


    馬文青點頭,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瓶酒灌了一口,說道:“這比鬼打牆更有說服力,媽的,居然有這麽瘋狂的事,弄出這種機關。”


    陳玉轉頭去看封寒,封寒抬頭看了看他,說道:“和你想的差不多,還漏了一點,布置這個機關的人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我們,他甚至知道我們到了哪裏,要去哪裏。”


    “怎麽可能?!”胖子失聲叫道,想說些反駁的話,張了張嘴,卻發現幾乎事實都顯示封寒的說法更正確。


    如果說機關的猜想挑戰了這些人的極限,那麽封寒的話則讓人們不自覺地全身發涼。


    “所以你才讓我們挑最短的那截墓道休息?”陳玉看著封寒,把馬文青遞到他手裏的酒瓶像封寒推過去。


    封寒接過酒瓶,喝了兩口,淡淡看了遠處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因為我想找到監視我們地人,或者東西。”


    陳玉打了個寒戰,立刻抬頭,因為他又提供了一部分蠟燭,也為了保持警惕,兩側石門處都點了蠟燭,整個墓道都能看清楚。人們多是圍在無煙爐邊上吃飯,幾個累壞了的,吃完已經躺下來了。


    沒有任何異常,墓道本身就十來米的長度,現在又都在光照範圍內,根本不可能藏人監視他們。


    難道是岩壁上有空洞?陳玉轉頭盯著火苗沒有一點傾斜的蠟燭,又不像。


    這時候,封寒忽然說道:“明天再商量,你們都睡吧,今天我一個人守夜。”


    這次走路時間太長,幾乎所有人都累得夠嗆,唯一一個看不出疲憊的就是封寒。但是他不說話,沒有人安排過他守夜,這次封寒主動提出來,馬列和金老大等人除了驚喜,更不會說什麽。幾乎所有人都明白,封寒一個人就比兩三個夥計更讓讓人放心。


    陳玉挨著封寒和衣躺下,從背包裏翻出真言鏡,要不是上次從封寒那裏看到,他幾乎忘了這麵鏡子。這鏡子自從出了沙漠鬼城,怎麽問都再沒出現過一個字。今天陳玉又遇到了和那時候類似的困境,忽然又想起了這麵鏡子。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封寒一眼,發現他正專注地看著墓道另外一側,才低頭在心裏默默問道:我們有沒有辦法出去?出去的門在哪裏?


    默默問完後,陳玉就緊緊地盯著真言鏡暗沉的鏡麵,他擔心這鏡子能幫忙其實是他在鬼城中的幻覺。


    幾秒鍾後,令他驚喜的事發生了,鏡麵一晃,慢慢出現了一行字。


    這鏡子還能用!


    然而,陳玉看清那行字之後,幾乎默默地吐血,上麵寫到:有,置之死地而後生。


    正是黑皮日記本上最後一句話……


    陳玉正磨牙,考慮要不要威脅摔了這鏡子試試,他的手忽然一陣濕熱,低頭一看,終於趁封寒不在鑽進睡袋的小胖正舔他手背,亮亮的圓眼睛正看著他,似乎表達自己的安慰。


    陳玉憋了口氣,繼續再接再厲,默默問道:現在墓道裏有沒有人監視我們?


    鏡子一晃,很快出現一個字:有。


    陳玉一驚,不露痕跡地將睡袋往下扯,露出眼睛後眯著眼打量四周。人們熟睡的唿嚕聲此起彼伏,放在墓道中的三支蠟燭剛剛燃了五分之一。


    一切都很正常,也沒有幾個人醒著,除了睡著的人,周圍沒有半個人影。


    封寒,陳玉忽然發現封寒也垂著頭,他困了?也許這麽強悍的人也是會困得,陳玉看了他垂著頭的身影一會,打算坐起來代替封寒守上半夜。這時候,屋子正中的蠟燭火焰忽然傾斜了一下,似乎有風吹過。


    陳玉一個激靈,不對勁!墓道裏怎麽會有風?


    他的手迅速摸出槍,然後伸手去推封寒。他的手還沒伸出去,墓道中的蠟燭忽然全滅了,濃重的漆黑填滿了墓道,包圍了所有人。


    然後一個詭異的聲音在墓道中響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來了,字數有了提高。。像豹子一樣求繼續順毛


    至於停頓神馬的。。。。作者不在,已經遁走了……


    113


    113、113捕捉 ...


    那聲音清脆、飄渺,在黑暗中突兀地響起來。有一瞬間,陳玉腦子中一片空白,然後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用力地握住他的胳膊,帶著微微的涼意。


    陳玉一震迴過神,反手抓住了身邊的人,知道封寒是醒著的,他急促的心跳頓時緩和了不少。下一秒,陳玉才發現空中傳來的不是那句熟悉到令人心裏發毛的問話。


    那聲音婉轉悠揚,似歌非歌,似曲非曲,說不出的動聽。然而,在這漆黑寒冷且帶著腐朽味道的墓道中,這美妙的聲音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而且,這麽大動靜,其他人不可能還全部睡著,但是整個漆黑的墓道中,除了那聲音,再也聽不見別的,安靜到可怕。


    陳玉僵硬地靠在封寒邊上,發現自己甚至一句也聽不懂,而且也完全不像藏言。這也太怪異了,難道是古老象雄國的語言?是藏王在監視他們?


    那聲音並沒有固定在一個位置,‘他’還在移動著!無盡的黑暗中,有什麽東西蠢蠢欲動。


    陳玉將後背抵在堅硬的岩壁上,背後的衣服已經全濕了。正在他越來越緊張的時候,陳玉發現一隻手伸進了他衣服裏。陳玉瞪大了眼,呆呆地轉向封寒的方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也許他真的是在做夢,不然就算是封寒,也不會在這樣的氣氛下還有這種心情吧?


    陳玉甚至感覺到他懷裏的豹子因為躲避封寒的胳膊,不時鑽來鑽去地動著,但是就是不肯出來。


    正當陳玉咬牙切齒地準備發火的時候,封寒的手停住了,然後拿了一樣東西出來。


    由那東西的形狀和放置的位置,陳玉知道封寒拿的是黃金權杖。因為鋒利好用,陳玉一直貼身放著。


    陳玉嘴角動了動,堅決認為是因為他最近太累了,事情太多了,否則他絕對不會想到這麽遺憾,哦不,是窘迫的事。


    畢竟封寒還沒有恢複記憶,根本不知道他們以前是什麽關係,甚至,他懷疑封寒根本不懂那些事。


    正在心裏努力解釋的陳玉感覺到封寒握了一下他的手,一把冰涼的匕首被塞到他手上。看來封寒將黃金杖分成了兩把匕首,自己拿了一把,另外一把給了陳玉。


    然後封寒慢慢站起來,一陣微風過後,已經消失在黑暗裏。


    就在這時候,那聲音忽然消失了。


    藏在暗處的‘人’極為敏銳,陳玉默默想道,至少他自己就發現不了封寒的動作。陳玉皺了皺眉,他應該幫助封寒,而不是完全指望依靠別人,側耳聽了聽,陳玉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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