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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已經是容不得任性的世界。


    當許盈沫不在身邊,何潤萱心理上的後盾已經消失,所有事情,她都必須獨自麵對了。


    這樣不踏實的感覺,前所未有。


    她觀察著走進房間的每一個人。


    陸蔓琪進場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何潤萱坐在桌前,一臉波瀾不驚的模樣。在美人堆裏還能如此紮眼,果然金-鱗-豈-是-池-中-物。並且,作為初次進劇組的人,麵對這麽多有名氣的前輩,都能做到沉著冷靜,心機怕也不簡單。


    不過沒關係,c國人的酒桌文化就像癩皮狗,再冷靜的人,如果沒有足夠的底氣和能耐,下了酒桌也得語無倫次。


    然後,等她酩酊大醉,即將落入別人魔爪的時候,自己再出麵搭個手,把她帶走保護起來——選對了時機,這征服的第一步,也就初戰告捷了。


    作為劇組空降的最大投資商,她先前的事務都是由代理人出麵,這還是第一次親自到場。


    當侍應生為她推開門,她從容自若地走進來時,包間裏說笑的、賣萌的小夥伴們,就全都驚呆了。


    他們曾經無數次猜想過,這個有著神秘背景的投資商,會是怎樣的人。


    大概是個已經謝頂的老頭兒,抑或某事業有成的海外華人。再瑪麗蘇一點的,會幻想是□□高富帥。就是沒有人想過,竟然是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年輕女孩。


    可是,沒有任何人出聲質疑,或以為自己看錯,因為這個女孩·氣·長太·強·大·了。


    有那麽一類人,她們或許不是最漂亮,卻有足夠的、甚至侵略性的氣場,並且不會讓同類感到排斥。因為她們沒有針鋒相對的“鬥性”——譬如作為一個大學生,也不會跟一個初中生鬥起來。


    她們隻會令人心悅誠服的仰望,陸蔓琪正是此列。


    跟隨眾人的視線,何潤萱也大為詫異,她算是同輩女孩中的佼佼者,也陸續認識了些上流人士,像謝斯哲、宋琢言這一類人,低調得石子兒掉水裏都迸不出幾滴水花。而這麽年輕又強勢自信的女孩兒,卻是她頭一迴見。


    趙婷的自信是春風化物的親切感,足以消弭人的針鋒相對。


    容嫵的氣場是尖銳強烈,讓人忍不住生出一較高低的鬥意。


    至於許盈沫的氣場……算了,逗比氣場不在考慮範圍內=_=


    於是,在被深深震撼的同時,她內心深處,一些想法也按捺不住地生了出來。


    第一桌的主賓位置一直空著,原本那裏該由一位被稱為鮮總的人來坐,不過大家都很禮讓,想到背景神秘的投資商,也就沒有人蛋疼得跑去坐主賓。


    而今等了半天的大人物,竟然是一個晚輩女孩兒,一群四五十歲的大叔真是蛋都碎了。


    陸蔓琪雖然來頭不小,卻很有禮數,謙讓了幾次,堅持請輩分稍長的鮮總坐上主位,自己則坐在了右手邊。她這樣的自主安排,也無人置喙,剩下的人按著規矩坐好,在麵麵相覷的震驚中,開始了晚餐。


    鮮總端起酒杯說了幾句開場話,碰杯後,何潤萱心中憂鬱地輕抿了一口,然後——


    ???!!!


    她把酒杯舉到眼前,沒錯呀,服務員倒酒的時候她親眼看著的,為什麽沒有記憶中的辛辣和澀口,反而品出了一種清甜的味道?


    難道是她天賦異稟?味蕾發生了極速的變異?


    還是53度的醬香茅台就是這個味???調酒師喝娃哈哈喝多了吧?酒裏都透著一股傻白甜?


    逗她,這勁道,還不如歪嘴兒的郎酒呢!


    看其他人都沒什麽反應,何潤萱知道,問題肯定出在自己這裏。不過當前觥籌交錯,她無暇細想,先應付當下。


    雖然酒的味道變得不那麽難喝,但她也不認為自己就能扛得住這個酒精度。她得采取點措施……


    陸蔓琪坐在何潤萱的對麵,將她的一切舉動盡收眼底。


    先前還在談笑甚歡的女明星們,如今在陸蔓琪的麵前,都沒了豔光四射的心情,隻端著笑容,看那些大老板和陸蔓琪套近乎。


    她們甚至連這個年輕女孩兒的全名都不知道,隻聽尾隨她來的助理,稱唿她為“陸小姐”。這陸小姐對自己的來曆家世很低調,麵對其他人的試探,輕描淡寫地撥了迴去。


    人是人他-媽生的,差距為什麽就這麽大。有人辛苦拚搏二十年以有今日,有人一生下來就躺在別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成就之上。


    “陸小姐,今天第一次見,您這麽年輕漂亮、事業有成,我都感到自慚形穢了。我叫崔麗詩,這杯酒敬您,交個朋友。”先前坐在一位老總身邊的女明星,走過來向陸蔓琪敬了杯酒。


    她剛才觀察陸蔓琪很久了,越看越證實了她的猜想——這個女人,從談吐,到舉止,都不是一般有錢人家能教出來的。就從她品紅酒的姿勢,一個細微的餐桌禮儀,都看得出經年累月的教養。


    如果能搭上這棵大樹,搞成閨蜜團,她可以收獲比現在更多的資源。


    而陸蔓琪也未駁她麵子,淡淡一笑,沒有站起來,隻舉起酒杯和崔麗詩一碰。


    別人都在把盞言歡,而她矜持地抿一口紅酒,注意力全是放在何潤萱身上的。


    她看著對方一直在找時機,吃些東西墊胃,以防喝醉;還會趁人不察之際,一臉淡定地把酒器中的酒倒在盤碟中,不動聲色減少酒量。


    一看就是不能喝的,全方位自我保護,果然不出乎她的意料。


    於是陸蔓琪輕輕笑了,放下酒杯,終於開了尊口:“這位小姐,酒桌上不能喝沒關係,但要講究一個‘誠’字啊。”


    砸錢最多、後台最硬、背景最大的投資商,突然出言點了別人的名。


    頓時吸引了一眾人的視線。


    順著陸蔓琪似笑非笑的目光看過去,一個人笑著指何潤萱:“誒,你這女孩兒,怎麽這麽不坦誠,偷偷倒酒,太沒意思了,該罰該罰,給她倒滿!”


    何潤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做這一切十分隱秘,竟然還會被陸蔓琪發現,瞬間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她不是傻白甜,馬上意識到,這個陸小姐,一直在盯著她。


    為什麽?莫非陸小姐看她不順眼?


    被同性看不順眼,這類情況並不少見,隻要長得漂亮,就得承受這樣的後果。


    可是,她兩人並無交集,就算自己比她漂亮……桌上其她女明星,也都挺耀眼。她為什麽獨獨盯上自己?


    看人不順眼的理由可以有千千萬,她猜不透,也索性不去猜了。


    有人興致高昂地來給她的杯子重新倒滿酒,何潤萱沒有伸手製止。


    這樣的場合下,已經不適合扭捏作態。


    她隻是輕輕一笑,直視陸蔓琪,並沒有對她的氣場臣服:“陸小姐這番話確實有道理,我受教了。我見您方才也沒怎麽喝,鮮總、毛總、譚總都喝了不少,您這兒還是滿著,這樣吧,我敬您一杯,一來感謝指教,二來壓壓酒線,向幾位老總看齊。咱們酒桌上,就是講究個‘誠’字,總看別人喝酒多不盡興呀?毛總,對嗎?”


    何潤萱的性子,也是遇強則強,否則不會跟許盈沫杠了兩年半——陸蔓琪盯著她?行,來就來,誰怕誰!


    她這一句話,便哄得毛總心花怒放。


    其他人也甚合心意,他們早就勸過陸蔓琪的酒了,不過對方背景的水太深,她不想買這個帳,他們也拿她沒辦法。


    於是一邊笑著附和何潤萱,一邊準備看陸蔓琪怎麽辦。


    一片笑聲中,陸蔓琪的手指在酒杯上摩挲了兩下,心知肚明。


    何潤萱是借著這些投資商來四兩撥千斤呀。這杯酒,自己若是不喝,他們誠然不能怎麽樣;卻也就落了下乘。


    何潤萱非常巧妙的將了她一軍,令人進退維穀。


    她的笑容裏帶上兩分意味深長——這樣的人,才有交手的價值!


    陸蔓琪施施然舉起杯子,在自動旋轉的玻璃桌板上碰了一下:“你這杯酒,我喝了。”你這個人,我記住了。


    帥管家是陪著大小姐來到c城的,怕她身邊的人不好打理事務,親自跟來了晚宴上。當然他是坐在次桌,別人來敬酒,也隻是應付一下,心思全在大小姐身上。


    見她喝了那杯酒,他不禁注意上了何潤萱。


    目光跟著何潤萱走了一會兒,他驚詫地發現了一件事,和之前得出的結論完全不符的事——這個妹子,她酒量杠杠的啊!


    你看她喝了一杯白酒,就跟喝白開水一樣,都不需要漱口!


    別人喝完酒,就會吃兩口菜,或者喝口飲料什麽的。她倒好,一圈輪著敬下來,量酒器一次次喝空,又一次次被滿上,直敬得那些人滿麵紅光,笑聲連連。


    人才啊,人不可貌相啊!


    其實何潤萱心裏也很驚詫,她一口氣不停地把一桌敬完,也隻是為了驗證這個猜測——


    她,完全沒有受到酒精的影響。


    沒有渾身發軟,沒有麵頰通紅,沒有頭暈目眩,整個人無比清醒。


    這,難道她確實是天賦異稟?


    不,應該是許盈沫的流星許願*成真吧?


    還是寺院那位和尚師父的傳功,初現威力?


    不管什麽原因,都夠邪門的。


    一桌下來,連陸蔓琪也驚呆了,等等,這個計劃好像有點超出了她的預期……


    這妞兒,果然不愧是心機婊,扮豬吃老虎啊!


    不過沒事兒,萬事波瀾不驚,是陸蔓琪的人生哲學。喝完一桌不倒,沒關係,你喝兩桌就是了,總有喝醉的時候。


    神助攻一大堆呢,看著何潤萱敬完一桌人,都紛紛起哄。先前喝過一次的毛總,看著何潤萱,拍著桌子笑道:“你還是能喝嘛,搞得上次好像我在欺負小朋友一樣。”


    何潤萱抿嘴,微微笑道:“我那真的是頭一迴喝,沒讓您盡興,後來謹記毛總的鞭策,迴來好好練酒量,不練點水準兒出來,怎麽好意思給您敬酒呢。”


    這話甜的,毛總的臉都笑成雛菊了,見何潤萱的酒杯碰上來,他也笑道:“好,我看好你,也一口幹了!”


    嚴攀坐在一旁,和他的小夥伴全都驚呆了……


    ……這,曠世奇才啊!


    何潤萱繼續去敬第三桌了。


    當年在去帝都時,許盈沫說的話沒錯,沒混出名堂的演員,是影視鏈條中的最下一環。她敬完了投資商敬製片導演,還有劇組上到監製統籌下到燈光攝助一竿子人等。


    陸蔓琪耐心地等著,然而越等越不妙。


    隻聽何潤萱的天籟之音在酒桌的每個角落響起。


    “我敬你一杯!”


    “再敬一杯!”


    陸蔓琪:……………………


    你喝了這麽多,好歹上個臉吧?連麵色都不變,是鬧哪樣啊!


    毛總等人見狀,更是興致高昂,酒喝high了,就喜歡這種能喝的美女,格外活躍氣氛,談得來心啊。於是拉著何潤萱,你一杯啊我一杯,一邊說著仰慕的話,一邊說著我看好你,簡直高興得眼裏容不下旁人。


    其他的女明星,一開始簡直都要嫉妒死了;後來……後來都醉死過去了,連嫉妒的心都沒有了。除了一直在躲酒的崔麗詩,尚能保持三分清醒,所有人都已經東倒西歪。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何潤萱大放光彩,把所有投資商全都吸引過去,一人一杯地拚酒,而她則完全被忽視……這樣完全被搶走風頭的遭遇,前所未有。


    這樣的危機感,如此迫在眉睫!


    想起先前,陸蔓琪在酒桌上那次點名,她的目光,情不自禁投向了對方。


    看來,有的不懂規矩的新人,是該教訓一下了。


    毛總終於撐不住了,在喝了一斤半白酒後,他對何潤萱比了個拇指:“曠、曠世奇才啊……”


    “撲通”一聲,他倒地不起。


    譚總也終於撐不住了,在喝了一斤白酒和半瓶紅酒後,他對何潤萱比了剛拇指:“天縱英才……”


    “撲通”一聲,也倒了下去。


    鮮總趴在桌上,艱難地伸出一隻手:“我、我還要喝,我還能堅持……我一定要……”


    然後,他帶著這番未盡的話語,和未盡的遺誌,深深的不甘,醉了過去。


    酒店寬大的包間裏,癱了幾十個醉鬼。有人抱著椅子腿坐在地毯上,有人把兜裏的錢拚命往別人身上塞,有人哭著大聲唱國歌,有人打著鼾唿唿大睡。


    尚處於清醒中的,隻有三人。


    嚴攀、陸蔓琪、何潤萱。


    嚴攀是必須保持清醒,明天要開機儀式呢。


    陸蔓琪是想喝就喝,不喝誰也不能逼她,因此幸存。


    而何潤萱——


    隻見彩色明媚的燈光下,中間繞著巨大花壇的圓桌前,一個長發美女傲然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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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左手量酒器,右手高腳杯,燈光照耀,使整個人蒙上了一層遙不可及的光暈。


    她絲毫不見醉意,麵前的桌子上,放了十幾瓶空的茅台,還有一片東倒西歪的紅酒瓶。


    嚴攀已經徹底驚呆了……他的世界觀被刷新了……


    他從剛才一直在數,一瓶兩瓶三瓶四瓶,何潤萱喝了9瓶茅台!wtf,好幾萬的酒啊!酒店老板大概要笑暈過去了!


    有錢也不是這麽糟蹋的!


    而且她就隻去上了兩趟洗手間,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這,絕世奇才啊!


    嚴攀兩腿打著飄,幽幽地晃到了何潤萱深厚,拍了拍她的肩膀,真誠道:“我要向外交部推薦你。人才!以後咱們有什麽和烏克蘭俄羅斯的大單,國家就請你出麵,喝死那群老毛子。祖國需要你的胃!”


    而陸蔓琪看著這一切,已經深深的醉了。


    說什麽,等她酩酊大醉後,自己出麵英雄救美。


    等了一晚上,等到現在,連帥管家都厥過去了!


    初戰,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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