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初雲和羅初嵐被關在皇宮的天牢當中, 這姐妹倆在天牢裏同一個牢房, 各蹲在一方角落裏,羅初嵐比羅初雲狀態要糟糕多了,羅初雲心裏素質過硬, 何況她沒有做對不起大皇子的事情,憑借他們的孩子, 大皇子也不會不管她。


    羅初雲摸了摸自己臉頰,果然她猜得不錯, 這係統果然就是個坑, 從係統那裏以好感值獲得的一些美容增長點,比如什麽媚眼呀、膚如凝脂這樣的特點,在係統離開之後, 就被收走了, 幸好她心中對係統始終保持一份懷疑之心,所以平時也會做保養, 否則係統一旦離開, 她就會落到羅初嵐的處境。


    再看羅初嵐,當初她不是沒有懷疑羅初嵐變成那副傾國傾城的樣子是沒有貓膩的,奈何係統說沒有問題,她也就相信,係統果然不可靠。


    而羅初嵐她現在已經心生絕望了, 但是她沒有勇氣自盡,說到底她就算在大盛朝呆了二十多年,她本質上還是現代那個二十多歲的普通年輕女孩, 沒有足夠的心理素質麵對失敗。她的容貌因為係統的離開而打迴原形,就算最後她活了下來,她該拿什麽立足?


    這些年,羅初嵐仗著天生麗質,所以她從沒有好好做過保養,一切都是以好感值從係統那裏兌換的,然而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係統離開,也帶走了加持在她身上的美貌,她變迴了羅初嵐本來清秀的長相,然而她二十年不保養,現在她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看起來就跟人家四十歲的中年婦人差不多,這讓她如何去麵對世人的眼光?


    這會夜已深,景元帝未免夜長夢多,當即就要提審羅初雲姐妹,他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叫上柳戊、李德英一塊前往天牢,還讓柳戊把大皇子等幾個不成器的家夥叫上了。


    離著永章殿不遠處的一座宮殿,大皇子到九皇子九人,還有趙琦,也就是十人,原本大家在房間裏安靜如雞,突然趙琦出聲詢問二皇子和三皇子,問他們是何時與羅初嵐苟且在一起的,房間裏的氣氛瞬間尷尬到天際。


    二皇子支支吾吾不說話,三皇子支吾了好半天才說道:“得有十多年了吧,你和她成親之後不久的事情,不過我就和她來往過兩三迴,後來關係就澹了,也就通通書信罷了。”


    趙琦瞬間牙齒咬得嘎巴響,目光兇狠地看向二皇子,二皇子避開他的視線,就是不迴答,相比於三皇子,二皇子與羅初嵐一直維持著這份情人的關係,因為那個孩子讓他們有更多見麵的借口。


    突然,大皇子幽幽道:“堂弟,你和羅氏第一個孩子是不是你的孩子?那孩子長得機靈可愛,那麽小都熬過來了,怎麽就偏偏五歲時候生了重病就去了呢?”


    四皇子等旁觀者靜默不語,他們把目光看向趙琦和二皇子,就聽到三皇子頭搖成撥浪鼓,說道:“那肯定不是我的,那會我特意算過時間,絕對不是我的。”


    趙琦那雙眼瞬間又紅了,他猛地撲上去,撲在二皇子身上,雙眼通紅地問道:“老子揍死你!”


    趙琦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砸在二皇子身上,他是真的被氣瘋了,拳拳到肉,整個房間裏就是二皇子的慘叫聲和趙琦粗喘的聲音,四皇子等人紛紛縮了縮脖子,心道老二今晚真慘!


    大皇子靠在牆壁上思緒已經飄遠了,他在思考他的王妃的事情,方才大殿那一幕可謂是觸目驚心,妖怪之言也隻是脫口而出罷了,仔細迴想他與她這二十年來的夫妻生活,除了她確實非常的有主意,不像普通大戶人家教導出來的大家閨秀之外,她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至於她背著他做的那些事情,一切都是為了讓他登上那個位置。


    這樣想罷,大皇子心底就踏實了,他要問一問,她到底是什麽來頭?如果她坦白,他也就原諒她。


    景元帝一行人來到這座宮殿,就聽到裏邊傳出來的哀嚎聲音,景元帝揉了揉額頭,真是幾個蠢貨!


    柳戊去敲門,然後直接推門而入,趙琦打累了,癱倒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喘氣,他雙眼渙散無光,隻覺得人生就像一場夢一樣。


    “走吧,諸位王爺。”柳戊朝十個人抱拳行了一禮,對趙琦和二皇子的廝打視而不見,趙琦這人有分寸,就算他再怎麽憤怒,他也不可能把二皇子打死,二皇子吃點皮肉苦是在所難免的。


    十個人魚貫走出房間,二皇子這迴走在最後,一瘸一拐,臉上全部都是傷,看起來狼狽極了,當然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臉上也有傷,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頭發也雜亂了些,但都比二皇子好很多,當然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四人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的,一身錦袍依舊華貴無章。


    羅邦被玄衣衛帶到天牢,他先到一步,此時羅邦整個人還無所適從,他的兩個女兒,怎麽變成了妖孽?仔細迴想這些年發生的事情,他早該發現才是,卻被他生生的忽略過去了。


    看到皇帝一行人來了,羅邦立即重重地跪了下去,俯首在地:“罪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教養出這樣兩個女兒,羅邦有罪,他心中深知這一點。


    景元帝無力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因為蔓蔓,他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景元帝身後一串皇子紛紛把目光落在羅邦身上,他們心中在想,這宣平侯真是三生有幸才有幾個這麽‘出眾’的女兒呢!


    “平身。”景元帝終於開口,然後他繞過羅邦,徑直往天牢最裏邊的那間牢房走去。


    不提景元帝和一眾皇子,趙琦、羅邦這兩個當事人審問羅初雲羅初嵐的事情,單說宮外的事情,離邪和蔓蔓迴到蔡府之後,把事情簡單向駱氏、蔡嘉昌和周氏說了一下,就說事情結束了,一切都在皇帝的控製當中,蔡嘉昌三人才恍然大悟,他看了一眼弟弟,心道原來弟弟是從始至終都知道陛下身體無恙的,所以才不讓他和表弟摻和這件事情的吧?


    隨後,離邪和蔓蔓就簡單洗漱一番之後就上床補眠了,同樣的,蔡府其他人也全都迴屋就寢了,除了屋簷下的燈籠,蔡府陷入一片寂靜當中。


    “瑤瑤,你明天肯定會想起我來。”臨睡前,離邪在蔓蔓額頭上留下了一記親吻,蔓蔓眨了眨眼,有些不太相信,她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任何失憶的跡象,她嘟囔了一下,就沒在意這個,實在是太困了,不一會整個人就睡著了。


    而遠在千裏之外一座州城的羅初然,她是睡到半夜突然被腦海中係統的尖叫聲驚醒的,係統那機械平板的聲音聽在她耳朵裏,整個人頭皮發麻。


    她還什麽都搞不清楚狀況,就發現係統脫離了她,整個床帳這片小小的空間被一片白光籠罩,白光很刺眼,刺得深睡的陳深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下一刻,陳深拽著羅初然兩人縮在角落裏,陳深抱著羅初然,聲音顫抖地道:“夫人,這是什麽東西?”


    羅初然唯有苦笑,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兩人木呆呆地看著麵前這道白光,但沒有多久,這道白光像爆竹一樣爆炸開來,轉瞬間眼前又是一片漆黑,猝不及防之下,兩人什麽都看不到。


    突然,黑色中,羅初然的聲音響起,她說道:“以後你不用怕我管著你了,因為我管不了你,你想在外麵怎麽喝花酒都沒有妨礙了。”


    陳深心中一片荒唐,問道:“這與剛才那團白光有何關係?”


    羅初然沉吟片刻之後,把係統的來曆講述了一遍,不過她沒有提她穿越的事情,單單就說多年前她突然獲得了一個強製性綁定的係統的事情,這麽一解釋,陳深恍然大悟,不過那個係統走了,他又鬆了口氣。


    “既然它走了,也就走了吧,你別想那麽多,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既然我答應會一直對你好,就會一直對你好。”


    羅初然翻過身,麵對著他,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敢勾搭別的女人,我一定會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陳深心中打了一個激靈,趕緊表態:“我絕對不會犯錯,還請夫人監督。”就算沒有係統,夫人也很厲害啊,他哪敢犯錯,被世人恥笑是一迴事,如果夫人不要他了,那才是滅頂之災。


    羅初然抱緊他,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個笑容,嘟囔道:“反正你記住,你敢找別的女人,你就和你的小妖精過日子去,我帶著孩子迴京城,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同樣的,京城,理國公府的羅初玉和雷家的孟林書,她們也是睡到半夜突然被腦海中係統的急促的聲音給驚喜的,還沒有等她們從朦朧的睡意當中清醒,係統就已經離開她們,那團白光刺得她們眼睛發疼。


    羅初玉是和丈夫葉楷良一起入睡的,這樣的動靜自然驚醒了葉楷良,就羅初玉的智商,沒有係統轄製,她被葉楷良那麽一嚇,就什麽都講出來了,不過她還是隱瞞了她重生的事情,葉楷良還是被驚得不輕。


    “原來就是這東西轄製住我?”葉楷良嘴角冷笑一聲,原來這就是他對其他女人不舉的原因,還有難怪這些年來,他妻子明明不是個聰明人,卻能從嫡母和其他嫂子、姐妹的紛爭當中獲勝,原來是這個所謂的係統幫助。


    羅初玉害怕的心裏一過,膽氣又迴來了,她聽到葉楷良這話,頓時雙眼圓睜,扒著葉楷良的衣襟:“我告訴,你想找小狐狸精,除非我死!”


    葉楷良嘴角抽了抽,他立即躺了迴去,閉上眼說道:“睡覺,就你一個人,我已精疲力盡,還找別人?你想累死我?”


    如果是十多歲二十幾歲的時候,他可能還有花花腸子,但他三十多歲了,這些年來的官場沉浮,見多了栽在女色上的官員、商人、平頭老百姓,反倒是他隻有妻子一人,四個兒女就占據了他所有休閑娛樂時間,哪有時間和別的女人黏黏糊糊,何況這十多年都過來了,如果他突然好女色,親戚朋友的看法不重要,但孩子們呢?他與孩子們關係親近,但四個孩子對自己的母親一樣親近,如果他找了別的女人,他和孩子們的關係必然會被影響,得不償失,還是算了吧。


    雷家,孟林書夜晚是單獨一個人入睡,她的丈夫雷明翰睡在前麵書房,所以係統的離開,完全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在白光消失之後,孟林書躺迴床上,無論在腦海裏怎麽唿喚係統,係統就是不出聲,且係統麵板也已經沒有了,她頓時心頭一片茫然,以後她該怎麽辦?


    因為這些年做善事的關係,孟林書和公婆、丈夫中間有一道無形的隔閡,現在係統消失了,她能緩和與丈夫、公婆之間的關係嗎?


    從這之後,孟林書不再受係統強製或半強製性的做好事了,然而習慣養成了,她做不到對來求助的人無動於衷。


    後來,在雷明翰發覺他終於不再受妻子轄製,娶了一房二房之後,孟林書一夜未眠,思考了一夜,第二日,她把手上的嫁妝全部交給了兒子,從此之後,常住郊外尼姑庵,代發修行,基本上皈依佛門了。


    ####


    原本元宵節該是一個團圓佳節,奈何夜晚那場變故導致天亮之後,街上的商鋪全部都沒有開門,就連早市都沒有開業,世人躲在家裏,根本不敢開門,不知道外麵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直到午後,京城各處街道上才有人影,當然此時京城還是屬於戒嚴的狀況,街頭街尾到處都能看到穿著盔甲的士兵巡邏的聲音。


    蔡府這邊,主人們全都睡到很晚才醒來,駱氏年紀大了,所以睡意不是很重,原本卯時左右入睡,巳時左右就醒過來了,而蔡嘉昌和周氏也睡不安穩,所以他們也在巳時過後就醒來了,蔡府下人也都陸續起來,整個蔡府又運轉起來了。


    唯一安靜的院子裏也就是蔡嘉年和四公主的院子,他們睡得很沉,丫鬟和嬤嬤們做事也全都輕手輕腳,不敢打攪公主和駙馬的美夢。


    午時,外屋的丫鬟們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她們在考慮要不要叫醒公主和駙馬,這都晌午了,早膳沒有吃也就算了,再不吃午飯,身體可受不住。


    在這樣猶如蜜蜂的嗡嗡聲中,內室,床上兩人嚶嚀一聲醒來了。


    趙蔓,不,羅初蔓,也不對,她本來的心智還停留在十二歲之際,但她腦子裏有這二十年的記憶,但有記憶是一迴事,能不能融會貫通是另外一迴事,她睜開眼之後很茫然。


    蔡嘉年也睜開了眼,相比於趙蔓的茫然,他適應得快一些,他緩緩坐了起來,而趙蔓看到他動了,愣了有那麽一會,下一刻她整個人卷著棉被躲在床角了。


    “公主?”蔡嘉年喚了一聲,看到趙蔓眼裏的警惕,他苦笑道:“蔓蔓,我們好生談一談。”


    趙蔓頓時泄氣,深唿吸了一口氣,她點頭:“好,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是該好好談一談。”


    屋子裏有一丁點響動,外屋的丫鬟就已經察覺了,就聽到丫鬟敲門問道:“公主,駙馬,奴婢等可以進來麽?”


    蔡嘉年和趙蔓愣了一愣,以往這樣的情況都是離邪出聲,所以趙蔓目光看向蔡嘉年,蔡嘉年揉了揉額頭,盡量平穩聲調:“等會。”


    然後兩人開始穿衣服,兩人身上穿的都是中衣,掀開棉被之後,趙蔓瞬間臉上染上一層緋紅,蔡嘉年趕緊移開視線,打開衣櫃開始找尋找自己的衣服。


    約莫一刻鍾,兩人才把自己簡單收拾好,這才讓丫鬟們進來,而這些貼身丫鬟對公主和駙馬都非常了解,但她們又怎麽也想不通到底怎麽迴事,頓時一片茫然。等到梳洗了一番,穿戴整齊之後,兩人默契地往外麵走,一同去給老夫人駱氏請安。


    蔡嘉年和趙蔓也顧不上自己突然年長二十歲,變得有些老氣了,他們現在首要顧慮的是如何扮演好自己,不被人看穿。


    趙蔓尚好一些,但蔡嘉年他每走一步,腳步都很沉重,以前當乞丐時,他就在幻想他的父母找到他,他幻想了很久,然而都沒有得償所願,不過是睡了一覺,不單年齡增長了二十歲,就連父母也找到了。


    駱氏看到兒子和兒媳婦,臉上堆滿了笑容,不過考慮到昨晚的事情,駱氏還是緊張地問了問兒子,這會宮裏不需要他做什麽嗎?


    蔡嘉年頓時從感性當中醒來,他趕緊搖頭:“母親不必擔心,咱們家沒有涉及這件事情,也不用擔心表哥,虎毒不食子,陛下就算再生氣表哥,也不會對表哥喊打喊殺的。”


    駱氏鬆了口氣,她仔細斟辨了兒子和兒媳婦的表情,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到底哪裏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昨兒你迴來得不早了,這會醒來,應該還沒有用膳,你和公主迴去用膳吧,我這裏沒事。”


    蔡嘉年和趙蔓行了一禮便一起離開了,駱氏皺著眉看著,她和身後的嬤嬤嘟囔著:“年兒和公主是不是鬧矛盾了?”


    不像以往那麽親近了呀,駱氏話音剛落,就見到走到院子裏的兒子和兒媳婦已經又親親熱熱地靠在一起了。


    蔡嘉年這是突然想起,他和公主是出了名的夫妻伉儷情深,隻要兩人出現在別人的眼裏,他那一言一行都藏不住對公主的愛意。


    當然他和公主現在是夫妻,他不介意對公主關愛有加,但偏偏他們兩人內裏其實是陌生人,要一下子變成非常親密的夫妻,好像有點難度。


    被蔡嘉年摟在懷裏那一刻,趙蔓渾身就緊繃了,蔡嘉年低聲說道:“公主,失禮了。”


    趙蔓就這麽渾身緊繃著,腦子裏頓時想起了記憶當中她和駙馬是怎麽相處的,她抽了抽嘴角,她不介意和駙馬親近,但總得給他們培養感情的時間吧?


    但是他們這種情況,根本不給他們一丁點時間,就必須讓他們成為恩愛有加的夫妻,就算她性格再粗糙,她也做不到啊!


    夫妻倆迴到院子裏,就讓丫鬟們呈上飯菜來,按照之前的習慣,丫鬟們把飯菜呈上之後,便退出了花廳,隻留他們夫妻二人用膳。等到吃飽喝足之後,兩人便迫不及待地進了臥室,他們需要好好地談一談,理一理腦子裏的記憶。


    臥室門禁閉,丫鬟們也不以為意,各自迴自己房間做自己的了,公主和駙馬不是難伺候的主子,她們隻需要聽到公主和駙馬的吩咐做事就是了。


    拔步床上,床幔放了下來,小小的空間裏,蔡嘉年和趙蔓分別靠著坐在牆壁的一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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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蔓嘟著嘴,掰著手指頭,她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地道:“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變成公主?”她推了蔡嘉年的肩膀一把,問道:“你呢?從乞丐變成丞相嫡孫是什麽感受?”


    蔡嘉年苦笑一聲,說道:“我很不忿,我在外麵吃不飽穿不暖,受世人白眼,罪魁禍首隻受到了心理上的懲罰,該讓她嚐一嚐我那十幾年過的日子。”


    趙蔓抿了抿唇,歪頭看他,歎口氣道:“那能怎麽辦呢?那個女人是你父親要保下來的人,孝道如此,你不能忤逆你父親。”


    “是啊,但現在他們全部都死了。”蔡嘉年眼睛閃著淚光。


    兩人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趙蔓說道:“你說我去見宣平侯,合適麽?”她想見她爹,盡管他不是她生父,盡管他以前偏心,但他養了她十幾年,陡然換了一個父親,她才發現她對他還是有留戀的。但又要顧忌著她現在的身份,她父皇對她對宣平侯的親近很是有些吃味。


    蔡嘉年說道:“去吧,沒什麽問題,頂多陛下吃味時,你哄一哄陛下。”隻限於四公主,其他皇子和公主不適用。


    趙蔓咧了咧嘴,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那過幾天,你得陪我去見宣平侯。”


    蔡嘉年答應了,他也想去西槐巷那邊看一看蔡承恩他們,老蔡頭早已經去世了,他是無疾而終,年紀大了,以前也吃過不少苦,哪怕後來日子好過了,但終究老了,沒有熬過去。


    在蔡府過了元宵節之後,蔡嘉年和趙蔓就火燒火燎地迴公主府了,且蔡嘉年特意讓管家去衙門請了假,他接下來的時間需要在家好好理一理,就他的水平,他不知道能糊弄多久,幸好這些年‘他’一直隱在幕後,否則他需要麵對的人更多,不穿幫都不行。


    皇宮中,景元帝這幾日都在處理正月十四夜晚的變故帶來的一係列後續事情,所以根本沒來得及關注他的女婿,而景元帝已經撬開了羅初嵐和羅初雲的嘴巴,已經消失的係統他無能為力去追迴來,唯一的便是利用羅初嵐穿越的記憶和羅初雲重生的記憶,為大盛朝做一些利國利民的好事。


    至於羅初嵐和羅初雲兩人,大皇子保下了羅初雲,且還是在知道他為什麽隻生女兒的情況下,保下了羅初雲,反正都這樣了,他還能怎麽辦?讓羅初雲給他解藥,可是係統都離開了,羅初雲哪裏去找解藥?反正他這輩子也坐不上那個位置了,隻有一個兒子就隻有一個兒子,以後他不折騰了,好好過日子罷了。


    而羅初嵐,趙琦宣布了她的死訊,是以混亂中被刺客殺死的理由,這是給世人一個交代,而羅初嵐本人卻被趙琦關了起來,關在靖郡王府的地牢裏,趙琦也不虐待她,就是讓她不見天日罷了。至於羅初嵐的那些姘夫,除了二皇子、三皇子他無法報複之外,其他人他全部都會給予重重的報複,這十幾個人當中,犯了大盛律例的官員暫且全部都被收監,等待皇帝的旨意,要麽坐牢坐到死,要麽發配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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