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抿了抿唇, 長久養成的帝王氣勢鵬發, 對於宜妃的所作所為,他自然是不滿意的,但是就像離邪所言, 手心手背都是肉,宜妃還有兩個兒子, 看在兒子的份上,他還真不能過重地懲罰宜妃, 否則老五和老九與老四徹底成為死敵, 那可就解不開這份冤孽了。


    離邪老神在在,匍匐在地的榮嬤嬤這會已經完全清醒了神智,她滿心絕望, 她也不知道她怎麽就把娘娘做過的事情說出來了呢?


    康熙思忖良久, 最後終於做了決定。


    “李德全,傳宜妃。”


    禦書房外, 總管太監李德全即時應聲, 傳唱太監的聲音一個接一個傳了下去,最後的小太監便飛一般地跑去後宮宣召宜妃。


    小太監到了翊坤宮,同時皇上傳召宜妃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後宮,諸位娘娘們滿是疑惑,不知皇上這個時候傳喚宜妃娘娘到底所為何事?


    宜妃一頭霧水, 來的路上,她還在思考,皇上傳喚她做甚?除了有關兒子的事情, 她這陣子沒做什麽吧?


    隻是待宜妃走進禦書房,看到離邪和趴伏在地上的榮嬤嬤時,心髒咯噔一下。


    “臣妾參加皇上,皇上萬福金安。”在後宮二十多年,宜妃早已練就了不動聲色的本事,然而心中已經思量開來,此種情況,隻怕是榮嬤嬤背叛她了,又四阿哥在此,那麽她對四阿哥做的事情,定然已經被四阿哥和皇上知道,她該怎麽脫身?


    康熙沒有叫起,他看著行大禮的宜妃,皺了皺眉,麵上冷峻地道:“朕不安,宜妃,你好大的膽子。”


    不,並不是膽子大與不大的問題,而是宜妃沒分清楚層次,孩子之間的事情,她一個長輩,竟然敢伸手對付晚輩?這說出去好聽麽?


    宜妃抬起頭,一臉迷惑又驚慌地道:“皇上,臣妾不知犯了何事,惹得皇上如此大怒?臣妾如何不要緊,皇上萬不可生氣,怒火傷身。”


    她又拜服到地,一副無論康熙說什麽,她都認罪的樣子。


    離邪心中嗤笑,不過他並不出聲幹涉,他就想知道宜妃會受到什麽懲罰?


    康熙知道不管說什麽,宜妃都會狡辯,是以他直接講明緣由,且定罪和判罰,不過離邪有點失望。


    ――宜妃和郭絡羅家賠償離邪一百萬兩,且交出當初進入別莊作亂的打手,最後宜妃閉門思過一年。


    離邪沒說什麽,既然康熙想做‘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好爸爸,他無權幹涉他這一行為,不過他們這對父子的關係,就不要想再進一步。


    “皇阿瑪憐香惜玉,兒子不敢對皇阿瑪的作為有所置喙。記得明日把賠償金送到四貝勒府,過時算利息。”


    離邪行了禮轉身就離開禦書房了,康熙盯視著那道越來越遠的背影,心中卻突然升起一種荒謬的感覺,似乎這個兒子以後會離他越來越遠。


    “宜妃,看在老五老九的份上,此次暫且對你從寬處理,但是再無下一次。”康熙轉過視線非常嚴肅地道,然後吩咐李德全去處理後續。


    宜妃身邊的心腹就不要想留下了,宜妃跌坐在地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是真怕皇上降了她的妃位,至於錢財,雖然一百萬兩不少,會讓她和郭絡羅家大出血,但是並不會傷筋動骨。


    宜妃的事情很快傳遍後宮,滿後宮嬪妃瞠目結舌,有人覺得宜妃腦子秀逗了,竟然拉下臉去給四阿哥使絆子;有人並不覺得宜妃的作為有差,不過她們記住了,沒有十全十美的辦法,不要招惹四阿哥,沒看他連宜妃的心腹嬤嬤都能策反麽?


    高坐慈寧宮的太後知道之後,那是萬分驚訝,她是眾位阿哥的祖母,雖然因為五阿哥的緣故,對宜妃等人有所偏袒,但是她也不讚成長輩與晚輩過不去,老四和老九不過是兄弟之間的一些小爭執,長輩摻和進去,那可是會讓矛盾變得越來越難解開,不是生死大事,長輩最好不要摻和小輩的事情。所幸皇上看在老五老九的份上,沒有重懲宜妃,否則宜妃以後讓老五老九如何在兄弟們之間立足?


    半個時辰之後,消息才傳至直郡王等人耳朵裏,胤祺和胤v正與多方人員商討水泥生產,還有修路一事,隨從告訴他之後,他顧不得他手上的差事,全權交由胤v幫忙,他那是火燒火燎地進宮了。


    “胤祺,額娘沒事,你趕緊迴去做你的事兒。”宜妃麵色平靜地道,二十多年前,她不過是庶妃,在宮中受到的委屈和磨難多了,那會她都熬過來了,這次的事情並不算什麽,她的妃位還在,不過是關禁閉一年,她等得起。


    胤祺又急又氣,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額娘?


    “額娘,你怎麽也一時忍耐不住呢?”良久,胤祺憋紅了臉說道。


    不想讓兒子擔心,宜妃笑道:“此次是額娘不對,胤祺不用擔心,正好閉門思過這一年時間,額娘修心靜心,以免以後還做出這樣錯誤的事情來。”


    迴到翊坤宮已經半個時辰了,宜妃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她在思考榮嬤嬤為何會背叛她?榮嬤嬤是郭絡羅家送進宮的,跟隨了她二十多年的心腹,沒有理由背叛她啊,所以榮嬤嬤為何會背叛她?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好像又不知該怎麽理清。


    直郡王和太子等人可就有點震驚了,如果這事換了他們,他們隻會自己吃了這個暗虧,並不敢堂而皇之找皇阿瑪做主。


    胤t搖頭歎息,他現在愈加堅定地認為現在的四哥隻怕是重生來的,想到要與雍正爭鋒,他就一臉憂愁,而且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隻能他自己揣度。


    又想到四嫂的事情,胤t頓時一陣心虛,他還左右看了看,盡管四周並沒有人,尤其是沒有四哥,他還是心虛不已。


    他認識烏拉那拉瑞靈時,並不知道她就是以後的四嫂,少年慕艾嘛,她的年紀比他還小幾個月,他也就當認識了一個貴女而已。後來熟悉了,知道她可能是以後的四嫂,他考慮過要不要就此斷了這份聯係,結果沒多久就到選秀了。選秀結束之後,她果然被指婚給四哥,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還約他見麵,竟然當麵向他表白,他都有點懵。


    四哥換人了,那麽四嫂呢?他並不確定,他其實想見四嫂一麵,當麵確認一下,到底她還是不是原裝?還是與四哥一樣,另有來曆,那麽她又是誰呢?曆史上的孝敬憲皇後?


    四貝勒府,雲瑤等著離邪迴來,聽了離邪說康熙對宜妃的懲罰,她倒是沒覺得什麽,畢竟宜妃隻是想給離邪添堵,而不是要離邪的性命,就現在的懲罰其實已經讓宜妃大大地丟了臉麵。


    “你不滿意?”雲瑤略微一思索,明白離邪在計較什麽,他不是為他,他是為四爺。


    離邪心情不太爽地點頭,雲瑤又道:“這個你可就苛求了,宜妃是五阿哥九阿哥的親娘,二品皇妃,沒有太大的過錯,是威脅不到她的地位的。何況,在上位者眼裏,不過是錢財損失,何況你還獅子大開口,要了一百萬兩的賠償,這些足夠了。至於傷亡的那些莊戶,不涉及自身情況,康熙也不會放在眼裏的。”


    對於皇帝而言,愛民如子有時候是要雙標的。


    明白是明白,離邪還是為四爺不值,四爺可真算是爹不親娘不愛,原本他想著頂著他的殼子圓了他一些願望,現在看來,沒必要,就算是親情也不能強求。


    “好吧。”離邪皺著眉說道,不過他也沒有糾結多久,轉而拋開這個話題,與雲瑤說起其他事情來。


    雲瑤把胤t下屬梅三找墨蕾的事情一說,離邪就說道:“不會是胤t,這段時間我倆的變化,他看在眼裏,他一向不會落人口舌。”


    “所以是那個梅三自作主張?”雲瑤覺得有點神異,作為八爺的心腹,梅三會缺女人嗎?他與墨蕾和墨風接觸的時候不多,他會真心喜歡上墨蕾?還是在瑞靈不知道的情況下,墨蕾與梅三私底下接觸得非常頻繁?


    離邪也不知道,他們隻是猜測一番,至於到底是什麽情況,還得等後續事情發展情況。


    第二日,不到午時,郭絡羅家由那位大少爺親自押送著馬車,一臉戰戰兢兢地來送賠償了,有五十萬兩銀票,有三十萬兩銀子,二十萬兩黃金。


    李崇舟清點了金額,確實分文不差,離邪這才點頭,郭絡羅家大少爺趕緊告辭,逃難一般地離開了四貝勒府。


    一百萬兩的賠償金,四分之三入庫,四分之一被用到被損毀的別莊,不論是果樹還是莊稼,還是傷亡的莊戶,每戶都領到了賠償金,傷亡的人家領到的多一些,算是傷亡撫恤金。


    ####


    四月下旬,傅明和呂飛的信件到達,他們已經到了廣州,正在當地組建自己的勢力,說句俗話就是在招兵買馬。


    這時候的廣州可不像後世那麽繁華,因為海匪、倭寇、台灣那邊駐紮的葡萄牙人的關係,整個沿海一帶那是非常的混亂,時常發生械鬥,死人傷人是常有的事情。


    呂飛和傅明兩人帶的人不多,隻有區區一百人,他們要完成主子的吩咐,招收到一千人,而且還都是身強體壯的好手,這不是一件輕鬆的活,還有他們還得在廣州置辦產業,否則隻等京城銀錢接應,萬一路上發生點什麽情況,斷糧怎麽辦?


    而離邪在府裏悶了許久,把整個四貝勒府上下的情況弄得清清楚楚,府裏裁剪了不少人,遣送了不少宮女和太監迴內務府,整個府邸精簡得隻有二十多口人。


    於是進入五月第一日,離邪終於又踏出了府門,他是巳時正離開四貝勒府的,優哉遊哉地往皇宮而去,估摸著朝會快結束了,這才加快了步伐。


    剛好在宮門口遇上散朝出宮的一眾大臣,其中就有費揚古,看到離邪這個女婿,費揚古一臉很糾結的表情。


    現在滿朝上下,誰不知道四爺是個刺蝟,千萬不要招惹他,否則他一身的刺刺得旁人全是血窟窿,前車之鑒就是九阿哥和宜妃娘娘。


    這些大臣麵上和樂,看到離邪,也隻是規規矩矩地打招唿,離邪隨性地迴禮。


    至於嶽父費揚古,離邪也沒有顯得多麽親近,頂多是多說了兩句話,一個問四貝勒這是要進宮麵聖?一個答是啊多日未見天顏今日進宮給皇阿瑪請安,幹巴巴的寒暄過後,費揚古往宮外去,離邪繼續朝禦書房而去。


    康熙下了朝之後,迴到乾清宮,換了一身輕便點的衣服,正在吃東西,今日是大朝會,從卯時正到巳時正,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不管是大臣還是他這個皇帝,都是饑腸轆轆。


    太監通傳:“四阿哥求見。”


    康熙還有點驚訝,他覺得他這四兒子應該是過河拆橋的典型人物,上次進宮找他處理宜妃之後,一轉眼就是半月時間,愣是人影都看不到。


    “說吧,今日你舍得抬起你的貴腳出門,還特意來見朕,有何事?”看著畢恭畢敬的兒子,康熙眼底滑過一絲未知情緒。


    離邪也不在意康熙的調侃,直接說道:“兒臣是來問皇阿瑪要差事的,戶部那差事就算了,兒臣幹得很不高興。”


    康熙氣結,差事還輪到你挑來挑去?你到底有什麽底氣,跑來向他要差事?


    “戶部尚書對兒臣有心結,戶部上下都排斥兒臣,兒臣不樂意再去戶部,皇阿瑪給我換一個差事。”離邪不打算去戶部,雖然戶部尚書不見得絕對的清正廉明,但是戶部在他一把抓之下,他處理得相當不錯,他就不要找他麻煩了。


    康熙冷哼一聲:“你大哥在兵部,你二哥在吏部,你三哥在翰林院,你在戶部,老五在工部,老七也在工部,戶部是天下糧倉,你一個不高興,就不做了?那麽你想做什麽?能由得你挑嗎?禮部、刑部、大理寺?”


    離邪皺眉,禮部、刑部、大理寺?禮部就算了,刑部、大理寺倒也行,他是去搞事的,刑部、大理寺隻怕冤獄不少,倒也適合他搞事。


    “鴻臚寺、督查院、太仆寺、太常寺、宗人府、內務府......”康熙不知怎麽的,突然心中好笑起來,不管老四到底怎麽了,單就是他現在愉悅了他,他這四兒子也不算無可取之處。


    離邪眼睛一亮:“內務府,我要去內務府做事。”搞事的話,內務府最合適啊,現在是康熙三十七年,包衣雖然不像乾隆以後那麽猖狂,但是現在已經初具規模了,尤其是有德妃和寧妃等作為榜樣,包衣各個家族可是卯足了勁要往皇宮和宗室塞美人,他去找把柄,肯定一找一個準。


    康熙一愣,老四要去內務府?他原打算,等老八成親之後,讓老八去內務府的。


    “就這麽說定了,我去內務府。”離邪愉快地決定了,望著康熙說道:“皇阿瑪下個聖旨給我。”


    康熙一臉牙疼,不過考慮到之前宜妃的事情確實是委屈了四兒子,四兒子難得主動提要求,他還是答應了,別他整日閑晃著,又惹出什麽事端來,他現在算是怕了他了!


    “好,不過這次可要好好做事,不許半途而廢。”康熙嚴肅地道,作為皇家子弟,再有能力也不如腳踏實地的做事呢。


    離邪揚了揚眉,大言不慚地道:“皇阿瑪放心,我一定管好內務府,開源節流,為皇家創收。”


    康熙下了聖旨之後,皺著眉坐在龍椅上,不知怎麽迴事,老四那話讓他有點心驚肉跳,總覺得他會惹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內務府的事情,不外乎就是一些物品的優劣,內務府欺上瞞下?


    而離邪拿著聖旨當即就大搖大擺跑去內務府上任去了,內務府有總管大臣,不過離邪是皇阿哥,他可以算是最沒有權利的,也可以算是最有權利的。現在內務府的總管大臣是海拉遜,恰好今日海拉遜去皇莊巡查,並不在內務府,內務府剩餘的一幹人員看到離邪,個個臉上趕緊堆上十二分的笑意迎了上前,心中思忖著,莫非四爺是來要什麽稀罕東西的麽?


    離邪把聖旨往頭前的這個人懷裏一放,說道:“內務府以後歸爺管了,海拉遜呢?”


    海拉遜作為內務府總管大臣,相當於康熙的外務管家人,佟佳貴妃和鈕鈷祿貴妃還隻是內務管家人,雙方責權分明,他也當了這麽多年的總管大臣,康熙對他頗為信任。


    打頭的這人還與四爺有些許瓜葛,因為他姓烏雅氏,是德妃的本家,不過不是德妃的娘家人,有血緣關係,不過已經出了五代了。


    烏雅洛爾星傻眼,他身後的一幹包衣奴才也都傻眼了,好半天烏雅洛爾星才迴過神來,他們的表情被離邪看在眼裏,果然淩駕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快樂是多倍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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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拉遜呢?”離邪內心暗爽,麵上卻不動神色,繼續追問內務府總管大臣海拉遜去哪裏了。


    烏雅洛爾星趕緊說道:“迴四爺,海總管去皇莊視察,今日約莫不會迴來。”


    離邪揚了揚眉:“既然如此,那就不管他了。你們把上月和以前的賬本拿來,爺答應皇阿瑪來到內務府之後,可是要認真做事的,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烏雅洛爾星等人磨磨蹭蹭,離邪才不管他們,直接朝海拉遜的辦公室走去,大搖大擺地往桌桉後麵走去,霸占了海拉遜的位置。


    “洛爾星,這可怎麽辦?”說話的人一臉憂色,誰不知道四爺是個刺頭,沒看九爺和宜妃娘娘都栽在他手上了麽?


    洛爾星黑著臉道:“趕緊把賬本給四爺送去,還有派人通知海總管。”


    這會整個內務府大廳十幾個人每一個人都跨著臉,恰好後宮有太監領著單子來領物品,見以往頤氣指使的內務府官員們個個耷拉著臉,好像死了老娘一樣,趕緊掏出一兩銀子,找他最相熟的人打探,待知道四爺降臨內務府,那太監頓時臉色大變。


    同時離邪從戶部跳到內務府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播開來,朝廷上下朝臣一陣沉默,他們在猜測離邪跑到內務府要做什麽?


    而直郡王和太子等人一頭霧水,他們是越來越看不懂四弟的行事作風了?戶部可比內務府重要得多,他不要戶部,偏偏跳到內務府去,他想幹什麽?


    胤t卻心底一咯噔,作為穿越者,他自然也對內務府的那些蛀蟲深惡痛絕,隻是包衣家族根深蒂固,到了清朝後期更是掌管了整個皇宮,就連皇帝吃一個雞蛋都要五兩銀子的天價,可見那些蛀蟲之可惡,但是這是清朝早期,包衣家族還未到鼎盛時期,所以他原打算進了內務府之後,改革內務府的製度,不讓皇家太過於依靠內務府,現在四哥是要先一步挑了內務府麽?


    烏雅洛爾星等人再是拖拖拉拉,在離邪的利眼之下,隻好規規矩矩把賬本送上,上月乃至於今年的賬本都好找,康熙三十六年以前的賬本還得去典藏室找出來才行。


    “去吧,都給爺找出來,就放在大廳,等爺看完之後......”離邪不懷好意地看了看烏雅洛爾星等人,就像狼盯著小羊羔一樣。


    烏雅洛爾星等人後背發涼,四爺他是來找他們麻煩的麽?倒吸一口氣,烏雅洛爾星等人安慰自己,四爺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他如何懂得內務府的運作?他應該是炸他們的,不慌不慌,待會他們趕快找人去陳情,趕緊把四爺弄走。


    海拉遜從皇莊趕迴來時,已經是下午申時正,此時離邪都下班迴府了,而烏雅洛爾星等人還沒有走,他們在等海總管迴來。


    海拉遜看著掛在大廳牆壁上的聖旨,頓時腿腳都軟了一截,不是說的是八爺六月來內務府嗎?怎麽換成四爺這個刺蝟了呢?


    這一整天,京城暗流湧動啊,然而不管有些人怎麽商量辦法,他們都不敢馬上到康熙麵前,遊說康熙此時把四爺調走,那不是明擺著內務府有問題麽?


    康熙從李德全那裏獲知京城這一天的動向,不禁覺得好笑,一個老四就把這些人嚇得屁滾尿流,是不是虧心事做得太多了呢?


    離邪才不管這些暗流,他抱著康熙三十七年和康熙三十六年的賬本迴府了,今年的賬本已經被他看完了,問題自然是他早已預料到的那些問題,他讓李崇舟做了一份市價表,不隻是今年,還是去年,然後表情冷峻地做著某些計算,迄今為止,今年內務府吞了多少銀子?去年內務府吞了多少銀子?以此往複。


    當然雲瑤也沒有閑著,這是他們兩個人算的,到亥時就寢前,兩人已經把三十七年和三十六年的賬目算清楚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數字,離邪就現在報給康熙的話,康熙指不定被氣得怒火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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