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董卓陰沉著張臉座於上處,對於上午的那一場大戰,董舊雖說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可是任是誰在興衝衝出門去找碴後,被人以一個響亮地耳光給扇迴來,換誰來也會是如董卓這般,弄出這麽個臭臉來。


    “呂布非常人也,丁原匹夫,有其撐腰,卻是屢次頂撞於我,如之奈何?”


    帳前一人出曰:“主公勿憂。某與呂布同鄉,知其勇而無謀,見利忘義。某願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呂布拱手來降。”卓大喜,觀其人,乃虎賁中郎將李肅是也。


    “哦?文懿(李肅字,按左傳‘忠肅共懿’的說法取的字)又有何妙計?可說得那呂布來降我?”


    “肅聞主公有名馬一匹,號曰赤兔,日行千裏。那呂布愛馬如命,須得此馬,再用金珠,以利結其心。某更進說詞,呂布必反丁原,來投主公矣。”


    見得李肅說的頭頭是道,董卓反倒有些捉摸不定,說老實話,以董卓他這西涼人的性格來說,對於呂布,他是完全真心喜愛的,照例問問頭號軍師李儒:“李肅此言有幾分把握?”


    “主公欲得天下,何惜此一馬哉!”李儒倒也直接,主公你想要得這天下,又何必再意那麽區區一匹馬兒,當然,這次李肅去成與不成,我可沒跟你打包票的。


    董卓倒是沒有聽出李儒的言外之意,見得頭號軍師同意,遂欣然與之,更與黃金一千兩、明珠數十顆、玉帶一條與了李肅。(..tw好看的小說)


    李肅齎了禮物,一路大搖大擺的徑投呂布寨來。讓軍士報與呂布知道隻說有故人來訪,呂布一時不疑有他,讓了李肅這大忽悠進來,所謂人生四喜,即有他鄉遇故知之說,二人同鄉一見麵倒是侃起大山來。


    現代的男人,互相見個麵,當然會問,你現在做什麽,多少錢一個月?工作爽不爽,這屬於人之常情,也算是一種閑聊,而換作古代,呂布與李肅這個二五仔見麵,這閑聊亦是脫不出這個範疇。


    “好久不見,哥你現住哪?當啥官了?”


    “哥住京師裏頭,這會也隻是個小小的虎賁中郎將。唉!”李肅輕歎一聲,順便擺出一副我很欠抽的表情。


    “。。。。”呂布黑著張臉,操,哥樣樣比你強,還隻是混得個郡主薄呢。


    “。。。。”


    “聞賢弟匡扶社稷,不勝之喜。今有良馬一匹,日行千裏,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獻與賢弟,以助虎威。”


    一聽說有好馬,呂布這鳥廝,直接就無視了李肅這二五仔的爛三貨。喊了軍士牽過馬兒來,果然那馬渾身上下,火炭般赤,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


    呂布見了這馬,那是連眼珠子都快要瞪了下來,那是真真正正的大喜啊,摸著那馬兒,隻一個勁地讚著“好馬,,,好馬”估計再不打斷這家夥的意銀,呂布這家夥絕對會是開始精神反常起來。(..tw無彈窗廣告)。。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個戀馬狂亦或是其它。


    “兄賜此龍駒,將何以為報?”嗯。。。不得不說,還好呂布這家夥還是知道點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江湖活計的。你個小樣,無原無故給我這麽個大好處,有啥要求哥的,你就直說吧。


    “某為義氣而來。豈望報乎!”義氣而來?操,鄙視之,呂布狠狠地在心裏鄙視了這二五仔一番,你真當哥是一傻13啊,哥好歹這會還是個主薄的說,多少還是懂點計量地。


    哥就不信你還能憋多久,走俺們喝酒去。


    呂布置酒相待。酒酣,肅曰:“肅與賢弟少得相見,令尊卻常會來。”


    “兄醉矣!先父棄世多年,安得與兄相會?”


    李肅大笑曰:“非也!某說今日丁刺史耳。”


    操,你個jb,是哪壺不開你提哪壺啊,老子在這混也是窩囊得緊,你偏還提這事。


    “某在丁建陽處,亦出於無奈。”也確實,想他呂布,武藝可謂天下無雙,可tmd丁建陽那陰人卻怕自己奪了他的兵權,非給自己整個主薄做做,這能爽才怪。


    “賢弟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孰不欽敬?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何言無奈而在人之下乎?”嗯?說客來了?我就說李肅你個二五仔,沒事你跑我這又送好馬,又套交情的,都幹啥來著,原來是要俺跳槽來著,也罷,在這也確實不爽,今日受了你的情,倒好好聽聽你能指條啥路給俺,若是好,俺倒也不見意跳跳槽的。若是比丁建陽這還差勁,偶可就得好好考慮考慮了,別把誰都當成跟你一般個二五仔似的。


    “恨不逢其主耳。兄有何見教於我?”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見機不早,悔之晚矣。”


    “是啊,是啊,老子當初就是走得急了點,兄弟你在朝廷中當差,眼光高,眼界廣,可看出何人為世之英雄?”


    “某遍觀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為人敬賢禮士,賞罰分明,終成大業。”


    果然,真的是董老賊,呂布裝著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肚子裏卻是笑開了花,俺要換門庭,俺要換工作,俺要換老板。


    跟董卓好啊,那可是中央幹部,是大官,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俺去了,憑俺一身功夫,還不混得風生水起的,嗯,換,一定得換,換換更健康,常換換才更有錢途啊。。。。隻是還得琢磨著再撈點才好。


    “董公當世英雄,某早欲從之,隻恨無門路啊?”


    李肅倒也上道,當下取出金珠、玉帶陳於呂布麵前。


    我靠,你個二五仔,竟然藏了這麽多不孝敬出來,還好老子詐你一把,不然豈不是要虧大了,臉上卻是一臉驚容:“兄弟你這是做什麽?”


    你個逼樣你就裝啊!你就繼續給老子裝,操!李肅暗地裏狠狠地吐了口口水,叱退左右近侍之人,告布曰:“此是董公久慕大名,特令某將此奉獻。赤兔馬亦董公所贈也。”


    “董公如此見愛,某將何以報之?”


    (嗯。。。。說吧,說出你地條件吧,送金送銀又送好馬的,這會你總該露尹巴了吧,好辦俺就從了,不好辦,對不起,東西偶收了,其它拜拜。。。)


    “如某之不才,尚為虎賁中郎將;公若到彼,貴不可言。”


    (操,還誘惑我,你個二五仔,你有事說事啊,我可跟你說,我可不吃你這一套地。)


    “恨無涓埃之功,以為進見之禮。”


    (無功不受祿,沒見麵禮不好近大門啊,你個二五仔你就直說到底要俺幹啥出格地事吧。)


    李肅道:“功在翻手之間,公不肯為耳。”


    呃!!翻手間?翻手間的功勞?這tmd是啥呢?你個小樣無非就是想讓我跟著你殺人放火去做個打手而已,呂布暗自思量,這老董要想要啥呢?要了俺這打手外,他想要丁原的兵,想要丁原的將,想要丁原的。。。。罷了罷了,一不作二不休,那個老不死的,為了俺地前程,俺隻能跟你說北北了。。布沈吟良久曰:“吾欲殺丁原,引軍歸董卓,何如?”


    李肅大喜道:“賢弟若能如此,真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遲,在於決。”布與肅約於明日來降,肅別去。


    且看那奉先公騎於赤兔上,手拿方天畫戟,奔出大寨來,仰天長吼:“第二更某家才出場,是誰扔金磚砸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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