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的午間用飯時間,桌案上輕巧的擺放著幾樣小菜,而諸葛均,韓罡,小三,三人正邊吃邊嘮著家常。(..tw好看的小說)


    也不知道是誰先提起的話題,隻聽小三疑惑的說道:“老爺早在幾日前,便又出遊去了,還交代我等劉將軍來時,就照實了說,他知道劉將軍來的事情。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這不是當麵刮人家麵皮嗎?好歹人家也是大漢的皇叔呢,老爺就不怕得罪人家?”


    聞聽小三的疑惑,諸葛均先是一笑,接著笑罵道:“你這小子,平日裏兄長對你實在是過於放縱,怎地如此多的廢話?怎麽吩咐你,你就照辦就是,哪來如此多的問題?”


    諸葛均的話語一出,韓罡心中卻是一陣白眼,暗想道:“還說我師傅呢?你不也是一樣?”


    心裏麵的活動,韓罡卻並沒有將其展現在臉上,隻是微笑了一下,繼續靜靜的隻著碗裏的飯菜。


    韓罡那不曾變化的神色,落著諸葛均的眼裏,卻是引得後者一陣欣賞,因為思維敏銳的他已經從韓罡的神態中,看出了一種了然於胸的自信,不用猜也知道,韓罡對於諸葛亮的安排,是完全明白其中意思的。


    似乎也感受到諸葛均的觀察,隻見韓罡抬頭看了一眼後者,二人相視一笑。


    都是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二人的神色自然不可能逃過“小三”的眼睛,想小三也不是傻到不可救要的地步,當然知道二人定是猜到其中緣故,忙趕興趣一扒拉韓罡,急問道:“小四,你是不是知道,老爺到底是何打算,說給我聽聽被。”


    對於“小三”的問話,韓罡微笑了一下,輕聲迴道:“師傅他老人家的意思…………”


    還沒的韓罡繼續說完,隻聽院子內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敢問,孔明先生在家否?”


    聞聽這聲問話,三人一陣疑惑,“小三”趕忙站起身來,向著院子外跑去,去探聽究竟是何人到訪。


    韓罡見飯菜吃到也差不多,也是開始收拾著起來,惟有諸葛均似乎想到了什麽般,微笑了起來,要知道這茅廬當中,要不不來,來的也都是豪不客氣的張口就叫,雖然也都是問候語氣,但是卻少了幾分恭敬,如今這聲話語,生疏中帶著一種特殊的尊敬之意,隻可能是外來之客。


    從這一點上便可看出,韓罡相對於諸葛均,在思維謀略,算計上,還是差了一些,但是極為擅長捕捉周遍事物的他,還是於刹那間在諸葛均的麵色表情上察覺到了什麽,當下先是一愣,接著哭笑著想道:“還真是經不起叨咕。”


    想完,韓罡微笑著對著諸葛均說道:“小叔,且安坐,待我去迎接來客。”


    這時卻聽諸葛均笑罵道:“我安坐於家中,豈不顯的我諸葛家不知禮數?還是一同前去吧!”說罷,也是站起了身。


    二人相隨著走到房間的門外,小三的聲音也恰巧傳來,“三爺,小四,劉皇叔,關將軍,張將軍前來拜訪來了。”


    此時卻不知道張飛想起了什麽,大笑著取笑小三道:“你這小子,如今卻是喊的中氣十足,忘記了當日被俺老張喝的吐血了。哈哈!”


    此時韓罡,諸葛均二人已經在是在張飛說話的當口,出了房間,出現在了三人的眼簾當中。


    看著一身文雅之氣,頗為不俗的諸葛均,劉備趕忙打斷張飛說道:“三弟,不可無禮。”


    說罷,也不管張飛說什麽,忙上前一恭,尊敬的帶著激動的語氣詢問道:“敢問閣下,是臥龍孔明先生唿?”


    劉備的問話一出,卻是引的諸葛均一陣苦笑,心中想道:“這劉皇叔求賢之心甚為殷切啊!看來是忽略了適才小三所喊的“三爺”了。”


    見劉備態度如此殷切,諸葛均也不好自顧著多想其他,趕忙迴禮道:“皇叔有禮。在下並不是家兄,我家兄弟三人,皇叔所言孔明先生不是別人,正是在下二兄諸葛亮是也。”


    諸葛均的話語一出,劉備不由一陣失望,但是卻也不失禮節的瞬間調整了一下情緒,行禮道:“在下劉玄德,拜見諸葛兄弟。”


    還沒等諸葛均迴禮,隻聽劉備焦急的追問道:“不知貴兄何時能夠歸來?”


    這話一出,諸葛均卻是不好說什麽,但是諸葛均不好意思說,不代表小三也是如此,因為自家老爺臨走的時候,可是叮囑了他幾次,該怎麽說的,他想忘記都不可能。


    隻聽小三不好意思的說道:“迴皇叔,您上次前來拜訪,老爺歸來時,我已通報,但是老爺在此之前已經跟友人約好,要同遊的,…………怠慢了皇叔,還請不要見怪。”


    說到最後,小三已經是有些說不出口了,因為在他說明原由後,眼前的人臉色已經極為難看了,特別是張飛那瞪著一雙眼睛卻氣的說不出話的兇煞模樣,實在是叫小三恐怖不已。


    似乎想控製但是沒控製住,隻聽張飛一上暴喝:“什麽?我大哥何等身份?他諸葛亮竟然如此怠慢?可是看不起誰?”


    聽到張飛這怒不可節的大喝,劉備趕忙上前攔阻道:“三弟怎地如此無禮?孔明先生不爽友人之約,而早早離去,是在其沒迴來之前,倒是不怪孔明先生的。”


    劉備不僅說話,更是嚴肅中帶著溫怒的盯著張飛,恐怕後者一旦在說什麽,劉備便會利馬整治他。


    看著大哥的神色,張飛還想說什麽卻說不出來了,當下一聲冷哼,便自顧著轉身出了院子,等候去了,張飛也是聰明人,他怕自己在受到刺激會做出大哥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這個時候關羽卻張口平靜的說道:“大哥,此事倒是不能全怪三弟的,既然那孔明還是不在,不如咱們迴去吧!需知這城中各項事物,還需安排。”


    聽到關羽的話語,劉備也是無奈,半晌後報著一絲期望,恭敬的對著諸葛均說道:“不如,我且留書一封,待孔明先生歸來後,麻煩小兄弟替我轉達一下,如何?”


    看著劉備有些頹廢的神色,諸葛均也是有些不忍,但是家兄的心境,他又不好直接透露,隻能輕聲迴道:“皇叔,請進屋書寫,在下定轉達到家兄。”


    聞聽劉備所言,關羽似乎也有些受不了,當下也不多說什麽別的,隻言一句,“大哥,我且去門外看看三弟,哎!”


    關羽不同張飛,在徐元直的身上他已經看到了一個謀士的重要性了,要知道,他們三兄弟論戰場殺敵,排兵布陣,都是自認為不讓於人的,惟有這全局掌控,立場糾葛,卻是他們所不能及的了。


    但是關羽雖然心中了解,他的傲氣,他多年闖下的威名,卻不能叫他看著大哥如此不顧身份,既然如此,索性就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吧!


    看著關羽也出了院子,劉備想了想後,心中一狠,平靜的說道:“來年初春,戰事一觸即,我城中還有事物需要安排,就不在耽誤時間了,就在此地書寫便好。”


    劉備的話語一出,眾人全部疑惑非常,這院子內一沒筆墨,二沒竹簡,怎麽寫?


    還沒等眾人問出聲,隻見劉備一把撕下自己的內袍,咬破自己的手指,就著鮮血,在鋪在地上的衣袍開始書寫起來“天下大亂,天子蒙難,備雖出身微寒,但卻是皇室後裔,每每想到漢室將傾,便如刀俎臨心,自此奔走於天下,尋求救國之計,卻不想年過半生,一無所獲,後聞元直先生舉薦,言臥龍先生之高義,故使備欣喜若狂,然,屢次拜訪先生,終不得見,今曹賊修養多年,來年初春可能就要大軍南下,備雖兵危將寡,但是卻也不能坐視曹賊猖狂,備雖生死茫茫卻也敢直叫曹賊見我大漢英魂,故請先生於寒凍之日,於家中見備一見,則那時,備雖死無撼已。”


    一封血書寫完,眾人卻不知說什麽好,劉備寫完看也不看眾人的臉色,將血書遞到還是愣的諸葛均的手裏,便恭身一禮,轉身離去。


    從劉備開始寫血書,到現在,韓罡一直都感覺不敢相信,劉備留,這是曆史上存在的真實事件,但是留血書…………,韓罡就疑惑了,他想不明白劉備是受到了什麽刺激,會用如此激烈的,不講身份的手段。


    看著快要出院門的劉備,韓罡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張口大喊道:“皇叔。”


    劉備忽聞韓罡叫他,帶這喪氣迷茫的神色看了後者一眼,隻一眼劉備便一掃先前的頹廢帶著微笑的表情,轉身離開了。


    因為他看見了韓罡帶著鼓勵的神色,對著他微笑,城府不算淺的劉備在看到韓罡的那一眼後,就明白他的所有作為雖然沒被諸葛亮看到,但是卻成功的給諸葛亮的徒弟帶去了感動,這起碼是進步了一大步吧!


    注視著已經沒了蹤影的三人,諸葛均微笑著說道:“罡兒,適才的那一聲是不是透露的有點多啊?不怕你師傅怪罪你?”


    似乎毫不擔心諸葛均的話語,隻聽韓罡仍然沉寂在某種已經中,飄渺的迴道:“劉備此人雖然奔波半世,但是卻是名聲滿天下的當今皇叔,是曹操直指英雄的所在,這樣的盛名下,能給我師傅留血書,且言談之中,懇切真誠,這樣的禮遇,師傅怎能不感動?要知道人心都是肉張的啊!”


    聽著韓罡的話語,諸葛均也是感觸良多,輕聲應和道:“是啊!兄長得此明主,以後完全可以盡情施展心中所學了。以前一直以為劉備這個人很是虛偽,如今卻是現,他虛偽的真,虛偽的叫人不得不感動非常。”


    “哦?小叔似乎不看好劉備此人?”韓罡忙問道。


    “沒什麽看好,不看好的,單是個人喜好問題而已,他的性格不是我心中明主的形象罷了。”諸葛均微微一笑,輕聲迴道。


    也對啊,當今社會,不也是這樣的嗎?有人喜歡劉備,喜歡諸葛,也有人喜歡曹操,喜歡孫權,個人喜好問題,又何必深究誰是真心,誰是虛偽呢?能立足於這個亂世當中本身就是有著自己獨特的能力的,至於所處立場是完全對,或者完全錯,世間又哪有如此清晰明了的立場呢?


    想到這裏,韓罡微微一笑,平靜的看向天空中,盤旋的幾隻蒼鷹,想道:“似乎來到這個三國亂世也不一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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