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大帝照管弟子,並不介意公儀天珩在鐵血宮中與玉長歌相見,便指出一處偏殿, 叫這弟子在那處招待客人。


    公儀天珩自然是連忙謝過, 隨即便叫那通報之人前去告訴玉長歌, 請他去偏殿稍待。


    不多時, 公儀天珩就和顧佐一起來到了偏殿。


    對於玉長歌此人,他們打過不少交道, 對方頗有一些本事, 品行也算不錯, 自然是與其交好更為有利。但對方身後有龐大玉家, 行為處事同公儀天珩又有些相似, 故而兩人與其相交歸相交, 卻是成不了生死之交。


    ——便如同公儀天珩, 除卻對顧佐與家人、師尊以外, 對於旁人多有審視, 要想將其他人真正視為知己好友,那是再困難不過了。


    話說迴來, 玉長歌果然很快就到了那偏殿等候。


    在見到公儀天珩和顧佐進來時, 他起身而笑:“多日不見, 兩位氣度更勝以往,且仍是情深意篤,真羨煞旁人哪。”


    顧佐沒想到玉長歌會說這個,有點不好意思。


    公儀天珩則是請玉長歌入座,笑著說道:“玉師兄也依舊風采照人。不過,玉師兄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次前來,想必有事要吩咐了。”


    玉長歌道:“說什麽吩咐?隻是有人請托,故而替人過來帶個信罷了。”


    顧佐兩人這麽你來我往的,現在才聽出點門道。


    敢情找他們的也不是玉長歌,而是另外的人?


    那,會是誰呢?


    玉長歌也不賣關子,很快便直接說了:“是雪師弟。”


    顧佐登時恍然。


    雪師弟,能被玉長歌這般稱唿的,也就是隻有雪神宮的雪君河了。


    而雪君河……的確,他也該來找他們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雪君河到底身份有些不足,盡管在乾坤帝宮裏也是極出色的弟子,卻不像玉長歌那樣,因著虛空小界中有大帝照拂,故而可以有機會進入這小界。因此,公儀天珩和顧佐這幾年一直在鐵血大帝處修煉,雪君河尋不到人,自然就隻能請玉長歌相助了。


    公儀天珩頓時了然:“原來是雪師兄的事,真是勞煩玉師兄前來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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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長歌也沒問具體是什麽事,隻是說道:“雪師弟提及,若是公儀師弟你何時有了空閑,務必同他一見,至於何時相見,何處相見,隻要你定下即可。”


    顧佐聽玉長歌這麽說,心下暗暗感慨。


    這個雪師兄,也算是癡情人了。


    如果不是當年牧白芝橫插一手,恐怕兩人早已成婚,也不會至今還落得個連相見都要求肯他人的地步。


    這般想著,顧佐將目光投向自家大哥。


    見肯定是要見的,但具體怎麽見,還是聽他大哥的吧。


    公儀天珩稍作沉吟,便道:“那便請玉師兄迴去告知雪師兄,請他且稍等幾日,待我迴去稟明師尊確定之後,就會暫時離開虛空小界。到時候,再去找他。”說到這裏,他又問,“雪師兄可還是在他的居處?”


    玉長歌想了想,點頭道:“他仍居於雪緣峰,我便同他說,你出去後直接前往雪緣峰去和他一見,可否?”


    公儀天珩說道:“我自然無妨的。”


    如此就說定了,而後玉長歌再看向顧佐:“顧師弟,玉某此次過來,還有一事相求。”


    顧佐愣了愣:“玉師兄請說。”


    玉長歌便說道:“聽聞顧師弟如今已然可以煉製上品天級丹,故而玉某想來求一粒紫玉斷續丹,迴去為一名長輩續接臂膀,不知顧師弟……”


    紫玉斷續丹正是天級丹裏的一種,藥材難得,也很難煉製,一般來說,隻要是下品就可以讓一名少帝境的強者斷肢重生了,可是下品重生出來的肢體非常普通,跟身體也不會很和諧,就得要從頭開始淬煉才行,而且因為跟肢體太不和諧,淬煉的時候要是有一點不小心,都可能導致整個身體崩潰的結果。如果是中品,那麽續接出來的肢體會稍微好一些,卻也仍舊有違和感,會讓少帝強者的身軀變得不完美。


    隻有到上品的紫玉斷續丹,才能完美地將少帝強者的軀體給完美續接,不僅長出來的肢體沒有一絲不妥當,還能保持跟當前一般無二的強度,跟當時的軀體正常搭配,乃是最好不過的丹藥,可是原本能夠煉製天級丹的煉藥師就不多,還想要達到上品就更困難了……


    按照玉長歌所言,他們玉家的煉藥師也是很多的,可惜這麽多年以來,煉製出來的紫玉斷續丹最好也是中品,而且因為這種丹藥的主藥很少,也不敢放開手去煉製,就怕萬一主藥用完還沒能煉製成功。


    所以,在如今知道有顧佐這樣一個煉製水準極高的煉藥師後,玉長歌就有意試上一試了。


    玉長歌麵露苦笑:“雖說也可以請托聖丹堂或者聖藥殿的煉藥師相助,但若是煉製天級丹,那些天級煉藥師對於上品紫玉斷續丹的煉製同樣把握不大,而若是請那聖級煉藥師相助……乾坤帝宮的大帝甚多,他們原本便十分忙碌,是不會浪費時間,來煉製這樣一種天級丹的。”


    ……原來是這樣。


    顧佐也懂了玉長歌的為難之處,就痛快說道:“如果玉師兄信我,我自然是可以煉製的。隻是我會盡力而為,卻不能保證一定成功。”


    玉長歌當然是相信顧佐的實力才來請托,而且他也明白顧佐這是慣常的說法,看他神態就知道他很是自信,也就笑著說道:“自然。師弟的實力,玉某十分信任,此番我玉家可以拿出三副藥材來請顧師弟煉製,若是煉製之後有多餘的藥材,都歸顧師弟所有,也會奉上一筆煉製丹藥的資費,必然不會讓顧師弟白費時間。顧師弟隻管放手去煉製,若真有個萬一沒成,玉某以及我玉家也絕不會怪罪顧師弟的。”


    顧佐見玉長歌這麽保證了,也就笑著說道:“行,那我答應了。玉師兄,你且將那三副藥材給我吧。”


    玉長歌稍一頓,隨後歉然道:“紫玉斷續丹主要乃是一枚玉髓養元芝,天性嬌弱,如今被我玉家養在藥園深處,戰戰兢兢,不敢輕易采摘,故而並不在玉某手裏。”


    顧佐怔了怔:“原來是玉髓養元芝?那就難怪了,這種藥材須得在采摘之後三日之內使用,不能隨意采摘也是理所當然。”


    玉長歌無奈:“確是如此。原本在交易大殿中也可以換取這玉髓養元芝,但它很是難得,往往一旦出現便會被煉藥師換取,很難在短時間裏取到三株。因此我玉家曆經多年,才能在藥園中栽種此物,卻也是數量很少,且動輒幹枯……”


    顧佐就有點同情玉家了。


    玉髓養元芝還真是就這麽嬌弱,嚴格說來它是不可以移植的,可要真的移植了,就得做好一不小心它就枯死以及浪費大量珍貴資源的準備。玉家能養活少量也是不容易,這樣看來,那名需要紫玉斷續丹續接肢體的玉家人,在玉家的地位一定不低。


    玉長歌就繼續說道:“因此,這一迴的煉製,恐怕要請顧師弟與公儀師弟到我玉家去做客一段時日了。”


    顧佐就有點遲疑。


    公儀天珩則是朝他笑了笑。


    顧佐就說道:“這倒是沒什麽問題,但如今雪師兄相邀了,所以還得先去看看雪師兄那邊的事情,再來決定。”


    玉長歌笑道:“無妨,玉某也並非那般急切,隻是先邀請兩位師弟罷了。兩位大可以先去同雪師弟相見,再來說這煉藥之事。”


    顧佐見玉長歌這樣的態度,也就放心下來,也露出一個笑容,說道:“那行,我們先跟雪師兄見麵了再說。”


    玉長歌心情也是不錯。


    他也是有消息渠道的,在他看來,如今要想以最快的速度將上品紫玉斷續丹煉成,恐怕希望真的要落在這顧師弟的身上。同時,他對公儀天珩也有些羨慕了——能綁定這樣一名專屬煉藥師,真是公儀師弟的福氣。而玉長歌從前雖知道顧佐早晚會有極高的成就,卻沒有想到他從地級跨越到天級,還是如此優秀的天級煉藥師,竟然隻用了區區數年的時間。


    玉長歌暗暗一歎。


    這公儀師弟還拜了最是護短卻十分明理的鐵血大帝為師……當真是天底下的好事全都匯聚在他的身上,縱然他身後並無龐大的家族依靠,又算得了什麽!再加上他的天賦,他的愛侶,他的氣運,他的……


    如果不是他自己心誌極是堅定,且早已和這兩人有交情,怕是也和那些異族一般,恨不能要除他而後快了。


    而後玉長歌便告辭了,他還要迴去跟雪君河傳信。


    公儀天珩和顧佐則是來到了鐵血大帝處,同他說明要去與外麵一名師兄相見之事。


    鐵血大帝自然是允準了。


    他略一思忖,說道:“日後若是尋常出行之事,不必報之於吾,你二人自行去了就是。隻若是要長久在外,便同吾說上一聲,叫吾心中有數。”


    公儀天珩和顧佐都很是感念自家師尊這一片心意,當然是連忙應諾下來。


    鐵血大帝便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接下來,公儀天珩和顧佐休整一日,第二天就離開了鐵血宮。


    如今的公儀天珩既然做了鐵血大帝的親傳弟子,手中令牌的等級就再不相同,成為了特質的少君令——有這令牌在手,可任意召喚通行內外的兇獸,馱載兩人。除此以外,他又為親傳弟子,在帝宮內的特權也更多了些,若是在特殊情形下,乾坤帝宮中的弟子與他相見,卻是要在不違背人族立場的前提下,聽他調遣的。


    當然,以公儀天珩的性情,卻並不會濫用這少君令的權限。


    兩人很快離開了虛空小界,就直接來到了雪緣峰。


    大約是玉長歌迴來後消息傳遞得及時,雪君河也很是看重兩人,故而哪怕他們在這第二日便過來了,那雪緣峰下的守衛亦是認出他們,恭恭敬敬地將他二人直接引入了雪緣峰內,去雪君河交代好的地方與其相見。


    雪君河是在一座大殿內同兩人見麵的。


    在兩人步入那大殿後,他已然一掃往日冷澹,正式迎上前來。


    顧佐和公儀天珩開口道:“雪師兄。”


    雪君河連忙請兩人入座,又叫人送上了上好的茶水過來。


    顧佐看向他。


    公儀天珩則是說道:“不知雪師兄尋我二人,所為何事?”


    ——其實兩人都差不多知道會是什麽事,如今也就是客套客套,等雪君河主動提起而已。


    雪君河性情還是很直接的,既然兩個人問了,他也就很直白地迴答:“雪某心急如焚,為的還是亦瓊師妹的事。”


    公儀天珩道:“雪師兄迴去已然同長輩商議過了?”


    雪君河點點頭:“亦瓊師妹雖與我並非是同一宮的弟子,而是與我雪神十三宮交好的十二宮天女,不過她既然同我定親,日後的居處卻是我十三宮的。先前迴去,我便是同宮主言明了此事,而宮主與十二宮宮主私交甚篤,也就同他商議一番。”


    之後,雪君河應是尋得了長輩的同意,就將更具體的事情都告訴了顧佐和公儀天珩。


    雪神宮總共有十八宮,雪君河是十三宮的少主,其實他本身就是十三宮宮主的兒子,而十二宮宮主的妻子和他的母親義結金蘭,雪亦瓊之所以跟他指腹為婚,也是因為她本身也是十二宮宮主之女,兩人雙親的關係深厚,他們倆的地位也很匹配。這樣算來,雪亦瓊其實不僅是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子,也不僅是他的師妹,同樣是他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妹。


    這麽多的牽扯,雪君河怎麽可能不在乎雪亦瓊?


    還是因為這麽多的牽扯,所以雪君河不敢私自做出什麽決定來,必須迴去跟長輩們好好商量一番才行。


    但是雪君河的運氣不太好,大比結束之後他迴了一趟雪神宮,本來是想立刻就跟長輩們提出這件事的,但是兩名宮主並他們的妻子一起在研究一門雪神宮的秘法,還沒從閉關的狀態中出來,自然他也無法破門而入地打擾了。


    於是這一等就是兩年多,這四人總算是研究差不多了,離開閉關之地,就被已經非常焦急的雪君河給拉到了密室裏,把整件事跟他們說了出來。


    顧佐恍然。


    難怪他看雪君河對雪亦瓊感情那麽深,卻是過了這麽久才過來跟他們見麵呢。


    公儀天珩便問:“雪師兄,貴宮前輩們的意思是?”


    雪君河說道:“我等想盡快前往師弟你所在的弘明大陸,然後找機會和牧白芝碰個麵,到時候就可以看出她和師妹容貌相同,再後麵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想來如此做法,並不會影響弘明大陸的安穩罷。”


    顧佐想了想,好像的確是不會。


    反正他們尋找鵜鴂女的事情並沒有宣揚,牧白芝本身也很高調,就跟個靶子似的,當年也沒把事情的尾巴擦幹淨。隻要說雪君河是跟公儀天珩關係好過去做客,結果意外發覺跟自己失蹤師妹長得一模一樣的牧白芝,再然後找到牧白芝馬腳,上門逼問什麽的,全都是理所當然。


    公儀天珩思索之後,亦覺得此法是簡單了些,卻很符合情理:“雪師兄獨自與我們過去?”


    雪君河說道:“還有幾位長輩想要同去。亦瓊師妹受了許多年的苦楚,恐怕創傷不少,到時候還需要長輩施展秘法,為她療傷。”


    公儀天珩便點了點頭:“這些便都依雪師兄所言了。”他頓了頓,“但那些前輩要如何動身前去?”


    雪君河說道:“公儀師弟是我的恩人,我自不會叫師弟你為難。諸位長輩都在雪神宮等我迴音,待我迴去同他們說明,他們便會趕來,與我們同坐一艘混沌戰船前往弘明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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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差千把字,我盡量快點寫完過來。


    不過大家不要等,我要是運氣不好正碰上審核,說不定就會挺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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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無法破門而入地打擾了。


    於是這一等就是兩年多,這四人總算是研究差不多了,離開閉關之地,就被已經非常焦急的雪君河給拉到了密室裏,把整件事跟他們說了出來。


    顧佐恍然。


    難怪他看雪君河對雪亦瓊感情那麽深,卻是過了這麽久才過來跟他們見麵呢。


    公儀天珩便問:“雪師兄,貴宮前輩們的意思是?”


    雪君河說道:“我等想盡快前往師弟你所在的弘明大陸,然後找機會和牧白芝碰個麵,到時候就可以看出她和師妹容貌相同,再後麵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想來如此做法,並不會影響弘明大陸的安穩罷。”


    顧佐想了想,好像的確是不會。


    反正他們尋找鵜鴂女的事情並沒有宣揚,牧白芝本身也很高調,就跟個靶子似的,當年也沒把事情的尾巴擦幹淨。隻要說雪君河是跟公儀天珩關係好過去做客,結果意外發覺跟自己失蹤師妹長得一模一樣的牧白芝,再然後找到牧白芝馬腳,上門逼問什麽的,全都是理所當然。


    公儀天珩思索之後,亦覺得此法是簡單了些,卻很符合情理:“雪師兄獨自與我們過去?”


    雪君河說道:“還有幾位長輩想要同去。亦瓊師妹受了許多年的苦楚,恐怕創傷不少,到時候還需要長輩施展秘法,為她療傷。”


    公儀天珩便點了點頭:“這些便都依雪師兄所言了。”他頓了頓,“但那些前輩要如何動身前去?”


    雪君河說道:“公儀師弟是我的恩人,我自不會叫師弟你為難。諸位長輩都在雪神宮等我迴音,待我迴去同他們說明,他們便會趕來,與我們同坐一艘混沌戰船前往弘明大陸。”


    也無法破門而入地打擾了。


    於是這一等就是兩年多,這四人總算是研究差不多了,離開閉關之地,就被已經非常焦急的雪君河給拉到了密室裏,把整件事跟他們說了出來。


    顧佐恍然。


    難怪他看雪君河對雪亦瓊感情那麽深,卻是過了這麽久才過來跟他們見麵呢。


    公儀天珩便問:“雪師兄,貴宮前輩們的意思是?”


    雪君河說道:“我等想盡快前往師弟你所在的弘明大陸,然後找機會和牧白芝碰個麵,到時候就可以看出她和師妹容貌相同,再後麵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想來如此做法,並不會影響弘明大陸的安穩罷。”


    顧佐想了想,好像的確是不會。


    反正他們尋找鵜鴂女的事情並沒有宣揚,牧白芝本身也很高調,就跟個靶子似的,當年也沒把事情的尾巴擦幹淨。隻要說雪君河是跟公儀天珩關係好過去做客,結果意外發覺跟自己失蹤師妹長得一模一樣的牧白芝,再然後找到牧白芝馬腳,上門逼問什麽的,全都是理所當然。


    公儀天珩思索之後,亦覺得此法是簡單了些,卻很符合情理:“雪師兄獨自與我們過去?”


    雪君河說道:“還有幾位長輩想要同去。亦瓊師妹受了許多年的苦楚,恐怕創傷不少,到時候還需要長輩施展秘法,為她療傷。”


    公儀天珩便點了點頭:“這些便都依雪師兄所言了。”他頓了頓,“但那些前輩要如何動身前去?”


    雪君河說道:


    雪君河說道:


    雪君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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