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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兩人正怒目而視,勢同水火,奶茶店的門忽然被推開了,寒風凜冽吹進,許佳倩打著哆嗦進門,厚厚的擋風門簾放下,隔絕了屋裏屋外。


    她之前看到許盈沫和小gay進了奶茶店,上次對罵半天的一箭之仇還沒報呢,正想要跟進去,又想到許盈沫曾經約法三章,未經同意不許輕舉妄動,隻好暗搓搓的等一會兒,再假裝進來買杯熱飲。


    結果外麵唿嘯的小北風啊,她實在頂不住,牙關打顫地進來避風,就撞上了兩個人拍桌子扔板凳的火爆場麵。


    許佳倩一看,需要她出場的機會來了!


    她靜觀其變,旁聽他們在吵什麽,畢竟她可是把女明星崔麗詩都氣到過的人呢,這可是讓她感到非常榮耀的事情!


    而今看到兩人臉色不愉,她一臉熊樣地走過來,跟著拍桌子,用東北話說道:“拒絕你怎麽了,你是臉上開花啊,還是身上長仙草,還是吃一口肉能長生不老?”


    見來了一個幫腔的,許盈沫頓時如虎添翼,繼續磕寧真:“性命攸關,你連做好的準備和計劃都沒有告訴我,我憑什麽不能拒絕?我同意你,才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吧?”


    許佳倩聞言,也很上道:“就是,難道你喜歡哪個明星,人家還得娶了你不成!你理想是挺美好,結果一點準備都沒有,我姐要出事兒了,宋琢言怎麽辦!”


    前麵聽著還挺爽的,聽到最後一句,許盈沫:“……”


    奶茶店小哥本來都托著下巴耷拉眼皮,淡定的想等兩個人吵完,結果店裏新來的顧客,莫名其妙也衝了上去,看熱鬧的小哥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們一個二個,身體裏都流淌著西班牙鬥牛的血嗎!


    他拿起一塊國旗,衝著三人抖了抖,沒有人理他。


    他想說掐架請出門,你們俊男靚女這麽有號召力,可以召喚全係人幫忙,兩個係一百號人一起扯著嗓子吵……但他的建議又被無視了。


    於是幹脆當成聽相聲,反正一樣也挺爽。


    許佳倩的助陣,瞬間把局勢一麵倒,小gay變成了弱勢群體,像一條柔弱的菜狗,在暴風雨中努力狂吠道:“我靠!謠言轉發500條是要坐牢的!我什麽時候沒準備了,我不就是路癡嗎,你們怎麽就篤定我肯定會死?巡山隊我都聯係好了,過年的時候就行動,鄉政府和縣裏的森林公安、武警支隊都要參與進來,因為過年是盜獵高發期!我已經等這次行動很久了,如果錯過了這次,以後還不知道要等多久!結果你們就隻有一句‘會死人’,到底多不相信我?”


    發現自己噴錯了重點,許佳倩有點拉不下麵子,避重就輕道:“誰讓你不早說?跑進那種亞熱帶山林裏,又是個路癡,還不準我們說你了?真以為自己長了根高麗參就天下無敵,埋進土裏可以qj地球了!”


    “……”小gay悲憤又委屈道:“我每次來不及說完,你姐姐就抱著她根深蒂固的觀念打斷我!!其實我的話,她根本沒往心裏去,她不信任我,總覺得我會死,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我們連信任的基礎都沒有,所以你們說得對,我們確實不能合作!”


    寧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哪兒能聽不出許盈沫話裏話外對他的質疑與否定。他每說一句,她就說三句,字裏行間都是“你別去幹了,你真的不行,你這樣是送死,我不看好你”……


    他父親去世的早,母親更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所以他的叛逆期,隻能是聽著高中同學抱怨,抱怨父母總是否定他們的想法,嘲笑他們的行為,不把他們的意願當迴事,總是選擇相信別人……


    那個時候,他還挺羨慕這些同學,羨慕他們可以有父母來“抱怨”,而他,想要被父母嘲笑被否定,都沒有了這個希望。


    然而此刻,他真是吐血般的理解了當年同學們的心情——原來,被人否定,是這樣的挫敗,從人格上的否定!


    他說出了本質,許盈沫被點醒,也才恍然發覺,剛才,她確實一直下意識在反駁他、打擊他。


    而寧真好感度的下降,大概也是來源於此——畢竟,即便被最親近的父母家人否定,也容易心有怨言啊。


    【宿主,上一世5號情敵的死因,是他以為做足了準備,沒想到盜獵方突然發動襲擊,他和大部隊失散,落單後被幹掉了。】


    隻要做事,總免不了遭遇意外。許盈沫放緩了口氣,以防止岌岌可危的好感下降:“我反駁你,是因為有更好的辦法——你為什麽不找政府拍?為什麽不能交給媒體?你又不是抗日劇主角,被機關槍掃射也能毫發無損。你要是死在那邊了,對得起你爸臨終前給你做的早飯嗎?”她可是很愛吃萵筍的啊,豈可修。


    寧真搖了搖頭,他被兩人圍攻,心疲人累:“這件事,我要自己去做,才有它的意義。反正我喜歡男的,也不打算騙婚生孩子,我愛的人不喜歡我,我的親人又永遠迴不來,孑然一身沒什麽掛念。我就是想做一件值得的事,從冒出這個念頭開始,心裏隻有完成它這一個想法。你們可以當我執念成魔了。”


    他從錢夾裏掏出錢,遞給奶茶店小哥,這次連拋媚眼的興致都沒了:“就這樣吧,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以後不會來找你了!”


    風鈴在身後響起,寧真走出了店門。


    許盈沫看著牆上的許願簽沉默,這一次吵架,也不是全無收獲,她第一次認識到了寧真的性格——自尊心奇高,死要麵子。


    就算發現自己確實思慮不周,也拉不下麵子承認,但他又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於是不再提出合拍紀錄片,既然別人擔心有危險隱患,他就幹脆自己去做了。


    這種人太要強,堅決不認輸,如果不是很包容的人,很難交成朋友。因為朋友之間難免發生摩擦,而他又是個遇事必辯的人,非爭口氣不可。


    但這樣性格往往也很簡單,俗稱給點陽光就燦爛。世界在他們眼裏,往往更多的是黑白兩色。


    牆上密密麻麻的許願簽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粉色的畫著小小愛心的紙,上麵寫了幾行字。


    字的硬筆功底相當好,寫得有棱有角,很是俊秀,甩了電影學院好多學生一條街。許盈沫被這筆端吸引,目光忍不住一字字讀下去。


    【我走在鋼絲上,一邊是成功,一邊是失敗。我有時候往一邊搖晃,有時候又往另一邊搖晃。】


    【我不敢保證我會順利走到鋼絲的對麵,也不認為我有這樣的好運。我終將是充滿波折的、坎坷的、搖擺地行走,我注定沒有坦途。】


    【但我不想到地上行走。我願意走在天上,看我想看的風景。】


    字跡一氣嗬成,就像字主人的心,從來沒有過猶豫和停頓。


    想來他前一世死的時候,也是沒有怨由與懊悔的。


    這種人,又怎麽能輕易打消他的念頭。這樣理想主義的人,說一萬句甜言蜜語,不如認同他一迴。


    可偏偏,許盈沫做不到。


    她記得國外有個研究報告,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作死事件,比如口裏吞燈泡、菊花裏塞竹筍、jj上套螺母,都是男人做的。因為男人的好奇心和僥幸心理更強烈,他們是自信的,總覺得自己會和其他人不一樣,於是醫院裏總是會接待一堆奇葩病人。


    但她不可能拿著這個來反駁寧真,也不可能告訴他“hi你再過20天就真的趕著去投胎了哦”。


    【宿主,如果實在勸不動他……】


    “捆綁,迷藥?”許盈沫忽然也有些悵惘,她不知道自己阻止寧真,是對是錯。因為知道他的未來,所以想救他;但人在追求理想和信仰的時候,又怎麽會容忍身邊的人自以為是的勸阻?


    【……宿主,本係統不教s-m。】


    【其實剛才就想說,實在阻止不了,那麽宿主不妨美救英雄,肯定能刷爆了5號情敵的好感度!】


    “哦,然後我就和他一起魂葬邊關了。一片情敵哭暈在我的墳頭。”許盈沫涼悠悠道。


    【保護兩個人的性命,本係統還是有信心的!宿主已經堅持不懈做了一整年的任務,有了一萬八的積分,關鍵時刻,可以兌換很多保命技能。】係統說著,商店畫麵上出現了一排技能。


    名字也起得很直白,比如【沒打著】,使用說明是:“沒打著~沒打著~快來呀我在這兒~沒打著~”,讓許盈沫想到那個特別欠扁的打鼴鼠的遊戲,簡直能讓打鼴鼠的人抓狂。


    【管他前路火葬場,刀山火海我來闖!宿主放心的去救小gay吧,經分析,這對我們的刷好感事業,一定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能把他感動得跪地唱征服!】


    自從一年多前綁定了係統,它的技能隻讓人開眼,還沒有讓人失望過。想想當初拿來治爺爺奶奶的“閉嘴”“不許動”,如果用在盜獵者身上……


    忍不住暢想了一番畫麵,一群非法持槍盜獵頭目,在樹林裏擺出各種奇葩造型,一動不動、含淚相望、竟無語凝噎……


    然後森林公安和巡山隊愉快地把他們圍了起來……


    【何況,本係統的技能不止這些,足夠應付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險,沒準兒宿主還有餘暇,咱們一起研究一下,花樣折騰盜獵者。】


    “……”竟然還有點小向往。


    係統善解人意道:【既然宿主要去拯救情敵,幹脆也就拍了這個紀錄片吧,畢竟您當初就對這個題材很動心,隻是擔心遇到危險,才遲遲躊躇不前。】


    前段時間,許盈沫曾經和趙婷商量過未來的規劃。當時她們一致的分析是,團隊需要更多獲獎作品,奠定聲望和基礎。


    如果說《日出的琴聲》獲獎是有歪打正著的成分,那麽下一部作品,就應該真正向著精品邁進。


    沒想到,係統當時一言不發,卻都把她們的話記住了,這個時候,還會設身處地為她著想。


    寧真所執著的這個題材,其實是很好的契機。換一個角度思考,這部紀錄片,同樣對她也很重要。


    那一瞬間,許盈沫忽然覺得心裏滿足極了。


    就算她還是有諸多任務,譬如要去營救寧真,要教導熊妹妹,可是她得到的,遠遠多於她的付出。


    此刻,還有係統的關心。


    於是迴到宿舍裏,許盈沫就開始查資料,然後清點器材。寧真說的zf打擊盜獵的行動,正好是在大年之後,也就意味著這個新年,她不能迴家過。


    她一邊整理行裝,一邊告訴了許佳倩一個殘忍的現實:“你今年過年,不能迴家了。爸爸那邊恐怕還在氣頭上。”


    許佳倩:“……!”她本來還沉浸在贏了寧真一迴合的快-感中,聽了姐姐這話,頓時灰敗了臉色,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是啊,全家都對她發布了通緝令,除了媽媽,誰會願意看到她呢。


    也就是許盈沫肯留著她,不然她現在……不敢想。


    許佳倩越想越失落,她點點頭:“我不迴去。”大不了自己一個人過年唄,總比迴家被男子單打好。再說現在,她也實在不想看到父親,她糟心。


    許盈沫當年有多糟心,現在她算是一一體會了這種滋味。


    “那正好,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許盈沫走過去,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語重心長道:“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很好的完成!”


    我相信你。


    肩膀上被搭的地方,有種沉重的溫熱。許佳倩的心頭一顫,受寵若驚地抬起頭。她忽然生出一種不真實感——


    從小到大,這還是頭一次,她被許盈沫肯定了吧?


    姐姐以前是那樣的不屑自己。


    所以自己拚命的想要超越她。


    許佳倩心裏湧起一種謎の感動,她緊張中還有一點雀躍:“是什麽事?”姐姐要帶她迴a市找舒阿姨過年是不是?姐姐要幫自己對抗父親是不是?


    然後。


    “過年我就不迴q市了,我得出遠門一趟。我媽查崗的時候,你就說我在帝都陪著你過年。”


    “……”


    許佳倩玻璃心碎了一地,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大驚道:“你還真的要和那個娘娘腔去拍那個什麽盜獵啊!他掰手腕恐怕都掰不過你呢!”


    許盈沫心想,當然掰不過,敢跟我掰,我給他掰斷都算輕的。她衝許佳倩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不許聲張。”


    這場營救之旅,她決定自己去完成。係統的逆天技能,她不想被別人看到,還得絞盡腦汁去解釋。


    許佳倩糾結地住了口,欲言又止。許盈沫叫她不許聲張,可萬一……畢竟那種環境險惡的地方,瞬息萬變,萬一姐姐真的出了意外,迴不來呢?


    ……許佳倩發現,她害怕。


    她心裏無比矛盾。


    一方麵,姐姐不允許她告訴別人,她不敢違抗姐姐的命令——姐姐揍人有多疼,在帝都她可是領教過的。


    另一方麵,如果她不說,姐姐出危險了怎麽辦?那這個世上,還有人能一邊罵著她、一邊照顧她嗎?


    許盈沫沒有注意到許佳倩的猶豫躊躇。接下來幾天,她備齊了所有的器材,和有可能用得到的設備。


    因為山林裏扛攝像機太麻煩,她帶了單反和很多120g的大容量內存卡,又帶上減震器和三腳架。還有防滑鞋、衝鋒衣、手電筒、濾水紙、登山繩……


    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幾天後,許盈沫悄悄滾了。係統掃描到了寧真在鐵道網上的購票信息,於是許盈沫帶著意氣風發、英雄救美的笑容,狂炫酷霸拽地出現在了……春運期間的帝都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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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酷炫拽地被擠成了人肉幹……保持雙腳離地,一直被人群推上了火車……


    而她離開帝都的行蹤,也被分別報告給了兩個人。


    謝斯哲,陸蔓琪。


    二者的反應是截然相反的。


    前者對著窗戶,憂鬱地思考人生。許盈沫又把他遺忘了,她這次竟然奔著寧真而去/(tot)/~~


    後者對著茶幾,聽著帥管家的匯報,露出成竹在胸的微笑。


    “注意一下謝少的動態,他那裏是個很大的變數。”陸蔓琪吩咐道,優雅起身,迎著夕陽微笑:“我們也準備,過兩天動身。”


    在《逝水》劇組裏遭遇滑鐵盧的陸蔓琪,終於決定,放棄何潤萱,不再曲線救國。


    還是直來直往比較幹脆,何潤萱那裏撲街了,她就不信,許盈沫這裏也會撲街!


    攻略計劃,一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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