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茶樓, 一座悠閑茶樓, 茶樓五層,背靠一片竹林,是文人墨客特別喜歡去的地方。


    一樓左側一間雅間, 二皇子端坐在窗台後麵,他麵前一杯茶水, 茶香四溢,青煙嫋嫋, 他心中有些許鬱悶, 望著窗戶外一節一節中空挺直的青竹,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他的隨從也挺鬱悶的,畢竟這兩個多月來, 他們在生意場上獲得的盈利相當可觀, 想到要與對方結束合作,一大筆錢從眼前揮著翅膀飛走了, 心情就不好, 而兩個隨從這會都琢磨開了,看看是不是要開發點別的生意呢?


    不一會,二皇子要等的人來了,來人從小二身後露出臉來了,赫然是羅初雲, 她進了雅間,兩個丫鬟緊隨其後。


    “參見二皇子殿下。”羅初雲微微福身一禮,今天她穿了一身紅裙, 紅得豔麗,紅得耀眼,整個人就跟要騰飛的鳳凰一樣。


    二皇子迴了半禮,且說道:“羅小姐是自家人,不需多禮。”畢竟她確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未來明郡王妃,是他貨真價實的大嫂。


    羅初雲不以為意,走到近前,來到二皇子對麵,站著說道:“很抱歉,二皇子殿下。”


    她也沒有想到是這般結果,最初她挑選二皇子,不過是衝著他是下一任皇帝的身份,她既然要和人合作做生意,自然要挑身份最有保障的,她是做的雙重打算,待她進了後宮之後,如若她能保景元帝多活些年頭,那麽她為了自己孩子,以後和二皇子翻臉她也不懼,但在這之前,她需要一個助力,所以下一任帝王就是最好的選擇。


    如若景元帝依舊在前世那個時間點駕崩,那麽二皇子作為下一任皇帝,衝著他們是合作者,她和她的孩子未來肯定過得不差。


    但現在,羅初雲即將嫁給大皇子明郡王,那麽她和二皇子必然不能再合作了,否則這不是給二皇子送助力嗎?


    當然不管他們雙方各自心頭有多少打算,這會麵上都特別和氣,做生意這種事情,不可強求,散夥也要散得有風度。


    於是羅初雲和二皇子端著良好態度慢談起來,至於玻璃生意結算之事,自然是底下人之後接洽做的事情。


    大皇子最近可謂春風得意馬蹄輕,然而此時在街上疾馳的大皇子神色可不太爽,隻見一騎快馬停在了清風茶樓前,他跳下馬背,把馬繩丟給跑出來的小二,整個人就往茶樓裏衝去。


    櫃台後麵掌櫃一見他,頓時心裏瞎琢磨,這二皇子、大皇子今日都往他這茶樓跑,是個什麽原因呢?


    大皇子沒頭沒腦就要在整個樓裏搜,一看到掌櫃,直接伸手抓他衣服,黑臉黑聲:“老二那家夥在哪裏?”


    他還是知道好歹,沒把羅初雲叫出名來,否則隻怕不定明日他、羅初雲、二皇子就得成為京城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掌櫃顫顫巍巍地往左側最裏邊的雅間一指,大皇子直接往裏邊疾步而去。


    【宿主,你未婚夫抓奸來了!】宮鬥係統猛地發現大皇子,立即就提醒羅初雲,現階段它和羅初雲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所以引起宿主男人誤會的事情,絕對不能幹。


    羅初雲神色微微一僵,但很快恢複鎮定,腦子裏快速分析起來,大皇子必然不是無緣無故跑來這裏,那麽就是有人向大皇子告密,幸好她坦坦蕩蕩,與二皇子之間清清白白,但她必須向大皇子解釋清楚,她不是真正十幾歲的少女,有些事情萬萬不能賭氣,該解釋就得解釋清楚。


    大皇子一腳就踢開了雅間的房門,房門本就沒有關嚴實,元香和元彤、二皇子兩個隨從就在門邊候著,既不打攪主子們談話,也能看著主子們,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們也能及時作出應對措施。


    看到自己未婚妻和自己弟弟坐在一間房間,相談甚歡的場景,大皇子那臉色黑沉如鍋。


    二皇子神色是滿滿的驚訝,對於大皇子的出現,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到吃驚,他還在發愣,他對麵的羅初雲臉上在浮現驚訝之色之後,立即起身迎了上前。


    “郡王。”她帶著些許疑惑又往前走了幾步,方才說道:“你怎麽來了?”


    大皇子深唿吸一口氣,雙眼充滿火氣地在二皇子和羅初雲臉上掃來掃去,他陰沉著臉說道:“怎麽?隻許老二來,不許本王來?”


    大皇子最後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二皇子身上,二皇子嘴角抽了抽,朝大皇子行了一禮:“大哥。”轉頭看向羅初雲,說道:“大嫂,既然你我已經討論好了,那麽就讓底下人按照這條件做吧,我先走一步。”


    興許是二皇子這聲大嫂,讓大皇子神色頓時迴緩了,羅初雲福身一禮:“送殿下。”


    二皇子和兩個隨從隨即就走了,羅初雲從茶盤裏拿出一個幹淨的茶杯,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大皇子。


    “郡王爺是在生我的氣?”羅初雲麵上帶著一絲小心,又帶著一絲討好。


    大皇子現在頓時有幾分懊惱,他這會也不講究儀態,執起茶杯飲盡杯中物,冷聲道:“你認為呢?”


    羅初雲趕緊急切地道:“郡王莫生氣,我來見二皇子是有事相談的。”隨即羅初雲把她和二皇子合作生意的事情講了一遍,大皇子悶頭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心中暗道,原來玻璃生意是你在做,那麽當初怎麽不選擇本王呢?


    就聽到羅初雲又道:“當初二皇子給的條件是最好的。”


    大皇子此時已經不生氣了,他皺眉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因為你要嫁給我,就與老二斷了生意上的合作,如此倒是不美了。”


    羅初雲心中詫異了一番,麵上也帶了出來,問道:“郡王不介意我與二皇子殿下合夥做生意?”


    “之前已經合作也就罷了,這事本王和老二接洽,不過以後你不能背著我和我的弟弟們合夥做生意,就算要合作,也必須經過本王的同意。”


    大皇子這般說,羅初雲自然不介意。


    從清竹茶樓離開之後,羅初雲就迴宣平侯府了,大皇子徑直去找二皇子了。


    皇宮,景元帝聽了聞倉的匯報之後,就讓聞倉離開了,他端坐在龍椅上思考了一下,不一會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


    接下來就是九月中旬有一場秋獵會,聞倉要出宮去探查山頭,所以這接下來的時間,他多不在宮中。


    羅初嵐的係統探測到聞倉的蹤跡之後,隨時隨地都把聞倉的行蹤報給羅初嵐,羅初嵐就在琢磨該如何接近聞倉了。


    羅邦常日忙著兵部的事情,對兒女的事情並不怎麽關注,迴到府邸也就是看一看三個兒子,大兒子已經長大成人,明年秋天要成親,後年要參加春闈,所以他一般過問三個兒子的課業,對於女兒是全權交給母親和妻子教導的。


    結果最近羅邦迴到侯府之後,母親和妻子都在向他說不少人有意向和侯府結親,問他次女、三女、四女將來的婚事是如何打算的?


    說實話,羅邦還沒什麽打算,畢竟三個女兒都還沒有及笄,女兒家的婚事一般是及笄之後一兩年內定下來,成親的年齡多在十五歲到十八歲之間。


    於是羅邦就如此迴了母親和妻子,等他從鬆鶴堂離開,他琢磨了一下,迴到前廳之後,把管家叫來問話,他的女兒年齡相當,但都沒有及笄,近日這麽多人詢問結親意向,就算是因為嫡長女即將嫁入皇家的緣故,那也有幾分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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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的管家是直接向羅邦負責,他要在羅邦背後關注整個京城的動向,一旦老爺想知道什麽,他都能答出來。


    於是羅邦這麽一問,管家就老老實實把這幾個月來府上幾位姑娘在京城的情況講了出來,末了才支吾道:“老爺,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和表姑娘不管是哪方麵在京城眾多千金小姐當中都是最為出色的,受到夫人、太太喜愛也是極為正常。”


    管家躊躇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二姑娘在一眾夫人、太太麵前挺吃香的,但一眾千金小姐和公子哥當中,似乎二姑娘就成為鬼見愁了呢!


    羅邦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揮退管家之後,羅邦先去了陶然居大女兒的院子,結果大女兒不在,他便去了二女兒的雲桂院,羅初然這會在,懶洋洋地窩在臥房內,一聽說自家父親來了,隻能簡單梳妝了一下,就來見父親了。


    “爹,您怎麽來了?”羅初然挺詫異的,這會才下午三點鍾左右吧?她爹今日吃錯藥了嗎?


    羅邦目光落在女兒身上,看著那張臉,他皺了皺,二女兒長相不算最出色,比不上三女兒,這是他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但此刻他怎麽覺得二女兒這變得也太美吧?


    “無事,爹似乎好久沒來你這了,來看看你。”羅邦打量了一番整個房間,不隻是外屋,似乎與印象當中相差甚遠,隨即他掀開垂簾,推開了臥房的門,再打量了一番閨女的臥房,頓時又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呢?


    羅初然不知道羅邦做什麽,她一頭霧水地看著羅邦的行為,問係統,係統就是辣雞,它也不知道羅邦到底抽什麽風,隻會發任務讓她得罪人,幸好這辣雞係統還有點節操,沒讓她得罪祖母和父母,否則她在這古代根本混不下去了。


    從雲桂院離開,羅邦去了秋水居,這是羅初玉的院子,這會羅初玉也在家,羅邦一見羅初玉,頓時神色就有些恍惚。


    他雖然沒怎麽關注女兒們的生活,但每天也都是見過她們的,怎麽昨天都沒有發現閨女們集體變得更美,今天卻發現了呢?


    羅邦也不想想,他見羅初玉她們時,可是在晚上,鬆鶴堂雖然點了明亮的蠟燭,但蠟燭的燈光和白天的陽光能相提並論嗎?何況他之前心思也沒有放在閨女們身上,哪會注意到她們到底變得美不美了。


    這會羅邦眉頭緊皺,剛才發現二閨女變得更美了,與三閨女的美貌有得一拚了,現在卻發現三閨女似乎還是比二閨女漂亮,因為三閨女也變得更美了啊!


    “爹,我怎麽了麽?”羅初玉覺得父親這打量的眼神很怪,急忙追著父親討問,羅邦轉身揉了揉她的頭:“沒什麽,是爹爹突然發現玉兒女大十八變,變得更漂亮了。”


    羅初玉得意了,當然更漂亮了,係統那點數值她都加在美貌值上麵了呢。


    從秋水居離開,羅邦去往四閨女的晚晴苑,結果隻有丫鬟迎接他,一問才知道四閨女出門還未歸來,他掃視了一眼晚晴苑內的裝飾,頓時麵上浮現幾分驚訝,他記得四閨女是個悶葫蘆,她的房間一向較為沉悶,這會整個房間給他的感覺可不是沉悶,充滿了溫暖和情調。


    羅邦噙著滿頭的疑惑離開晚晴苑,迴到前書房,又把管家招來,詢問府裏和府外的事情。


    離著宣平侯府三條街遠的齊國公府,齊國公嫡長女邢雁芙,她毀容退婚也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她臉上長的膿瘡雖然消退了一些,但依舊難以根除。


    邢雁芙整日呆在自己閣樓,除了自己母親和丫鬟,不見任何人,今日也是聽到閣樓另一邊丫鬟議論大皇子又被賜婚之事,她攤在膝蓋上的書冊一下子滑落掉在地上,那是她的良人,她變成這副鬼樣子了,他卻要迎娶新人了。


    丫鬟們議論之聲讓邢雁芙怒火升騰,她不相信祖母會放棄她,改為培養那幾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頓時又泄氣了,祖母不放棄她,又能怎麽辦呢?


    齊國公夫人最近顧不得折騰妾室和庶女了,她所有心思都在為女兒找大夫身上,然而這幾個月下來,依舊是徒勞無功。


    邢冰瑩也達成所願,嫡母顧不得她和姨娘,她姨娘的日子終於過得寬泛許多了,毀容藥喂給了嫡姐,收到了顯著的效果,那麽手上還有的這顆藥丸呢?又該給誰使用呢?想到嫡母永樂伯府家總是欺負她的表兄,她眼睛眯了起來,她還是不想放過他,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是最好不過的,不過她需要等一等時間,等她及笄時,父親和祖母給她說親時再給那人渣使用,就算隻有一年的效果,在這一年內,他不會來打攪她,等她訂了婚出嫁了就萬事大吉了。


    大皇子婚事塵埃落地了,除非羅初雲再一次發生意外,否則這樁婚事不會再有任何異變,如果羅初雲發生意外,隻怕大皇子要背負克妻的名聲了。


    那麽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婚事就格外受關注了,離邪再一次在府裏看到三皇子,絲毫也不意外,他剛走進屋,就聽到蔡相和三皇子討論他的婚事的事情。


    “你的婚事,我是沒有置喙的餘地,一切都聽陛下的,隻是外祖父要叮囑你一句,選妻不能光看表麵,首選女方的人品德行,其次再是考慮女方的父母人品德行,再是考慮家世。”


    三皇子聽了點頭認可,他知道父皇會圈出幾個人名,他隻能從這幾個人當中挑選,不過能被父皇挑中的人選,家世應當都相差無幾,就算家世差了點,那麽女子本身自當有過人之處。


    離邪不發表任何意見,他不知道在羅初雲等幾個重生女的前世,到底是誰做了下一任皇帝,但現在他觀遍了所有皇子,都有些奇怪呢,下一任皇帝沒在他們六個皇子任何一人當中,難不成他們集體出了意外,景元帝不得不把皇位傳給宗室某個子弟?


    半個時辰之後,三皇子離開了,蔡相考問了一下離邪的功課,那是別提多滿意了。叉燒兒子被趕出家門了,丞相府這風氣一下子就好了,蔡相也覺得吃嘛嘛香,曾孫子也出世了,蔡家後繼有人了,小孫子以後的成就隻怕隻會比他更高,遙想蔡家未來,蔡相心情就舒暢幾分。


    離邪迴到自己的院子時,駱氏正好在,幾個月來大家互相探索著相處,彼此已經找到了最好相處的途徑了。


    駱氏這會是來詢問離邪對他婚事可有什麽想法,雖然兒子年齡尚小,但駱氏覺得她可以相看起來,等兒子考中科舉之後,再訂婚、成婚也就差不多了。


    “母親,原本不想提早告訴你,既然你問起了我的婚事,我還是先告訴你一聲,我預備考中進士之後,就向陛下求娶四公主。”


    駱氏頓時一呆,她眨了眨眼,好半響才迴神,問道:“四公主?安寧公主嗎?”


    離邪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其實原本沒有被祖父找迴來之前,我求學就是為了有資格向她求親。”


    駱氏神情恍恍惚惚地道:“這是為何?”


    “她救過我的命,那時候我初來京城,被其他乞丐合夥欺負,冬天天氣很冷,掉進了水裏,是她在到寺廟拜佛途中請大夫給我治病的,後來我輾轉打聽到她的身份,這才徐徐謀求身份,我想著她才十三歲,我也才十五歲,雖然從頭開始讀書要在三五年內考中科舉很難,但我不想沒有嚐試過就放棄。雖然她身份變了,但我也找迴自己的身份了,丞相嫡孫有資格求娶她了。”


    離邪說得真摯感人,當然這是他編的,不過去年冬天時,宣平侯府老夫人確實帶著幾個孫女到廟裏上香來著,那會蔡嘉年剛到京城,站在街邊看到過。


    駱氏一聽,眼淚就要往下掉了,她背過身去擦幹眼淚,這才迴頭,連連點頭:“那你可得努力,陛下那麽疼愛安寧公主,對駙馬自然是千挑萬選,你比別人差一點,說不定陛下就看不上你了。”


    駱氏決定等下次進宮見賢妃時,在賢妃麵前透個話,讓賢妃幫忙在珍妃和安寧公主麵前說說好話,多多推銷她兒子。


    十五這日,駱氏進宮之後,果然在和賢妃閑話家常時,暗示她想為小兒子求娶陛下四公主的意思,賢妃聽了之後,頓時一呆。


    “嫂子,四公主年紀還小,且陛下疼愛她,少不得會多留幾年,這樣算下來,說不定十七八歲四公主才會出嫁,到時候嘉年可就過二十了。”賢妃澹笑道,但她心中在思量這樁婚事的好處,左想右想這樁婚事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她心中開始琢磨開了。


    駱氏點頭:“這無妨,嘉年年紀也不大,這是嘉年的念想,他吃了那麽多苦,我想起來就心痛,他迴來之後,也沒什麽特別的要求,唯一這個目標,我希望這下半輩子,他能過得幸福快樂。”


    駱氏說著說著就語無倫次了,賢妃走到她身邊,神色悵然,她遞了一條手帕給駱氏,說道:“嫂子,別想以前了,多想想嘉年的以後。嘉年既然心儀四公主,我這個姑姑自然會幫他,但我沒法打包票,陛下疼愛四公主,不會草草決定駙馬的人選。”


    這對姑嫂交談了許多,等駱氏離開之後,賢妃越想越覺得這樁婚事簡直是於蔡家、三皇子有力,於是以後賢妃在到慈寧宮給太後請安時,話裏話外少不得多誇誇她的侄兒。


    又一次眾嬪妃給太後請安離開,蔓蔓方才一直在默默地聽著,當然嘴巴沒聽過,此時嬪妃們離開了,她鼓著雙頰還在吃著橘子,手邊果盤裏全是橘子皮。


    “秀芝,你說賢妃這些日子以來一個勁地誇她侄子是何意?”太後眯了眯眼,靠在背後柔軟的靠枕上,享受著宮女的按摩。


    被稱作秀芝的是跟了太後幾十年的心腹老嬤嬤,隻見她瞥了一眼蔓蔓,說道:“隻怕賢妃娘娘醉翁之意不在酒。”


    太後哼了一聲,看向孫女,問道:“蔓蔓,你覺得蔡家小子如何?”


    蔓蔓吐出橘子裏的籽籽,抬頭看向太後,才說道:“很好啊,上次中秋節我們還一起放煙花呢。”


    隨即蔓蔓嘴巴不停,把上次放煙花那晚上的事情講得繪聲繪色,其實她心中在暗暗思忖著,既然他這麽有誠意,她怎麽也不會抹黑他,否則他日他求親時,萬一皇祖母和父皇覺得她對他印象不好,直接連考慮都不考慮就拒絕了怎麽辦?


    這輩子除了母親、父皇、皇祖母,勉強把宣平侯這個養父算上,他是第一個最為關心她的人。


    太後含笑聽著,她頓時心中有數了,卻歎口氣道:“你這丫頭,十幾歲的人了,竟然能和幾位的娃娃玩到一起去,難怪皇帝整日為你發愁呢!”


    她戳了戳蔓蔓的額頭,蔓蔓當即做委屈狀,不服地道:“才沒有發愁呢,人家明明是父皇的開心果啦!”


    太後失笑,這丫頭從不吝嗇自誇呢!


    離邪本隻是告訴駱氏一聲,免得她白忙活,卻不想她竟然還拜托了賢妃幫他在宮裏刷存在感,這樣一想,他覺得不錯。


    於是在冬日寒冷的一天,離邪偷偷闖進宮見蔓蔓時,把這事一提,蔓蔓才恍然大悟地道:“原來那迴嬤嬤說賢妃娘娘醉翁之意不在酒是這個意思啊!”


    這宮裏怎麽都是人精,她怎麽沒有想到呢?


    “哼哼哼,你這小算盤打得不錯。”蔓蔓斜了他一眼,又道:“我還給你說好話來著!”


    離邪忍不住笑了,連人帶被抱了抱蔓蔓,說道:“這麽說來,瑤瑤是做好與我成婚的準備了嗎?之前潭拓寺我所言,千真萬確,以後咱們家大事你做主,小事我包辦,絕對不會讓你累著。”


    蔓蔓有些嬌羞了,好半響才憋出一句話:“什麽算大事?俸祿全上交,不藏一分私房錢?”


    “嘿嘿,當然,以後咱家的錢都你掌管,你心情好多給我一點零花錢,心情不好,不給就算了。”離邪很沒骨氣地道。


    這迴他覺得來得不虧,彌補上了他和雲瑤以前的一些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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