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來已經恢複神誌,聽見背上有破風聲傳來,立即往邊上滾去,堪堪躲過旱魃格一抓。[..tw超多好看小說]


    旱魃格一擊不中,又縱身撲向慧來,張開能撕咬龍的血盆大口,朝慧來咬落下去。


    慧來三四個滾翻就被山壁擋住,已經退無可退、逃無可逃了,隻能運足念力施展堅甲咒,準備強受旱魃格撕咬。


    就在此刻,有一道人形穿入旱魃格和慧來之間,伸出一隻如白玉般晶瑩的手,拇指扣中指,輕輕彈在了旱魃格脖頸上,旱魃格頓時倒飛了出去。原來來的人正是佛王舍利子!


    旱魃格摔出十來丈、又在地上滾了及滾,爬起來挺胸伸脖,衝著佛王就要吹氣。嘴巴張得老大,卻沒有一絲氣流吹出。原來旱魃格的吹氣本領早叫佛王那輕輕一彈給封製了。


    旱魃格還不肯罷休,兩腿一瞪重又撲向佛王。一雙臂爪直抓佛王雙肩,想要把佛王活活撕裂。


    佛王不慌不忙等著旱魃格撲落,左右手各作拈花指印,用拇指、食指和無名指將旱魃格兩爪腕脈扣住,腳下上前半步、分別踏住旱魃格兩腳爪爪麵,口中輕聲說道:“就送你這個妖孽去幽冥界墨日輪鬼王處吧。”說罷,身形突然爆漲十丈,將旱魃格撕成了四爿、摔落地上。也沒看見旱魃格有血流出!


    慧來和呂無病四人紛紛爬起,看見是一個貌美僧人殺死旱魃格救了大家,都一起向佛王聚攏過來。


    “彌勒佛!”慧來合十說道:“多謝**師相救!**師法力無邊,一定是菩薩吧?慧來還沒有請教菩薩的尊號呢?”


    佛王雙手合十迴禮,說道:“貧僧法號梵阿舍,雖然會一些兒粗淺法術,但貧僧決不是哪尊菩薩。.tw[]”


    “原來是梵阿舍**師!”慧來說道:“慧來多謝**師的救命之恩。”邊說,邊深深彎下腰去。


    佛王扶起慧來,又仔細打量慧來一番,微笑著說道:“慧來小施主客氣了。貧僧隻是碰巧經過、舉手之勞而已,也算貧僧通小施主有些佛緣!小施主和幾位施主既然都沒事,那貧僧就告辭了。”說罷,扭身要走。


    呂無病見慧來愣著不動,趕緊揪住慧來耳朵小聲說道:“這個法力高強的和尚說和你有佛緣,那你還愣著幹嗎?還不快上去討便宜?”又用膝蓋對準慧來屁股,用力頂推了出去。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慧來三步跨到佛王身前,合十說道:“梵阿舍**師,你剛才殺除旱魃格所施展的那手可真俊,嗬……不知道叫什麽法術,呃……有什麽說頭?哈……”不自覺地露出滿臉貪相。


    佛王微笑道:“貧僧這套法術名曰‘佛形衝’,是貧僧借鑒了盤古尊開天辟地的方式演化而來的。”


    “哇……”四人一片驚歎聲,都圍了上來。


    佛王繼續對慧來說道:“其實這個旱魃格並沒有多少厲害,小施主憑自己的法術本領,完全可以將它殺除了。”


    慧來居然臉紅了!舉起一雙手掌急搖:“**師別取笑我了,我連旱魃格吹得一口氣都擋不住,還談什麽能殺了旱魃格?”


    “不然。”佛王說道:“慧來小施主並不是殺不了旱魃格,而是心裏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要殺旱魃格。不知道貧僧說得對不對?”


    “呃……我倒確實沒有想過殺不殺旱魃格這個問題。我們那麽多人,何必……可我也殺不了呀?”慧來說道。


    “殺得了,殺得了。”佛王說道:“隻要小施主心中存有一個‘滅’字,佛來殺佛、魔來殺魔,一切盡在揮手之間。”


    “彌勒佛!”慧來驚道:“慧來以前做過和尚,學的是萬物有情,慈悲普度,隻知道佛是應該供養的、魔是可以消化的,怎麽能夠心生一個‘滅’字?”


    佛王說道:“那麽貧僧且來問一問小施主,方才那個旱魃格小施主為何不教化之?”


    “那是個妖物,再說他不懂人語、沒有心智,我怎麽能夠教化它?”慧來答辯道。


    佛王說道:“哦,原來小施主學的佛法就是、能教化的妖魔則教化之,不能教化的妖魔也不用殺滅,由它在三千大千世界之中為禍害人?貧僧倒是受教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呃……”慧來語無倫次、答不上來。


    “哈……”佛王笑道:“佛法說萬物有情,卻無法普度萬物,供佛作甚?妖魔既無心智、又殺戮成性,不滅它如何?滅,是度、是重生,滅、是為了三千大千的清朗世界。慧來小施主好好想想吧!”


    “可是、可是……”慧來總覺得這個梵阿舍說得不對,卻又似乎很有道理。腦海裏僅有的幾本佛經翻來覆去地過,就是沒有答案,頭痛不已。


    一旁呂無病左顧右盼、抓耳撓腮,(估計讀者好友也聽得不耐煩了,哈……)卻又不敢冒犯眼前這個有著無比尊貴氣質的梵阿舍,隻能輕扯柳下男衣袖,咬住耳朵說道:“阿男,這個梵阿舍和慧來說不停了,你快想一個開溜的法子吧?”


    這個梵阿舍似乎聽見了呂無病說話,雙眸從呂無病臉上輕輕劃過,就把呂無病嚇得兩眼望天、立正不動。


    佛王又對慧來說道:“小施主年紀還小,人道尚且經曆不多,何況是修煉佛道?不說了。小施主,貧僧看你似乎十分喜歡這招佛形衝法術,貧僧就把它相授與你,好不好?”


    慧來聽佛王說要把佛形衝相授,哪裏還顧得及再管佛理究竟是該有情慈悲、還是無情滅性,一邊嗬嗬直樂,一邊猛點頭。


    佛王將頭轉向呂無病三人,說道:“三位小施主,慧來小施主還要在這裏多留一會兒,不如就請你們先迴去吧?天也快要下雨了。”


    三人早就聽得不耐煩了,抱拳匆匆謝過佛王,往山下走去。隻有黑妞趴在了一旁,默默看著佛王和慧來。


    剛到山腳下,烏雲密布、大雨傾盆。估計是天上布雨的龍卒們見旱魃格已經被殺除,都在相互慶賀吧!


    “喔,下雨嘍,下雨嘍!”呂無病高興得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朝著客棧方向狂奔而去。


    柳下男和鍾浩毅奮起直追,才十來步,就將呂無病拋在了身後。


    柳下男見鍾浩毅度奇快,又力加快了腳步,等運足了十成功力,方才將鍾浩毅拉下兩個身位。兩人心中各自都佩服不已!


    呂無病本來還是興高采烈的,現在看見柳下男和鍾浩毅喊又喊不住、追又追不上,心裏不免嫉妒起來。暗想:阿男和阿毅的本事本來就比自己高出不少,原來還有慧來墊底,可是等慧來學會了佛形衝後,自己除了自己,就再也比不上他們了。從此不僅說話沒分量,還要被他們小瞧。唉……還怎麽有臉誇自己是戰神啊?想到此處,腳下放緩了、頭也低下了,任憑暴雨狂打,隻慢慢朝客棧宕去。


    迴到客棧,隻有鍾浩毅坐在了大堂中,九呆則在店外屋簷下玩著雨珠。沒有黑妞陪他,也挺無聊的。


    呂無病擼去一把臉上雨水,問鍾浩毅道:“怎麽就你一個,阿男迴房歇下啦?”


    鍾浩毅說道:“不,他已經走了。隻說了一句‘萬裏征程、前途再見’,便迴房整理行囊走了。”


    “走啦,就這麽走啦?”呂無病驚道:“也不想著和我再吵一架過過癮?”有些落寞地在桌旁坐下,兩眼呆呆望向門外遠處。


    有一會兒,鍾浩毅喚道:“無病、無病,你再呆嗎?你渾身已經濕透,還不快迴房去擦幹了、換一套幹淨衣服穿?”


    “噢!”呂無病無精打采地走迴了房。等把身上換幹淨,又走出來陪鍾浩毅坐著,難得沒話說。


    過了午時雨還在下,聽見一聲狗叫,慧來和黑妞迴來了。再看慧來身上,居然連一滴雨珠都沒有沾到!


    慧來走進店門,見呂無病和鍾浩毅坐著沒動,問道:“怎麽了二位,就這麽傻坐著?阿男呢?”


    “早走了,他還會等你?”呂無病沒好氣地說道。


    慧來上前說道:“準又是你和阿男吵架,把他給氣走了。”


    “我把她氣走?”呂無病騰地一下跳了起來,嚷道:“是這個娘娘腔自己,連招唿都不打一個就走了。”


    鍾浩毅勸二人坐下,又把柳下男走勢的模樣對慧來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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