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府,長歌門行居,唯有身份尊貴的長老才能居住的大院裏。


    “你們可真是給我長歌門長臉了,天刀門一個異性弟子都能挑翻你能全部,還有臉跑我這裏來告狀?”院中一個白發老者坐在太師椅上,對著跪拜在他身前的少男少女教訓道。


    “是弟子無能……”眾弟子一陣臉紅,低頭道。


    “哼,你們一個個平時眼高氣傲的,嘴上說著不把燕山府其他勢力放在眼裏。現在如何?天刀門僅僅是出動一個異性弟子而已,要是柳家的那些混小子出來,你們不更丟盡我宗門的臉?”白發老者越說越是生氣,今日之事肯定傳遍整個燕山府了,這讓隱隱位居燕山府第一勢力的長歌門麵子何在!


    “師父,那耿河真的厲害的不像話,我懷疑柳雄他們,也不一定是對手。天刀門,這是居心叵測啊!”跪在最中央的少年有些不甘道。


    “哼,厲害的不像話?這是我長歌門弟子該有的口氣嗎?你當老夫不清楚?在到長歌門比武閣挑戰之前,天刀門還去了烈火門的比武閣!那耿河,便在烈火門比武閣的比武台上,敗給了烈火門的女弟子!而且那個女弟子,在前日與天刀門的柳橫小子有過一戰,是完敗!現在,你還有何話說?自己修煉不勤,還不加反思,老夫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早就把你逐出門下了!”白發老者怒了,這弟子資質不好也就罷了,不勤修苦練也就算了,現在在外麵丟人了還盡找理由,實在是讓他想發火。


    “啊……師父,千萬別……弟子知錯了……弟子往後一定會刻苦修煉的,千萬別逐我出師門!”那個少年知道師父不是在開玩笑,驚恐地磕頭認錯道。


    “哼,記住你今日之話。天刀門有什麽心,我清楚的很,需要你們來多話嗎?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就這麽算了,明日你把清遊他們幾個帶去天刀門比武閣。今日天刀門怎麽做,明日你們就怎麽做,明白了沒有!”把不成器的弟子教訓一通後,白發老者還是迴到了正題。


    雖然知道天刀門高層不會這麽做,但他依舊要做點什麽。他不僅要讓天刀門弟子明白,也要讓這燕山府的眾仙緣者門明白:在燕山地域,他長歌門,才是第一宗門!


    第一宗門威嚴,不可欺!


    紅葉山莊行居內……


    “三莊主,我們給山莊丟臉了……”紅葉山莊的弟子臉帶愧疚,向仍以笑容看待他們的三莊主閻落寒道。


    “不用太在意,天刀門既然敢如此,自是已有把握。況且我已了解到,今日天刀門把燕山府所有的比武閣都給挑戰了,除卻烈火門,就是山海宗都敗了。”閻落寒喝著茶,對著身前的弟子說道。


    “什麽?連山海宗都挑戰,而且還勝了?天刀門這是要做什麽?好大的膽子啊!”紅葉山莊的弟子相當驚訝,天刀門這一手,就絕對是他們紅葉山莊做不到的。


    “這燕山府暗潮洶湧,妖族鬼族的高手聯袂而來,山海宗總部的強者可能近日就到,天刀門又行事怪異,不得不謹慎啊……總的來看,如今我們山莊在幾大勢力中勢微,不宜處在風口浪尖。先看看其他幾個勢力的舉動吧,待形勢明朗了,在做決斷。”閻落寒輕歎一口氣,語氣有些沉重。


    眼前這個幾個弟子都是極為信任的,他才會不加掩飾說道。不然,就他剛才的這番話,便能讓許多弟子對山莊失去信心。


    天刀行居內……


    “嗬嗬,高昌,耿河,劉許,你們三人今日真是出盡風頭了啊!”柳狂坐在椅子上,一頭金發非常刺眼,對著跪在他身前不住顫抖的高昌三人冷笑道。


    “三……三宗主!冤枉啊,弟子……弟子真的沒……沒有做過那些事!”高昌三人又驚又恐,柳狂那股狂暴的靈壓讓他們更是連話都說不清了。


    “沒做過?那你們給我解釋一下,外麵流傳的那些事實怎麽來的?”柳狂右手重重拍在桌上,怒聲斥道。


    “弟……弟子也不明白……三宗主,那真不是我們做的!今日下午,我們一直在柳橫少爺身旁,沒有半步離開,怎麽可能會是我們做的?況且,我們也沒有那種本事啊!”高昌鼻涕眼淚糊的一臉,低著頭話中都帶著哭腔解釋道。(..tw好看的小說)


    “哦?橫兒,他說的可是實話?他們三人真的一直在你身旁?”柳狂最是疼愛柳橫,縱然很生氣,但也還是磚頭過像柳橫確認道。要是其他人,就算真不是他們做的,柳橫都會一掌拍斷他的腦袋。


    “父親,高昌說的沒錯,今日下午,他們一直伴在孩兒身旁,並未離開過半步。孩兒猜測肯定是有人針對我們天刀門,想嫁禍我們!父親,不可不防!”此刻柳橫是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閉目沉思說道。


    “看跳梁小醜而已,隻敢用這種卑劣手段,不足為慮。現在山海宗,長歌門他們肯定氣的不輕,就算我們如實說來,也不會信了。明日我們比武閣定會受到挑戰,那時就忍一忍,讓他們贏個盡興,盡快忘卻此事吧。這燕山府看起來風平浪靜,其實非常危險,我們不能做出頭鳥。”柳狂摸著下巴,想了想,道。


    他在弱者麵前狂暴血腥,在強者麵前卻能小心謹慎,所以柳絕才放心讓他帶領宗門三緣境天才弟子前來燕山府見世麵。


    “那個謝山嶽呢?”柳橫突然道。


    “暫時不管了,他要風光,就讓他風光,自然會有人收拾他的。這燕山府太過危險,待昊陽九轉丹到手,我們就離開。”


    同時,在燕山府某個大院內屋裏。


    “萬蓮聖母,這燕山地域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混亂嘛。”


    屋內坐著兩幫人,應該說兩個勢力。左邊是一群身體看起有些虛幻,透著陰寒氣息的家夥,為鬼族。


    說話的是坐在最上方,有著化丹境巔峰修為的中年男子。他身體幾乎快凝為實質,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極為陰冷。


    這群鬼族來自西冥神州南荒之地唯一的鬼族聖地――天骨鬼蜮!


    右邊的,自然是妖族了,而且這群妖族竟與人類樣貌相差不多!但是,憑借氣息可以知道,除卻鬼族頭領口中的萬蓮聖母是化丹巔峰修為,其餘都隻是紫府到化丹不等的修為。


    能在凝尊境界之前化形為人,仙緣神州內,除卻兩大擁有上古神獸血統傳承的妖族聖地之外,絕無他處。


    這群妖族,的確來自擁有其中一處妖族聖地。但,這兩處妖族聖地,卻沒有一處是在西冥神州的!


    “如此才方便你我,畢竟這是在人族地盤!”妖族一方,坐在最上方的是一個老嫗。她頭發碧綠,看起來老邁年朽,但身上卻散發出勃勃生機,非常奇特。


    “嗬嗬,聖母多慮了。我天骨鬼蜮好歹也是這南荒之地的一個主人,來這裏也不是做什麽壞事,就是山海宗宗主,也不拿我怎樣的。”鬼族頭領笑道。


    “話是如此,但凡是小心為妙。這拍賣會上的一株靈物對我很重要,不能有任何閃失。想必,你們也不想讓那九陰血魂珠有什麽閃失吧!”


    “這是必然,九陰血魂珠,我是要定了。若非這東西太過重要,不能讓鬼蜮其他勢力知道,我也不會如此行徑,實在是丟了我天骨鬼蜮的臉麵啊。”


    鬼族頭領有些不滿,他作為至尊聖地裏的高手,自是傲氣不凡。可如今在燕山地域這種偏僻小地域卻是藏頭藏尾的,心頭著實憋著一股火。


    “你也不要小看了燕山地域,才三十多萬裏的土地,卻有著四個擁有化丹巔峰修為高手鎮壓的門派,就是那些那些擁有幾百萬裏土地的地域,也是少見的!”萬蓮聖母搖頭,表示鬼族頭領的輕視不應該。


    “我隻是不太習慣這等畏畏縮縮的行事罷了,這燕山地域,我哪個輕視啊。那烈焰道君的事我還清楚的記得,至今不敢忘。”鬼族頭領訕訕一笑,有些悵然道。


    “烈焰道君是誰?”萬蓮聖母疑惑問道。


    “哈哈,這個你以後會知道,咱們還是先商量一下明日之事吧。皇甫山嶽明日就到燕山府,不出意外的話,第二次拍賣會就是明晚舉辦了。拍賣會上,比的是靈石,拍賣結束後,想要安然脫身,就要比實力了。你我二人聯手,自是不怕散亂的燕山勢力。可這種時期,山海宗卻把凝尊初期修為的皇甫山嶽派來,實在是別有用心啊!”


    “無論如何老身都要弄到那株靈藥,這皇甫山嶽縱是凝尊初期,也休想阻攔!”萬蓮聖母眼中閃過一縷碧光,戾聲道。


    鬼族頭領有些驚疑,這萬蓮聖母雖然是化丹巔峰修為,但在凝尊初期修為的強者麵前又算得了什麽?如何來的這種口氣?


    同樣的夜晚,烈火行居裏卻是燈火通明,氣氛熱鬧……


    謝山嶽不負眾人所望,一夜之間,又做突破,修為大進,今日再次戰敗天刀門所謂的少年天才,在烈火行居許多弟子眼中,聲望大增。


    而安妍兒,上官墨竹等人在烈火門比武閣裏戰退天刀門有備而來的挑戰者,同樣也是讓許多同門欣喜欽佩。


    於此種種,烈火門眾弟子自是欣喜。有幾個弟子更是出主意,晚上擺酒設宴,為謝山嶽,安妍兒,上官墨竹她們慶祝,並且還把大多數在燕山府的同門都招唿來了,烈火門的新弟子與老底子在這裏關係得到了親近。


    至於莫無憂,下午之事結束後,便迴到自己的屋子,一直都在打坐修煉,似乎下午的挑戰讓他又有了些許領悟。到夜晚,安妍兒,謝山嶽等人來他的屋子,硬是把他也來如酒宴。


    酒宴喧嘩,極為熱鬧。到後來,連張展風,霍青蕭兩個長老都被驚來,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一番解釋後,二人竟也笑著加入酒宴,跟著眾人歡樂了一會兒。


    最後眾人大多是伶仃大醉,盡興而歸。便是安妍兒,上官墨竹,何雪之類的女子,也都喝了不少酒,都是臉帶酡紅般的迴到各自屋子。


    莫無憂喝的酒很多,但沒什麽醉意。他是最後離開酒宴的,離開時心中有不舍。他從未經曆過這種大家一起歡脫的酒宴,隻覺得很熱鬧,很開心,很放鬆,心中的許多煩惱都暫且忘掉了。


    他知道,他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天,永遠也忘不了烈火門眾位師兄弟姐妹的開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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