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魔通神學院招生,院中的一些實力較低的老生,都想抓住這個引導新生的肥差,趁機將新生壓榨一番。得到更多的‘五行卡’,獲得更好的修煉條件,借此將修為更進一步,能有幾個不為之心動。


    在禁天兇獸守護大陣走了一刻鍾,蘇安心中慢慢推演,留心四周的異獸石雕。


    越是仔細推演,越是覺著這守護大陣越深不可測,竟然有幻化世界之相。實際之地絕對不可能有如此長的距離,雖說陣法已經沒落了,但對先輩的智慧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設計陣法之人絕對想不到,一個僅僅憑‘陣法通解’的少年能將此陣看出些端倪。


    蘇安如今雖在陣法一途並沒太深造詣,但是卻留了個心眼,將四周石雕通通記住形態,通過印門位置的推算,便能猜出各個石雕間的位置。從而反測大陣占地,可也就僅僅到此,對其他的卻是一點也沒有頭緒。


    今天看到如此雄偉神奇的大陣,更是將蘇安對陣法的興趣徹底點燃,鬧的心裏癢癢,想要一窺全貌。


    又走了片刻,遙遙看到兩塊擎天巨石插立在兩山之間,比兩邊的山巒還要高出不少,雲霧嫋繞,飛鳥絕跡,茫茫似有一股頂天立地的傲氣。


    赫赫然寫著兩行大字。


    ‘初入於地,身外術無有可持’


    ‘後登於天,體內印皆為虛空’


    二十二個字,從天而下,貫穿雲霧,顯得氣勢極為雄壯,好像一字一劃都可將人輾為粉碎,化為天空,心神為之震撼,可其中的意思蘇安卻無法理解。


    身外術應該就是說的是印術,可為什麽無有可持,又怎麽會無有可持?更奇怪的是第二句,體內印應該說的就是身體中的印力,可印力乃是修煉者重中之重,可以說是命,但怎麽又會是虛空。


    蘇安卻不知這兩句話是千多年前,一位修為通神的印師在晚年感悟的一種境界,僅僅憑蘇安這短短的修行感悟卻是沒法參悟。[..tw超多好看小說]


    蘇安數人行了數步,眼前景色一變,竟已經到達兩塊擎天巨石之下,就算將頭仰起都看不到兩塊聳立巨石的頂端,顯得自身更為渺小,震驚的同時,蘇安奇怪道:“如此龐然大物,應該在進入魔通神學院就因該能夠看到,為何景象卻是和如今看到的並不一樣。”


    帶著疑問,進入到兩個山巒間的山坳中,道路中間立著一塊石碑“峽”,兩旁鬱鬱蔥蔥的草木更將此路遮蓋的更為狹小悠遠,看這樣子好像是被人生生將這連接的山脈劈開,再將兩塊如此巨石插立其中開出一條路來。


    不一會就見一個導師摸樣的男子坐在道路中間,悠哉悠哉的喝著茶,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映著兩旁山坡上的油綠的物色,顯得十分自得。


    白衣少年走上前去,恭敬的說道:“長老,這兩個就是新進的魔院生,那個女孩就是個隨行,並非前來修煉。”


    男子也不睜眼,從懷中掏出兩張手掌大小的玉白色晶瑩卡,隨手一丟,不差分毫的落到蘇安和奧茲二人手中。


    蘇安二人正要伸手去接的同時,被稱為長老的男子手型突然變爪,二人袖中測試的字號便‘嗖’的一聲飛出,被男子握在手中一搓,成了碎片。


    “這兩張卡夠你們二人用十天時間的量,引導生過來‘碰卡’”。


    隨後男子取出一個,通體碧綠看樣式和蘇安二人所拿的一樣隻是顏色不同。帶路的白衣少年聽聞,趕忙笑嗬嗬的從身上取出同樣一張卡,卻是藍色的玉卡。


    雙手捧著樣子十分恭敬,被稱為長老的男子將碧綠玉卡和藍色玉卡一碰,就見兩絲綠色氣流傳到了藍色玉卡之內,隨後整個玉卡的顏色也滾動了起來,藍中帶上了一絲翠綠,顯得十分漂亮,更神奇的是慢慢的竟然將進來的一絲綠色也變為了藍色。


    白衣少年眉開眼笑道:“謝長老”。


    “你應得的,夠你兩天用的,帶他們入院去吧。”說罷,繼續哼起小曲來,不再理會眾人。


    白衣少年拿著顏色更深的五行卡心裏正樂著,看到蘇安二人拿著新的五行卡還不知道幹什麽用,拿在手裏把玩,露出了一絲貪婪的眼神。


    想起剛才竟然沒有占到好處,心思一轉,露出陰笑,轉身說道:“走過這峽,就到學院內了,有些規矩必須得遵守,不然吃了虧,可別怪做學長的沒提醒你們。”


    蘇安道:“那就謝了,某些規矩純粹是為了個人的貪心,想來也沒什麽需要提醒的。”


    白衣少年心中暗恨,竟然諷刺自己:“一會就讓你明白什麽叫規矩。”


    走到山澗盡頭,卻見兩條路,白衣少年徑直帶著蘇安二人走向右邊的路,蘇安心中也並無在意,奧茲柳竹兒自然以蘇安為首。


    不一會四人就到了一片開闊的場地,不少人來人往,看著也頗為熱鬧。


    不少人路過之時,給帶路的帶路的白衣少年道:“白徐,又帶進來幾個新生,看來費了不少勁,搶到這引導生的資格,沒少撈到好處吧,改天咱去‘戰台’交交手,也讓哥們贏點五行塔能。”


    “哪敢跟你交手啊,就我這點本事,還不被你贏個精光”,心中暗罵:“眼饞老子的五行卡,真不是個東西,比我高一個境界還好意思邀戰。”


    白徐轉過身來:“小子,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跟學長我‘碰卡’,也不要你五天的量了,就交出三天的塔能,你少損失些,後邊還能省點力,不然……。。”


    “不用說了,路也不用你帶了,說吧,我們自己走“蘇安覺得跟這樣的人走在一塊,真是個麻煩,心中卻暗自留心什麽叫做‘後邊省力’。”


    “行,我看你比魔院那幫牛脾氣的還倔,順著這條路走,到前邊看到自然會有人告訴你該怎麽走,可別後悔,我們神院的人看到魔院的氣性都比較大。,白徐還是舍不得這兩塊肥肉,威脅的說道。


    “告辭”,蘇安不想再和這樣的人多說些什麽,直接朝前走去奧茲,柳竹兒隨後跟著。


    “自找苦吃”被稱為白徐的少年又朝院外奔去,還等著宰接下來的新生吧,不能讓這肥差白白浪費了。


    蘇安領著奧茲,柳竹兒繼續前行。


    柳竹兒悄悄道:“安哥哥,你看自從剛才那人走後,你看這邊神學院的人看咱們的眼神好像都怪怪的。”


    蘇安一笑道:“別怕,這裏是學院,不是外邊的幫會勢力打打殺殺”。


    柳竹兒“恩”了一聲,緊緊地挨在蘇安身邊。


    不一會就看到剛才一同測試通過的新生圍在前方一堆。


    蘇安走上前去看到一個剛才測試就在自己旁邊的少年問道:“這是怎麽了?”


    那人看到蘇安也覺眼熟說道:“你也是魔院的吧!他們神院太欺負人了,咱們要迴魔院經過這裏,他們神院十幾個老生聯合在這裏強行要和咱們碰卡。一人交五天塔能才能讓咱們過去,好幾個咱們魔院的跟他們動手都被打下來了,隻能白白交出五天塔能,最後才過去的。”說著說著,想到自己一會也被強迫碰卡損失著珍貴的塔能,不由得鬱悶起來。


    蘇安問道:“著五行卡,塔能倒是能做什麽用?讓他們這樣垂涎。”


    對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這你都不知道,等咱們能夠過去再說吧,省的你知道後,可就不願意交出著五天塔能了?這可是修煉的好東西。


    蘇安看到又一個同院新生被打敗,隻好被迫的‘碰卡’,交出了五天塔能。想到自己以前還小,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在將軍府與母親備受欺負,氣憤道:“這些老生仗著實力高就這樣妄為,還用這手段,學院就不管嗎?”


    “魔通神學院,分出兩院就是為了讓彼此競爭,爭出高低。慢慢的兩方自然各種方法都使上了,隻要不弄出傷殘死亡,學院一般不會出麵,隻能等來日變強了再找迴來”,這個少年似乎對魔通神知道一些,又和蘇安是同一個學院,都身為新生在神院遇到這樣強行碰卡的事,卻是生出一股同仇敵愾的心氣,將自己知道的也不隱瞞說了出來。


    蘇安一聽也就明白,原來學院竟然玩的著一招,就好比羅老逼自己和異獸戰鬥一樣,和異獸競爭,心中雖然認同,可是看到這樣的行為還是十分氣憤,因為這已經不叫做競爭,而是赤裸裸的壓迫。


    蘇安走了出去,對還在碰卡的神院學長淡淡道:“你們這樣還配稱之為印師嗎?就因為自己實力高就在這裏壓榨新生?”


    突然出來的公然反抗聲音,將一眾老生新生的目光全部拉了過來,而更才還和蘇安講說的魔院新生卻是默默地站遠,一副擔心被蘇安惹禍上身的樣子。


    一旁神院的十幾人看到不過是一個魔院的新生,聽到蘇安的一番話紛紛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到現在還有人出來反抗。


    一個看樣子是這個小團體頭頭的少年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沒在世上活過,別以為自己正氣,就憑你這個樣子沒法在這世界上混的。首先,印師自然是實力強的欺負實力弱的,難道你認為弱者會去跑去欺負強者嗎!其次這就是學院的規則,你們魔院引導我們神院新生還不是一樣,著十分公平,菜鳥明白沒!,怎麽淺顯的道理還不明白,跑來修煉什麽。”


    說完一群人都囂張的大笑起來。


    就連一旁的魔院新生都是搖了搖頭,似在默認著已經是事實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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