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蘭根本來不及多想,揮起先劍斬殺向梟風小一刁讓的鱗甲隨著光劍的揮灑被拋離光劍,一片片全都變成劍刃砍向梟撫,砍完又自動飛迴光劍劍身變作鱗甲。夏蘭再揮光劍。光劍上的鱗甲依然如此!


    呂無病根本沒聽見夏蘭的喊叫,隻知道遠處用混沌裂刃砍、近處拿一雙臂刃殺,整個人都快瘋魔了。混沌裂刃的威力比過去增長十倍不止。


    兩人齊殺,沒過多久就把梟撫殺的屈指可數了。最後一頭梟臆撲向呂無病,呂無病索性直接用手抓住梟接喉嚨,右掌朝梟撫腦門一拍,“噗”梟撫的頭顱被拍得腦漿迸裂、變成了一張大餅模樣。


    夏蘭警怯的朝四下張望,再沒有活的梟撫了,扭迴頭問道:“無病。毛滿月去哪兒啦?”心中在想:危難時刻你毛滿月竟敢臨陣脫逃?等再見到看我怎麽收拾你。


    突然,連呂無病也不見了!夏蘭急忙再朝四下找。


    原來呂無病正匍匐在地上翻動梟撫的屍,像是在尋找著什麽?夏蘭走上前問道:“呂無病,毛滿月呢?你找什麽東西?你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呂無病背過身去。依舊不理夏蘭。


    夏蘭有些惱怒,拚著命來救你,你居然連理都不理人家?正要上前喝問。呂無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喊道:“找著了,總算找著了!哈


    “你到底在找什麽?”夏蘭一把將呂無病揪了起來,卻看見呂無病雙手捧著毛滿月的頭顱!


    呂無病雙眼血紅,騰出一隻手來“啪”狠狠抽了夏蘭一個耳光,吼道:“還不快把滿月姐全都找迴來?”重又趴迴地上,找起毛滿月的其他屍骸。


    震驚、哀傷、委屈,全都一起湧上了夏蘭的心頭,夏蘭默默流著眼淚蹲下身去,幫呂無病一起找起了毛滿月。


    好不容易,把毛滿月的屍骸都找了迴來。夏蘭一邊痛哭、一邊從包袱內取出幹淨衣服撕碎,再用布條把毛滿月的屍身各處斯口綁迴一起。


    呂無病又忙亂起來,低聲吼道:“左腳呢,滿月姐的左冉呢?”兩手提拽起一具具梟撫屍體,不停地尋找。


    總算找到了!呂無病捧著毛滿月的左腳迴到毛滿月屍身旁,跪了來笑道:“滿月姐,你的運氣真好,都被撕成十幾塊了,居然連一塊都沒有少!”


    夏蘭從呂無病手上接過毛滿月的左腳,再替毛滿月綁上,跪倒在旁哭個不停。呂無病則看著毛滿月在笑,笑得很癡傻。


    過了許久,夏蘭說道:“無病,咱們得把滿月姐給埋了,咱們不可以讓滿月姐曝屍荒野的。”


    “我知道了。”呂無病已經恢複了神智,走到一邊找塊沒有血汙的幹淨地,兩道混沌裂刃就砍出了一個大坑。


    呂無病小心翼翼抱起毛滿月、輕輕地放進坑中,看著毛滿月的臉龐卻舍不得掩上土。


    夏蘭哀傷的說道:“無病,你這麽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咱們還是一起把滿月姐掩埋了吧?”


    呂無病這才爬出坑穴,往坑中推下土去。說道:“阿蘭,其實經過無名小島那一場夢之後,我們幾個應該都有了麵對死亡的覺悟。我一直認為我自己不怕死,但是我現在覺得自己特別怕死,怕身邊的人死。怕身邊的人死去而我卻無能為力。早知道是現在這個結局,我為什麽不先一步施出罡氣?這樣即便我毒身亡了,而滿月姐興許能夠活下來。”


    “無病,同樣的道理滿月姐比我們知道得早,所以她才會為了保全你而去死。我一直以為自己要比滿月姐聰明的多。(..tw)現在看來。我遠遠及不上她啊!”夏蘭又問道:“無病,你現在覺得自己的身體怎麽樣?痛苦嗎?”


    導無病沒聽懂,問道:“我隻是心痛而已,又關身體什麽事?”


    夏蘭不解道:“你大動罡氣應該毒了呀,怎麽,身體就沒有感覺到嗎?”


    呂無病這時才想起、自己應該也離死不遠,兩手撫摸著胸腹說道:“對呀。我也該死了,可是體內怎麽沒有感覺呢?”


    夏蘭捧起呂無病的頭,仔細看向呂無病額前眉心處的毒包,又給呂無病切了切脈,詫異地說道:“怪了,毒素早已經隨著你的血液在全身遊走、在你的心髒進進出出,按理說你應該是個死人了,怎麽你連一點事也沒有?”


    “你問我?”呂無病說道:“滿月姐說你才是真正的心五用,如果你也不知道,那我自己又怎麽會知道?”撩開夏蘭搭在脈門上的手,依舊為毛滿月


    夏蘭想了片刻,問道:“無病,那最近有沒有遇上什麽奇怪的事?比如遇上什麽高人給你吃了什麽靈丹妙藥,或者是有哪位仙神教了你祜毒的密法?”


    總算把墳土全都壘上了,呂無病坐在地上想了又想,說道:“最近遇上的人確實不少,可是也沒人會像你說的那樣。我再想想,,對了,我每次出汙的時候一直在看一冊竹簡,會不會是這冊竹簡上所寫的功法幫了我的忙?”從懷中掏出竹簡遞給夏蘭。


    “《五霞術》?。夏蘭接過竹簡打開,看了幾行大喜道:“無病,你死不了了,這冊《五霞術》原來是練習毒功的至高秘笈,它不僅能將你體內的毒素精華聚練入內丹,而且還能把有害的毒汁排出體外,太好了!”


    “什麽毒能練成內丹、毒又能排出體外?我怎麽完全聽不懂啊?”呂無病大惑不解。


    夏蘭說道:“這麽說吧,毒不僅僅能破壞人的內髒,把人給毒死。毒還能刺激大腦和內髒,讓人迸出無窮潛力。就像“罌粟粟”“馬錢子,或者蛇毒等藥,隻要運用得當,這些毒藥就能提升人的潛能、使人力大無窮。一旦運用不得法,這些毒藥就是致命劇毒。而無病你所修煉的這套五霞術,能把毒素中的精華聚練在內丹中,無用的毒素則能緩緩排出體外而不傷及內髒。這麽一來,無病你即成了一個萬毒不死的毒人,又成了在動丹力時、能瞬間增加數十倍丹力罡氣的神人了!”


    “出汙出的多,也能變神人?”呂無病手抓後腦勺,還是聽得一頭霧水。


    反正知道夏蘭說的是好話,是說自己因禍得福了。想到此處,呂無病麵對著毛滿月的墳塋總算落下淚來,哭道:“滿月姐,早知如此,就應該是無病保護滿月姐才對。可無病我又怎麽會知道、自己在出汙的時候就已經化解了體內劇毒?滿月姐,無病對不起你呀!嗚”剛才那一仗要是能重來該有多好?嗚,剛才那一幕要是也同無名小島上的夢一樣該有多好?哇”


    哭也哭夠了,呂無病不知從哪裏搬來一塊岩石,用混沌裂刃切平整了豎在毛滿月墳前。嫌自己的字實在難看,就請毛滿月刻碑。


    碑文刻罷,呂無病又對著毛滿月的墳塋說道:“先前安葬了義勇大哥,現在又安葬了滿月姐,無病心疼啊。滿月姐,無病要毒了。如果任務完成無病還活著,我會迴來把野林子裏的猛獸妖魔全部蕩平,然後再在四周種上各樣獻花,讓滿月姐舒舒服服躺在這裏長眠


    無病和夏蘭各自從包袱內取出幹淨衣服換上,再對著墳塋默哀片刻。抬步往林中走去。


    前方的林子突然現出一大團光柱,照得人眼花繚亂。原來前方有一塊徑長五丈的圓形草地,因為沒有樹木遮擋。所以陽光直接照射下來。


    一直在昏暗的密林中行走,突然看見強光,使呂無病和夏蘭的眼睛晃了好一會兒方才能夠睜開。再看向陽光所照的草地。現草地中央有一個圓形祭台。祭台上站有一人。身體挺得比華表還要直,昂頭看著太陽,渾身散出一層淡紫色的金光。


    夏蘭故伎重演,戟指這個人嬌叱道:“邪神大將,納命來


    祭台上之人倒是不慌不忙,背負起雙手垂頭問道:“小姑娘。你為什麽叫我邪神大將啊?”


    夏蘭這下反倒沒話說了,本想用話冒他一個的,他如此反問,難道真的不是邪神大將?


    呂無病衝著夏蘭喝道:“才十幾歲的人眼睛就老花了?我們耍找的邪神大將能是他嗎?你看他都快三十好幾了。我們要找的邪神大將是個,龜孫子。”


    祭台上之人雙眉皺起,問道:“你為什麽叫大將作龜孫子?你們又是什麽人?”


    呂無病說道:“雖然不認識你,但告訴你也無妨。我叫呂無病,就是天上地下都很有名氣的戰神。這個是我沒過門的老婆,陪我一起出來找龜孫子的。哎喲哇,,唯”暗中被夏蘭在腰眼裏狠狠掐了一下,呂無病隻能忍住痛繼續往下說:“我是大將這個龜孫子的叔公,要找大將這個龜孫子迴去認祖歸宗去


    左一句龜孫子、右一句龜孫子,已經使祭台上之人顏色大變。祭台上之人怒喝道:“大將本是混沌未開之前就有的神,怎麽可能有你這麽個叔公?又怎麽可能有什麽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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