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521年,隨著一次成功的外交和談的結束,塔米拉共和國終於擺脫了戰爭糾纏,因為塔米拉共和國終於在宇宙中確立了自己的地位,他們迫使薩爾與庫恩帝國這兩個一脈相成的君主集權製國家承認,塔米拉共和國有資格擁有他們腳下的土地,雖然那土地是搶來的。


    公元2521年至2621年這一百年間,經過戰爭後的塔米拉人口與經濟不斷展,社會空前穩定與富裕。


    塔米拉共和國進入了“輝煌時代”,人們已經忘卻了是什麽保證了國家的順利展,他們已經忘卻了那些熱血灑疆場,黃土埋忠魂的塔米拉共和軍人在前線舍生奮戰,後方人民在失去親人的巨大的悲傷下努力生產的時代。


    一百年的時光在曆史的長河裏不過一瞬,但卻足以另所有的人忘卻一些事情。如果說塔米拉共和國在建國後不斷征戰的兩百年間裏,人民從未得到一絲安全感的話,那麽在這後一百年,民眾有理由相信,他們安全了。而且,將一直安全下去。


    就像在急流裏無法站穩一樣,你必須得前進,不斷的前進,這樣才能不讓自己後退。但是塔米拉人累了,倦了。他們想歇一歇,喘一口氣,想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他們不知道,在他們停下來的時候,他們腳下的泥沙已經在悄悄的移動,塔米拉人實際上,已經開始了倒退。


    急劇的工業化和城市化使社會結構短期內生了重大變化,同時也產生了種種社會問題。一邊是社會財富迅增加,另一邊卻是貪汙受賄、爾虞我詐、假冒偽劣……經濟秩序極度混亂,社會生活開始動蕩。其中最核心、最嚴重的是**現象如同某種“綜合症”一樣突然並,其廣度與深度都令人瞠目結舌,似乎全社會都深卷其中。正是嚴重、普遍的**造成社會道德整體敗壞、精神全麵危機,更使貧富差別急劇擴大、各種社會矛盾突然尖銳,已經危及到社會的穩定。


    塔米拉,處在一場巨大變動的前夜。


    但是民眾依然樂觀,“一切向錢看,努力使自己富起來”“在這個民主自由的國度裏,隻要努力,就能使自己過得更好”的口號代替了“為了真正的民主和自由”“解放所有受壓迫的人,摧毀一切少數人統治多數人的暴政”這樣激動人心的口號。


    民眾在致富浪潮裏迷失我自我,喪失了信仰。沒有人能說清楚國家正在或將要走向何方,有人擔心,但是卻無能為力。


    一些時刻都在關心著國家危亡的人清醒的意識到,國家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他們大聲疾唿,四處奔走,但是他們的聲音在國家強大的統治導向下顯得是那樣蒼白和無力。


    一份報告此時正擺在我的麵前,那是一位真正的愛國人士在塔米拉龐大的國土裏深入調查了近十年後得出的結論。請諸位諒解,我不能說出他的詳細情況,因為,現在,他的頭,值一億宇宙幣。我沒說錯,是一億。


    這位愛國人士是記者出身,他主要采訪證券、金融消息,又曾經長駐警界服務過,也負責采訪各種犯罪消息,主要是經濟犯罪。


    這種經曆,使他既結識不少財經巨子,又與警界、社會最低層、各種犯罪分子多有往來,因此他對種種犯罪開始有了直觀的了解和認識。


    他現,金融界和政界關係密切,通過錢權交易雙方都獲得暴利;貪贓枉法是警界常事,警察定期向酒吧、歌舞廳要黑錢;種種犯罪分子往往是各有“門道”,可以少判、減刑甚至不受任何懲處。這些,使他對社會的**黑暗漸漸深有體會,開始認識到此時的**已不是個別人、各別現象,而是一種整體性**,是一種社會的病態。


    於是,他從單純、客觀的犯罪報道,轉為深挖其後更深的**背景,他沒想到,這一幹就是十年。當一個傳媒機構組建之初,它迷人、可信、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有影響的人們看到這一點,看到它的用處,就試圖zhan有它。在這個金錢萬能的社會,他們很容易得手,進而這些人利用它,濫用它,最後毀滅了它,傳媒終於淪為政客的傳聲筒,造謠機。


    這位有正義感的朋友感到,如果真想做一番事業,一定要有自主的舞台。幾經周折,他拋棄了他的職業,他真正開始了揭露政界黑幕的生涯。


    他先以城市為單位,調查其**情況。他現,他調查的這些城市全都**透頂,存在著政界、商界、司法界、警方等有組織的**。每個城市的權力都被這一小撮人掌握,形成一個緊密的利益共同體,控製了城市的一切資源。這些結果使他相信,幾乎塔米拉共和國所有領地內的所有城市都同樣**,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他又隨機抽取了幾個城市作調查,包括都行政星在內的城市全都完全一樣。他認為,“一旦貪汙**以同樣一種形式在各地出現,


    那麽這種普遍的罪惡一定是有自身原因的非個人的結果,而不是某些壞人道德敗壞的偶然事件。這也就是說,主要是製度、體製上的原因。


    隨著調查采訪的深入,他現城市是星球行政區的一部分,市政無法與地方大行政區分離,**的地方政府總是庇護**的城市,雖然有些市政府與區政是由不同的政黨掌管,但他悲哀的現,就算黨派不同,利益卻相同。所以,星級行政區才是趨善或趨惡的單位。於是他的調查重點由市轉向了更大的地方。對各行星的大行


    政區的調查更加觸目驚心,那些的壟斷大公司如從運輸公司到食品商、文化出版商等都想法設法買通法律或法律的解釋權,使自己獲得暴利。這是一個過程、也的確是一種體製,很顯然是一個城市、行星、一個國家的商業體製,而不是政治性的政府,當然也不是民主政府。問題的嚴重性還在於,無論是哪一級的政府機構,都不


    乏決心清除**的有誌之士,但他們都不能當政。因為長期的**已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結構緊密堅硬,外人難以插進。這種情況甚至造成了一種荒誕的“悲劇”,如果不參與**,我們根本不可能興修或維持營運鐵路、煤氣公司、自來水公司、電力公司等等。一個想“做事”的人,就無法潔身


    自好,不得不服從官、商“製定”的由來已久的**性“遊戲規則”,舉國上下莫不如此。**的主要特點就是官商結合,但原因何在?他提出,主要不應問是“誰”、而應追問是“什麽”造成了**。


    政治家和不少民眾往往把**歸咎於商人,“商業”成為所有政治和經濟上罪惡的根源。但他的調查表明“所有這些大大小小的商業有一個共同之處,不是它們的大小而是它們對特權的需求:特許經營權和特別立法,這些都是以立法**為前提的;保護性關稅、保障其特殊利益的法律解釋、法律實施中的放寬或‘保護’要求


    法官、檢察官和警察的‘綠燈’。‘特權’才是邪惡的根源;而‘特權商業’是惡魔。”他明確寫道:“對我們造成損害的正是特權”,而“認識到這一點並不容易,但很重要。”


    記得一位學者說過,當社會的黑暗麵被一位媒體的記者披露出來時,那這個社會是悲哀的社會。記者就是記者,記者不是救世主,不是衛道士,最起碼不應該是。當記者們在努力的揭露這個社會肮髒的一麵時,本該做這份工作的人呢?這難道不讓人感慨和憤怒麽?


    強調製度因素的重要並不否定“人”的因素、否定道德因素。長期、普遍的**導致了道德的普遍墮落,隻要有機會,從政客、商人到一般平民,都有不撈白不撈的想法,誰有機會都會“撈一把”,連最起碼的罪惡感都不存在了。


    最常見的是許多選民將自己的選票賣給商人或政客,“在一些地方,賄賂已經公開化了,而且不再稱為賄賂。付給選民的錢,不管是直接的貨幣,還是許諾的條件,還是人情關係,都被稱作是對選民‘酬勞’。”


    “我們的領袖在大處**,而他們在小處**。”從地方到府都如此**,不能不使我們深思我們的民主政府究竟代表誰的利益。姑且不論政府的實效性和可信性,我力求弄明白的是,議會、政府部門代表的是人民的共同利益,還是代表著一部分人的特殊利益。


    “特權”來自於政府,從根本上說,是政府的權力過大和不受監督造成了**。清除**,就要減小並監督政府的權力。


    可清楚**談何容易?就像住在一個極其奢華的房子裏,卻麵對著一堆被蛀蟲侵蝕得千瘡百孔的家具一樣,我們想把這一堆垃圾丟掉,但是新家具在哪?人們總是投鼠忌器,這是導致塔米拉的政治改革無法進行的根本原因。


    我有時候甚至突奇想,如果冥冥中果真有上帝的話,我希望他用一道閃電擊毀這棟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建築。那樣,我們就能痛下決心在民主的廢墟上重建一個塔米拉,全新的塔米拉。


    如果上帝真的顯靈的話,我願做他第一個忠誠的信徒,至死不渝。


    對身為塔米拉共和西南行政區,格羅傑星係,莫斯地區行政長官的我來說。寫出這番話來的確是“大逆不道”的,但我不在乎,因為西南六個星係的統治權力已經不再為塔米拉所有了。


    上帝真的顯靈了,但是卻是以另外一種方式,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式,我們成了亡國奴。


    我寫這些東西,是想讓那些曾經與我共事一個國家的塔米拉同僚們都仔細的看一看,想一想。身為庫恩帝國統治下的我,已經無法再實現當初的理想,但你們可以,你們可以做。


    深夜,夢迴塔米拉,她曾經是那麽美麗,那麽的堅強,身為她的子民是那麽的自豪,那麽的驕傲。


    如今,夢醒了。


    當有人看到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拿起了槍,去和我的夥伴們迴合,我們還有些戰士,雖然不太多,但我們依然要和庫恩帝國的占領者們戰鬥(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在哪)。


    房門在響,我的老夥伴,莫斯地區駐軍司令來接我了,我必須走了。


    希望所有塔米拉人能看到這番話.....


    一位真正愛國的人,原塔米拉共和國西南行政區,格羅傑星係,莫斯地方行政長官,萊昂.切爾尼。


    2621年1月8日夜


    電子日曆飛快的跳動著,數字停止在2621年2月8日


    塔米拉共和國西南戰區薩雷奧宇宙港龍三艦隊本陣龍三旗艦


    鏡頭快穿越母艦那厚重的甲板,定格在艦橋指揮室的龍三身上。


    龍三的銀亂舞,他在神經質的手舞足蹈,他的部下肅立一旁。


    龍三轉了幾圈後,猛的定住,一動不動,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在一瞬間就成了一尊雕像。


    “你”龍三閃電般的伸出一隻胳膊,拿著一張文件的手指向一位參謀。


    “是,將軍”這位剛剛為龍三從西南各地搜集完各種情報的參謀上前一步向龍三敬禮。


    “哈”龍三的手快的做了幾個動作,快得人眼花繚亂,終於有人看清了,那是球賽得分的手勢。


    “幹的好,小子,這正是我需要的,幹的好”龍三顯得很高興。


    這位參謀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那是興奮的表現。他有理由興奮,因為龍三很少這樣誇獎他的下屬。


    龍三走到這位參謀的麵前,伸手把這位參謀的軍帽摘下來,並把自己的軍帽戴在這位參謀的頭上。


    龍三戴好原本不屬於他的帽子(將軍與校官的軍帽樣式一樣,但帽徽不同)向這位參謀立正敬禮。


    這位參謀腳都軟了,他實在不適應龍三這樣的“獎勵”,他忙不迭的迴敬軍禮。


    “再努把力,找出和這個萊昂類似的人,並詳細調查好他們的一切經曆,包括他們的**。必要時,你可以動用我龍家在塔米拉的一切勢力。我告訴過你怎麽和他們聯係的。


    這位參謀跑出去了,興奮的在跨過指揮室的動力門時踉蹌了一下。這位參謀不久後就成了龍三全艦隊“追殺”的人物,因為他戴著“塔米拉之光”的帽子,這讓龍三艦隊所有人都嫉妒得用頭拚命的撞牆。


    “這些人,正是我需要的工程師”龍三轉過身,把手裏的文件撕得粉碎,拋向天空。


    “塔米拉,依然有信徒存在,神的信徒”碎紙片像飛舞的雪花一樣飄落在龍三的身上。


    “聖經裏有一句話這樣說‘你是我藏身之處。你必保佑我脫離苦難,以得救的樂歌,四麵環繞我。”龍三一轉身,他的風衣式黑色將軍裝隨風抖起,龍三表情冷俊的從一排軍官的麵前走過。


    所有人都整齊劃一的立正,敬禮。


    他們知道,瘋子龍三又要開始一場戰爭了,不流血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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