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三天的時間過去了,這三天裏韓罡並不知道東吳的文武們究竟商議的怎樣,因為這三天來,韓罡可以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倒不是說孫權特意叫兵士限製了他的自由,而是他去哪身邊都跟著數百的尾巴,實在是有些煩不盛煩,無奈下,覺得做什麽都沒有什麽興趣的韓罡,這三日可吃除了在房間內鑽研師傅所教的兵法,戰陣以外,就隻是到院子裏鍛煉身體了,想吃飯的時間酒菜全部都有兵士特地送過來,味道上雖然也算的上可口,但是韓罡卻也感覺十分不自在。


    躺在床上頗有些無聊的韓罡,一邊注視著房頂上的橫梁,一邊細細的思考著東吳這詭異的氣氛,話說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究竟是哪裏出的問題。但是直覺卻有清晰的告訴他,這東吳君臣之間好象不是看上去那麽和諧。


    正想間,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估摸了一下時間,韓罡疑惑的下床向著門口走去,眼下才早飯剛過,不可能是兵士啊!想如今這些兵士沒事的時候可是很少來打擾他的。


    打開房門一看,韓罡卻是有些啞然,忙微笑著對著來人說道:“子敬先生來找在下,可是有什麽事嗎?”


    聽到韓罡的問話,魯肅微笑了一下,頗帶著幾絲歡喜的神色說道:“宇麒請隨我來,主公叫我來喚你過去,說今日準備給你一個答複。”


    看著魯肅的神色,韓罡不用想也知道,今天應該是孫權正式對外宣布聯盟的事情,想眼下無非就是走過過場,還叫那些仍舊搖擺不定的文武有個心理準備,自己書信已經在昨日出去了,難道孫權還能反悔?更何況眼下局勢如此,孫權豈會看不明白?


    當下韓罡想了想後,平靜的說道:“子敬先生請稍等,待在下穿上外袍,整理一下衣冠。”


    說完也不拿魯肅當什麽外人,直接仍下後者,快步走向房間內,從行裝中拿下文士外袍跟一些正式場合所佩帶的冠。


    整理好後,對著魯肅說道:“子敬先生請。”


    看著眼前打扮的氣質一變的韓罡,魯肅也是不得不感歎此少年的豐姿卓越,本就張的十分俊俏的韓罡,如今這一得體的裝扮,更是在本就出眾的氣質上掛上了幾絲風1iu之意,正是一副風1iu才子的裝扮。


    當下隻聽魯肅讚歎的點了點頭,率先向外麵走去,邊走邊說道:“宇麒如此俊俏,莫非是想在我江東尋一房妻室?哈哈”說到最後,魯肅已經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聽到魯肅的調笑,韓罡苦笑了一下,但是卻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上無奈的催促道:“子敬先生還有時間調侃在下?那看來吳侯並不著急,不如在下叫兵士上些酒菜,你我喝完再去?”


    韓罡的話語一出,可是把魯肅咽的不行,當下有不敢在笑話韓罡,趕緊說道:“飲酒之事何時不可?眼下卻是正事要緊,宇麒請。”


    聽到魯肅的話語,韓罡古怪的笑了笑,直到後者麵色不太自然轉身率先離去後,韓罡才微笑著跟上。


    二人一路邊聊著邊出了館舍,走到了府衙大堂。


    正走之間,猛然聽到孫權的大喝:“再有言降曹者,如同此桌。”接著就是一聲巨大的聲響,很明顯既然是如同此桌,這聲巨大的聲響,就是桌子被孫權破壞了。


    韓罡同魯肅對視一眼後,趕忙走了進去,一進去,隻見張昭等文臣正圍著孫權沉默無聲,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先前肯定是對著他們的主公,進行“軟磨硬泡”的進行勸降來著。


    想到這裏,韓罡卻是不得不感歎,孫權這主公當的確實有些憋氣,這都是一幫什麽屬下?雖然一個個都是老臣,是跟隨了孫家倆代的元老,但是你起碼連主公的感受都不想想嗎?


    就在韓罡有些感歎的時候,隻聽魯肅開口,對著孫權和坐在下一臉沉靜的周瑜說道:“報主公,都督,外臣韓罡,韓宇麒已經帶到。”


    魯肅的話語一出,韓罡趕忙拜見道“外臣韓罡,拜見吳侯,大都督,各位先生。”


    此時的孫權似乎先前被氣的不輕,聽到這聲話語後,忙將注意力轉到此處,對著周圍沉默的眾人大喝道:“適才我說的話沒聽到嗎?此事已定,無須多言。”


    聽到孫權決絕的態度,眾大臣全部沉默著轉迴自己的位置,不在說什麽。


    這個時候隻聽孫權對著韓罡說道:“韓將軍來自江北,本不屬於我江東所屬,如今既然大都督有意用你,那麽處於聯盟考慮,貴方也應出點力氣,想必劉皇叔不會攔阻,既然如此,你且在大都督麾下聽調,一起商討一些軍機如何?”


    聽到孫權的話語,韓罡忙微笑道:“外臣自當代表我主,效力一翻的,吳侯敢用,在下就無不從。”


    韓罡的話語一出,孫權當下微笑了一下,對著旁邊始終沒一語的大都督周瑜恭敬的說道:“不知都督還有何要求沒有?”


    孫權的態度看在眾人的眼裏,眾人無不露出羨慕之色,他們誰也沒看到周瑜嘴角處那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當下隻聽周瑜平靜的說道:“迴主公,眼下正事說完,該說說周善將軍的事了,主公先前提議關押其半年,在下也深以為然,不過周善乃是瑜之族弟,瑜也有疏虞教導之罪,還請主公連瑜一起處罰。”


    說完之見,周瑜從座位下走了下來,對著孫權下拜。


    此時的韓罡在聽到孫權隻是關押周善了事,當下心中一怒,勉強壓抑住即將爆的怒火,向著孫權看去。


    而此時的孫權卻是心中念頭連閃,麵色上卻無什麽表示,隻見孫權盯著周瑜看了半晌,沉思了一下後才說道:“周善將軍一事,都督倒是不必自責,都督眼下身牽抗曹大任,怎能處罰都督以累三軍?”


    說完,看了看韓罡陰沉的臉色,孫權微笑著說道:“周善將軍怎樣處置?我本來是想等都督迴來後定奪的,又哪有什麽關押的處罰?想必都督是誤會了,以我看,既然周善將軍得罪的是韓將軍,不如就將周善派到韓將軍手下如何?到時候任憑韓將軍怎麽驅使便是。”


    說完話語,孫權心中陰沉的注視著周瑜,想眼下他也是被逼到這個地步了,周善處置問題,本來孫權是想等周瑜走後,就直接放下此事的,先前提議一下,也無非是考慮到詢問一下周瑜的態度,如今見周瑜當著韓罡的麵挑明此事,孫權又怎麽不怒?但是眼下江東可還靠著周瑜支撐著,他卻也不好過於得罪。


    先不考慮他們君臣之間到底都是什麽打算,眼下的韓罡卻是有些說不說話了,這也算是人之常情,想這孫權可真是太給麵子了,這樣的態度對待韓罡,韓罡當下震撼過後,這聽韓罡平靜的感歎道:“吳侯之禮遇,在下感激。不過周善將軍處置之事,還是請吳侯自己定奪吧!外臣卻是不好逾越。”


    韓罡也想親手處置那周善,但是卻是在孫尚香激將之下,這一點從韓罡抓到周善那一刻的時候,還問了一句就可清楚的感覺到,如今孫權這如此給麵子的做法,韓罡自然不也好太多追究此事,人敬我一尺,我迴人一丈,是基本的處事原則,韓罡還是很明白事理的。


    當下見韓罡表態,孫權心中對著周瑜得意一笑,麵上卻保持平靜的說道:“既然如此,大戰馬上爆之際,卻不可輕易斬殺軍中戰將,以我看,不如先打其二十軍棍,待戰爭起時,叫其上陣立功,如無建樹,本侯答應你,定斬不饒,如何?”


    聽著孫權的處置事項,韓罡心中一歎,但是說實話二十軍棍卻也不是好挨的,想到此處,韓罡微笑著說道:“外臣再無其他異議。”說實話,韓罡還真不怕對方假打,反正眼下孫權的麵子已經給足了,他也就無所謂了。


    此事說完,孫權似乎才察覺周瑜還在請罪,當下慌忙的出了座位,扶起周瑜後,責難道:“都督身牽三軍,怎能如此?累了士氣該如何?本侯可指望誰能打退曹軍啊!”


    當下周瑜趕忙感激的站起,主臣二人說不出的和睦,但是韓罡總覺得那看似真切的情感表露下隱藏著什麽,在聯想起剛才因為自己同周善而引的問題,韓罡心中已經有了點苗頭。


    當下韓罡微微一笑,退後一步,耐心的觀察著場間的局勢。


    隻見孫權周瑜主臣二人寒暄了幾句什麽,便聽到孫權一拔配劍,大聲號令道:“此次抗曹,眾文武皆聽大都督的調度,於半月之後,整軍出。不聽號令者,當場斬。”


    說完,鄭重的將代表他的令劍交於周瑜的手裏。


    當下周瑜接過令劍後,大聲說道:“瑜定不辜負主公之重托,此次必定替主公戰敗曹軍,以報江東父老。”


    周瑜的話語一出,軍中眾將無不齊聲唿喝,就連那些主和的文臣也不在是先前的模樣。


    看著眼前突然一變的場麵,韓罡微笑了起來,暗道:“這東吳還真挺有意思啊!“韓罡這想法卻是奇怪的很,但是卻也在情理之中,因為身為外人的他,細心觀察下,無意中現眾將對著周瑜唿喝的時候,那麵的主公孫權卻是麵帶殺機的看了周瑜一眼,雖然很快便有恢複了微笑的模樣,但是還是被韓罡看到了。


    二更送上,希望讀者能夠喜歡。古代介紹自己的字,是對對方的一種重視,雖然心中未必那麽想,但是卻是一種禮節。不過是要看分身份而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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