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隨,一直到莫無憂看見天刀門一行人進入一個氣派不凡的莊院裏,才結束。莊院叫“天刀行居”,是天刀門在燕山府的財產,一般也隻有天刀門的重要任務才能再這裏居住。


    小李子以前身份低微,現在卻是柳橫的奴仆,自然可以進入,讓莫無憂犯難。這莊院是天刀門在燕山府最重要的一處住所,裏麵不但有高手把守,還有許多禁製符陣,別說他才緣起中期修為,就算是紫府境強者進去,都很難出得來。


    “看來得等了!”莫無憂從來都是不把事情做完不迴頭的性格,雖然不知道那小李子什麽時候出來,但也決定就在這門口等了。想必以小李子的身份,應該會時常出來給柳橫跑腿辦事的吧。


    “天刀行居”很大,處在燕山府最繁華的地段,門口大街也是人來人往,極為熱鬧。不遠處有家酒樓,從窗邊可以清楚看到莊院的大門,莫無憂就直接去那兒了。


    “哎,現在的江湖可真是不平靜啊。先是有我人族凝尊境強者與妖族妖主大戰,接著又有天刀門血洗宗門之事,這幾日燕山府更是鬧得腥風血雨,不得安寧,讓我們這些普通仙緣者擔心來擔心去,究竟是想做什麽啊!”一個一看就是飽經人世風霜的中年漢子似乎喝醉了,在與朋友吐露心聲,發泄不滿。


    “噓……這裏可就在天刀門門口,你小聲一點。”他的朋友一臉焦急,這家夥說什麽不好,偏偏要在天刀門門口提起那件不光彩的事。


    “怕什麽?那件事在江湖上早就傳的風風雨雨了,他們天刀門實力強大,沒有道義,敢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還怕別人在背後議論嗎?那個宗門我也是知道的,在無盡山脈外圍傳承了幾百年,從不參與外界紛爭,怎麽可能會得罪天刀門?”醉漢似乎和天涯宗有一些交情,對天刀門的所作所為其實是非常憤怒的,隻可惜天刀門龐然大物一個,他平時有怒也隻敢在心裏發。


    此刻卻是不同,他喝醉了,一想到就樓外的天刀門人還安然無恙的居住在那座華美大院裏,就控製不住的怒聲起來:“還說什麽天涯宗與妖族勾結,背板人族。我看啊,根本就是柳橫那小子見天涯宗宗主女兒長得美麗動人,想強行擄走卻沒得逞,才坐下那滔天罪行的!嗬嗬,柳橫那小色胚的性格,咱燕山地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這醉漢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憤怒,醉意上來,也就不管此刻身在何方了,拍著桌子就站起來,一邊灌著酒一邊怒聲大吼道。讓酒樓的老板和店小二一陣焦急,卻卻又沒有辦法。這大漢是可是緣聚後期修為,他們中最強的老板,也不過是緣起中期修為而已,怎敢上去阻止。而酒樓裏的客人,則是樂的看戲,更不會阻止了。


    至於醉漢的朋友則早就跑了,尼瑪,他不過和著醉漢有點交情,十來年未見,今天偶然遇到才一起來酒樓吃飯,想在敘敘舊的。結果沒想到家夥喝醉了酒還是老樣子,無所顧忌,什麽話都敢說。這可是在天刀門大門口啊,尼瑪還敢不敢給他條活路!!


    “快去請”天刀行居“裏麵的強者前來捉拿這家夥,一定要反複強調我們酒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知道沒!”老板此刻臉色就像是臘月的臘肉一樣,黑青的不得了,對著身邊最喜愛的店小二著急說道。


    這店小二機靈,知道老板的意思,趕忙跑向“天刀行居”,向那看門的,他一直認為是大高手的壯漢描述酒樓情況。恰巧不巧,正好小李子就從大門口出來,準備幫柳橫辦事來著。


    小李子一看這看門的守衛要擅自離開,立馬怒聲斥道:“你們擅離職守,準備幹什麽?”


    看門的大漢被突然怒斥,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居然隻是一個和他們身份一樣低微的下人,準備破口大罵,卻又轉念想到這家夥可是天刀門最招惹不起的小祖宗柳橫的奴仆,那怒氣也就隻能消去,迴道:“是這樣的,有人在前麵的酒樓鬧事,說我們宗門的壞話,而且,說的還是關於柳橫少爺前些日子做的事,我們正準備去捉拿他!”


    “有這種事?好大的狗膽!我和你們一起去,非要剝了他的皮不可!”小李子一聽,居然有人鬧事,而且還與天涯宗有關,怒氣就上來了,說著便跟著兩個守衛前去。他不過才緣起初期修為,不跟著眼前這兩個達到緣起後期修為的守衛大漢,可就沒有那麽大的膽量說什麽剝皮的了。


    雖然酒樓裏的醉漢很吵,不過莫無憂還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天刀門莊院門口,當然,醉漢的話他其實是一字不落的都聽在心裏的。他改變過的臉神色淡然,握著酒杯一口一口的泯著,心裏卻很不平靜。雖然早就猜測天涯宗的事與柳橫脫不開關係,可沒想到其中的原因居然是因為這個。縱然大漢說的有差錯,但想來也不會出入太多。


    “好一個驕縱的柳橫啊!好一個狂橫的天刀門啊!”莫無憂輕聲自語道,他捏著酒杯,裏麵的酒水不停波蕩。


    看到小李子出現在大門口,莫無憂已經有些等不及了。這一切的原委,想必這小李子在背後不知道幹了多少推波助瀾的事!不過他看到小李子跟著酒樓的店小二向酒樓走來,又看了看此刻還是醉意盎然的大漢,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好大的狗蛋,居然敢再公眾場合恣意生事,給我捉住他!”小李子此刻像是柳橫附體,一看到醉酒大漢便伸手指著過去,怒聲說道。當然,他指揮的身旁的兩個守衛可沒買他麵子。


    喝,你還真把自己當成那麽一迴事?兩人撇撇嘴,等小李子身體僵硬,神色難看的時候,二人才臉露滿意笑容地向醉漢走去。


    二人也不說話,一個人在旁邊掠陣,一個人直接動手,長槍帶著長虹便是向醉漢刺去。雖然眼前的醉漢是緣聚後期修為,但他在天刀門呆的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帶著一股看不起普通仙緣者的心裏,所以這一擊並沒有太過重視。隻是有點狠毒,直接刺向醉漢的眼睛!


    醉酒大漢能成為緣聚後期的仙緣者,而且還不是靠門派家族支持,顯然是絕對不弱的。雖然他現在已經處於喝醉酒的狀態,但這威脅到生命的攻擊還是讓他自然而然就做出迴應躲開了,並且酒也醒了不少!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攻擊我?”醉酒大漢顯然還不清楚他剛才喝醉之後說了什麽話,怒氣衝衝地像攻擊自己的守衛猛力揮去一劍,一時間光芒大盛,劍氣如虹,靈壓迫人幾乎如實質,雖然才三尺長劍,卻像是帶著一座山嶽一樣壓去,幾乎把那個天刀門的守衛嚇到了。


    “喝!給我破!”那個守衛雖然震驚與醉酒大漢的實力,但劍光以致,他來不及多想其他,手中長槍灌輸所有靈力,對著劍光猛然就刺去。


    震撼的轟鳴聲想起,肉眼可見的狂暴氣浪向四周瘋狂擴散,卷起一陣陣煙塵,整個酒樓都被兩人的交手的餘波給震的跨了,大部分仙緣者都在酒樓垮掉之前跳到大街上了,還有部分凡人則是倒黴的被壓在裏麵。還好酒樓都是木質,應該不會被壓死在裏麵。


    酒樓的老板此時是臉如考妣,跪坐在酒樓廢墟之前,幾欲大哭,終於是一口氣沒憋過來,昏去了。這酒樓可是他的命根子,年輕時候以刀尖舔血的活路攢了半輩子的積蓄,才弄出這麽一個酒樓的,如今卻……


    莫無憂此刻是靜靜地握著酒杯,紫衫飄逸地站在大街上,看著煙塵彌漫的酒樓。那煙霧之中天刀門的兩個守衛在和醉酒大漢戰鬥著,他們知道醉酒大漢實力強悍,但二打一卻是不信醉酒大漢還能勝過他們。


    然而莫無憂關注的,卻是酒樓廢墟中的另一人,小李子。此刻他正津津有味地看著眼前的戰鬥,看自己這邊的兩個守衛似乎已經控製戰局了,便就懶得在跑一趟去請門裏的高手來了。


    莫無憂嘴角一揚,便走進人群中。因為酒樓動靜太大,所以圍觀的人很多,莫無憂一紮入其中,就像是魚入大海。無聲無跡。此刻那酒樓廢墟中的戰鬥以致白熱化,醉酒大漢以一敵二,威猛不減,一把三尺青鋒劍氣劍虹,靈力激揚,如朝陽一般,與天刀們守衛的長槍招招硬憾,式式硬攻,把廢墟打的更是煙塵飛揚,光芒如海,遮蔽了他們的戰場。


    “真是天助我也!”看到這被煙塵與劍光籠罩的戰場,莫無憂臉上一喜,找了個沒人注意的角落,便紮入煙塵中。


    煙塵中各種碰撞聲,炸裂聲,激蕩聲響徹,不時有刺眼光芒閃耀,那是戰鬥之人使用靈技或道術而出現的。醉酒大漢和天刀門守衛都不是弱者,大戰都這個地步,已經是見血了。


    醉酒大漢以一敵二雖勇猛,但畢竟還是吃虧,被陰險地刺中兩槍,一處在左臂,一處在胸口,都是擦傷,無大礙,卻越發的增加其兇悍。天刀門守衛二打一,自然占據優勢,唯有一開始攻擊醉酒大漢的守衛被輕傷到胸口而已。


    “哈哈,痛快!”醉酒大漢喝了酒,本就戰欲高漲,一把長劍在手,越戰越是彪悍,狂笑著便再次衝向天刀門守衛二人。三尺青鋒光芒大盛,劍氣高達二十米,一劍劈下,如斷江開山,勇猛不可檔。


    “雕蟲小技,天刀破!”天刀門守衛用上在師門所學的靈技,對著這醉酒大漢看似隨意劈下,實則用上了不弱的靈技劍法的全力一擊,


    “哈哈,對了,和你們一起來的那個男的應該也有些身份吧,你們迴頭看看他現在人呢!”醉酒大漢突然對著天刀門守衛說道,眼睛也是盯著二人的身後看去,似乎真是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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