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字仲穎,隴西臨洮人,少好俠,以勇武聞名於西涼,性粗猛而有謀斷,從中郎將張奐平並州羌起家,領漢陽,隴西,定定,北地,上郡,西河羽林軍,稍後遷為羽林郎,後因作戰勇猛,因功遷為廣武令、郡守北部都尉、西域戌已校尉,直至河東太守。.tw[]至此,董卓可謂平步青雲。


    中平二年,公元一八五年。副車騎將軍皇甫嵩征討北地先零羌、湟中義從和金城人邊章、韓遂,後皇甫嵩因之前得罪宦官,於其年秋征還,邊章、韓遂等遂愈猖獗。後朝廷又以張溫為車騎將軍,統兵十萬,督董卓等平叛。十一月,董卓、鮑鴻大破韓遂、邊章,斬數千。後討先零羌,諸軍皆敗,唯董卓獨全師而還。


    中平五年,帝室生毒咒,遂用大司農王允計,征西涼刺史董卓為少府,敕以營吏士屬左將軍皇甫嵩,諧行在所。時董卓屯兵河內,用其軍師李儒計,上言:涼州擾亂,鯨鯢未滅,此臣奮暛命之秋。吏士踴躍,戀恩念報,各遮臣車,辭聲懇惻,未得即路也。輒且行前將軍事,盡心慰恤,暛力行陳。”


    中平六年,董卓屯兵河內,養西涼勁卒十萬眾,朝庭恐慌,複下召以董卓為並州牧,又敕以吏兵屬皇甫嵩。卓複上言:“臣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彌久,戀臣畜養之恩,樂為國家奮一旦之命,乞將之州,效力邊陲。”卓再違詔敕。


    (本人估計,當時向何進進言招四方諸候進京清君側的,並不是袁紹,而最有可能的當以李儒為最。因為當時天下各地有實力能進京勤王的也就那麽幾個人,董卓算一個,丁原算一個,幽州劉虞,荊州劉表,益州劉焉都能算上,當然其它還有公孫瓚,青州刺史龔景,兗州劉岱都能算上,但離得司隸近的,朝兵夕即能至的,當屬董卓和丁原及劉岱三人莫屬。丁原是大漢死忠派,皇帝要他進京他就進,要他迴並州他就迴,這種完全沒有野心的諸候,當然不需要這種進京的機會。而兗州的劉岱確是正兒八斤的皇親國戚,也不會需要這種謀劃來找借口進京,唯有董卓,窩在河內,動機最為合適。


    屢抗聖旨不尊,屯重兵於河內,早有不臣之心,更何況,靈帝剛掛,主持朝政的隻能是陳留王和弘農王兩位皇子,兩皇子都是未成年,此時不入京獨霸朝綱更待何時。)


    董卓初入洛陽,步騎不過三千,而收降司隸諸郡兵、禁衛諸軍遠遠多於董卓軍,董卓由是懼怕,遂尊軍師李儒計,每隔四五日間則夜遣兵出四城門,明日陳旌鼓而入,宣言雲“西涼兵複入至洛中”。此鐵樹開花之計,確是無人知之,京師之人皆謂卓兵多不可勝數。京師恐慌。


    誠如是,董卓在京可謂一家獨大,然終究是西涼偏鄙之地,又兼是一武夫出生,多為朝堂士家所不喜,董卓行事多有絆羈,董卓常暗自惱怒,遂暗地裏收買太仆伍瓊以及太師楊彪,又威逼利誘網羅一批奸邪小人為之羽翼。采納軍師李儒計,大肆起用靈帝朝時黨錮之亂中慘遭幽禁的士子,一時間幽禁之士盡皆複起、天下沸沸。爾後又以天久不下雨致天下大旱為由,策免司空劉弘而自代之,額俄遷太尉,假節鉞虎賁。


    卓既率精兵來,適值帝室大亂,得專廢立,據有武庫甲兵,國家珍寶,威震天下。


    司徒王允、太尉張溫等人懼憚董卓權勢,也是敢怒而不敢言,自此朝政完全落入董卓的掌控之中,在完成這一係列的人事更迭後,董卓已是急不可待地弄出了自己最終的夢想,廢帝。


    遂私謂軍師李儒:“吾欲廢帝立陳留王,何如?”


    董卓欲行此霸王之業,做為部下,哪有不喜的道理,更何況,當今天下,董卓擁有關東,司隸諸地,掌精兵二十萬,若再得以大義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又有何人能相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此霸王之舉如何不為。李儒遂進言於董卓:“今朝廷無主,不就此時行事,遲則有變矣。來日於溫明園中,召集百官,諭以廢立;有不從者斬之,則威權之行,正在今日。”董卓大喜。


    次日大排筵會,遍請公卿。朝中眾公卿皆懼董卓,誰敢不到。卓待百官到了,然後方徐徐到園門下馬,帶劍而入。在坐眾公卿皆是敢怒不敢言,董卓見了,更是大了幾分把握。


    酒行數巡,教停了酒樂,乃厲聲曰:“我有一言,眾官靜聽。”


    “大者天地,次者君臣,所以為治,天子為萬民之主,無威儀不可以奉宗廟社稷。今上懦弱,不若陳留王聰明好學,可承大位。吾欲依伊尹、霍光故事,廢帝,立陳留王,諸大臣以為何如?”諸官聽罷,皆不敢出聲。


    有尚書盧植怒言:“案尚書太甲既立不明,伊尹放之桐宮。昌邑王立二十七日,罪過千餘,故霍光廢之。今上富於春秋,行未有失,非前事之比也。”董卓大怒,當下唿來士卒即欲誅盧植,好在得侍中蔡邕勸之,董卓也有收天下士子之心,遂也給了蔡邕一個麵子,盧植如此方才算是幸免於一難。


    是時袁紹叔父袁隗為太傅,司空袁逢皆是不在,隻來了個袁紹,而袁家四世三公,門生遍布天下,當為天下士族之,見朝堂上眾人都以袁紹馬是瞻,董卓無法,隻得挪了挪身子,做出一副親近狀,問袁紹道:“皇帝衝暗,非萬乘之主。陳留王猶勝,今欲立之,公以為然否?”"


    不想這袁紹更是不給董卓麵子直接喝叱“漢家君天下四百許年,思澤深渥,兆民戴之來久,今帝雖幼衝,未有不善宣聞天下,董卓匹夫安敢冒天下之大不諱而行此廢立之事。”


    見得自己好言相求,確是換得來這黃口小兒一頓指責,董卓是誰,這大魔王何時被人如此指責過,頓時就拍案而起,一把拔過一旁待衛配刀跳將出來:“豎子,天下事豈不決我?我今為之,誰敢不從?爾謂我董卓刀為不利乎!”


    “天下健者,豈唯你董卓乎?”袁紹亦是拔刀相向,不懼他董卓半分。他當然不懼,他頭上可是頂著個四世三公的光環,有這相當於免死金牌般的存在,又有何懼,對董卓,他袁紹亦是隻當對著條四處吠人的瘋狗而已。


    見得二人持刀相對,旁邊眾大臣卻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狀態,兩眼看地,隻顧喝酒,卻也不去理會,一旁李儒暗自使了個眼色於李肅,李肅無法,直得硬著頭皮上前,把個暴怒中的董卓給勸了下來,一邊的袁紹也在幾位相熟的大臣的勸解下,橫著刀長揖而去。袁紹既出了朝堂,終究是有些害怕被董卓秋後算帳,迴到家中,即辭別了袁隗袁逢二位長輩,亡奔冀州而去。


    剛生了袁紹這麽一件事情,董卓也知道了自己所要推行的事情難度會是有點大,遂也不再去假惺惺地去做態,問這問那,直截了當扔出了底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廢立之事,吾意已決,諸位尚有何異意耶?”冷眼掃過朝堂,若這時候還有哪個不識相的跳出來,他董卓絕對不會見意給他一刀,以泄心頭之氣。


    座下一人卻是再也忍不得董卓之狂妄,推案直出立於筵前,大喝道:“汝是何人,敢如此狂言?天子乃先帝嫡子,初無過失,何得妄議廢立!汝欲為篡逆耶?”


    順眼看去,確是那並州牧丁原也。“順我者生,逆我者死!”話說此時的董卓確是真的怒了,md真當我董胖子是泥捏的嗎?有本事就跟老子單挑。老子當年可是打遍西涼無敵手的國手級人物。


    掣了佩劍就想飆上去斬了丁原這老貨,卻是未曾正眼瞧瞧丁原身後一人。確是李儒眼尖,見得丁原背後站了一人,生得器宇軒昂,威風凜凜,手執方天畫戟,對著董胖子怒目而視。此虎將也,李儒暗自嘀咕,就董胖子這貨估計十個上也不夠人家砍的。


    李儒倒是急智,跳起身來一把就把個董胖子給抱住,急勸道:“今日飲宴之處,太師且盡興飲酒,不談國政;此事來日大殿上再論亦是不遲。”一邊又急使眼色與董卓,見得李儒總拿眼瞅丁原身後那一將,董胖子倒是會意,一看那哥們就是一個猛男,自己身邊一將未帶,貿然衝上去確是自己吃虧,半推半從的就順著李儒拉扯,退了下來。


    “哼。。。”的一聲,卻是丁原扔下了董卓後,自個轉身拍拍屁股走人了,倒是氣得董卓牙癢癢的,但亦是無法。此次議會也就為麽不了了之,算是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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